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已不打架好多年（一）
我拖着懒惰的身体走向了电话，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谁？”声音和我的身体一样懒惰。
“我，胖子，你个衰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这些天怎么样啊，阿姨没有给你说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啊，逼你结婚啊。”
“去你个大头鬼，看老子笑话是不，你还别说，胖哥我要泡姑娘，别说十七八的，就是小初中生，胖爷我也能够给你勾搭来，呵呵。”胖子电话里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
“这段时间给我郁闷坏了，你说我妈啊，你找就找吧，都不知道托的什么人给介绍的呢，要不就是一回头能吓死路边一条牛的，要不是就是村姑，胖爷我一个字——郁闷呐。”
“阴阳调和么，这不你太帅了，忒好动了，给你找一个性格安稳既能稳定你情绪，又能衬托你的帅气的姑娘不正好么。”我违背自己的良心夸胖子的“帅”。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胖爷我倍受折磨与煎熬，你小子竟然还说风凉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子愤愤地道。
“我说你呀，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成家了，都二十五六的人，流浪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还别说，我都想取个小媳妇了，洗衣做饭的多惬意啊。”
“要不？你明天过来叫我妈给你介绍一个，就这样，明天你一定得过来，叫我妈一定得给你好好介绍一个！”言多必失，心里大叫不妙，这下被胖子抓着尾巴不放了。
“这事就不用麻烦阿姨了，你看阿姨又是上班又是给你忙活的，这也够累的了，我就不给阿姨添麻烦了。”可不能给胖子钻了空子，还有那么多麻烦事等着我呢。
“哈哈，你小子总是这么奸，拉倒吧，不和你闹了。今天晚上有事吗？”
“没事，正无聊着呢，心烦意乱的。”
“嘿嘿，你小子不会是真思春呢吧？一起出去喝酒去吧，这些天压抑死我了”
“你他妈还**呢，嗯，这个主意不错，去哪儿呢？”我骂道，正没处打发这散懒寂寞呢，正合我意。
“就喝酒都解决不了心头的压抑，去迪厅吧。”
“就咱两去多没意思啊，你再吆喝几个人吧，我这边也再喊俩人。”
当下一合计，我这边喊几个人，开车过去到胖子家门口汇合，然后一起去拉巴斯酒店的迪厅。
我合计了一下这种场合带女人,玩不嗨，于是就给另一个铁哥们儿，马强，强子打电话约了他，又给另一玩摇滚乐的哥们儿王宏志打了电话，于是我就开车过去接了他们来到胖子家门口。
顺便介绍一下这俩哥们儿，强子名如其名。我高中时候的一个铁子，球场上认识的，185的高个，但是廋的风似乎能吹到，喜欢运动，从高中就对绿色的军营充满了向往，偏科十分严重，除了体育非常优秀外，文化课一塌糊涂，篮球中锋，足球前锋，每次他上场都能引起女生们的尖叫，一脸歹徒样，打架是个狠角色，但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怕老鼠，而且一副痴情肠，但是追女生写情书，打完架后写检查书都会叫他头疼不已，全是由我带过，于是对我视若老大一般。高中毕业后如愿以偿的当了回兵，(也只能去当兵了，他根本考不上大学)，复员回来之后没事可干经常和狐朋狗友一起出去喝酒打架，他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于是通过关系在西夏啤酒厂给找了个安保的工作。王志宏，以前学音乐的时候一起的好朋友。
只见胖子在一个路灯下嘴里叼着烟，和一个胖妞正在热聊呢，旁边一个哥们儿被冷落在一边，我准备来个恶作剧，于是就把车擦路边开过去，一个恨恨地按了一个长喇叭，胖子吓的猛的一惊，那胖妞尖叫了一声。我把车停下，哈哈大笑中下了车。
“要死啊你，黑白无常索命也没向你这样的。”伸手就给我当胸一拳。
“呜呜……”我装成被打的不行了的样子，胖子那又肥又软的拳头，给小女生捶背还差不多。
“你看看，下手也不知道轻重。”那胖妞埋怨道。
“好了别装了，什么情况我哈不知道！”强子一把拉起了我。
我瞪着强子，怪他戳破的我的诡计，我本想吓吓胖子的。
“哎这不是马强么。”说着伸出手握了下手。他俩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以前通过我认识
我看了那胖妞，这不是高三五班的那个胖妞么！似乎现在更加发福了，胖子是我们学校文学社的，诗歌写的特好，胖子写的是现代诗歌，但是那个胖妞也有林黛玉的才气，她写的是古典诗词，自从胖子交往熟悉以后，在胖子口中简直就西施再生，林黛玉现世，才情哀柔婉转胜似柳永，奔放豪迈超越苏子，可能是因为形体比较般配，胖子眼中，那个胖妞胜过嫦娥姐姐了。据说在宁夏大学毕业以后在《黄河文学》担任编辑。
