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情相悦
回鹘国王的大帐内，灯火通明，聚集了很多人。
天色很晚，公主出猎迟迟未归。回鹘国王就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念头，于是派人四处搜寻。很快，有回鹘的巡逻兵报告给回鹘国王，说在公主狩猎的归途上，看到了跟着公主出猎的几十名回鹘士兵的尸体。几乎无一幸免，而公主和黄巢的尸体，目前还没找到。
之后，有回鹘的牧民报告说，看到了“塞外罗刹”曾经在回鹘的腹地内打劫。回鹘国王却也料到了回鹘公主月理朵的失踪和突厥人少不了关系。
想那回鹘和突厥之间本是世仇。回鹘国王却也料到了此次月理朵的失踪和突厥人有关。至于黄巢，则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回鹘国王虽然愤恨难消，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出一个对策才好。于是，回鹘国王急忙召集了回鹘国内各个部落的族长、酋长，商讨此事。
“可汗，我觉得，突厥人不会杀害公主，没准他会利用公主向我们回鹘勒索一笔财物。”一个穿着羊皮的族长模样的人说道。
“我们回鹘和突厥是世仇，我想，阿史那克琪的目的，绝对不是勒索点财物那么简单。”另一个皮肤黝黑的酋长说道。
……
吵吵闹闹了半天，却也无法排除回鹘国王心里的忧郁，相反，他的心绪乱得更厉害了。
“启禀可汗，契丹国王储耶律阿保机求见。”一名回鹘侍卫闯进大帐，通报到。
“耶律阿保机？快请！”回鹘国王命令道。
耶律阿保机很快来到大帐：“拜见世伯。”耶律阿保机行礼道。
“阿保机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耶律阿保机落座之后道：“小侄以为，白眉可汗一心只想光复突厥汗国，他之所以挟持月理朵世妹，想必是为此事。因此小侄认为，月理朵世妹短期内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小侄认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白眉可汗的狮子大开口——如果白眉可汗贪图金银玉器的话，我也当奏请父汗倾契丹国之所有，以用来搭救月理朵世妹，只是眼下只怕，阿史那克琪会利用月理朵世妹来要求世伯裂土分封，恢复突厥……”
“本汗绝对不会答应此事……”回鹘国王咬牙道：“为了本汗女儿的一己之私，而允许突厥复国，树立一个敌国，我只怕，死后无颜见历代回鹘先王。”
“那么，不知世伯有什么打算？”耶律阿保机问道。
“如果……”回鹘国王颤抖着手，拔出了身上的佩刀：“如果突厥阿史那克琪真的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的话，那么，本汗一定会竭尽回鹘的国力，消灭这群突厥游骑，为列国除害！”
回鹘国王的心头很沉重。
一边是女儿的生死，另一边是作为一个国王的责任。
他面对着的意见难以取舍的事情。
作为一个国王应有的责任，暂时压倒了他和月理朵的父女之情。他决定，舍弃女儿，但是为了回鹘汗国的威严，也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回鹘汗国一定要倾其全力消灭“塞外罗刹”。
公主无端惨死，而回鹘汗国一点表态都没有的话，恐怕，回鹘汗国会被列国耻笑，再也无法立国于天地之间。
“如果月理朵世妹真的惨遭不测的话，我也一定会奏起父汗，倾契丹举国之力，剿杀塞外罗刹。我想，阿史那克琪平日里四处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不论是大唐还是吐蕃、党项、回鹘等国，都和回鹘和我们契丹一样，对他们深恶痛绝。如果我们回鹘、契丹两国联手的话，我想其余各国也肯定也会出兵一道剿灭塞外罗刹的。”
“阿保机世侄言之有理，只是游说契丹国王的事情，还要阿保机世侄尽力才好。”回鹘国王道。
“小侄一定竭尽全力，游说父汗，请世伯放心。”
悬崖边。
