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阁
当楚歌从眼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带着高傲面容的女子，白皙的肌肤好似吹弹可破，可眼里却是与她的年龄不符的睥睨众生的不屑。她略带轻蔑的打量了一番眼前正呆呆望着自己的少年，斜飞入两鬓的眉毛，明亮的看起来像是会说话的双眼，挺拔的鼻梁，阳光下清晰的轮廓。他的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看不见的光，让人心安。
微胖的中年男子一颠一颠地从人群中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也呆住了。
“看来他们不是一伙的……”楚歌暗暗松了口气。
“在圣莫尔德，聚众闹事可是要被关禁闭的，亏这里还是释穆汀霖第二繁华的辰泽，要不是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想来凑个热闹，你们几个早被关起来了。”眼前的女子高傲地说着，眼睛不知看着什么地方，都没有正眼看着眼前的人群。
“还有，喂，说你呢，”她朝着那个中年男子扬了扬下巴，“我一过来才后悔怎么是你，在皇都没有你放肆的地方你就跑到这来了？上次放过你你怎么还敢在这里造次？现在又被我碰到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吧。”
那名中年男子立刻没有了刚才对楚歌那样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毕恭毕敬的卑躬屈膝，“大小姐，您放心，小人以后再也不出乱子了，您放心……放心……”说着便敬畏的看着那名女子，慢慢带着那七八个侍卫退出了人群。
围观的群众看着闹剧告一段落并且眼前的这位大小姐看起来也不好惹，便纷纷散开了。
那名女子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身后的百余名侍卫一挥手，令人眼花缭乱的虚影在广场上飞速攒动，无数个模糊虚无的人影不断重叠，最后竟只剩下了三个人，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楚歌愣了愣炸了眨眼，随即笑嘻嘻的说道：“哇，这位姐姐你好厉害啊！”
“……”眼前的女子略带厌恶地看了看楚歌，“谁是你姐姐？本小姐上个月刚过完十七岁生日！”
“啊……我错了错了，嘿嘿，刚才……”说着楚歌用手胡乱的比划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他们啊？不过是三个会分身术的侍卫。不弄出点儿阵势吓唬吓唬他他下次就不一定在哪儿嚣张了。”她若无其事看似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刚才那个男的……？”
“哼，不过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上次在圣莫尔德被其它王族遇到教训了一顿，现在又跑到这来。我看他就是以为这里应该不会有王族出没，没想到，又被本小姐碰到了。”
看来是圣莫尔德王族的人。楚歌暗暗想着。“那请问这位大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她抬头正眼看了看楚歌，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凌云气势，开口缓缓说道，“为我画一幅肖像，可以么？”
如果岁月逐流，不变的容颜是否会被似水流年打磨匿迹，覆盖了曾经，却留下隐隐的疼痛，细数红叶纷纷凋零了萧瑟的落寂，蒲公英在晴空里滑出透明的痕迹，飘散了镜花水月的迷离，澄澈的日光下陈旧的尘埃却依旧清晰。为什么嘴角轻轻扬起，露出的却是叹息？
冰雪般的高贵溶解成银色的阴影，究竟是因为线条完美的弧度，还是因为，你太美？
楚歌看着眼前的画出了神，愣了好一会儿。
“喂，你画完没有啊？”
“哦，”楚歌回过神来，“快了快了。对了，我可不叫‘喂’，我叫楚歌。”
“楚歌？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那你呢？怎么称呼？”楚歌略带不服气的语气反问道。
“本小姐允许你直呼蒲月。”
“嗯。”楚歌轻声应了一声，嘴角扬了扬，话锋一转，“对了，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释穆汀霖？那个‘释’是什么东西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蒲月看楚歌摇了摇头，一脸无可救药和嫌弃的表情，“十六年前我们现在的女皇泷汐登基，新定国号为‘释’，因此穆汀霖帝国的全称就变为释穆汀霖。不过平常若不是有什么庆典或仪式之类的，全称也不会被提到，也难怪你这个穷小子不知道。据说之所以选‘释’这个字，好像是要纪念一个人，不过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貌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这样啊。那你呢？是王族的人吧？我听说王族的人都是有仙族的血统的，是真的吗？”楚歌继续专心致志的勾勒线条，偶尔抬眼对照一下。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一般的王族是不会有的，王族的地位越高，仙族的血统就越纯正。只是，现任女皇泷汐，她是仙是神是人，据说没有人清楚这一点。”
