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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骗了谁
三楼还没启用的院长办公室里,肉体激烈的碰撞声充斥整个房间。火热的场面由女人的婉转呻吟;男人的粗喘咒骂;和新桌椅咯吱咯吱摇晃出来的尖叫组合而成。
“几天没见,你可想死我了。”曾文猛地一挺身把周月挤在办公桌和他之间,抱在怀里,“看我怎么弄死你!”
“院…嗯…院长,你…啊…你真…嗯…厉害…嗯啊…”周月抬脚紧紧勾住曾文的腰,许久未见的情人见面就是翻云覆雨缠绵悱恻。她仰着头甩动身体,极力配合曾文的律动。
“哈…哈…是我这个副院长厉害,哈…还是你家的正院长厉害?哈…家里有一个院长还满足不了你,骚货!”曾文一边喘息着张嘴哈气,一边动作愈发急速。他卖力的摆动着臀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犹如一头辛劳耕种的牛。
“傻样!这所嘉仁医院迟早会是你的,啊…正院长也会是你的。嗯…快一点,快一点。”白光从脑海里划过,周月环住曾文的脖子,疯魔似得尖叫起来。
“贱 人,哈…哈…满足你!满足你!叫得这么大声,哈…要是这里有人,楼下都该听见了。”曾文拽住周月的头发,恶狠狠的往她嘴上啃去。
两人口水潺潺,正打得火热。谁也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正悄无声息慢慢打开。
撑着伞的人影笔直端庄的站在门口。雨伞阴影中,半面的鬼怪面具狰狞可怕。暴露在外的苍白唇瓣带着诡异的微笑,冷眼看着室内一袭春色。
伞面上的雨水滴落在地砖上,午夜寂寥中愈发醒耳。也许是窗外的雨声过大;或是桌椅的咯吱声过盛;还有可能是室内操作的两人浑然忘我,竟谁也没去在意这道突兀的水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背对着门律动的曾文喘着粗气,浑然不知身后的人影愈来愈近。身前被他压在桌面面对他身后的周月也只顾着翻着白眼享受当下,张嘴喘息。
直至人影在曾文身后站定,大翻白眼的周月无意识往曾文身后瞟了一眼,她身体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张嘴叫喊出声,“鬼——”
话还没喊完,嘴巴就被曾文捂住。他喜欢看周月窒息的快感,仿佛堵住她的嘴,就能有不一样的体验。两人每次办事都会玩点花样,这次也一样。
曾文用力顶了她一下,色迷迷的问:“爽死你了吧!嗯?”
“唔…唔…”周月奋力掰着曾文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站在他身后歪着脑袋回看她的人,眼底的惊恐几乎要溢出眼眶。
似乎被周月恐惧的模样取悦了。那人唇边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浅显半颗梨涡,没被面具遮挡的杏眼弯出甜美的弧度。
她愉悦的注视着周月煞白的脸庞,眼珠轱辘辘的转着,白如蜡雕的食指放在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嘘~要乖乖听话哟,不然会被杀掉的。
原本挣扎的周月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明白对方没有说出口的意图;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身形瘦弱娇小的人产生恐惧,只是因为那夸张狰狞的鬼怪面具吗?
不!不是的!周月颤抖着身体。比起那张面具,真正令她害怕的是那人嘴角勾起的诡异笑容,还有那双幽黑看不到深度的清澈眼睛!——明明很干净透亮的眼睛!
周月剧烈的颤抖到底引起了曾文的注意,他见周月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自己身后,霎时僵硬住身体。
——难道自己身后有什么吗?
曾文脑中刚冒出这个疑问,冷汗瞬间沾湿额头,埋在女人体内的风流物随之软得一塌糊涂。
“呵呵……”悦耳清脆的笑声响起,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嫩软糯腔调。
突如其来的笑声将曾文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夜半三更,清脆悦耳的笑声听了只会令本就偷偷摸摸的人毛骨悚然。
曾文的的确确被吓到了。但男人的胆量始终要比女人强上些许,他还有勇气支持他回头看清谁在装神弄鬼。
“谁!?”
质问出声的同时,他猛地一转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恐怖的鬼脸面具。
曾文心猛地一缩,他倒吸一口气,差点尖叫出声。
“你——”
“嘭!”