那个哥们是胖子的一个驴友，喜欢爬山旅游，两人一起到过很多地方。
“好啊你个死胖子还整得阿姨到处给你介绍对象呢，原来你是前缘未了啊！”
“滚，别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我晕，我说什么了，他小子说我给他们说的龌龊。
“谁不知道你小子的臭脾气，别跟我装了。看来你确实做过什么龌龊之事。”我反击道。
“胖爷我是有追求的人，好不好，哪像你是的这么世俗！我们是诗友！”
看那胖妞一脸绯红，我就打住了，再没斗下去。
一个小恶作剧结束，随即商量了一下，先找个小店儿多少吃点，再过去喝酒，蹦迪。强子和王志宏继续在我车上，又加上胖子的驴友。胖子和那胖妞一块儿打车，就出发了。
今天是周五，远远得就可以看见，酒店外边停满了车，闪烁的霓虹灯交织着星光，光怪陆离，打扮漂亮的的女郎穿梭于人流中，正是城市的夜啊，纸迷金醉，要不是胖子叫我，我真还很少来这种地方。
我找了个空车位把车停下，一下出来了四个男人，高矮胖瘦全都占全，来往的路人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一眼，胖子这时候也领着他的胖妞。然后直奔迪厅而去。迪厅是在地下一层，经过一个长长的扶梯到了底层，就是幽暗的蓝光了，强烈的音乐节奏震耳欲聋，电梯下边往前一走就是买票处，胖子和他的胖妞在后边，于是我们先进去了，我准备掏钱买票，强子却一把拉住了我抢到了前边，买了票（交代下那时候的迪厅都是买票的，一般也就二三十块钱，不像现在，大多都不买票）。过了最初的门廊，服务生就出来迎接了。
我要交代一下整个迪厅的布局，虽说是在地下，空间却极其大，整个迪厅是圆形的，舞池在最下边，酒吧、换衣间，还有供客人喝酒聊天的半封闭的小包房，都在上边，当然吧台占地面积最大。边上是一道长长的围栏，通往舞池的入口就在吧台的这儿。
我们几个除了胖子领着一个胖妞外其余四个都是单身男，于是我们就在高台坐着喝了些，胖子趴在围栏就已经抑制不住冲动，就要下去蹦去。我则端着一杯鸡尾酒来到围栏边向舞池里观望，蓝色的银光，伴随着强烈的DISCO，像无数道射线刺向大脑，引发心灵爆裂，灵魂向由彩色曲线组成的另一个世界飞去。只见王志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是玩摇滚的，乐感就不用说了。这次喝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大家要下去释放自己的压抑，让郁闷随着汗水在摇摆中蒸发。最主要的是上边也没有几个美女，女人都在下边，强烈的音乐节奏就像药一样，令女人展现出了自己的放荡的本性，我忽然想起了张爱玲说的一句话“正经女人虽然痛恨**，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艳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这样看来确实是那么回事。
几杯酒下肚，大家更见兴奋，但没没想到的是，一次兴奋的发泄，却招来了天大的麻烦，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我也没想放到，会对我起到很大的帮助，使得我探险正式开始。
存了衣服，来到舞池，那个时代迪厅刚开始在大陆流行起来，年轻人周末的时候都想去蹦个迪，那天也是一样人听别多，根本看不出我们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插到哪个缝隙之中，领舞台上，下面的舞池中，塞满了人。男人们都穿得不多，下面牛仔裤居多，上身多时穿白色汗衫或T-shirt的，在炫目的灯光闪烁下，非常显眼，而且，确实能够不错的勾勒出他们的身材，记得那时候有个FUN牌的牛仔，在八十年代末进入，那时的小年轻穿一套FUN牌是件极其时尚而有档次的事，就是穿在身上,也要尽量把FUN的商标露出来。但真FUN牌都很贵,一条牛仔裤要一百多。
胖子连挤带拥的，拉着她的胖妞，率先插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进了进去。那时候还没有DJ的概念，迪厅的音乐是以那个年代的迪斯科音乐为主，麦当娜，迈克尔杰克逊最为流行，迪厅里最常放的要数野人王的士高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是一曲结束，另一曲响起的时候，当强烈的节奏再次响起，人们开始忘形地扭动着身躯，疯狂地摇动着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十分投入地独自舞动着。但见胖子肥胖的身体在舞池中变得异常的灵活，如一条粗壮的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对着她的胖妞在身上蹭来蹭去的。
