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谋生
小茜走在临山城最贵的街上，两旁都是些酒楼客栈，布庄米铺等等。说它贵，是指这里的铺子档次较高，门面摆设都比较讲究，这东西卖的也自然精致些，品质好些。所以，这里少有当街吆喝着卖杂七杂八生活所需的贩子。这里有的，只是笑颜迎客的老板伙计，客人多半也是彬彬有礼，贵气十足，虽比不得都城的豪华奢侈，倒也算得上高雅别致。给少爷买药和两人的日常开销需要不少银子，一般的洗衣服打杂根本没法提供所需。小茜走在这里，一边看着，一边思考着，这里有什么机会，能让自己赚到银子。
一些铺子在店面不起眼的地方贴了些告示，找些伙计杂役，小茜逐一看过，希望找到自己合适的活计。
“店小二……三人，茶伯……一人，琴娘……一人，琴娘！”小茜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叫做“品笑楼”的铺子贴出的告示。也许……可以试试，小茜暗想着，抬头看了看这茶楼的门面。这茶楼共两层，一个大大的烫金红木大匾“品笑楼”挂在门口正中位置，气势非凡。雕花镂空的门窗漆成暗红色，雕梁画栋，多着以简单的朴素颜色，偶尔点缀以红绿等鲜艳色彩，真乃点睛之笔。从开着的窗子中传出说书人的声音，还有客人低声谈话说笑的声音。一个大大的茶字写在一块菱形的木框中，悬挂于茶楼门侧，以便远处的客人可一眼看到
想必这茶楼的主人当初建这茶楼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小茜很喜欢这里，站定了静静心，踏了进门去。
一个店小二喜滋滋的迎上来：“姑娘一位？”
小茜道“我是来应那琴娘的空缺，不知是否可帮我引见？”
“巧了姑娘，我们一位掌柜正在楼上，清随我来。”小茜明白了，这茶楼是一位女主人的几位夫婿共同经营。也不知这位老板说话是否可以做决定，自己急需银子呀。
小二引着小茜上了二楼。这茶楼看着门面已经算是大的铺子了，这一路走来，才觉得，这茶楼不仅表面漂亮，且内藏珠玑。从一层看，二层中空，环着一圈无窗的房间，方便看楼下的歌舞评书。上了二层才知道，那一圈的屋子只是其中一部分。从回廊向另一个方向走，拐了两个弯，到了一扇门前，小二才停了脚。
哈着腰对着门缝说道“老板，有一个姑娘，说是来应琴娘的，我引到这里来了。您是否要看一看呢？”
“嗯，先带到琴房稍待，我尚有些琐事。”一个浑厚的男中音缓缓地传出。
“好的，好的。那不打扰了。走吧姑娘，你今日算是交了好运，我们这位掌柜最识得人才。”小二神采奕奕，一副信服的样子。看来，老板至少应该有些心胸，否则这伙计也不会如此信服。想着，已被小二领到另一间屋前，推开门，说道:
“姑娘，你就在这里等吧。这里是我们茶楼的琴房。”
“谢谢了。”小茜点头表示感谢。
小二呵呵两声，转身走了。
小茜踏进屋子，哇，从没见过这么多乐器，墙上挂着一排的二胡，琵琶，足有七八把，屋内有几张琴架，架上摆着7弦古琴和几张21弦的古筝。小茜从小和父亲学习音律，真正在琴上练习的却少之又少，自是不懂这些琴。只觉得主人将他们单独放在一间屋内，擦得一尘不染，必然很珍贵。小茜慢慢走过这几架琴，心中喜欢，不禁抬手府上琴弦。心中一阵悸动。
小茜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触碰琴弦的感觉，想起了父亲，想起他教给自己的每天晚上都会默默练习的曲谱。是这么弹得吧？双手覆上琴弦，像每晚练习的那样，拨弄起来。
呃，这个调子原来和我心中的一样……哦，这里要停顿才好……嗯，原来这筝的妙处就在这动静结合，手不动，琴未停，依然带的人心动不已。小茜一边弹弄，一边心里慢慢的感受。开心的忘了自己的所在。不一会儿就上了手。学久了理论，实践起来虽然生涩，倒也迅速。又一遍弹起父亲教的曲子，小茜已经拿准了调子，像每个夜晚一样，投入了十分的感情。灌注了感情的音乐，是有灵魂的。它环绕在这间小小的琴房里，仿佛就是小时候的小茜和父母，欢声笑语时的开心；坐在父亲的腿上学琴时的认真投入；为了逃亡，丢掉了一家人最爱的一把琴时的难过；逃亡中的慌乱与无奈；父母临终托孤的无奈和从此阴阳两隔的痛苦……
