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或许此刻，我应该指着画像，厉声质问沈砚之这是谁。
可我张了张口，却发觉声音哽咽地不成样子。
沈砚之见我流泪，神情慌乱地上前抱住我，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别哭了，绾绾，这是怎么了？夫君在呢……”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将我拢在怀中。
低垂着面容，一点一点地吻去我的眼泪。
我在这熟悉的怀抱中突兀地想：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场梦。
梦醒了，沈砚之还是那个忠诚不渝，为我描眉梳发的好夫君。
眼前的沈砚之，明明和六年前对天发誓永远爱我敬我的阿砚是同一人啊！
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乱麻。
过了很久，我才从沈砚之的怀抱中抽离。
我解释说，方才只是孕期情绪不稳定。
我让他先去睡，等他走后。
我捡起画像，原样放了回去。
第二日，身边的侍女小桃随我出门散心。
小桃知道我近期心绪郁结，提出去山中礼佛求签，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我没有拒绝，这些天发生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站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小歇。
大概也是凑巧。
远远地，我瞧见了沈砚之。
他立在寺庙的亭子里，像是在等人。
很快，寺庙里跑出一个活泼的男孩，一见沈砚之就扑过去，喊了声“爹爹”。
沈砚之笑着将他举起来，拿出拨浪鼓逗着他。
男孩的身后，一个女子紧跟着出来，眉眼含笑地望着父子二人。
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他们才像一家人。
而我，除了占据沈砚之正房夫人名头外，还剩什么呢？
心脏陡然抽搐一瞬。
其实在前几日，我已经调查过沈砚之身边的女子。
她是沈砚之的表妹，程玉盈。
五年前，我成婚已久却迟迟未孕，沈砚之又不肯纳妾。
沈老夫人焦心沈家无后，趁我回娘家探亲，她给沈砚之下了药，将程玉盈和他关在一屋。
那一晚，两人有了鱼水之欢。
第二日一早，沈老夫人就喜笑颜开地让沈砚之给程玉盈一个名分。
可沈砚之醒来后面如死灰，一提此事就要发怒，更是对玉娘冷漠相待。
自此，裴老夫人不敢再多言，只将玉娘安置在晴雪巷。
沈砚之厌恶程玉盈，可那一晚后，她竟有了身孕。
他无法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
孩子从怀胎到生下，他不止一次地去探望，对玉娘的态度也逐渐回转……直到如今。
就连小桃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也劝我：“夫人，将军也是一时不查中了药，无奈之举罢了”。
小桃天真，可我却心知肚明。
沈砚之常年征战沙场，五感敏锐，又怎会轻而易举地饮下下了药的酒。
况且，第一回是意外，那接下来的五年呢？
没人逼着他去晴雪巷。
无非是他也想。
或许是想要孩子。
又或许是程玉盈美貌动人。
他顺水推舟罢了。
浑浑噩噩，我连那男孩什么时候冲过来的都没注意。
直到小桃一身惊叫，我才反应过来。
可已经晚了，我护着小腹，为了躲开小男孩的冲撞。
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昏迷前，我看到沈砚之惊慌失措地向我奔来。
可我张了张口，却发觉声音哽咽地不成样子。
沈砚之见我流泪，神情慌乱地上前抱住我，轻柔地拍着我的后背：
“别哭了，绾绾，这是怎么了？夫君在呢……”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将我拢在怀中。
低垂着面容，一点一点地吻去我的眼泪。
我在这熟悉的怀抱中突兀地想：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场梦。
梦醒了，沈砚之还是那个忠诚不渝，为我描眉梳发的好夫君。
眼前的沈砚之，明明和六年前对天发誓永远爱我敬我的阿砚是同一人啊！
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乱麻。
过了很久，我才从沈砚之的怀抱中抽离。
我解释说，方才只是孕期情绪不稳定。
我让他先去睡，等他走后。
我捡起画像，原样放了回去。
第二日，身边的侍女小桃随我出门散心。
小桃知道我近期心绪郁结，提出去山中礼佛求签，为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我没有拒绝，这些天发生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站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小歇。
大概也是凑巧。
远远地，我瞧见了沈砚之。
他立在寺庙的亭子里，像是在等人。
很快，寺庙里跑出一个活泼的男孩，一见沈砚之就扑过去，喊了声“爹爹”。
沈砚之笑着将他举起来，拿出拨浪鼓逗着他。
男孩的身后，一个女子紧跟着出来，眉眼含笑地望着父子二人。
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他们才像一家人。
而我，除了占据沈砚之正房夫人名头外，还剩什么呢？
心脏陡然抽搐一瞬。
其实在前几日，我已经调查过沈砚之身边的女子。
她是沈砚之的表妹，程玉盈。
五年前，我成婚已久却迟迟未孕，沈砚之又不肯纳妾。
沈老夫人焦心沈家无后，趁我回娘家探亲，她给沈砚之下了药，将程玉盈和他关在一屋。
那一晚，两人有了鱼水之欢。
第二日一早，沈老夫人就喜笑颜开地让沈砚之给程玉盈一个名分。
可沈砚之醒来后面如死灰，一提此事就要发怒，更是对玉娘冷漠相待。
自此，裴老夫人不敢再多言，只将玉娘安置在晴雪巷。
沈砚之厌恶程玉盈，可那一晚后，她竟有了身孕。
他无法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
孩子从怀胎到生下，他不止一次地去探望，对玉娘的态度也逐渐回转……直到如今。
就连小桃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也劝我：“夫人，将军也是一时不查中了药，无奈之举罢了”。
小桃天真，可我却心知肚明。
沈砚之常年征战沙场，五感敏锐，又怎会轻而易举地饮下下了药的酒。
况且，第一回是意外，那接下来的五年呢？
没人逼着他去晴雪巷。
无非是他也想。
或许是想要孩子。
又或许是程玉盈美貌动人。
他顺水推舟罢了。
浑浑噩噩，我连那男孩什么时候冲过来的都没注意。
直到小桃一身惊叫，我才反应过来。
可已经晚了，我护着小腹，为了躲开小男孩的冲撞。
一脚踏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昏迷前，我看到沈砚之惊慌失措地向我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