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死鸡事件破财梦

怪咖神君 4500字 2024-07-16 16:15:32
倒霉鬼找上了于里为,这让这位老于于书记也领略到了倒霉的滋味。可没想到恶人倒霉,会让恶人变得更疯狂好人更要倒霉。这个于里为又很会把自己倒的霉转嫁到别人的身上。

几天来,于氏虽然不断的劝说于雪怡,做于雪怡的思想工作,但尽管伊方俊贷款失败,而于雪怡仍然坚信方俊哥不会就这么趴下,她仍然并不改变对伊方俊的看法和立场。

于里为见女儿仍固执己见,心里也很生气,但心里又且喜伊方俊这一系列的失败,对将来他仍然当选村支书大有益处,这几天虽说他一直闷闷不乐女儿和伊方俊的相处,但一想到伊方俊眼看着黔驴技穷就要完了,心里偷着乐之际也没有多和女儿去计较。

他想,他的女婿迟早会是小张,就让他俩先蹦跶几天吧。但他又怕于雪怡和伊方俊再闹大了,闹得严重了,再传到小张的耳朵里不好,于是他又讲究起了策略,他让老婆来劝说女儿。这天早上,一吃完早饭,他又高兴的幸灾乐祸的乐着出了门,于氏刷好锅碗喂上鸡,又到炕上要来劝说女儿。但刚劝到半上午,就听天井里她儿子于雪生回来猛然大叫:“妈,你快看这是怎么了?你快来看吧,真吓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没气了。”

于氏听到喊声就问儿子:“什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没气了?”儿子着急的说:“鸡,你快来看吧。”

一听到鸡,于氏立刻就动了心,她忙从炕上下来连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就跑出来,一见儿子就问:“几只这样?”问完,没等儿子回答又接着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上学了?”

于雪生说:“今天又不是星期六吗?你快来看吧,还几只,你看了就知道了,怎么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吐白沫?怪吓人,活象快要死了。”

于氏一听,吓得“啊”的一声惊叫着说:“雪生,好孩子,你别吓我,是真的吗?”边向鸡场跑来边问。

“你自己过来看吧,谁吓你了。”于雪生说。

于氏一听瞪起眼,开始还怕院子里有东西扎着脚,眼瞅着地跑得慢,现在也不怕了,三步并作两步跑,扑到鸡场一看,一下子惊得放了声。

于氏在那里惊得魂出了壳,哭的时候咱先不说,接着这个时候先简单的提一提于雪生。这于雪生是于雪怡的弟弟,今年十八岁,正在县城上高中,这于雪生人也都说他长得一不遂于里为,二不象于氏,和于里为比起来他也是没多少心眼,他为人过于正直仗义,说话心直口快,为人性刚,是个典型的男子汉。于里为常常为儿子少心眼而叹气,又为儿子说话直率,不会拐弯抹角而无可奈何,但又拿他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能把他怎么样?即是这样,也仍视为宝贝。关于于雪生在这里也不多说,因他后面的所作所为在法律上那是法不容情,是非曲直自由人们自己去定论他的为人。

于雪怡听到母亲在哭叫,也从家里出来,于雪生一眼就见姐姐象才哭过,心一下子就象被凝住了,呆呆的看着姐姐不支声。

这时于氏在那里哭着骂起于雪怡来,“啊吆,天呀,可要伤了呀,咋就还不断着死呀,小坏死嫚你还有脸出来,你出来干什么?可吓死妈了啊,妈不整天劝你还能这么长时间不来看鸡?这下可伤了呀,这可怎么办啊?雪生,你还在那里管那个小死嫚干什么?你还不快帮妈想办法?”

于雪生说:“你们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姐姐就象才哭过一样,你就怎么还整天劝什么?鸡要死了我有什么办法?死就让它死呗,反正你不想让它死它也要死,总不能用手把住就不死了吧?“

于氏一听,又顾不得骂了,就又对儿子大叫说:“那你,那你还不快去叫你爸爸,吃完饭就知道死出去,不能过来看看鸡。”

“我知道他上那去了?“于雪生说。

“你,你要急死我别忙,你多会才能懂事了,你不会到刘五婶家去叫吗?”于氏说完,又骂起于雪怡来,什么小丧门星,整天丧门,你不丧门出事来你过不去。骂完了雪怡又骂刘五婶:“还有刘五婶这么个死,整天勾引男人,什么样的男人也勾引。还有于里为这么个下流货,什么样的人看不中,怎么能单看中那么个妖精,天天都让妖精把魂迷去了,怎么不迷死。”骂着,见女儿出去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什么鸡啊,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可伤了啊,这会要了命了呀哭声不断。