正沉浸在与父母相亲相爱中的幸福小茜被门口一阵响动拉回了现实。琴的余音拨散开来，越飘越远，渐渐静了下来……
小茜暗暗怪自己失了神，恐怕是老板要来了，不知道自己刚才贸然使用人家的琴会不会遭到责怪，甚至会让自己丢掉机会？哎呀，不想这个，不想这个。
隔了不短时间，门才被推开，小茜暗暗奇怪，进来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眼眸熠熠生辉，说不上满脸横肉但是也有不少肥肉，一脸福相，面带微笑，一身暗黄色缎面锈虎的员外服闪闪发亮。小茜暗赞一声，显然这老板精明过人，生活富足，而且干净利落。
不敢怠慢，赶紧弯了腰，一边给老板行礼，一边介绍自己。
“见过掌柜。我叫小茜。白虎阳城人士。与……与家兄落难至此，想应贵店的琴娘位子，讨个生活。”说完，站直了身子。这介绍真假参半，小茜也是情非得已，倒也心安理得。
“嗯……”这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大量小茜，觉得举止得体，长相甜美，目光沉稳，心下觉得不错，坐在了屋内一张太师椅上。“好。我叫做赵诺。这间铺子的掌柜之一。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虽比不得都城的繁华富丽，但在林山城也是数得着的字号。这对琴师的技艺自然要求也高些。不知你琴艺如何？会弹哪些曲子？”
“小茜明白。”小茜微微点头，“小茜实不知自己水平如何，平日也未比较过。至于曲子，会一些，都是爹爹在世时教我的。”说完，将自己常常心中默练的哪些曲子名称说了出来。
小茜在铭修家看过不少乐谱，也在旁看铭锦弹奏过，但自己却没有真的实践过。只有父亲教习的那些个曲子，才是小茜最爱，所以，之说出这些。可是，这些曲子都是小茜父亲自创而来，有感而发，取个风雅的名字，并不为众人所知。
赵诺听到曲名，不禁皱眉。自己竟是一首都没听说过。“你可会《凤求凰》？”
“未曾练习过。”
“那《满堂春》？”
“未曾练习。”小茜心下也感觉出这掌柜的不悦，却不想说谎话。
“《高山流水》？”
“不曾练习。”
“……”赵掌柜有点发火起来，“你这些曲子都不会，竟敢来应琴娘的位子，实在胆大。我们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你另谋高就吧！”说完起身要走。
“能否给小茜一个机会，给您弹奏一曲？我自认那些名曲我会很快掌握的！”小茜抢上一步问道。
“不必了，客人可没那么多功夫听你的练习。我们需要的是一位手艺纯熟的琴师。”说完，佛袖而去。
小茜叹了口气，心中有点羞愧，如果自己这种琴都没摸过几回的人便做得琴师，那这碗饭也未免太好吃了点。讪讪的走出这品笑楼。这里小二很是和善，看小茜出来，还说了句“姑娘慢走。”
继续寻找别的机会吧，摇摇头，小茜继续开始看四周的招人的告示。正走着，突然手腕被人捉住，小茜一惊，抬起头来，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庞映入眼帘。面似桃花，双眼含笑，看着十分的心旷神怡。
“想做琴师是么？跟我来。”
“哎？”小茜本想问个明白，却被这美丽女子拉到了一个僻静处。
“呵呵，你好。我是楚楚。你不许多问，只管回答。我想问你，你为何要做琴娘？”
看不出这女孩长相纯真善良，倒是霸道的紧。且按她说的。想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要赚些银子生活，给我哥哥治病。”
“只是为了生活治病？没有别的要求？”
“别无他求。”小茜觉得有趣又好奇，当琴娘，还有什么可求？
“那如果给你银子弹琴，但是你不能露面，你愿是不愿？”这女子好似很满意小茜的单纯。
“嗯，愿意。只要付银子给我。你可以给我机会?你是谁?”自己和少爷本就是逃亡至此，最怕的就是抛头露面，能不出面是最好不过。看到有了机会，很是开心，不禁也问起了问题。
“呵呵，你犯规了。说了不许问问题。不过好吧，我已经决定了，你明天就可以来了，中午晚上，各两个时辰，我给你五两银子，可好？”
“明天来？去哪儿？做什么？怎么做？”小茜听得糊涂，问了一大串。
