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楚楚的琴艺
傍晚，整条街已被星星点点的灯火照的通明。品笑楼楼上楼下坐满了人，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今天楚楚不知会奏什么曲子？”
“不知。这楚楚是品笑楼当家的女儿，从小学习琴艺，十分了得，没想到妙的如此。昨晚一听，我真真实神魂颠倒啊，遭我家母夜叉一顿骂。今天失了魂，不知不觉又走来了……”
“听说是个美女，不知今晚是否有幸一睹芳容呢？”
“这楚楚真是一鸣惊人，这倾城当家的好象有两个女儿，另一个本来也是极好的，只是旁边有了这楚楚，恐怕只能当作绿叶了，可怜呀。”
众客喝茶聊天，张家长，李家短，男男女女，不亦乐乎。“楚楚出来了。”一人喊道。众人目光齐齐聚向二楼的演奏台。一帘青纱帐从房顶落下，遮住了走上台来的楚楚，衬托出楚楚曼妙的身材，看不清脸庞，更增加了众人的想象力，觉得这女子必是闭月羞花之容。
楚楚坐定了，小二看的准，吆喝起来，“各位客官，各位小姐夫人，有什么想听的曲儿，尽管告诉我，我家楚楚姑娘，都会弹。嘿嘿，一两银子点一曲。”
“来曲《女儿情》……”
“我要听《凤求凰》……”
……
客人又喧闹起来，小二殷勤的走到客人面前，拿过一锭银子，向着台上说：“楚楚姑娘，这位爷点了《雪山春晓》。”
台上楚楚点点头，这时，案上的香炉渐渐散发出缕缕青烟，慢慢飘散到这台前台后，曲子未起，已醉了这堂中的人。
小茜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首曲子，这几日是练过的。无暇赞叹这掌柜渲染气氛的手段，沉下心来，想象自己和铭修在春日早上，身处雪山嬉戏玩耍的情景，提手快速的拨起了琴弦。
一时间，一串连贯轻快的旋律响起，干净清亮，高低起伏，顿挫有致，充满了情趣。客人有人摇头晃脑；有人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有的人端着茶杯品一口，闭着眼睛，同时也享受茶的香气……
楚楚隔了层不透光的帘子坐在小茜的前面不远，听得最清晰，也最是受到震撼。自己一边腕悬于琴上，按着谱子虚弹琴弦，胸中却被小茜每一次拨动琴弦而激出阵阵情愫。就好象一根线横浮在水面，有人不停地拨动这线，让水面不停地激起浪花……一边享受着，一边升起了些酸溜溜的感觉，没想到这小茜看着宠辱不惊，沉稳平静，胸中竟藏着如此波澜壮阔的世界。本以为只是天赋上的差别，没想到，竟然是这天上地下的区别……
一曲罢了，客人们意犹未尽，余音未尽，这茶楼里没有一点声音，这时，茶楼外也站着坐着不少听客，从开着的窗子欣赏这美妙的琴声。
客人们慢慢从陶醉中苏醒过来，纷纷鼓掌，大声叫好。
“果然名不虚传啊，恐怕这林山城再无人能出其右。”
“倾城娘子手段真高啊，把个女儿教的青出于蓝。妙啊，妙。”
……
小二看到不少客人招手，要点曲子，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喊着“就来了您那！”一边小跑着到一位客人跟前，接过一两银子，听他嘱咐完，向楼上说道：“这位客官点的奇怪，要你弹一首你最爱的曲子。”
小茜一怔，竟是要弹自己最爱的曲子！自己哪里知道楚楚最爱什么曲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先听听楚楚如何回答吧。
却听楚楚娇声回答道：“那楚楚便献丑了。”竟没有了下文。原来楚楚玩心很重，也很想知道，小茜最爱的曲子是哪一首呢？想起那日在琴房门口听到的陌生曲调，美妙无比，却不会众所周知的那些调子，很是新鲜有趣。
小茜听不到下文，又不能这么一直沉默下去。摇摇头，双手抚琴，弹起了自己每日都会对着一张想象中的琴练习的曲子……
如歌如舞，如泣如诉，有欢快轻松的玩乐，有低沉缓慢的忧伤，又有慌乱紧张的逃亡。高低起伏，百转千回。巨浪一般的感情似堵在闸口，只得细细流出，带着绵绵的思念，不尽不绝。
这调子是陌生的，客人们不禁痴了。这琴声，分明是经历过人世沧桑，生死离别，才能表达出的生动感人啊！
众人均觉得今日不虚此行，而刚才那位点曲子的茶客，颇有些见识，纷纷向他看去。却见一位一身素色粗布长衣的清秀男子，靠在椅子背上，目光温柔，双眉微蹙，正看着台上的楚楚。这男子明眸皓齿，眉目清秀，面如冠玉，只是脸色发白，有些瘦削，倚靠着椅子背，似乎有点虚弱。但神色间大方坦然，光明磊落，目空一切，让众人有点自惭形秽。