屋里,于里为与刘五婶亲切的坐在一起,坐在热炕上。刘五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刘五婶的男人刘五因为去了广东打工,一去三年没回来。刘五婶又为人放荡,人才长得又好,就迷住了村里一些放荡的男人,于里为就是那些男人当中的其中之一。于里为那是对刘五婶十分看好的,刘五婶会说能道,说话还表情好,温柔娇滴滴的,能让于里为神魂颠倒,无事的时候总爱向刘五婶家里跑,于氏管不下来管不住他,时间久了,也都习以为常就不管了。

就见两个人都坐在炕上,眼对着眼,喜眼喜眉相对,两个人的脸都在那里神魂荡扬,看上去就似一对上帝天生做的情趣相投的人。这对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在热炕上舒服着,舒服自在了,没事了就眼对眼的打情骂俏,互相看着对方都顺眼,就听刘五婶说:“于书记,在咱村里你可是成了一个快要最富有的人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忘了我。”

于里为说:“什么最富有,也就是一般化不能说穷一般般吧。”

刘五婶说:“你还不想着承认,谁不知道你的鸡场里的鸡,如果一卖就是好几万块钱,到那时你有了那么多钱,可别忘了我呀,我可并不是一个和钱过不去的人。”

于里为说:“真有你的,我的鸡还没卖你就惦记上了?”

刘五婶说:“你吃肉,别忘了给我一碗汤喝就行,汤我也不嫌候。”

于里为说:“那几个钱我能捞着天天吃肉呢?自然也要喝汤的。”

刘五婶说:“人都背地里说于书记是个铁公鸡,却对我也要铁公鸡,我头一次见到还有这样的男人。”

于里为说:“你不要守着金相玉不识金相玉,却说铁公鸡,铁公鸡能天天向你家里来吗?”

刘五婶说:“铁公鸡也有爱好,象你这样的铁公鸡只是光得便宜不掉羽毛罢了,光想算计别人的好处,这方面我服你了,听说你坚决不同意雪怡嫁给伊方俊?”

于里为说:“不是我不同意,你想想,这可能吗?根本不可能,差得远了。”

刘五婶说:“伊方俊也是党员,他以后如果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我还看着雪怡有远见呢,就如雪怡的妈当初追你一样。”

“伊方俊能和我比?有我在,他永远也别想。”

“于书记可别这样想,你难道就没有老的时候吗?老虎还有老的时候呢,你老了,他正年轻,我看我从现在起,我就应该不敢得罪伊方俊才对呢,更不敢得罪雪怡,全村人我想没有不这样看的呢,都知道你快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几天了,你如果从长远看的话,就应该支持雪怡才对。”

于里为说:“净胡说,说我是秋后蚂蚱,真是睁眼说瞎话眼睛睁不开,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秋后蚂蚱?我只要能咬动碗水,就不是秋后蚂蚱。我岂是就那样简单就能那样让人看透了的人吗?只要这个村子有我在谁也别想。如此你让我不反对还支持,你不会也在睁眼说瞎话在说着笑吧?你想想这可能吗?你认为我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打我的人?”

刘五婶一听,心里一想,也笑了,说:“从这方面讲,还是不能行哎,但雪怡与伊方俊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爱你想能随便分开吗?于书记,你不要快成了富翁,又牢牢的坐着支书的大位,没有事自寻烦恼,去计较这一丁点的小事吧?而自寻不快乐,如果你不这样,谁不说你天天是好日子呢,在伊家庄说一不二,又马上要成为几万元户,你瞧,多好的日子,就这样的日子,还不敢向我承认,占了便宜还想着一毛不拔,真没看到你这样的铁公鸡。”

正说着,于雪生突然着急着跑进来,进来就冷口热风的说:“爸爸,你快家去看看吧,鸡大口大口的喘气,喘着气就没气了。”

于雪生说话象傻子,把刘五婶笑的都合不拢嘴。

于里为问:“怎么大口大口的喘气就没气了?”