曾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鬼怪面具的主人直接扬起伞砸在他头上。
“啊!”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曾文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雨伞的伞骨用实铁做成分量十足,一伞下去直接敲破了他的脑袋,他捂着脑袋左右打滚;周月尖叫一声后惊慌失措的从办公桌上滚了下来,赤条条的身体摔在地上,砸出“啪”的一道声响,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手脚并用爬起来,跌跌撞撞朝门口逃去,边跑边大声叫着救命。
“唔~啊!”曾文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和自己情意浓浓的女人头也不回的逃走,头痛欲裂,痛苦的翻滚惨叫。他的膝盖曲在胸口,痛到身体痉挛。
“呀,你被她抛弃了呢。”清脆甜腻的声音说着幸灾乐祸的话。鬼怪面具的主人不急不缓的把面具往上推到头顶,露出那张曾文熟悉地、精致娇美地,让所有美人都黯然失色,相形见绌地少女脸庞。
“你瞧她多害怕呀。”少女对周月逃跑不听话的行为颇感兴趣,两道弯如星月的眉毛微微挑起。她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女人踉跄的背影,冷冰冰地慢慢说道:“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逃跑的人是会被杀掉的呀。”
忽然她又歪了歪头,想到了什么似地,笑眯眯的自言自语,“唔…其实不杀死她似乎也可以呢。”
“呵~”
少女轻笑了一声,目光重新转向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得打滚的曾文。她扫了一眼自己充当武器的伞,美丽地小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喃喃不解:“真的有那么痛吗?比掏心挖眼还痛苦?”
她的声音很浅,浅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曾文痛苦不堪的扭曲着身体,他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贱人!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贱人!”
少女无视他连珠炮似的咒骂声,像拿着一根棒球棍拿着伞柄,用尽全部力量狠狠打在曾文好不容易拱起的后背。
“唔!”曾文闷哼一声又砸在地板上。
“不是让你去安娜古堡做私人医生吗?为什么不听话呢?”少女笑意盈盈地嗓音带着不满和指责。
“你他妈——”曾文靠着一股蛮劲蹭的爬起来,电光火石间又被少女赏了两铁棍。他抱着身体满地打滚,只能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少女,用痛得变音地嗓子破口大骂:“操!操 你 妈的死 婊 子!我操你妈!你有种!你他妈 骗了我还敢跑来打我!”
“不对。”少女摇摇头,不慌不忙的纠正他,“是你骗了我哟。”
面对少女反咬一口的无耻行为,曾文气得眼睛发红!如果五年前不是因为她出高价让他前往安娜古堡做私人医生,他也不会做出违背医生执照信誉的行为,被Y国所有医院联名封杀,遣送回国。
他毁约原本任职的医院去到安娜古堡,结果却被管家告知根本没有人需要私人医生,他签约的合同也得不到证明。他的所有成就都因为这个该死的贱人化为乌有!沦为浮云!即便回到华夏,来自医学界的嘲笑仍旧时刻伴随着他!如果不是另有谋路,他早就一无所有睡大街了。
现在把他害得这么惨的贱人竟然还敢出现反咬一口,简直天理难容!曾文恨毒了眼前的少女,继续用所有恶毒的字眼对她谩骂:“我骗你妈!要你妈的私人医生!你他妈要根鸡巴!你把老子害得这么惨!我操 你 妈的!老子要杀了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曾文嘴里骂骂咧咧,伸腿在地上弹了下,想要给对方一脚,然而没踢到人不说还把自己弄得气血翻涌。他“呸”的吐了一口血唾沫,像条疯狗咬牙切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如果不是你这贱 人,我也不会被Y国的所有医院封杀,落得走投无路回国的下场!老 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真的是我骗了你吗?”少女面上露出一分不解。
少女蹙眉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在她的记忆力,她确实让曾文去安娜古堡了呀,只是恰巧约定那日临时有事去了国外,没有亲自接待他而已,等她回到Y国曾文就已经回了华夏。
少女想:她有骗人吗?答案是没有。
“我没有骗你哟。” 少女不满的抿了抿唇。明明是他骗了她才对呢,撒谎的人要好好教训才行呀。
“骗你妈——”
叫骂声戛然而止,带血的伞尖毫无前兆戳进曾文的口腔,直接阻止了他即将骂出口的话。锋利结实的伞尖刺穿他口腔,戳得他白眼直翻,口水血水横流。
“呐,变态最讨厌说谎的人了。”少女笑眯眯的微微曲着上半身,抽出伞缓缓举高。
“嗝…你…嗝…要干…什么!嗝…我——”曾文惊恐的看着慢慢扬起的黑色雨伞,破了洞的口腔源源不断冒着血,他像一个溺水的人,一张口就有腥甜的血争先恐后往外流。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长柄雨伞便带着凌冽的杀气重击在他的脑袋上。
一下又一下,脑袋开瓢,鲜血四溅,有飞溅在少女的脸上、衣裙上的;也有飞溅在地上、墙壁上的。
痛苦的呻吟声没有了,诡异的安静飘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