一曲结束，众人又掀起高潮，鼓掌叫好不停。不再去理会那貌美的男子。
“听说楚楚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却从没见过，不知是否属实呢？”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捧场，纷纷示意，卷起青纱帐，一睹真容。
“那好把，如果客人们一致要求，也不好推辞，只是，今日的弹奏就此结束。想继续听曲的客人，明日再来吧。”这柔柔的娇美声音一起，众人更加活跃起来，迫不及待的等着看楚楚的真容。
青纱帐慢慢卷起，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一袭白底，晕染着些水红颜色的桃花的裙子，穿在一位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绰约多姿的女子身上，接着看到的是粉妆玉琢，桃腮杏脸，柳眉星目，真可谓俏丽多姿，顾盼流转，艳冠群芳。
楚楚轻轻站起，举步轻摇，走到台前，一扫众茶客，款款拜个礼，“多谢各位客官的捧场。”
小茜趁着楚楚接受大家的赞扬的当口，利索的起身，抱了琴下台，到琴房安置好琴。默默钱袋，楚楚给的银子安在，满足的笑笑。便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前面店里仍然说笑不断，不知楚楚妙语生花的说了些什么，逗得这一众客人了个不停，小茜挂念铭修，快步穿过茶楼旁的小路，想要赶回家去。
谁知正走着，突的从黑暗中伸出只手，将小茜一把拉过怀里，紧扣在小茜腰中，使小茜动弹不得。嘴却立刻被另一只手捂住，也言语不得。小茜心里大惊，又是劫财？赶忙拽下腰里的钱袋，举高了晃一晃，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道：“唔……唔，要钱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告发你。唔，我要回去，家里有人等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挣扎着要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腕。
却感觉那人没有理会钱袋，俯下身子，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小茜浑身一震，不再挣扎。
那人轻声说道：“家里谁在等你？”
居然……居然是铭修得声音。小茜心头大震，霍得扭过头，抬头一看，正对上铭修明亮温榕的目光。小茜从不爱哭闹，即使流泪也是一个人默默的难过流泪。可是现在日日担心铭修已有七八日，心中忐忑不安，已到极限。突然看到铭修好好的站在眼前，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时间，鼻涕眼泪一起流，脸上水呼呼的一片。铭修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温柔，心疼的把她楼道怀里，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铭修靠在墙上，搂着小茜，好满足好满足。这时候，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
好在这条街繁华非常，也吵闹非常。小茜的哭声淹没在这喧闹的夜晚，并没有旁人发觉。
两人回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这就是小茜说的家。小茜兀自**着肩旁，没有完全平静下来。铭修也不多说，看着她纠集在一起的眉眼，咧着嘴哭不出声，只是不停抽着气，觉得可爱至极。心想这小丫头还有这样纯真可爱的一面。还以为她只是面冷心善，没想到竟凭的可爱。铭修的眼睛不自觉地又看了看小茜，戏谑的笑笑。
小茜的余光感受到了铭修的戏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是看你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很有趣。”