“嗯，好吧。”这美丽女孩眼睛转了转，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反正也瞒不了你，就告诉你吧。不过如果你说出去，我就找人砍了你头。”
原来，这品笑楼的主母叫做肖倾城，是临山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一共有三个夫婿，膝下三子两女。这肖倾城弹得一手好琴，当年和三个夫婿开了茶楼，自己就做琴娘。这铺子越开越大，月开越多，生意红火。现在都由三个夫婿来打理，自己专心教育子女。三个儿子不必说，将来要娶别家女子，到新的家族中去生活。这两个女儿，却是要继承家业的。倾城对这两个女儿十分严格。将自己的琴艺倾囊相授，加上两个女儿都貌美如花，希望她们能将这份家业做大做好。两个女儿，一个叫做楚楚；一个叫做清文。两人从小就喜欢争来争去。争着得到母亲的青睐，若倾城表现的对楚楚更好，清文就会更加努力地博得母亲的欢心，倾城倒是正好用这招让两人的琴艺飞速的成长；争着同一个贴身的丫头；争父亲们回家的第一份礼物。
最近，楚楚要十八岁了，清文也要十七岁年纪。倾城让她俩到各处茶楼去作琴师。以来让她们见见世面；再来，广交朋友，让有才能有品德之人看看自己的女儿，有中意的进了门来，共同继承这家业。
楚楚知道自己的琴艺比不过清文，十分气恼。如果到时候自己献艺的茶楼客人少，肯定被清文笑话死了。谁知今天来品笑楼。无意走过琴房，听到了小茜的琴声，觉得虽然技法生涩，却感人至深。自己琴艺不如人，但是听琴的本事还是有的，觉得这琴声必能感动客人。
小茜听到这里，心里大悟，原来刚才门口的响动是这位小姐搞得。有点明白过来，“你想让我替你招揽到更多的客人？好赢过你那好妹妹？”
“呵呵，你真聪明。正是如此。”楚楚一歪头，十分可爱。
“如何替法？”
“到时演奏，我在身后隔一层帘，你再帘内奏琴就好。”
“可是，那些曲子我都不会弹，而且，刚才那掌柜，并不认可，你如何确定我能赢过清文？再者，我其实这几年来，都没有摸过琴了。今天是头一次……”
“哇，你头一次摸到琴就这么厉害。我好佩服我的眼光，肯定没问题的，相信我。至于琴谱嘛，好说。以你的水平很快就会练好了。至于那掌柜嘛，是我的大爹爹，最疼我了，就算发现了，我求他，他也不会告诉母亲。”
不由分说，拉着小茜到一间琴铺，买了张便宜的琴给小茜，顺手带了本琴谱，要小茜回家练好了找她。
一些铺子在店面不起眼的地方贴了些告示，找些伙计杂役，小茜逐一看过，希望找到自己合适的活计。
“店小二……三人，茶伯……一人，琴娘……一人，琴娘！”小茜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叫做“品笑楼”的铺子贴出的告示。也许……可以试试，小茜暗想着，抬头看了看这茶楼的门面。这茶楼共两层，一个大大的烫金红木大匾“品笑楼”挂在门口正中位置，气势非凡。雕花镂空的门窗漆成暗红色，雕梁画栋，多着以简单的朴素颜色，偶尔点缀以红绿等鲜艳色彩，真乃点睛之笔。从开着的窗子中传出说书人的声音，还有客人低声谈话说笑的声音。一个大大的茶字写在一块菱形的木框中，悬挂于茶楼门侧，以便远处的客人可一眼看到
想必这茶楼的主人当初建这茶楼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小茜很喜欢这里，站定了静静心，踏了进门去。
一个店小二喜滋滋的迎上来：“姑娘一位？”
小茜道“我是来应那琴娘的空缺，不知是否可帮我引见？”
“巧了姑娘，我们一位掌柜正在楼上，清随我来。”小茜明白了，这茶楼是一位女主人的几位夫婿共同经营。也不知这位老板说话是否可以做决定，自己急需银子呀。
小二引着小茜上了二楼。这茶楼看着门面已经算是大的铺子了，这一路走来，才觉得，这茶楼不仅表面漂亮，且内藏珠玑。从一层看，二层中空，环着一圈无窗的房间，方便看楼下的歌舞评书。上了二层才知道，那一圈的屋子只是其中一部分。从回廊向另一个方向走，拐了两个弯，到了一扇门前，小二才停了脚。
哈着腰对着门缝说道“老板，有一个姑娘，说是来应琴娘的，我引到这里来了。您是否要看一看呢？”
“嗯，先带到琴房稍待，我尚有些琐事。”一个浑厚的男中音缓缓地传出。