“哦……喏，画好了！”楚歌从画板上拆下画纸，递给蒲月。
蒲月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啊。”随即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的画夹，便随手拿起来翻看。翻开的第一张，便愣了好一会儿。楚歌见状走过来，画面上的女孩子露着天真温暖的笑，画纸的右下角是清秀的两个字，璠艾。
“啊，她啊，她叫璠艾，”楚歌一点点解释道，“我两个月前开始就寄住在了一家客栈的地窖里，那家客栈的老板就是她父亲。当时我给她画完肖像的时候正好她爸喊她回家吃饭（……），她就忘记了。所以这一幅就一直留在了我手里。怎么了？”
“你认识她？”
楚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两个月的交情，当然认识！”
“那她现在人呢？！”蒲月皱起眉，语气愈发焦急起来。
楚歌挠挠头，“不知道啊。好几天没见到了，我也正奇怪呢。怎么，你认识她？找她有事？”
蒲月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即抬眼，转身对着身后的三个侍卫说，“你们三个，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接着又转身一脸严肃地对楚歌说，“你跟我来。”
楚歌被蒲月拉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蒲月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紧接着紧闭双眼并拢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竖在额前，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楚歌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好奇的伸着脖子看着，紧接着还没等楚歌反应过来，地下好像有什么淡蓝色的光冒了出来，未等楚歌喊出来，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把楚歌搅得感觉内脏都要倒了出来，模糊的蓝紫色光线交织在眼前变成一道道撕裂的痛觉……
当楚歌平静下来，依旧是置身一个无人的小巷，可周围的气息却由熟悉的、温暖的、安谧的、平静的、和谐的感觉，变成了一层陌生的、冰冷的、略带压抑的、令人不敢侵犯的气息。
楚歌下意识里走出小巷，眼前是无数高大的建筑物，教堂尖顶状的塔尖斜斜的刺向天空，笔直的线条构造出一层陌生的生冷。僵硬的直角衬着来去匆匆脸上带着麻木表情的人们，偶尔有一队快马护着一辆雕栏玉砌精致的马车疾驰而过带来一丝丝冷风划痛脸颊。远处恢弘的宫殿像是在天空的幕布上被绘上去的一幅玄幻的画作，守卫的士兵列队步伐整齐铿锵置地的冷冷走过。华丽的建筑不难看出盛世的繁华，可是空气中却冥冥弥散了一种莫名的压抑。
“这里是哪儿啊？”楚歌转身，问身旁看似早已习以为常的蒲月。
“皇都，圣莫尔德。”
楚歌头一歪，又问，“咦~？穿越啦？”
“切，想得美。”蒲月白了一眼楚歌。
“那怎么可能啊？这两个城市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嗖——’的一下，就过来了？”
“哼，浅薄。”蒲月冷哼一声，“走了。对了，提醒你，这里的士兵都不好惹。”
圣莫尔德大多是贵族和王族的聚居区，而辰泽便大多是平民百姓，偶尔也会有王族来访，却也会被和谐的气氛轻易感染。因此圣莫尔德不会有辰泽的安详与热闹。
楚歌尾随着蒲月在看似迷宫一样的街道里穿梭，说实话，除了建筑的高低不同，楚歌真的觉得这些建筑物没什么区别。
蒲月领着楚歌停在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前，白色的大理石上仔细看可以看得清雕镂精致的古老的文字，守卫的士兵围绕着边周巡逻，这里看起来是什么很重要的地方。
“来者通名。”大门前的守卫身披看起来刀枪不入的钢甲，手中的长枪泛着一层阴冷的寒光，用冰冷的声线低沉的说道。
“蒲月。”
守卫恭敬的对着蒲月抱拳行礼，随即缓缓拉开了巨大的铁门，粗糙的摩擦声像是尖锐的嚎叫几乎撕裂耳膜。
楚歌跟着蒲月走了进去，眼前，四壁上铜制的灯座上泛着古老的光泽，跳跃的火光映刻着一层神秘安详，沉寂的深棕色铺满了视线中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微弱的光线里浮动着微小的尘埃，一阵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角落的楼梯一尘不染。敲击木质地板的脚步声空荡荡的回响着，这里似乎寂静的过分。
楚歌压低了声音，“蒲月，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不用那么害怕，这里可以大声说话。”蒲月的声音倒是丝毫未减，在回声的衬托下，声音听起来反而好像更高了，“这里是帝国的图书馆，墨阁。这里有十层高，几乎可以说是包括了天下的书籍资料，甚至包括禁书，而且这里一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安全等级极高，堪比皇宫，就连上等的王族，若是没有女皇的手谕，也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