“有什么趣！”小茜很不满铭修的回答，说了一句表示根本没趣，结果铭修才不管，把它当问句，道：
“你来到丞相府里住了也有五六年了吧，你每天陪着铭锦，我和铭锦一同上学吃饭，咱们俩也算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就这么多年中，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总共加起来，恐怕也不如今晚一路上看到的多。你说有趣不有趣？”
小茜想想，确实，这几天每日为铭修擦洗身体，坐在床边陪他说话，在他旁边练琴，感觉已经甚是相熟，自然就放下了平时处处谨慎的提防心里。想起铭修抱着自己从楼上跳下受了重伤，心里不禁又感动起来。看看铭修，说到：“要说有趣，那你也很有趣。”
铭修头一歪，打量着小茜，这姑娘总是给她很新鲜的感觉，让自己一颗心系在她身上，有时候自己都不理解。“我什么地方有趣了？”
“这五六年中，我看到的修少爷，温文尔雅，沉稳聪慧，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凡事三思而后行，少有冲动之举。可是这几日以来，你又完全打破了我对你的印象，你说是不是也一样的有趣呢？”
铭修看着小茜说完，胸中澎湃不已，一把拉过小茜，一手抚着她脸，俯身吻了下去。自己的唇狠狠地落在小茜的唇上。尽管隔着嘴唇，还是发出了闷闷的牙齿相碰的声音。
铭修从未亲吻过女孩，也不知道如何吻，只是以前看惯了别人这么做，依样画葫芦的乱舔，乱咬，胡乱亲来亲去，搞得小茜呼吸困难。铭修实在不知道拿小茜如何是好，只好如此。大概只有这样，才能泄得了胸中那说不出的情愫吧。小茜心向铭修已久，铭修来吻她，心中喜不自胜。虽然慌乱害羞，还是忍着不乱动，抬着头任铭修胡来。不过，小茜很是疑惑，被吻是这种感觉吗？
铭修卧病昏迷了六七日，加上重伤，体力根本没有恢复，这一路走去走回来，早已撑到极限。这时心情激动，呼吸急促，血行加快，顿时头痛不已，一下站不稳，险要摔倒。小茜一把扶住，道“哎呀！你如此虚弱，还……还要做些不要脸的事。活该。以后不理你了。”说完，扶着铭修进屋里躺下，盖好了被子。
铭修无奈的摇头。哎，真是要命，看来养好身体是第一步呀。
“今天楚楚不知会奏什么曲子？”
“不知。这楚楚是品笑楼当家的女儿，从小学习琴艺，十分了得，没想到妙的如此。昨晚一听，我真真实神魂颠倒啊，遭我家母夜叉一顿骂。今天失了魂，不知不觉又走来了……”
“听说是个美女，不知今晚是否有幸一睹芳容呢？”
“这楚楚真是一鸣惊人，这倾城当家的好象有两个女儿，另一个本来也是极好的，只是旁边有了这楚楚，恐怕只能当作绿叶了，可怜呀。”
众客喝茶聊天，张家长，李家短，男男女女，不亦乐乎。“楚楚出来了。”一人喊道。众人目光齐齐聚向二楼的演奏台。一帘青纱帐从房顶落下，遮住了走上台来的楚楚，衬托出楚楚曼妙的身材，看不清脸庞，更增加了众人的想象力，觉得这女子必是闭月羞花之容。
楚楚坐定了，小二看的准，吆喝起来，“各位客官，各位小姐夫人，有什么想听的曲儿，尽管告诉我，我家楚楚姑娘，都会弹。嘿嘿，一两银子点一曲。”
“来曲《女儿情》……”
“我要听《凤求凰》……”
……
客人又喧闹起来，小二殷勤的走到客人面前，拿过一锭银子，向着台上说：“楚楚姑娘，这位爷点了《雪山春晓》。”
台上楚楚点点头，这时，案上的香炉渐渐散发出缕缕青烟，慢慢飘散到这台前台后，曲子未起，已醉了这堂中的人。
小茜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首曲子，这几日是练过的。无暇赞叹这掌柜渲染气氛的手段，沉下心来，想象自己和铭修在春日早上，身处雪山嬉戏玩耍的情景，提手快速的拨起了琴弦。
一时间，一串连贯轻快的旋律响起，干净清亮，高低起伏，顿挫有致，充满了情趣。客人有人摇头晃脑；有人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有的人端着茶杯品一口，闭着眼睛，同时也享受茶的香气……
