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呼之欲出
滂沱大雨如期来临，我门吃完饭出了西餐厅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阴沉。雨水毫不留情地拍打下来，路上行人开始逃窜，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尖叫着奔跑，青春张扬的样子。
“这么大的雨，可怜大哥还在公司辛勤劳动。”话是惋惜的话，声音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他有车。而且也许已经回家了。”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想太多。
“可是小学妹没有车吧？而且她肯定还没回家。”
原来我的二哥，是担心黎乐回不了家。早上还是大好的晴天，估计她应该没带伞。
“先打电话给大哥，如果他还没回家，让他帮忙把黎乐送回家吧。”我提议。
苏以琰的桃花眼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清醒么？是你的话，大哥还可以考虑送你回家。你让大哥送小学妹？他肯定会问你，凭什么?”
我反应过来，大哥也许连话都懒得说，然后直接挂了我电话。
二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满意地点头，“走，我们去接小学妹吧。”
我点头上了车。
霓虹街景，陆离斑驳。雨水折射红的绿的艳丽的光芒，泛着醉人的色泽。
到公司的时候，雨愈发的大，像整桶整桶的水直接往下倒。二哥把车停在公司门前，下了车。
“怎么不下车。”他问我。
“二哥，我腿有些疼。你去叫黎乐吧，有事打电话。”我揉了揉膝盖，办公室里一向很暖。没想到出去吃个饭，还是受了凉。
“很疼吗？”二哥焦急地看着我，“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的。**病了，你先去找黎乐吧。”我催促他。
他又不放心地看我一眼，我冲他安慰得笑笑，他才离开。
我坐在车上，揉着渐渐越来越疼的膝盖，发动车子开了暖空调。干干暖暖的暖气吹到膝盖的时候，疼痛缓解了不少。我有些放松地靠着椅背，往窗外看去。一辆辆车子在风雨中疾驰，溅起激扬四溢的水花。
雨在不远处落着，听不见雨声，却能清晰感觉到雨水砸到地面时的重量，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当那辆熟悉的红色车子驶入我的视线时，我忍不住坐直了身体。那辆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驶出了我的视线。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二十九分……
二哥和黎乐从公司的大厅里走出来。一个笑得满面春风，另一个满脸娇羞模样，喜不胜收。二哥冲我眨眼，炫耀他的魅力。
车子重新驶入雨中，一阵坠落的雨落在车窗上。
“苏忆。”黎乐坐在后车座上，趴在我的椅背上叫我，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又改口，“不对，以璇。你怎么会是苏家三小姐啊？”
“她啊，”苏以琰开着车还不肯闭上嘴，开始信口雌黄，“小时候不乖，被人贩子拐出去卖了。今年才找回来的。”
“这样啊。”黎乐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本来你从小就可以养尊处优的，也不用弄得上大学的时候还要那么辛苦出去打工。不过也不错，现在回去了，也算是个二世祖了是吧？”
我冲黎乐笑笑，这么单纯地就相信了二哥的话。果然还是当初的黎乐，一点都没变。
她却以为是说错了话，忙开口解释，“啊呀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以璇你大学的时候成绩也好，工作能力也强，现在肯定也很强的啦。肯定不会是什么二世祖的，呵呵。”
“那倒是，我苏以琰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厉害。”二哥顺口接上，大言不惭。
“对哦对哦。”偏偏还有人迫不及待地应和，“就像企划部的苏经理啊，也是学长的妹妹吧，也很厉害的样子。”
苏以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侧过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不屑以及丝丝厌恶。
黎乐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或许是神经比较粗，没发现他的不开心，还是自顾自说着，“不仅工作厉害，而且她男朋友也帅的了。”
苏以琰闻言神色变得复杂，似乎有笑，又似乎有泪。
“我看过他拍的那个电影，就是今年新出的那个《逆天道》里演男主角的莫青啊，他在里面演的那个剑客真是，帅呆了。”黎乐犯着花痴，满脸憧憬崇拜。
二哥的脸色沉重起来，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苏以瑜的未婚夫明明是言翌。那现在黎乐说的又是谁？
黎乐看了一眼苏以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慌张张改口，“不过，还是学长比较帅啦。”
他的脸色一点有没有好起来，就在黎乐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开口，“黎乐，你是在哪里看到以瑜和她男朋友的？”
“在一家娱乐会所啊。我有朋友在那里做服务生，我去看他。就看到了苏经理和她男朋友。”
“他们也许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黎乐显得惶惶不安，“我在厕所门口看到他们……接吻……”