于雪生说:“你快下来吧?还在炕上坐着干啥?就是快要死了,都这样。”

于里为一听,“啊?”的一声,就干急下来穿上鞋,一穿上鞋就向外跑。

于里为跑出刘五婶家,满街大道的放开脚步,大步流星的急忙跑着奔回家。一进大门,见老伴坐在那里拉着长声哭鸡:“我——的——那——个——亲——鸡——”哭的还挺悲惨,就忙惊得向鸡场跑来。

来到鸡场一看,见鸡已经死了一大片,头就“嗡“地象惊炸了,蒙了,两只眼发直的看着鸡,不知所措而身子直出冷汗,发凉无力的身子呆在那里。过了片刻,才象反应过来似的,而绝望地仰头长叹:“完了,这会子全完了,全完了呀,上天啊,这是一万多元钱的本钱呐,连本带利好几万啊,就这么就,怎么说完了就完了呀?上天太狠了呀,为什么会这样呀?”

于氏见丈夫回来仰着头象个打鸣的公鸡,就突然不哭了,说:“你光知道仰着头象公鸡打鸣一样呀呀的叫,你不会去叫小山来想想办法?”

“啊?”于里为一听,这才如梦方醒,转身拔腿向外就跑,但还没跑到大门口,猛然又同大梦初醒般的跑回来,再到鸡场一看,大叫:“已经快全死完了,叫小山来还有什么用?大势早去了呀,几万元就这么完了呀,完了,要不让我活了啊。”

叫着,于里为又把双手有力地举起来,脸再向上望着天,大叫:“天呐,老天啊,你怎么就不长眼?你怎么就不让我活了啊?我那里不好你这样对待我啊?”

叫完了,头又无力地象一个弹簧头猛然断了弹簧一样垂下来。

于氏一看,忙从地上起来,叫:“难道就这样等着死的一只也不剩吗?你不去叫,我去叫。”

说完,就匆匆向外走。但于里为高叫:“剩一只好干什么?有什么用?”于氏好似象没听到,仍然向外走。

但刚到大门口,于雪怡已经和兽医小山从大门外进来了,于氏如似一下子遇到了救星似地,哭叫着对小山说:“小山啊,可真要完了啊,鸡怎么就一下子硬死?”

小山没有说话,跟着一块来到鸡场,于里为只蹲在那里象一个皮球被扎破了,在那里哀声叹气,小山仔细看了看鸡场,走进去拾起几只鸡来看了看,就问于氏:“都给鸡什么吃了?”

“什么也没给啊,照样是那些鸡饲料。”于氏说着,目光害怕地瞅着小山,小山见了,又看了看鸡饲料,叹口气说:“唉,晚了,已经不行了,没法救了,鸡中的毒太厉害,是巨毒,现在发现的又晚,这些鸡现在全连吃也不能吃了,吃了会对人有危害的,会让人连带性的中毒,收拾收拾都埋了吧。”小山说完,走了。

小山还没走出大门口,眼见着最后几只喘大气的鸡也不喘气了,于氏一看全死光了,两眼一黑,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于里为却猛然走过来,一把将于氏从地上揪起来,问:“你都给鸡什么吃了?你给我说,今天你不说出来,我就砸死你。”于氏一看丈夫这个凶样,心里不由的更怕了,又加上心疼那些鸡,两眼直勾勾看着丈夫,只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里为一咬牙,又叫:“嗯?你不说?你给我快说,你到底都给鸡什么吃了?”看那样子话一出来,瞪眼咧嘴就似要将于氏一口吞了一样,于氏从来没有见到丈夫这样过,吓的更说不出话来了。

于雪怡一看母亲吓的身子直打颤,忙上来抱住于里为,嚷求让于里为放了于氏吧,但于氏越吓的身发抖越说不上话来,于里为就越认为是于氏给鸡什么吃了,才变成这样,于是就更凶,眼瞪地象要从脸上凸出来,那样子好象凶巴巴的就要动手打于氏。于氏一看于雪怡和雪生都上来拉不开于里为,就猛然吓的大声哭着说:“我的天哪,我真不知道啊,要是你今天打我也是屈打我啊,我早饭后出了还是用那些饲料,再什么也没给鸡吃,我喂鸡的时候鸡都是好好的呀,都吃的还挺好呀,那象要死了?怎么一转眼就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啊?你要不信,你到鸡场里去看看,我再喂过别的东西你就打死我。”

于里为一听松开手,冲到鸡场一看,猛然恍然大悟说:“好啊,你小子,我不同意,给你破坏了贷款,你就如此下黑手给我来这一套。”说完,就向大门外冲去。要去找伊方俊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