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于遗迹的追寻

笑der 2662字 2024-06-21 13:41:10
回去的路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究竟这个女人有什么使我这么放不下,这就是传说中的初恋的感觉?而且在认识她我之前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拉倒吧,人总得往前看不是。

就在快要到小区的时候,我忽然记起了自己该干什么了,于是掉头将车开出了郊区来到了西夏博物馆,去看一下那边现在有什么进展。我想了想,还是得准备案采访的形式来了解,要不然那些人可是不会对外人说什么的,便在心里准备了一下具体的提问。

我将车停在了外边广场上,进去向里边的安保人员说明了来因,他问我有没有预约,忽然才想起来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于是说,来的比较匆忙,再说里边谁谁我认识。于是他给上边打了个电话,他点头嗯了几声,告诉我说,馆长今天不在,去某地开会去了,我可以向这次发掘的主要负责人进行采访,他是宁夏文物研究所副所长张所长在二楼的某个办公室。

我道过谢后,心想着总算没有扑空但愿不会白来,于是屁颠屁颠的上去了。

来到办公室门前我轻轻地敲了敲门,里边说:“请进。”推开门看到里边一个头发花白的五十来岁的成年人,我想了一下是那天考古队里的哪个人?似乎他并不是跟我们一起过去的,而是在那边指导工作,这人我并不熟悉。

“您好,我是《银川晚报》的记者党森,4月20号那天在那处西夏遗址的挖掘现场是我跟着采访的,今天我过来做一些后续的报道,对您进行一下采访。”

“哦,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党教授的儿子么,谢谢你对我我们西夏学界的宣传报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我全力配合你。”他面带慈祥的微笑对我说,“坐吧,请坐!”

我拉了把椅子,在办工桌前的对面坐下,然后向他提出了我准备的几个问题。这次挖掘对西夏研究界有什么重要意义,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是否有什么重大突破。

他告诉我这次挖掘意义重大,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们的西夏研究观,之前根据现有的西夏遗址和出土的文物,分明指向西夏是一个全民信仰佛教的国度,但是这次的发现却证实了西夏王族内部信仰另一种神秘的宗教,可以说崇拜太阳神,因为在那处遗迹里边有明显的太阳神的雕像。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重大突破,在出土物品里边并没有,文书什么的,但是,那处遗址的年代是可以确定的,“太平通宝”和“圣宋通宝”都是宋朝的钱币,分别是宋太宗赵光义,天平兴国年间(公元976~公元984)铸,为宋代第一种年号钱和宋徽宗赵佶于崇宁二年(1103年)铸,对应的西夏时期分别是李继迁和李乾顺,李继迁李继迁时期西夏还是向宋朝称臣的,这时候的西夏的中心在大夏(此大夏并非西夏是(407年~431年)十六国时期匈奴铁弗部赫连勃勃建立的政权)旧址统万城,那么这处祭祀遗址最晚李乾顺崇宗在位时候开始使用了,但是出土的其他的青铜器,并不是这个时期的,所有出土的青铜器,都是商周春秋时期最常见的,但是在宋朝的遗址出土这么多就不常见了,经过碳12检测果然这些铜器都是商周时期的礼器,鼎自禹铸九鼎以来一直是王权的代表。其他青铜器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它作为一种权利和地位的象征、一种记事耀功的礼器而流传于世。秦以后随着瓷器的兴起,青铜器便开始没落了,但是自汉朝开始,崇尚儒学,主张孔子说法,于是人们开始考究古代的文献,支持礼制,由于青铜铭文,于是就又兴起了青铜器的的研究收藏热,此后青铜便一直是人们收藏的对象,当成珍宝。而且这些青铜器制作精美,笔法抽象,兽纹诡异夸张,实为难得的精品,但是根据纹理,形状这些器物并不符合中原的常形。主要的青铜器文化中心是在中原,因为是以夏商周的王都为中心围绕的,但是自从上世纪30年代三星堆文化遗址的神秘面纱揭开,人们才知道,在中原之外和商周同时期,还有其他的灿烂的青铜文化,其青铜艺术水准可以说是和商周相媲美!要知道贺兰山附近上古就有古人活动,贺兰山壁画便是例证,夏商周时期最为强大的少数民族部落,荤粥,犬戎,北羌等主要的活动范围都在围绕在贺兰山附近。贺兰山南北长220公里,东西宽20~40公里,陡峭险峻,有没有其他的历史遗迹我们都是不得而知的。他侃侃而谈越说越来劲,只是苦了我了,没有准备好录音笔,手不停的记录着,双手发麻,真是学究!只要有人倾听就狠不得把一肚子的墨水晒出来,让你看看他的知识是多么丰富。

这还真是我之前没想到的,但是我并不满足于这些,看这人这么健谈,于是赶紧追问,据我所知有迹象表明那处西夏遗址并不是完全的荒废,而是近几百年来不断有人举行过小型的祭祀,是否能够证明附近村庄里存在西夏后裔呢?还有就是在那处遗址出不是有一条通道么,对于那条通道的,考察是否结束,那条通道最终指向哪儿?

他摇了摇头,脸上一下露出遗憾之色,说虽然猜测是这样的,对于村民进行DNA检测得在出自人家意愿之下,而且宝塔石化新厂址的征地和村民发生的强烈的冲突,那些村民对官方任何部门都非常的冷漠。而且党项族是一个以党项羌为主体的融合的民族,皇族拓跋氏就称自己是鲜卑族的后人,并且至今出土的党项族的墓并不多,对于党项族的DNA顺序并不好把握,至今还是一个科学难题。

至于那条通道似乎是被人炸坏的,但是不知道意图,而且破坏非常严重,往前根本不能够挖开。

“宁夏正在开发旅游产业,而文化是旅游发展的重要因素,西夏文化是宁夏的特色文化,对于这个文化由产业的转变您有什么意见?”

“首先我们要加大对西夏文化的宣传,西夏的历史文化可以说在国人的脑海中几乎没有什么映像,《贺兰雪》的上映引起的反响不小么,还有去年落成的西夏博物馆,这些都对于西夏文化旅游的促进是不可估量的,但是我们不能仅仅停留于此,对于相关西夏的普及书物还是很少的,我们应该任重道远。”

该问的都已经问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于是我就准备起身告辞,“您在西夏研究的声明早已在外,而且贡献巨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有机会我会对您专访,写一篇传记。”马屁该拍的时候可以点不能吝啬,马屁拍响了可以功成名就,的官场很多的时候就是马屁技术的施展较量。

出去的时候,心情不是一般的沉闷,原本以为可以随便拉个那边村子里的人测一下DNA就可以知道他们是不是西夏后裔,然后用钱财或者其他手段让他们说出他们流传保守的秘密,毕竟金钱社会和以前封建时代不一样了,看来一切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一切得慢慢来行事,我心里盘算到。事实告诉人们,着急往往是失败的种子。

回到家里一点表还不到四点钟,时间还在,既然做了一个没准备的采访,采访的还算令人满意,“干啥的把啥干,耕地的把牛喊”于是就整理了一下访谈,打开电脑把这份新闻稿写了出来,多得点绩效,多拿些工资,也不是坏事。

写完后关上电脑,刚躺到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习惯性的望着天花板。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