楚楚隔了层不透光的帘子坐在小茜的前面不远，听得最清晰，也最是受到震撼。自己一边腕悬于琴上，按着谱子虚弹琴弦，胸中却被小茜每一次拨动琴弦而激出阵阵情愫。就好象一根线横浮在水面，有人不停地拨动这线，让水面不停地激起浪花……一边享受着，一边升起了些酸溜溜的感觉，没想到这小茜看着宠辱不惊，沉稳平静，胸中竟藏着如此波澜壮阔的世界。本以为只是天赋上的差别，没想到，竟然是这天上地下的区别……
一曲罢了，客人们意犹未尽，余音未尽，这茶楼里没有一点声音，这时，茶楼外也站着坐着不少听客，从开着的窗子欣赏这美妙的琴声。
客人们慢慢从陶醉中苏醒过来，纷纷鼓掌，大声叫好。
“果然名不虚传啊，恐怕这林山城再无人能出其右。”
“倾城娘子手段真高啊，把个女儿教的青出于蓝。妙啊，妙。”
……
小二看到不少客人招手，要点曲子，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喊着“就来了您那！”一边小跑着到一位客人跟前，接过一两银子，听他嘱咐完，向楼上说道：“这位客官点的奇怪，要你弹一首你最爱的曲子。”
小茜一怔，竟是要弹自己最爱的曲子！自己哪里知道楚楚最爱什么曲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先听听楚楚如何回答吧。
却听楚楚娇声回答道：“那楚楚便献丑了。”竟没有了下文。原来楚楚玩心很重，也很想知道，小茜最爱的曲子是哪一首呢？想起那日在琴房门口听到的陌生曲调，美妙无比，却不会众所周知的那些调子，很是新鲜有趣。
小茜听不到下文，又不能这么一直沉默下去。摇摇头，双手抚琴，弹起了自己每日都会对着一张想象中的琴练习的曲子……
如歌如舞，如泣如诉，有欢快轻松的玩乐，有低沉缓慢的忧伤，又有慌乱紧张的逃亡。高低起伏，百转千回。巨浪一般的感情似堵在闸口，只得细细流出，带着绵绵的思念，不尽不绝。
这调子是陌生的，客人们不禁痴了。这琴声，分明是经历过人世沧桑，生死离别，才能表达出的生动感人啊！
众人均觉得今日不虚此行，而刚才那位点曲子的茶客，颇有些见识，纷纷向他看去。却见一位一身素色粗布长衣的清秀男子，靠在椅子背上，目光温柔，双眉微蹙，正看着台上的楚楚。这男子明眸皓齿，眉目清秀，面如冠玉，只是脸色发白，有些瘦削，倚靠着椅子背，似乎有点虚弱。但神色间大方坦然，光明磊落，目空一切，让众人有点自惭形秽。
一曲结束，众人又掀起高潮，鼓掌叫好不停。不再去理会那貌美的男子。
“听说楚楚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却从没见过，不知是否属实呢？”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捧场，纷纷示意，卷起青纱帐，一睹真容。
“那好把，如果客人们一致要求，也不好推辞，只是，今日的弹奏就此结束。想继续听曲的客人，明日再来吧。”这柔柔的娇美声音一起，众人更加活跃起来，迫不及待的等着看楚楚的真容。
青纱帐慢慢卷起，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一袭白底，晕染着些水红颜色的桃花的裙子，穿在一位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绰约多姿的女子身上，接着看到的是粉妆玉琢，桃腮杏脸，柳眉星目，真可谓俏丽多姿，顾盼流转，艳冠群芳。
楚楚轻轻站起，举步轻摇，走到台前，一扫众茶客，款款拜个礼，“多谢各位客官的捧场。”
小茜趁着楚楚接受大家的赞扬的当口，利索的起身，抱了琴下台，到琴房安置好琴。默默钱袋，楚楚给的银子安在，满足的笑笑。便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前面店里仍然说笑不断，不知楚楚妙语生花的说了些什么，逗得这一众客人了个不停，小茜挂念铭修，快步穿过茶楼旁的小路，想要赶回家去。
谁知正走着，突的从黑暗中伸出只手，将小茜一把拉过怀里，紧扣在小茜腰中，使小茜动弹不得。嘴却立刻被另一只手捂住，也言语不得。小茜心里大惊，又是劫财？赶忙拽下腰里的钱袋，举高了晃一晃，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道：“唔……唔，要钱在这里，我保证不会告发你。唔，我要回去，家里有人等我。”一边用另一只手挣扎着要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腕。