“好的，好的。那不打扰了。走吧姑娘，你今日算是交了好运，我们这位掌柜最识得人才。”小二神采奕奕，一副信服的样子。看来，老板至少应该有些心胸，否则这伙计也不会如此信服。想着，已被小二领到另一间屋前，推开门，说道:
“姑娘，你就在这里等吧。这里是我们茶楼的琴房。”
“谢谢了。”小茜点头表示感谢。
小二呵呵两声，转身走了。
小茜踏进屋子，哇，从没见过这么多乐器，墙上挂着一排的二胡，琵琶，足有七八把，屋内有几张琴架，架上摆着7弦古琴和几张21弦的古筝。小茜从小和父亲学习音律，真正在琴上练习的却少之又少，自是不懂这些琴。只觉得主人将他们单独放在一间屋内，擦得一尘不染，必然很珍贵。小茜慢慢走过这几架琴，心中喜欢，不禁抬手府上琴弦。心中一阵悸动。
小茜慢慢闭上眼睛，享受着这触碰琴弦的感觉，想起了父亲，想起他教给自己的每天晚上都会默默练习的曲谱。是这么弹得吧？双手覆上琴弦，像每晚练习的那样，拨弄起来。
呃，这个调子原来和我心中的一样……哦，这里要停顿才好……嗯，原来这筝的妙处就在这动静结合，手不动，琴未停，依然带的人心动不已。小茜一边弹弄，一边心里慢慢的感受。开心的忘了自己的所在。不一会儿就上了手。学久了理论，实践起来虽然生涩，倒也迅速。又一遍弹起父亲教的曲子，小茜已经拿准了调子，像每个夜晚一样，投入了十分的感情。灌注了感情的音乐，是有灵魂的。它环绕在这间小小的琴房里，仿佛就是小时候的小茜和父母，欢声笑语时的开心；坐在父亲的腿上学琴时的认真投入；为了逃亡，丢掉了一家人最爱的一把琴时的难过；逃亡中的慌乱与无奈；父母临终托孤的无奈和从此阴阳两隔的痛苦……
正沉浸在与父母相亲相爱中的幸福小茜被门口一阵响动拉回了现实。琴的余音拨散开来，越飘越远，渐渐静了下来……
小茜暗暗怪自己失了神，恐怕是老板要来了，不知道自己刚才贸然使用人家的琴会不会遭到责怪，甚至会让自己丢掉机会？哎呀，不想这个，不想这个。
隔了不短时间，门才被推开，小茜暗暗奇怪，进来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眼眸熠熠生辉，说不上满脸横肉但是也有不少肥肉，一脸福相，面带微笑，一身暗黄色缎面锈虎的员外服闪闪发亮。小茜暗赞一声，显然这老板精明过人，生活富足，而且干净利落。
不敢怠慢，赶紧弯了腰，一边给老板行礼，一边介绍自己。
“见过掌柜。我叫小茜。白虎阳城人士。与……与家兄落难至此，想应贵店的琴娘位子，讨个生活。”说完，站直了身子。这介绍真假参半，小茜也是情非得已，倒也心安理得。
“嗯……”这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大量小茜，觉得举止得体，长相甜美，目光沉稳，心下觉得不错，坐在了屋内一张太师椅上。“好。我叫做赵诺。这间铺子的掌柜之一。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虽比不得都城的繁华富丽，但在林山城也是数得着的字号。这对琴师的技艺自然要求也高些。不知你琴艺如何？会弹哪些曲子？”
“小茜明白。”小茜微微点头，“小茜实不知自己水平如何，平日也未比较过。至于曲子，会一些，都是爹爹在世时教我的。”说完，将自己常常心中默练的哪些曲子名称说了出来。
小茜在铭修家看过不少乐谱，也在旁看铭锦弹奏过，但自己却没有真的实践过。只有父亲教习的那些个曲子，才是小茜最爱，所以，之说出这些。可是，这些曲子都是小茜父亲自创而来，有感而发，取个风雅的名字，并不为众人所知。
赵诺听到曲名，不禁皱眉。自己竟是一首都没听说过。“你可会《凤求凰》？”
“未曾练习过。”
“那《满堂春》？”
“未曾练习。”小茜心下也感觉出这掌柜的不悦，却不想说谎话。
“《高山流水》？”
“不曾练习。”
“……”赵掌柜有点发火起来，“你这些曲子都不会，竟敢来应琴娘的位子，实在胆大。我们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你另谋高就吧！”说完起身要走。
“能否给小茜一个机会，给您弹奏一曲？我自认那些名曲我会很快掌握的！”小茜抢上一步问道。
