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家中。
沈砚之神情悲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在他身后，是面色沉沉的沈老夫人。
旁边，还有个摇着头叹气的大夫：
“沈夫人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肚子，胎心早在那时便停止了跳动”
“沈夫人身子弱，这次小产，恐怕以后都再难有孕了”。
此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小产……我的孩子，没了？
不等我回神，一旁的沈老夫人率先斥责道：
“都是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妇人，害得我儿这些年被人指指点点，孩子没了，都是你自作自受”
“如今正好，砚之和玉娘都在，我就在这里把话说开了”
话没说完，沈砚之就站起身挡住我的视线，皱眉打断：
“娘，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挥开他的阻拦。
如此一来，我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一大一小两人。
正是程玉盈和那个小男孩。
她脸色苍白，眼眶红红地，垂着眼走进来。
我记得我摔下台阶，就是因为躲开小男孩的冲撞。
思及此，我望向母子二人的目光带上了怨恨。
程玉盈见到我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哆嗦起来，仿佛我是吃人的猛兽。
沈老夫人注意到这一点，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跟前，眼神防备地盯着我：
“这是砚之的表妹，玉娘”
“她与砚之好了多年，两人的孩子都已长到五岁，如今，便由我做主让砚之迎她过门，做个贵妾”。
“你之前有孕，砚之担忧提及此事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但——”
“现在你孩子也没了，又生不了”
“我沈家虽做不出休弃之举，但你总不能占着正头夫人的名头，还让将军府长子流落在外”
“玉娘是孩子生母，总该有个名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我更是无从反驳。
下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丧子之痛。
我下意识地望向沈砚之，可他却上前紧紧地抱住我，面色惨白，双手颤抖。
我闭了闭眼，轻声问：
“沈砚之，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没说话，片刻后，我的肩头传来一阵湿热。
他在无声的哭。
所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不是的，绾绾，我爱你，我这辈子都只钟情你一人，我不会纳妾，我们定亲那日我发过誓的……”
“绾绾，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任由他抱着，被子下的手却狠狠攥紧。
我慢慢地开口：
“那你让他们滚，永远别再见这两个人，我就相信你”。
沈砚之张了张口，目光掠过程玉盈身边的小男孩时，却顿住了。
见他这副模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论是那晚的画像，还是我在晴雪巷和寺庙外看到的厮磨。
无一不昭示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已经变了心。
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我的阿砚……终究是违背了诺言。
眼眶酸楚难当，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终于坚定地出声：
“沈砚之，我们和离吧”。
沈砚之神情悲痛，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在他身后，是面色沉沉的沈老夫人。
旁边，还有个摇着头叹气的大夫：
“沈夫人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肚子，胎心早在那时便停止了跳动”
“沈夫人身子弱，这次小产，恐怕以后都再难有孕了”。
此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怔住了。
小产……我的孩子，没了？
不等我回神，一旁的沈老夫人率先斥责道：
“都是你这个不安于室的妇人，害得我儿这些年被人指指点点，孩子没了，都是你自作自受”
“如今正好，砚之和玉娘都在，我就在这里把话说开了”
话没说完，沈砚之就站起身挡住我的视线，皱眉打断：
“娘，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挥开他的阻拦。
如此一来，我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一大一小两人。
正是程玉盈和那个小男孩。
她脸色苍白，眼眶红红地，垂着眼走进来。
我记得我摔下台阶，就是因为躲开小男孩的冲撞。
思及此，我望向母子二人的目光带上了怨恨。
程玉盈见到我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哆嗦起来，仿佛我是吃人的猛兽。
沈老夫人注意到这一点，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跟前，眼神防备地盯着我：
“这是砚之的表妹，玉娘”
“她与砚之好了多年，两人的孩子都已长到五岁，如今，便由我做主让砚之迎她过门，做个贵妾”。
“你之前有孕，砚之担忧提及此事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但——”
“现在你孩子也没了，又生不了”
“我沈家虽做不出休弃之举，但你总不能占着正头夫人的名头，还让将军府长子流落在外”
“玉娘是孩子生母，总该有个名分”。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我更是无从反驳。
下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丧子之痛。
我下意识地望向沈砚之，可他却上前紧紧地抱住我，面色惨白，双手颤抖。
我闭了闭眼，轻声问：
“沈砚之，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他没说话，片刻后，我的肩头传来一阵湿热。
他在无声的哭。
所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不是的，绾绾，我爱你，我这辈子都只钟情你一人，我不会纳妾，我们定亲那日我发过誓的……”
“绾绾，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任由他抱着，被子下的手却狠狠攥紧。
我慢慢地开口：
“那你让他们滚，永远别再见这两个人，我就相信你”。
沈砚之张了张口，目光掠过程玉盈身边的小男孩时，却顿住了。
见他这副模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论是那晚的画像，还是我在晴雪巷和寺庙外看到的厮磨。
无一不昭示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已经变了心。
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
我的阿砚……终究是违背了诺言。
眼眶酸楚难当，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终于坚定地出声：
“沈砚之，我们和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