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疯狂乱咬如疯狗

怪咖神君 3625字 2024-07-16 16:15:33
于里为气冲冲的象一头疯了的猪一样从家里冲出来,气呼呼跑在大街上,村里的人们头一次看到于里为这样跑过,都被他这样跑惊呆了,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支书这样跑,于是,就都在那里猜测,议论。

于里为穿过大街,跑到伊方俊大门前,一怒之下,一脚把伊方俊的大门踢开,直冲进伊方俊的家,冲进伊方俊的房间,见伊方俊看到他进来,正从椅子上起来,就猛然发疯似地向前一把揪住伊方俊的衣领,咬牙切齿发狠到了极点说:“好啊,你小子,你太阴险狠毒了你,我今天算真正的看透了你了,你这个恶毒的小人,你给我把鸡场里下了什么毒?你快给我说。”

伊方俊被于里为用力揪的象要喘不过气来,憋得脸通红,于里为更认为是伊方俊干的了,就又大叫:“快说,你不说看我今天怎么整理你。”

伊方俊见于里为越发揪的紧,心里认为怎么说于里为也是于雪怡的爸爸,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为了于雪怡,就没有动手,只是用力的想搬开于里为的手,一边搬一边解释说:“大,大叔,我,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很深,但我并不是个小人,你有话,只,只管放开再说,我,我那里,那里给你把鸡场下过什么毒?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不是我,你,你的鸡场出,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你这个混蛋,明明你做的事还装糊涂不承认?你装的还挺象,你是什么人你当我还不知道?你要把我的鸡全毒死,你认为我就会同意了吗?你休想,你白日做梦,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就是把女儿插到猪圈里变成粪,也不能嫁给你这个无赖混蛋,无耻之徒。”说着,一拳打在伊方俊的脸上,伊方俊嘴立刻肿了起来,于里为又一拳下来,伊方俊脸也肿了。

伊方俊娘开始见于里为进来,被惊呆了,见于里为吼叫,惊得身上直抖,一见于里为动手打起儿子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放声哭起来,冲到儿子与于里为中间,哭着吼着拼命向外推于里为。这时于雪怡冲进来,一看伊方俊的嘴脸都肿起来,就一下子含泪上来拉住于里为,含悲而鸣:“爸爸,你这是干什么?你好糊涂啊。”

于里为被女儿猛然这么拼命一喊,被喊得一愣,就不明白的看着女儿,于雪怡忍不住的欲哭说:”你怎么能认为是俊哥干的呢?”说着,声音又大起来,近似于拼命的声音:“你凭什么说是俊哥干的?”说着,就气的哭着说:“俊哥他不会,他决不会这样,我是知道的,我是了解他的,他决不是个这样的人,这决不是俊哥干的,爸爸,你相信我,先别这样,等弄明白了再说,弄明白了你再这样也不迟。“说着,就上来拉着爸爸哭起来。

“你·····”于里为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松开揪着伊方俊的手,对于雪怡说:”你给我滚,滚回家去,要不是你怎么会这样?你今天不滚回去,再永远也别回家,等我彻底调查清楚了,我决不会就这么罢休。”

说完,就气冲冲走了,立马到派出所去报了案,说伊方俊办编制培训班骗人,骗了钱吃喝玩乐赌钱,学员知道被骗后追要培训费,伊方俊没有钱还,就又打银行的主意,要向银行贷款,银行来向他核对情况,他照实向银行反应了情况,银行没有贷给伊方俊款,伊方俊就对他怀恨在心,昨天夜里到他鸡场投放了毒药,把鸡全毒死了。

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到于里为家查看了现场后,取样抽检确实是有人投毒到鸡饲料里,并告诉于里为,为了防止这些鸡再伤害到人,不能吃,必须立刻销毁埋掉,并根据于里为提供的情况,将伊方俊抓去一查,并了解了于里为说的关于到银行贷款的前后全过程的真实情况后,又得知伊方俊自昨天白天到晚上,乃至到今日白天才刚从刘庄他干爹那里回来,通过调查核对,伊方俊说的确实情况属实,并又进行现场确定后,基本排除了伊方俊作案的嫌疑,就把伊方俊放了。

于里为见派出所排出了伊方俊作案的可能,就认为派出所的人办案不行,明明就是伊方俊干的,他们偏说不是,还让他再提供社会关系和情况,他一气之下就再不与派出所配合,此事也就暂时放了下来。但于里为心里很不服气,在派出所监督下销毁埋了鸡的同时,他又一心要证明给派出所看,证明就是伊方俊干的,但又眼下无策,却又心里不服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以后自己去寻找到证据,把伊方俊送进监狱。

虽说在白天于里为没有打于氏,但在于氏的心里比挨了一顿打还难受。

晚上,她见丈夫闷闷不乐的哀声叹气,又因为没有了鸡心里空荡荡的,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以往天天喂鸡是个营生,如今鸡突然没有了,再不用喂了,她心里一下子发空的滋味实在让她感到不好受,特别又带来的是巨大的经济损失,不用说丈夫,就连她的心里也是无法承受的,更不用说让她的心里发愁了。

如今鸡全死了,一个钱也没赚回来,又干赔了那么多鸡饲料钱和鸡苗钱,和投入了那么多的养鸡设施钱,贷了银行那么多的款,再拿什么还呢?从今以后再怎么办?眼下可是连本带利都赔进去了啊,虽说还款的期限还有好几个月,可好几个月到了之后怎么办呢?拿什么去还钱?