套用池莉的一句话——“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样”。光怪陆离的灯光把晃动的人们切割变形融化；乐手不时在话筒里尖叫一声以增加气氛；领舞小姐扭着窈窕的身躯，使劲甩动齐肩的秀发。整个大厅真如火山爆发般沸腾起来。曲子更加强劲，人们喝醉了般发疯地舞着，尽管根本无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几乎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跟随着强劲的节奏，我慢慢地找到了那种感觉，在人山人海中深切额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感觉，我舞动着身体，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不停的舞着。我像是回到了原始部落，用肢体语言表露出很疯狂，很单纯，很诚实的想法。这种用身体释放的感觉，真实的让我自己感动，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试着甩了几下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了，但昏沉中却有一种不明所已的舒适感——晕晕地，虚白地，完全没有了意识的感觉悄悄由头部向全身扩散开去。但我的思维仍是清晰的，我清晰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奇怪自己怎么就无法达到那样一种疯狂的境界。一个穿红裙的女孩儿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视着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动的人们撞来撞去，被动地，毫无知觉地移动着。她不是来蹦迪的，我想。她也许只是要在这里找到一些失落了的什么东西。
其实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迪厅本就是藏污纳垢的一个地方，**的，贩毒的，混黑道的，拉皮条的，出轨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在这儿发生。是一个钓凯子，挂码子，揩油的最好的地方。我看强子的眼神在女孩身上飘来飘去，在这里边又开始发挥他的痴情种了，见着一个美女都能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看他的眼光停留在了那个穿红裙的女孩儿身上，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够碰的，因为这里边的一些是专业舞女，有迪厅给后边撑台，搞不好会惹大麻烦，其他的大多数女孩都是跟着自己男朋友过来的。这一点强子还是很清楚。
“谁？”声音和我的身体一样懒惰。
“我，胖子，你个衰人，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这些天怎么样啊，阿姨没有给你说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啊，逼你结婚啊。”
“去你个大头鬼，看老子笑话是不，你还别说，胖哥我要泡姑娘，别说十七八的，就是小初中生，胖爷我也能够给你勾搭来，呵呵。”胖子电话里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
“这段时间给我郁闷坏了，你说我妈啊，你找就找吧，都不知道托的什么人给介绍的呢，要不就是一回头能吓死路边一条牛的，要不是就是村姑，胖爷我一个字——郁闷呐。”
“阴阳调和么，这不你太帅了，忒好动了，给你找一个性格安稳既能稳定你情绪，又能衬托你的帅气的姑娘不正好么。”我违背自己的良心夸胖子的“帅”。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胖爷我倍受折磨与煎熬，你小子竟然还说风凉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胖子愤愤地道。
“我说你呀，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成家了，都二十五六的人，流浪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还别说，我都想取个小媳妇了，洗衣做饭的多惬意啊。”
“要不？你明天过来叫我妈给你介绍一个，就这样，明天你一定得过来，叫我妈一定得给你好好介绍一个！”言多必失，心里大叫不妙，这下被胖子抓着尾巴不放了。
“这事就不用麻烦阿姨了，你看阿姨又是上班又是给你忙活的，这也够累的了，我就不给阿姨添麻烦了。”可不能给胖子钻了空子，还有那么多麻烦事等着我呢。
“哈哈，你小子总是这么奸，拉倒吧，不和你闹了。今天晚上有事吗？”
“没事，正无聊着呢，心烦意乱的。”
“嘿嘿，你小子不会是真思春呢吧？一起出去喝酒去吧，这些天压抑死我了”