却感觉那人没有理会钱袋，俯下身子，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小茜浑身一震，不再挣扎。
那人轻声说道：“家里谁在等你？”
居然……居然是铭修得声音。小茜心头大震，霍得扭过头，抬头一看，正对上铭修明亮温榕的目光。小茜从不爱哭闹，即使流泪也是一个人默默的难过流泪。可是现在日日担心铭修已有七八日，心中忐忑不安，已到极限。突然看到铭修好好的站在眼前，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时间，鼻涕眼泪一起流，脸上水呼呼的一片。铭修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温柔，心疼的把她楼道怀里，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铭修靠在墙上，搂着小茜，好满足好满足。这时候，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
好在这条街繁华非常，也吵闹非常。小茜的哭声淹没在这喧闹的夜晚，并没有旁人发觉。
两人回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这就是小茜说的家。小茜兀自**着肩旁，没有完全平静下来。铭修也不多说，看着她纠集在一起的眉眼，咧着嘴哭不出声，只是不停抽着气，觉得可爱至极。心想这小丫头还有这样纯真可爱的一面。还以为她只是面冷心善，没想到竟凭的可爱。铭修的眼睛不自觉地又看了看小茜，戏谑的笑笑。
小茜的余光感受到了铭修的戏谑，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是看你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很有趣。”
“有什么趣！”小茜很不满铭修的回答，说了一句表示根本没趣，结果铭修才不管，把它当问句，道：
“你来到丞相府里住了也有五六年了吧，你每天陪着铭锦，我和铭锦一同上学吃饭，咱们俩也算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是就这么多年中，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总共加起来，恐怕也不如今晚一路上看到的多。你说有趣不有趣？”
小茜想想，确实，这几天每日为铭修擦洗身体，坐在床边陪他说话，在他旁边练琴，感觉已经甚是相熟，自然就放下了平时处处谨慎的提防心里。想起铭修抱着自己从楼上跳下受了重伤，心里不禁又感动起来。看看铭修，说到：“要说有趣，那你也很有趣。”
铭修头一歪，打量着小茜，这姑娘总是给她很新鲜的感觉，让自己一颗心系在她身上，有时候自己都不理解。“我什么地方有趣了？”
“这五六年中，我看到的修少爷，温文尔雅，沉稳聪慧，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凡事三思而后行，少有冲动之举。可是这几日以来，你又完全打破了我对你的印象，你说是不是也一样的有趣呢？”
铭修看着小茜说完，胸中澎湃不已，一把拉过小茜，一手抚着她脸，俯身吻了下去。自己的唇狠狠地落在小茜的唇上。尽管隔着嘴唇，还是发出了闷闷的牙齿相碰的声音。
铭修从未亲吻过女孩，也不知道如何吻，只是以前看惯了别人这么做，依样画葫芦的乱舔，乱咬，胡乱亲来亲去，搞得小茜呼吸困难。铭修实在不知道拿小茜如何是好，只好如此。大概只有这样，才能泄得了胸中那说不出的情愫吧。小茜心向铭修已久，铭修来吻她，心中喜不自胜。虽然慌乱害羞，还是忍着不乱动，抬着头任铭修胡来。不过，小茜很是疑惑，被吻是这种感觉吗？
铭修卧病昏迷了六七日，加上重伤，体力根本没有恢复，这一路走去走回来，早已撑到极限。这时心情激动，呼吸急促，血行加快，顿时头痛不已，一下站不稳，险要摔倒。小茜一把扶住，道“哎呀！你如此虚弱，还……还要做些不要脸的事。活该。以后不理你了。”说完，扶着铭修进屋里躺下，盖好了被子。
铭修无奈的摇头。哎，真是要命，看来养好身体是第一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