突厥骑兵的远去，已经让这悬崖边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白天发恒的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
悬崖下边，一条河流在静静的流淌着。
河水湍急的流动着。
小河边上，有人点起了篝火。
月理朵和黄巢虽然有幸掉到了河里大难不死捡了一条命。但是不幸的是，月理朵的腿不晓得怎么弄得，竟然摔坏了。
黄巢点起了篝火，开始照料受伤的月理朵。
“黄巢，我真搞不懂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月理朵又一次问道。
“不为什么，当时没想别的。”黄巢说道：“其实我真的应该恨你。”
“那你现在杀了我也不迟。”月理朵说道。
“我不想那么做，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黄巢说道。
回鹘人以游牧为主，月理朵自小也自然习得马上步下的武艺。对于腿骨摔断这种伤势，自然也有处理之方。只是这大山深处人迹罕至，自己又出行不便，短期内看来很难返回回鹘王帐了。
幸好有黄巢照料，否则，在这深山之中，重伤在身的月理朵没法下河捕鱼吃，即便是不被狼虫虎豹吃掉，也会被活活饿死了。
夜深了。
早在天黑之前，黄巢就找了个山洞，将月理朵背到了一个山洞里月理朵起先还担心皇朝会对自己欲行不轨，后来发现，黄巢在洞口生了一团火，守在洞口。
“就是这个男人，差不点死在我手里，就是这个男人，被我的差官羞辱，可还是这个男人，为我奋不顾身，并且如此照料我……”
看着被火光映红脸庞的黄巢，月理朵心里暗暗的想。
想起几个时辰前阿史那克琪的戏谑，本来她是很愤怒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愤怒之余她还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的情感。
难道，是我喜欢上他了？月理朵心中暗想。
不，不会的，他只是我的奴隶。至少曾经也是我的奴隶，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奴隶呢？我是回鹘汗国的公主……
漫漫长夜很快过去了。
但是月理朵和黄巢，都一夜未眠。
月理朵纠结于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而黄巢则觉得，自己身为七尺男儿，宁可不睡，也要看守山洞，保证月理朵的安全——并不是因为月理朵是回鹘汗国的公主，而是因为，月理朵是一个女人，需要保护。
次日天明，黄巢本想走出山谷，去回鹘汗帐找回鹘国王，请他带回公主。可是这山谷茫茫，山路难走，即便是走出大山，也需要几天时间。月理朵有伤在身，更何况山谷里还有着豺狼虎豹，留下月理朵一个人，还真不放心。
伤筋动骨的伤势，短期内很难养好，更何况，月理朵的腿摔折了，更需要几个月的静养。
回鹘的冬天，比起大唐，来得很早。
幸好在冬天到来之前，黄巢就在山上，费了千辛万苦为月理朵采了一些可以治疗伤筋动骨的草药作为储备，以保证月理朵的伤势能早些日子好。
冬季雪茫茫。河上也结冰了，捕鱼糊口，自然也难以维持黄巢和月理朵的生计了。黄巢只好在山上，寻找点猎物，依靠捕点猎物，养活自己和月理朵。
“黄巢，等我回到回鹘汗帐，我一定请父汗重重的赏你。金银珠宝，回鹘的**、美女任你挑选。”那日，月理朵说道。
难道我照顾她，只是为了贪图回鹘公主的回报吗？
“公主言重了。黄某不才，出身草莽，但是好歹知道行侠仗义，公主如果认为我照顾你是另有所求的话，那么，公主看错黄某了。”
黄巢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难受。
“黄巢，以后，你就叫我月理朵吧！”月理朵低着头说道。
“公主，我……”
“叫我月理朵。”月理朵坚持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盛唐的岑参的这几句边塞诗，也说出了回鹘汗国的气候特点——冬季来得早，而且冰天雪地加上刮骨朔风吹拂人脸的感觉，让人当真难熬。