“你他妈还**呢，嗯，这个主意不错，去哪儿呢？”我骂道，正没处打发这散懒寂寞呢，正合我意。
“就喝酒都解决不了心头的压抑，去迪厅吧。”
“就咱两去多没意思啊，你再吆喝几个人吧，我这边也再喊俩人。”
当下一合计，我这边喊几个人，开车过去到胖子家门口汇合，然后一起去拉巴斯酒店的迪厅。
我合计了一下这种场合带女人,玩不嗨，于是就给另一个铁哥们儿，马强，强子打电话约了他，又给另一玩摇滚乐的哥们儿王宏志打了电话，于是我就开车过去接了他们来到胖子家门口。
顺便介绍一下这俩哥们儿，强子名如其名。我高中时候的一个铁子，球场上认识的，185的高个，但是廋的风似乎能吹到，喜欢运动，从高中就对绿色的军营充满了向往，偏科十分严重，除了体育非常优秀外，文化课一塌糊涂，篮球中锋，足球前锋，每次他上场都能引起女生们的尖叫，一脸歹徒样，打架是个狠角色，但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怕老鼠，而且一副痴情肠，但是追女生写情书，打完架后写检查书都会叫他头疼不已，全是由我带过，于是对我视若老大一般。高中毕业后如愿以偿的当了回兵，(也只能去当兵了，他根本考不上大学)，复员回来之后没事可干经常和狐朋狗友一起出去喝酒打架，他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于是通过关系在西夏啤酒厂给找了个安保的工作。王志宏，以前学音乐的时候一起的好朋友。
只见胖子在一个路灯下嘴里叼着烟，和一个胖妞正在热聊呢，旁边一个哥们儿被冷落在一边，我准备来个恶作剧，于是就把车擦路边开过去，一个恨恨地按了一个长喇叭，胖子吓的猛的一惊，那胖妞尖叫了一声。我把车停下，哈哈大笑中下了车。
“要死啊你，黑白无常索命也没向你这样的。”伸手就给我当胸一拳。
“呜呜……”我装成被打的不行了的样子，胖子那又肥又软的拳头，给小女生捶背还差不多。
“你看看，下手也不知道轻重。”那胖妞埋怨道。
“好了别装了，什么情况我哈不知道！”强子一把拉起了我。
我瞪着强子，怪他戳破的我的诡计，我本想吓吓胖子的。
“哎这不是马强么。”说着伸出手握了下手。他俩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以前通过我认识
我看了那胖妞，这不是高三五班的那个胖妞么！似乎现在更加发福了，胖子是我们学校文学社的，诗歌写的特好，胖子写的是现代诗歌，但是那个胖妞也有林黛玉的才气，她写的是古典诗词，自从胖子交往熟悉以后，在胖子口中简直就西施再生，林黛玉现世，才情哀柔婉转胜似柳永，奔放豪迈超越苏子，可能是因为形体比较般配，胖子眼中，那个胖妞胜过嫦娥姐姐了。据说在宁夏大学毕业以后在《黄河文学》担任编辑。
那个哥们是胖子的一个驴友，喜欢爬山旅游，两人一起到过很多地方。
“好啊你个死胖子还整得阿姨到处给你介绍对象呢，原来你是前缘未了啊！”
“滚，别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我晕，我说什么了，他小子说我给他们说的龌龊。
“谁不知道你小子的臭脾气，别跟我装了。看来你确实做过什么龌龊之事。”我反击道。
“胖爷我是有追求的人，好不好，哪像你是的这么世俗！我们是诗友！”
看那胖妞一脸绯红，我就打住了，再没斗下去。
一个小恶作剧结束，随即商量了一下，先找个小店儿多少吃点，再过去喝酒，蹦迪。强子和王志宏继续在我车上，又加上胖子的驴友。胖子和那胖妞一块儿打车，就出发了。
今天是周五，远远得就可以看见，酒店外边停满了车，闪烁的霓虹灯交织着星光，光怪陆离，打扮漂亮的的女郎穿梭于人流中，正是城市的夜啊，纸迷金醉，要不是胖子叫我，我真还很少来这种地方。
我找了个空车位把车停下，一下出来了四个男人，高矮胖瘦全都占全，来往的路人不时有人往这边看一眼，胖子这时候也领着他的胖妞。然后直奔迪厅而去。迪厅是在地下一层，经过一个长长的扶梯到了底层，就是幽暗的蓝光了，强烈的音乐节奏震耳欲聋，电梯下边往前一走就是买票处，胖子和他的胖妞在后边，于是我们先进去了，我准备掏钱买票，强子却一把拉住了我抢到了前边，买了票（交代下那时候的迪厅都是买票的，一般也就二三十块钱，不像现在，大多都不买票）。过了最初的门廊，服务生就出来迎接了。
我要交代一下整个迪厅的布局，虽说是在地下，空间却极其大，整个迪厅是圆形的，舞池在最下边，酒吧、换衣间，还有供客人喝酒聊天的半封闭的小包房，都在上边，当然吧台占地面积最大。边上是一道长长的围栏，通往舞池的入口就在吧台的这儿。
我们几个除了胖子领着一个胖妞外其余四个都是单身男，于是我们就在高台坐着喝了些，胖子趴在围栏就已经抑制不住冲动，就要下去蹦去。我则端着一杯鸡尾酒来到围栏边向舞池里观望，蓝色的银光，伴随着强烈的DISCO，像无数道射线刺向大脑，引发心灵爆裂，灵魂向由彩色曲线组成的另一个世界飞去。只见王志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是玩摇滚的，乐感就不用说了。这次喝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大家要下去释放自己的压抑，让郁闷随着汗水在摇摆中蒸发。最主要的是上边也没有几个美女，女人都在下边，强烈的音乐节奏就像药一样，令女人展现出了自己的放荡的本性，我忽然想起了张爱玲说的一句话“正经女人虽然痛恨**，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艳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这样看来确实是那么回事。
