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南国的天便是这样，隔三差五的沉迷在阴雨之中，瓢泼，迅速的消弭也罢。静静的落下。持续了数个星期也有。就如同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有热烈的时候，有平淡却持久的时候。

嘀嗒声清澈，视线所及雾色蒙蒙，带着难舍，带着拖沓。母亲轻牵着小女孩的手，大手拉小手。小女孩却不是安静的呆在那一片被雨伞遮住的狭小，抓住机会的去踩着积水不太深的水坑，从那一滩又一滩的水坑中溅起，湿了裤腿。平时不肯安生的猫狗也不在街道上肆虐。焉了似的呆在屋檐下，无精打采。

林落便是在雨中奔跑，没带雨伞只好悲情了。除了安静的雨声，就是不知名的鸟儿空阔的叫声回荡。遇见了小莫。小莫撑者粉红色绣着玫瑰的天堂伞。脚步轻盈的走在路的两边。林落也慢下步子。两个人就如同路边的杨柳看着前行的路人。

关于小莫。林落感觉自己的内心如同一个透明的杯子。明明装满了水，却又似什么什么也没有。关于小莫，年龄，姓氏，住在哪里。反正关于小莫一切都是个迷。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是患得患失，期待的心情埋在心中。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却一直在期待之中。唯一有势就是在表明自己的内心之前永远不会失败的一败涂地。却一直是一败涂地的诱因。

直到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三个星期，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想法。这丫这货还是人么？林落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安静的看着小莫同样安静的做着她的事情。睡觉，看书，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时间行走到这里也变得缓慢，化作一幅静谧的画面。

小莫如同一首歌，没有韵律，没有腔调，没有优美的歌喉，内心早已泪流满面。

前几日的时候，内心还是苦闷不堪。去夜总会的时候，大姐还说“怎么，心情不好？”还劝道心情不好就不用工作了。免得一会自己不高兴，客人也不高兴。

小三无所谓的笑了笑，举杯跟大姐摇了摇。

没想到那一夜还是失魂落魄，为家中的事情苦闷。这几天就如同脱胎换骨。

心情如同天气。在被肆虐一阵然后离去的那一阵。总会以一种残破不堪，不成人形的姿态出现。然后你就会望着那残垣破败而无声的呆立。事实上，那阵风没有给你带了什么抚摸，只是如同路人般的从你身边走过。你妄想。

即使是妄想，小三还是不由浮现林落那迷人的软绵绵叫人沉迷的言语。小三总结了一句，最不可信的就是自己的内心。

“喂，美女”

“喂，大美女”

小三心神一阵失守，再一次见到林落。本以为再也不会遇见林落。没想到仅仅时隔一天。林落穿着灰色的运动服，身体还散发着热气，耳角那调皮的翘过去的发丝被汗水浸透。自顾自的做到了凉台的扶手上。

自林落到来的那时起，早上带来的英文书就掉到了地上，躲过林落那直视的眼光把书捡了起来“还好么？身子不难受了吧”一如既往的软绵绵却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女孩子家家的，喝那么多酒，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小莫想，切，我的酒量可大了去了，号称千杯不到，不是你个小破孩能懂得。只是那天恰好心情不好罢了。“嗯嗯，谢了”看着林落清澈的眼眸，漆黑色的瞳孔不夹杂复杂的情感。

“嗳，今天有事么？没事我请你吃饭，好谢您老的收留。”“是么，好吧，那你说去哪里。便宜的我可不去呀”“看你个穷酸样，我还没请人去过下档次的饭店”三言两语你来我往。

看到小三把自己带到大排档。林落一脸的目瞪口呆，无限悲愤

烤箱冒起的烟一蕴成一段光圈。在昏暗的灯光下模棱可见。周边放着好几打已经空了的啤酒瓶。闪烁着幽兰的色彩。老板娘大汗淋淋的招待着他的客人。行走匆忙。靠近烤炉热浪缓缓地侵袭着。

“八串羊肉串，两瓶啤酒”

“好嘞”老板娘爽朗的答道。

还有多放点辣椒。

又叫了些杂七乱八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怪异，冷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看你一直不肯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好伤心呀”林落开玩笑的说道。其实早在旅店开房的时候就知道她叫胡晓菁。只是想调戏一下她。