入冬了。黄巢依旧在山洞口升着篝火抵御严寒。但是这日雪夜，风雪甚大，黄巢的篝火已经被熄灭了。
“黄巢，你进来吧！”月理朵不忍心让黄巢继续受冻。
“月……理朵，我……我不冷。”黄巢打着寒颤说道。
“黄巢，为了我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如果你死了，我伤势未愈，无法生存，你不是等于害了我吗？”月理朵说道，她怜惜的看着黄巢。
黄巢哪里肯依。最后，黄巢是在拗不过月理朵，只好进了山洞，挑了一个距离月理朵最远的角落，生起了篝火。
看着黄巢这样，月理朵笑了：“黄巢，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啊？”
黄巢尴尬的笑了笑。
但是却也感到，心里很受用。
春暖花开了。
月理朵的腿伤业已痊愈。
“准备准备吧！月理朵，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这天傍晚，黄巢在山洞外篝火旁对月理朵说道。
“你就那么想离开这儿，离开回鹘吗？”月理朵暗自感到了一丝丝的忧伤。难道，回鹘就这么让黄巢感到厌恶？
“不是我想离开回鹘……而是……而是我想离开这山谷……难道你喜欢留在这山谷吗？”黄巢突然也感觉到，离开山谷，恐怕，自己和月理朵很难继续保持这种关系——黄巢不敢认为这是一种恋人之间的关系，他只是不间断的告诉自己，他和月理朵之间是朋友关系。
如果离开山谷，这种特殊的朋友关系恐怕就要终止了。
月理朵和黄巢的内心深处，都舍不得离开这幽幽山谷，这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但是，他们必须面对现实。
“山谷与世无争，比起俗世，要好的很多。”月理朵站起身，回到了山洞中。
目送着月理朵的背影，黄巢百感交集。
如果，她不是公主，该多好啊！
次日一早，黄巢准备好了干肉、饮水等用品，带着月理朵上路了。
他们的世外桃源生活结束了，他们仍会面对着属于自己的世界，面对着刀光剑影，尔虞我诈。
天色很晚，公主出猎迟迟未归。回鹘国王就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念头，于是派人四处搜寻。很快，有回鹘的巡逻兵报告给回鹘国王，说在公主狩猎的归途上，看到了跟着公主出猎的几十名回鹘士兵的尸体。几乎无一幸免，而公主和黄巢的尸体，目前还没找到。
之后，有回鹘的牧民报告说，看到了“塞外罗刹”曾经在回鹘的腹地内打劫。回鹘国王却也料到了回鹘公主月理朵的失踪和突厥人少不了关系。
想那回鹘和突厥之间本是世仇。回鹘国王却也料到了此次月理朵的失踪和突厥人有关。至于黄巢，则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回鹘国王虽然愤恨难消，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出一个对策才好。于是，回鹘国王急忙召集了回鹘国内各个部落的族长、酋长，商讨此事。
“可汗，我觉得，突厥人不会杀害公主，没准他会利用公主向我们回鹘勒索一笔财物。”一个穿着羊皮的族长模样的人说道。
“我们回鹘和突厥是世仇，我想，阿史那克琪的目的，绝对不是勒索点财物那么简单。”另一个皮肤黝黑的酋长说道。
……
吵吵闹闹了半天，却也无法排除回鹘国王心里的忧郁，相反，他的心绪乱得更厉害了。
“启禀可汗，契丹国王储耶律阿保机求见。”一名回鹘侍卫闯进大帐，通报到。
“耶律阿保机？快请！”回鹘国王命令道。
耶律阿保机很快来到大帐：“拜见世伯。”耶律阿保机行礼道。
“阿保机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耶律阿保机落座之后道：“小侄以为，白眉可汗一心只想光复突厥汗国，他之所以挟持月理朵世妹，想必是为此事。因此小侄认为，月理朵世妹短期内还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小侄认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白眉可汗的狮子大开口——如果白眉可汗贪图金银玉器的话，我也当奏请父汗倾契丹国之所有，以用来搭救月理朵世妹，只是眼下只怕，阿史那克琪会利用月理朵世妹来要求世伯裂土分封，恢复突厥……”