几杯酒下肚，大家更见兴奋，但没没想到的是，一次兴奋的发泄，却招来了天大的麻烦，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我也没想放到，会对我起到很大的帮助，使得我探险正式开始。
存了衣服，来到舞池，那个时代迪厅刚开始在大陆流行起来，年轻人周末的时候都想去蹦个迪，那天也是一样人听别多，根本看不出我们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插到哪个缝隙之中，领舞台上，下面的舞池中，塞满了人。男人们都穿得不多，下面牛仔裤居多，上身多时穿白色汗衫或T-shirt的，在炫目的灯光闪烁下，非常显眼，而且，确实能够不错的勾勒出他们的身材，记得那时候有个FUN牌的牛仔，在八十年代末进入，那时的小年轻穿一套FUN牌是件极其时尚而有档次的事，就是穿在身上,也要尽量把FUN的商标露出来。但真FUN牌都很贵,一条牛仔裤要一百多。
胖子连挤带拥的，拉着她的胖妞，率先插了进去，我们也跟着进了进去。那时候还没有DJ的概念，迪厅的音乐是以那个年代的迪斯科音乐为主，麦当娜，迈克尔杰克逊最为流行，迪厅里最常放的要数野人王的士高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是一曲结束，另一曲响起的时候，当强烈的节奏再次响起，人们开始忘形地扭动着身躯，疯狂地摇动着脑袋，随着音乐的节奏十分投入地独自舞动着。但见胖子肥胖的身体在舞池中变得异常的灵活，如一条粗壮的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对着她的胖妞在身上蹭来蹭去的。
套用池莉的一句话——“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样”。光怪陆离的灯光把晃动的人们切割变形融化；乐手不时在话筒里尖叫一声以增加气氛；领舞小姐扭着窈窕的身躯，使劲甩动齐肩的秀发。整个大厅真如火山爆发般沸腾起来。曲子更加强劲，人们喝醉了般发疯地舞着，尽管根本无法做大幅度的动作，几乎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跟随着强劲的节奏，我慢慢地找到了那种感觉，在人山人海中深切额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感觉，我舞动着身体，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不停的舞着。我像是回到了原始部落，用肢体语言表露出很疯狂，很单纯，很诚实的想法。这种用身体释放的感觉，真实的让我自己感动，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试着甩了几下头，昏昏沉沉的感觉便愈发强烈了，但昏沉中却有一种不明所已的舒适感——晕晕地，虚白地，完全没有了意识的感觉悄悄由头部向全身扩散开去。但我的思维仍是清晰的，我清晰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奇怪自己怎么就无法达到那样一种疯狂的境界。一个穿红裙的女孩儿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视着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动的人们撞来撞去，被动地，毫无知觉地移动着。她不是来蹦迪的，我想。她也许只是要在这里找到一些失落了的什么东西。
其实和电视上演的一样，迪厅本就是藏污纳垢的一个地方，**的，贩毒的，混黑道的，拉皮条的，出轨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在这儿发生。是一个钓凯子，挂码子，揩油的最好的地方。我看强子的眼神在女孩身上飘来飘去，在这里边又开始发挥他的痴情种了，见着一个美女都能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了，我看他的眼光停留在了那个穿红裙的女孩儿身上，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够碰的，因为这里边的一些是专业舞女，有迪厅给后边撑台，搞不好会惹大麻烦，其他的大多数女孩都是跟着自己男朋友过来的。这一点强子还是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