儿子也一年一年的长大了,还要上学,眼下贷款都没法还,儿子以后再上学的钱怎么办呢?以后要是再考上大学,再订婚,这些钱再到那里去弄呢?这些问题一下子都涌进了于氏的脑子里,照这样下去,丈夫以后再怎么有精神把这个家撑起来支撑下去呢?鸡场可是丈夫的命根子啊,精神和物质的支柱啊,如今命根子和支柱都没有了,就经济的损失和那五千块钱的贷款还不上,还不就要了丈夫的命吗?还不愁死他吗?难道这真是伊方俊干的吗?这个坏东西,戝种,小杂种,一边和人家的女儿谈恋爱,一边下如此黑手,还让公安局破不了案,他怎么也能想得出来?人家不愿意就要给人家鸡来下毒,真害死人了,这样的人派出所也不抓,我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如愿,再决不能让他把雪怡弄到手,不能让女儿再成为他这种人的老婆,决不能让女儿去跟这样一个坏小子。

于氏想到这些,心里不由的又想到了李玉德和李晓双来,要是把雪怡嫁给李玉德的二儿子李晓双,这样不但可以拆开女儿和伊方俊,还可以得到李家的经济资助,这李玉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说不定他开口一句话就把贷款还上了。要是果真有了李家这个靠山,那以后儿子上大学订婚都不用发愁了,自然李家就包了。这门亲要是一成,这还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于氏想到此,脑子就又激动起来,就暗暗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本来想跟丈夫商议,但又怕李家见他们落到这种地步再不同意,话到嘴边就又没有先说出来,又见丈夫心情急躁,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恐不成再碰壁烦躁更是火上浇油,因此话上了几上又咽了几咽,就是没有说出来。

若又过了两天,于氏见于里为情绪稍微强了些,晚上,她感到不先商议丈夫不好,恐丈夫再找她事,于氏话忍了几忍终于不得不先说出来商议丈夫。谁知于里为听后,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他知道眼下高攀张雯已经不可能了,他明白象小张那种条件,决不可能花很多钱,为了钱,他只好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你看这办吧,晓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李玉德也挺好,不过,什么也再别找我了,我不管了,没心思管,一切全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闭上眼再不吱声,于氏再说什么他也似没听到,再一声不吭。于氏知道丈夫心里难受,就没有再多说,而且见丈夫这样心里更难过。

次日早上,于氏就有了底气,想了几想,终于鼓起勇气来,打扮了一番,把几日以来心里的不痛快和焦虑忧伤都从老脸上赶走,让老脸舒展开来,再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来,提上一点东西礼物,就出了门,直向李家庄李玉德家奔来。

来到李家庄李玉德家大门口,李玉德的老婆李氏一听有人推门,从屋门口向外伸头一看,见是于氏忽然提着东西进来了,就忙笑逐颜开的迎出来,笑吟吟的上来接着礼物,叫着大妹子,就把于氏同接贵客一样接进门。于氏进来一瞧李家那房子,现在又修盖的变了样,墙面装饰的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一排十二间房子,三个门口三个院子,真是又宽敞,又都好的不分上下,就笑着说:“他李婶,好久再没见着了,真想你,今日见上面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今日可得空了,一寻思起来就来了。”

“好啊,他婶,可把你这个大贵客盼来了。”

说着,二人进屋,李氏就把于氏让到热炕上,李氏高兴地泡上茶,拿上糖果,于是也不客气,让吃就吃,一边吃一边说,看样子二人互相还怪亲热的。说话间,李氏又有意的把话拉到了于雪怡身上,问雪怡找了婆家没有。

于氏听了,正中下怀,笑嘻嘻亲密的小声说:“他婶,还没有呢。”

李氏立刻又着急的欢喜说:“那咱们就攀个亲戚吧,你们雪怡和我家晓双这是再好不过的两个人了,我这边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大儿子也已经结了婚,晓双岁数和雪怡正合适,房子他们弟兄三人一人四间,都一样的新瓦房,这会子,老头子到银行取回钱来又要办厂呢,老大善于跑外,就当外交,老二晓双善于抓厂,老三心细善于管理,就当管理员,现在爷四个干的正红红火火,要是咱两家再攀上亲,那真是锦上添花呀,他婶呀,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情面吧?”

李氏说着,两只眼睛笑眯眯的眯成了两条线,望着于氏,就等着于氏表态说同意了。

但于氏听了却并没有象她渴望的那样高兴的说好,而是突然一下子变下脸来,叹了口气,说:“他李婶,我现在那有你这样的的好心情,我那有心思顾得上这个,俺家雪怡的眼可高着呢,她是没有兔子不撒鹰,在她心里,你别看又什么厂子办得红红火火,可是没有钱就不信厂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