“本汗绝对不会答应此事……”回鹘国王咬牙道：“为了本汗女儿的一己之私，而允许突厥复国，树立一个敌国，我只怕，死后无颜见历代回鹘先王。”
“那么，不知世伯有什么打算？”耶律阿保机问道。
“如果……”回鹘国王颤抖着手，拔出了身上的佩刀：“如果突厥阿史那克琪真的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的话，那么，本汗一定会竭尽回鹘的国力，消灭这群突厥游骑，为列国除害！”
回鹘国王的心头很沉重。
一边是女儿的生死，另一边是作为一个国王的责任。
他面对着的意见难以取舍的事情。
作为一个国王应有的责任，暂时压倒了他和月理朵的父女之情。他决定，舍弃女儿，但是为了回鹘汗国的威严，也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回鹘汗国一定要倾其全力消灭“塞外罗刹”。
公主无端惨死，而回鹘汗国一点表态都没有的话，恐怕，回鹘汗国会被列国耻笑，再也无法立国于天地之间。
“如果月理朵世妹真的惨遭不测的话，我也一定会奏起父汗，倾契丹举国之力，剿杀塞外罗刹。我想，阿史那克琪平日里四处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不论是大唐还是吐蕃、党项、回鹘等国，都和回鹘和我们契丹一样，对他们深恶痛绝。如果我们回鹘、契丹两国联手的话，我想其余各国也肯定也会出兵一道剿灭塞外罗刹的。”
“阿保机世侄言之有理，只是游说契丹国王的事情，还要阿保机世侄尽力才好。”回鹘国王道。
“小侄一定竭尽全力，游说父汗，请世伯放心。”
悬崖边。
突厥骑兵的远去，已经让这悬崖边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白天发恒的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
悬崖下边，一条河流在静静的流淌着。
河水湍急的流动着。
小河边上，有人点起了篝火。
月理朵和黄巢虽然有幸掉到了河里大难不死捡了一条命。但是不幸的是，月理朵的腿不晓得怎么弄得，竟然摔坏了。
黄巢点起了篝火，开始照料受伤的月理朵。
“黄巢，我真搞不懂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月理朵又一次问道。
“不为什么，当时没想别的。”黄巢说道：“其实我真的应该恨你。”
“那你现在杀了我也不迟。”月理朵说道。
“我不想那么做，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黄巢说道。
回鹘人以游牧为主，月理朵自小也自然习得马上步下的武艺。对于腿骨摔断这种伤势，自然也有处理之方。只是这大山深处人迹罕至，自己又出行不便，短期内看来很难返回回鹘王帐了。
幸好有黄巢照料，否则，在这深山之中，重伤在身的月理朵没法下河捕鱼吃，即便是不被狼虫虎豹吃掉，也会被活活饿死了。
夜深了。
早在天黑之前，黄巢就找了个山洞，将月理朵背到了一个山洞里月理朵起先还担心皇朝会对自己欲行不轨，后来发现，黄巢在洞口生了一团火，守在洞口。
“就是这个男人，差不点死在我手里，就是这个男人，被我的差官羞辱，可还是这个男人，为我奋不顾身，并且如此照料我……”
看着被火光映红脸庞的黄巢，月理朵心里暗暗的想。
想起几个时辰前阿史那克琪的戏谑，本来她是很愤怒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愤怒之余她还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的情感。
难道，是我喜欢上他了？月理朵心中暗想。
不，不会的，他只是我的奴隶。至少曾经也是我的奴隶，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奴隶呢？我是回鹘汗国的公主……