“啊？那我们，岂不是比上等王族还上等？”
蒲月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有女皇的特许啊？！笨！”
“那你为什么有女皇的特许？”
蒲月一脸“太艰难了”的表情，“真麻烦。不过也总算是切入正题了。”说着蒲月抬手拿起侧壁上的一台灯盏，“你先跟我到四楼去，我慢慢跟你说。”
楚歌听罢学着蒲月的样子也拿下了一盏灯，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微胖的中年男子一颠一颠地从人群中跑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也呆住了。
“看来他们不是一伙的……”楚歌暗暗松了口气。
“在圣莫尔德，聚众闹事可是要被关禁闭的，亏这里还是释穆汀霖第二繁华的辰泽，要不是本小姐今天心情好想来凑个热闹，你们几个早被关起来了。”眼前的女子高傲地说着，眼睛不知看着什么地方，都没有正眼看着眼前的人群。
“还有，喂，说你呢，”她朝着那个中年男子扬了扬下巴，“我一过来才后悔怎么是你，在皇都没有你放肆的地方你就跑到这来了？上次放过你你怎么还敢在这里造次？现在又被我碰到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吧。”
那名中年男子立刻没有了刚才对楚歌那样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毕恭毕敬的卑躬屈膝，“大小姐，您放心，小人以后再也不出乱子了，您放心……放心……”说着便敬畏的看着那名女子，慢慢带着那七八个侍卫退出了人群。
围观的群众看着闹剧告一段落并且眼前的这位大小姐看起来也不好惹，便纷纷散开了。
那名女子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身后的百余名侍卫一挥手，令人眼花缭乱的虚影在广场上飞速攒动，无数个模糊虚无的人影不断重叠，最后竟只剩下了三个人，恭敬地站在她身后。
楚歌愣了愣炸了眨眼，随即笑嘻嘻的说道：“哇，这位姐姐你好厉害啊！”
“……”眼前的女子略带厌恶地看了看楚歌，“谁是你姐姐？本小姐上个月刚过完十七岁生日！”
“啊……我错了错了，嘿嘿，刚才……”说着楚歌用手胡乱的比划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他们啊？不过是三个会分身术的侍卫。不弄出点儿阵势吓唬吓唬他他下次就不一定在哪儿嚣张了。”她若无其事看似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刚才那个男的……？”
“哼，不过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上次在圣莫尔德被其它王族遇到教训了一顿，现在又跑到这来。我看他就是以为这里应该不会有王族出没，没想到，又被本小姐碰到了。”
看来是圣莫尔德王族的人。楚歌暗暗想着。“那请问这位大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她抬头正眼看了看楚歌，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凌云气势，开口缓缓说道，“为我画一幅肖像，可以么？”
如果岁月逐流，不变的容颜是否会被似水流年打磨匿迹，覆盖了曾经，却留下隐隐的疼痛，细数红叶纷纷凋零了萧瑟的落寂，蒲公英在晴空里滑出透明的痕迹，飘散了镜花水月的迷离，澄澈的日光下陈旧的尘埃却依旧清晰。为什么嘴角轻轻扬起，露出的却是叹息？
冰雪般的高贵溶解成银色的阴影，究竟是因为线条完美的弧度，还是因为，你太美？
楚歌看着眼前的画出了神，愣了好一会儿。
“喂，你画完没有啊？”
“哦，”楚歌回过神来，“快了快了。对了，我可不叫‘喂’，我叫楚歌。”
“楚歌？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那你呢？怎么称呼？”楚歌略带不服气的语气反问道。
“本小姐允许你直呼蒲月。”
“嗯。”楚歌轻声应了一声，嘴角扬了扬，话锋一转，“对了，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释穆汀霖？那个‘释’是什么东西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蒲月看楚歌摇了摇头，一脸无可救药和嫌弃的表情，“十六年前我们现在的女皇泷汐登基，新定国号为‘释’，因此穆汀霖帝国的全称就变为释穆汀霖。不过平常若不是有什么庆典或仪式之类的，全称也不会被提到，也难怪你这个穷小子不知道。据说之所以选‘释’这个字，好像是要纪念一个人，不过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貌似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这样啊。那你呢？是王族的人吧？我听说王族的人都是有仙族的血统的，是真的吗？”楚歌继续专心致志的勾勒线条，偶尔抬眼对照一下。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过，一般的王族是不会有的，王族的地位越高，仙族的血统就越纯正。只是，现任女皇泷汐，她是仙是神是人，据说没有人清楚这一点。”
“哦……喏，画好了！”楚歌从画板上拆下画纸，递给蒲月。