“不必了，客人可没那么多功夫听你的练习。我们需要的是一位手艺纯熟的琴师。”说完，佛袖而去。
小茜叹了口气，心中有点羞愧，如果自己这种琴都没摸过几回的人便做得琴师，那这碗饭也未免太好吃了点。讪讪的走出这品笑楼。这里小二很是和善，看小茜出来，还说了句“姑娘慢走。”
继续寻找别的机会吧，摇摇头，小茜继续开始看四周的招人的告示。正走着，突然手腕被人捉住，小茜一惊，抬起头来，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庞映入眼帘。面似桃花，双眼含笑，看着十分的心旷神怡。
“想做琴师是么？跟我来。”
“哎？”小茜本想问个明白，却被这美丽女子拉到了一个僻静处。
“呵呵，你好。我是楚楚。你不许多问，只管回答。我想问你，你为何要做琴娘？”
看不出这女孩长相纯真善良，倒是霸道的紧。且按她说的。想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要赚些银子生活，给我哥哥治病。”
“只是为了生活治病？没有别的要求？”
“别无他求。”小茜觉得有趣又好奇，当琴娘，还有什么可求？
“那如果给你银子弹琴，但是你不能露面，你愿是不愿？”这女子好似很满意小茜的单纯。
“嗯，愿意。只要付银子给我。你可以给我机会?你是谁?”自己和少爷本就是逃亡至此，最怕的就是抛头露面，能不出面是最好不过。看到有了机会，很是开心，不禁也问起了问题。
“呵呵，你犯规了。说了不许问问题。不过好吧，我已经决定了，你明天就可以来了，中午晚上，各两个时辰，我给你五两银子，可好？”
“明天来？去哪儿？做什么？怎么做？”小茜听得糊涂，问了一大串。
“嗯，好吧。”这美丽女孩眼睛转了转，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反正也瞒不了你，就告诉你吧。不过如果你说出去，我就找人砍了你头。”
原来，这品笑楼的主母叫做肖倾城，是临山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一共有三个夫婿，膝下三子两女。这肖倾城弹得一手好琴，当年和三个夫婿开了茶楼，自己就做琴娘。这铺子越开越大，月开越多，生意红火。现在都由三个夫婿来打理，自己专心教育子女。三个儿子不必说，将来要娶别家女子，到新的家族中去生活。这两个女儿，却是要继承家业的。倾城对这两个女儿十分严格。将自己的琴艺倾囊相授，加上两个女儿都貌美如花，希望她们能将这份家业做大做好。两个女儿，一个叫做楚楚；一个叫做清文。两人从小就喜欢争来争去。争着得到母亲的青睐，若倾城表现的对楚楚更好，清文就会更加努力地博得母亲的欢心，倾城倒是正好用这招让两人的琴艺飞速的成长；争着同一个贴身的丫头；争父亲们回家的第一份礼物。
最近，楚楚要十八岁了，清文也要十七岁年纪。倾城让她俩到各处茶楼去作琴师。以来让她们见见世面；再来，广交朋友，让有才能有品德之人看看自己的女儿，有中意的进了门来，共同继承这家业。
楚楚知道自己的琴艺比不过清文，十分气恼。如果到时候自己献艺的茶楼客人少，肯定被清文笑话死了。谁知今天来品笑楼。无意走过琴房，听到了小茜的琴声，觉得虽然技法生涩，却感人至深。自己琴艺不如人，但是听琴的本事还是有的，觉得这琴声必能感动客人。
小茜听到这里，心里大悟，原来刚才门口的响动是这位小姐搞得。有点明白过来，“你想让我替你招揽到更多的客人？好赢过你那好妹妹？”
“呵呵，你真聪明。正是如此。”楚楚一歪头，十分可爱。
“如何替法？”
“到时演奏，我在身后隔一层帘，你再帘内奏琴就好。”
“可是，那些曲子我都不会弹，而且，刚才那掌柜，并不认可，你如何确定我能赢过清文？再者，我其实这几年来，都没有摸过琴了。今天是头一次……”
“哇，你头一次摸到琴就这么厉害。我好佩服我的眼光，肯定没问题的，相信我。至于琴谱嘛，好说。以你的水平很快就会练好了。至于那掌柜嘛，是我的大爹爹，最疼我了，就算发现了，我求他，他也不会告诉母亲。”
不由分说，拉着小茜到一间琴铺，买了张便宜的琴给小茜，顺手带了本琴谱，要小茜回家练好了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