女孩子的名字是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么，要是你是个不良少年，或者有个猥琐大叔。那我岂不是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还有我这个人是个淑女，腼腆害羞是我必须的性格。我要是如此随便的就把我的闺名告诉你，拿我也太言行不一了，你知道……。

小三洋洋得意怡然自得的对自己的人格进行颠覆式描绘。老板娘送上来羊肉串。食肉，性也。飘散的肉味堵住了她继续下去的描绘。林落丝毫不怀疑，任由小三说下去她也许就成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无人能敌宇宙第一美少女。看着小三这么轻易就沉迷了。不由一阵好笑，这妮子，好孩子气。

“吃呀”小三用手抹了抹油腻的油光可鉴的樱桃小嘴。“不吃我就吃了呀，到了外面别说我没请你吃呀。要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以诚信闻名。”然后不肯再多说一句，继续埋下头消灭着食物。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校内的人流量以异常恐怖的数量增加着。什么你踩了我一脚，什么你蹭了我一下，什么那个哪个饭店里满满的一碗饭里竟然发现了苍蝇。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

孙凝是最后一个回到宿舍的人，在这之前早早，小语已经赖在床上不修边幅的睡着。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

“啊……哦……现在……好的……。”

一通电话后，早早瞬间活了，以一个兔子蹬腿式起了床。迅疾的洗脸，洗头，刷牙，化妆。大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小语有气无力的问道“早早，干什么去呀？”

早早神秘一笑。嘻“老娘又要我的纸醉金迷去喽，你个穷苦孩子，继续你的梦回大唐去吧”小语的怒气已经上了脸色。又触痛了他的柔软之处。小语的身材是略微发福，他们有事没事就说，早早呀，你是个美女。然后早早一副欣喜若狂的看着他们。如果你回到唐朝的话。这样的对话总是让早早陷入暴走。虽然这个略微是小语自己认为的。但是身高确实比别人高上十来厘米。以至于至今没有相好的。

“你这个贱女人，咒你的小honney今天就和你分手”小语撕心裂肺的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切”早早给了他一个字的嘲讽。然后摇曳着身躯离开

直到孙凝回到宿舍的时候，小语还在沉睡之中。闷头睡大觉对她这种无事可干的人来说是最好的消遣。最好一觉睡醒就吃饭，吃完饭继续睡觉。这样思绪就不会飘到别的地方。

被洗过的世界，干净的可以，可以映出每个人的丑陋。气温噌噌噌的往上爬，不拖泥带水一天一个样。热气升腾漾出一波波气浪。以至于看见的景色有种扭曲的错觉。在这种错觉下路人无意的笑容都可以看成是一种狞笑。街道上有流窜的骑着老旧自行车，上面搭着一个箱子，外面包裹着严实的布子。里面装着可口的冰棍。这些年做这种生意的已经越来越少。走街窜巷的手艺人越来越少。

小莫理了一个短促的刘海未及眉眼的头发，露出那一双纯真而又皎洁的眼睛。身着宽松的校服，慢步走着。

林落越来越觉得静静的看着小莫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小莫发现有人看着自己。是他，自己的同桌。

走马观花来形容小莫换同桌的速度太贴切不过了，让小莫记得的同桌不多，她同桌被换的速度太快了，通成呆了一个星期才知道性别。呆两个星期才知道姓什么。通常离开了都不会知道叫什么名字。而这个同桌他来到的那天就知了了他的名字。林落。

或许这就叫缘分际遇吧。

林落的身体比较消瘦，但那瘦弱不是病态的，是一种蕴藏着爆发力的状态。犹如竹竿掉进火堆。噼啪的爆开。场上你来我往，这节体育课上的比赛如此激情四射。小莫才发现，平时并不注意的这个同桌。也是这么的活力。很高，很有感觉。就是那种越看下去越舒服的男孩。他在场上奔跑，像一头猎豹，寻找机会突破。在场上跳跃，又如同矫健的羚羊，蓄势爆发。脸上始终洋溢着平和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信。

正在看着入神的时候。砰……的一声，一人被撞到在地，两手抱着膝盖。忍者剧痛，眉毛拧在了一起，龇着牙，却没有哼上一句话。旁边站满了人。都在关心的问着。却都是鞋无关痛痒的话。像“怎么了””要紧么”

是他。

小莫觉得都这样了，还在那里逞强。真是个傻呼呼的男孩啊。小莫径直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