蒲月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啊。”随即一瞥，看到了不远处的画夹，便随手拿起来翻看。翻开的第一张，便愣了好一会儿。楚歌见状走过来，画面上的女孩子露着天真温暖的笑，画纸的右下角是清秀的两个字，璠艾。
“啊，她啊，她叫璠艾，”楚歌一点点解释道，“我两个月前开始就寄住在了一家客栈的地窖里，那家客栈的老板就是她父亲。当时我给她画完肖像的时候正好她爸喊她回家吃饭（……），她就忘记了。所以这一幅就一直留在了我手里。怎么了？”
“你认识她？”
楚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两个月的交情，当然认识！”
“那她现在人呢？！”蒲月皱起眉，语气愈发焦急起来。
楚歌挠挠头，“不知道啊。好几天没见到了，我也正奇怪呢。怎么，你认识她？找她有事？”
蒲月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即抬眼，转身对着身后的三个侍卫说，“你们三个，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接着又转身一脸严肃地对楚歌说，“你跟我来。”
楚歌被蒲月拉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蒲月环顾四周看四下无人，紧接着紧闭双眼并拢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竖在额前，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楚歌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好奇的伸着脖子看着，紧接着还没等楚歌反应过来，地下好像有什么淡蓝色的光冒了出来，未等楚歌喊出来，便是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把楚歌搅得感觉内脏都要倒了出来，模糊的蓝紫色光线交织在眼前变成一道道撕裂的痛觉……
当楚歌平静下来，依旧是置身一个无人的小巷，可周围的气息却由熟悉的、温暖的、安谧的、平静的、和谐的感觉，变成了一层陌生的、冰冷的、略带压抑的、令人不敢侵犯的气息。
楚歌下意识里走出小巷，眼前是无数高大的建筑物，教堂尖顶状的塔尖斜斜的刺向天空，笔直的线条构造出一层陌生的生冷。僵硬的直角衬着来去匆匆脸上带着麻木表情的人们，偶尔有一队快马护着一辆雕栏玉砌精致的马车疾驰而过带来一丝丝冷风划痛脸颊。远处恢弘的宫殿像是在天空的幕布上被绘上去的一幅玄幻的画作，守卫的士兵列队步伐整齐铿锵置地的冷冷走过。华丽的建筑不难看出盛世的繁华，可是空气中却冥冥弥散了一种莫名的压抑。
“这里是哪儿啊？”楚歌转身，问身旁看似早已习以为常的蒲月。
“皇都，圣莫尔德。”
楚歌头一歪，又问，“咦~？穿越啦？”
“切，想得美。”蒲月白了一眼楚歌。
“那怎么可能啊？这两个城市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嗖——’的一下，就过来了？”
“哼，浅薄。”蒲月冷哼一声，“走了。对了，提醒你，这里的士兵都不好惹。”
圣莫尔德大多是贵族和王族的聚居区，而辰泽便大多是平民百姓，偶尔也会有王族来访，却也会被和谐的气氛轻易感染。因此圣莫尔德不会有辰泽的安详与热闹。
楚歌尾随着蒲月在看似迷宫一样的街道里穿梭，说实话，除了建筑的高低不同，楚歌真的觉得这些建筑物没什么区别。
蒲月领着楚歌停在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前，白色的大理石上仔细看可以看得清雕镂精致的古老的文字，守卫的士兵围绕着边周巡逻，这里看起来是什么很重要的地方。
“来者通名。”大门前的守卫身披看起来刀枪不入的钢甲，手中的长枪泛着一层阴冷的寒光，用冰冷的声线低沉的说道。
“蒲月。”
守卫恭敬的对着蒲月抱拳行礼，随即缓缓拉开了巨大的铁门，粗糙的摩擦声像是尖锐的嚎叫几乎撕裂耳膜。
楚歌跟着蒲月走了进去，眼前，四壁上铜制的灯座上泛着古老的光泽，跳跃的火光映刻着一层神秘安详，沉寂的深棕色铺满了视线中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微弱的光线里浮动着微小的尘埃，一阵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角落的楼梯一尘不染。敲击木质地板的脚步声空荡荡的回响着，这里似乎寂静的过分。
楚歌压低了声音，“蒲月，这又是什么地方？”
“你不用那么害怕，这里可以大声说话。”蒲月的声音倒是丝毫未减，在回声的衬托下，声音听起来反而好像更高了，“这里是帝国的图书馆，墨阁。这里有十层高，几乎可以说是包括了天下的书籍资料，甚至包括禁书，而且这里一般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安全等级极高，堪比皇宫，就连上等的王族，若是没有女皇的手谕，也没有进入这里的权限。”
“啊？那我们，岂不是比上等王族还上等？”
蒲月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有女皇的特许啊？！笨！”
“那你为什么有女皇的特许？”
蒲月一脸“太艰难了”的表情，“真麻烦。不过也总算是切入正题了。”说着蒲月抬手拿起侧壁上的一台灯盏，“你先跟我到四楼去，我慢慢跟你说。”
楚歌听罢学着蒲月的样子也拿下了一盏灯，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