漫漫长夜很快过去了。
但是月理朵和黄巢，都一夜未眠。
月理朵纠结于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而黄巢则觉得，自己身为七尺男儿，宁可不睡，也要看守山洞，保证月理朵的安全——并不是因为月理朵是回鹘汗国的公主，而是因为，月理朵是一个女人，需要保护。
次日天明，黄巢本想走出山谷，去回鹘汗帐找回鹘国王，请他带回公主。可是这山谷茫茫，山路难走，即便是走出大山，也需要几天时间。月理朵有伤在身，更何况山谷里还有着豺狼虎豹，留下月理朵一个人，还真不放心。
伤筋动骨的伤势，短期内很难养好，更何况，月理朵的腿摔折了，更需要几个月的静养。
回鹘的冬天，比起大唐，来得很早。
幸好在冬天到来之前，黄巢就在山上，费了千辛万苦为月理朵采了一些可以治疗伤筋动骨的草药作为储备，以保证月理朵的伤势能早些日子好。
冬季雪茫茫。河上也结冰了，捕鱼糊口，自然也难以维持黄巢和月理朵的生计了。黄巢只好在山上，寻找点猎物，依靠捕点猎物，养活自己和月理朵。
“黄巢，等我回到回鹘汗帐，我一定请父汗重重的赏你。金银珠宝，回鹘的**、美女任你挑选。”那日，月理朵说道。
难道我照顾她，只是为了贪图回鹘公主的回报吗？
“公主言重了。黄某不才，出身草莽，但是好歹知道行侠仗义，公主如果认为我照顾你是另有所求的话，那么，公主看错黄某了。”
黄巢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难受。
“黄巢，以后，你就叫我月理朵吧！”月理朵低着头说道。
“公主，我……”
“叫我月理朵。”月理朵坚持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盛唐的岑参的这几句边塞诗，也说出了回鹘汗国的气候特点——冬季来得早，而且冰天雪地加上刮骨朔风吹拂人脸的感觉，让人当真难熬。
入冬了。黄巢依旧在山洞口升着篝火抵御严寒。但是这日雪夜，风雪甚大，黄巢的篝火已经被熄灭了。
“黄巢，你进来吧！”月理朵不忍心让黄巢继续受冻。
“月……理朵，我……我不冷。”黄巢打着寒颤说道。
“黄巢，为了我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如果你死了，我伤势未愈，无法生存，你不是等于害了我吗？”月理朵说道，她怜惜的看着黄巢。
黄巢哪里肯依。最后，黄巢是在拗不过月理朵，只好进了山洞，挑了一个距离月理朵最远的角落，生起了篝火。
看着黄巢这样，月理朵笑了：“黄巢，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会吃了你啊？”
黄巢尴尬的笑了笑。
但是却也感到，心里很受用。
春暖花开了。
月理朵的腿伤业已痊愈。
“准备准备吧！月理朵，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这天傍晚，黄巢在山洞外篝火旁对月理朵说道。
“你就那么想离开这儿，离开回鹘吗？”月理朵暗自感到了一丝丝的忧伤。难道，回鹘就这么让黄巢感到厌恶？
“不是我想离开回鹘……而是……而是我想离开这山谷……难道你喜欢留在这山谷吗？”黄巢突然也感觉到，离开山谷，恐怕，自己和月理朵很难继续保持这种关系——黄巢不敢认为这是一种恋人之间的关系，他只是不间断的告诉自己，他和月理朵之间是朋友关系。
如果离开山谷，这种特殊的朋友关系恐怕就要终止了。
月理朵和黄巢的内心深处，都舍不得离开这幽幽山谷，这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但是，他们必须面对现实。
“山谷与世无争，比起俗世，要好的很多。”月理朵站起身，回到了山洞中。
目送着月理朵的背影，黄巢百感交集。
如果，她不是公主，该多好啊！
次日一早，黄巢准备好了干肉、饮水等用品，带着月理朵上路了。
他们的世外桃源生活结束了，他们仍会面对着属于自己的世界，面对着刀光剑影，尔虞我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