好像是一颗埋了许久的地雷，终于爆炸。我们措手不及，无处遁逃，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言语。
……
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苏以琰正色道，“什么时候？”
“就前天啊。”黎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表情谨慎严肃。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二哥的眼神冷下来。
黎乐显然是被这样的二哥吓到了，“没……没有看错。”
“黎乐，你听着。”我看了一眼已经心神不宁的二哥，“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毕竟莫青是公众人物，会引起媒体的关注，就怕那些娱记说他靠着二姐上位。倒时候影响他的事业，对苏家的声誉也不好。”
黎乐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已经平静了些的苏以琰，“二哥，你也别着急。我们先把黎乐送回家吧。”
一路上静默无语，二哥显得有些烦躁。黎乐经过刚才不太敢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把黎乐送回家以后，直到回到苏家，二哥还是一直不说话，脸色铁青地难看。
我无可奈何，只好回房睡觉。
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二哥有篮子装了几瓶红酒，还有两个玻璃杯站在门口，我无奈地叹气，算了，舍命陪他了。
“你说，以璇你说，苏以瑜她凭什么给言翌戴绿帽子？”他苦闷地仰头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也许是她发现言翌的心不在她身上。”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开口。
他笑起来，“呵呵，她能嫁给言翌已经是她的福气了。能攀着言家，苏家才有她的立身之处。而且，你知道么，”他狠狠喝了一口酒，“是我把她介绍给言翌的。没错，我确实是想着言翌和她结婚以后，我和言翌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毕竟言翌就算是我的妹夫了。可是，他妈的居然给言翌戴绿帽子！”
他并没有喝多少，却已经显出不太清醒的样子，借酒浇愁果然是容易迷醉。
“你知道她从小是怎么欺负我和我妈的吗？她妈妈是爸爸的第一任妻子，我却是她的哥哥，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我妈妈和爸爸都对她心里有愧疚，就对她百般疼爱，总是跟我说让我让着妹妹。她总是喜欢找茬，这么小的女孩子就那么恶毒。把死老鼠放到我妈的衣服里，把蟑螂尸体浸泡在我要洗澡的水里，还把血洒在我床上。而且，你知道吗，她曾经把我妈妈从楼梯上推下来，让我失去了一个弟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偏偏她还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奶奶后来把我接到老宅子里来住，我都不知道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那你为什么会让言翌和她在一起？”我不太明白。
“以璇，你知道吗？我很不安，”他用手抵着头，“言翌，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离我越来越远，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他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可是还是忍不住会难过，变得郁闷狂躁。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了，我知道，可是我不舍得离开他。”
“那你为什么还让二姐和他在一起。”
“总得有个女人绑住他，他还会收敛些。而且言翌不可能会爱她，她对我做的那些事言翌都知道，所以言翌不会爱上她。”
“二姐在外面有男人，言翌和你在一起，其实这很公平不是么？”各有所爱，很公平不是么。
“是啊。很公平，我也知道。我就是受不了她给言翌戴绿帽子，你懂么。”
如果言翌和苏以瑜的婚事取消了，那二哥和他的牵连就会变少。若等言翌娶了别的女人，时间和距离这两样最残酷的东西也许会将这份感情消磨得越来越薄。苏以琰是爱得深的那个人，所以他注定要更痛苦，更受伤。
我低了头思索，一回神却发现二哥眼神闪闪地看着我，“以璇……”
他在想什么，要我为他的幸福牺牲么。我淡淡地笑，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做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笑，“我只是想问你，我该怎么办。苏以瑜根本算不上我妹妹，我会才这么对她。咱们交情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牺牲你的幸福。”
他嘿嘿笑着给我倒酒。嘴角的笑怎么也到不了眼里。
是不是从前，我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脸上笑着，心里落着泪。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心里，苦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还要告诉自己，要笑。大家都那么开心那么好，所以，苏忆你也要笑。
耳边传来手机的铃声，我被吵得醒过来，可是头痛欲裂，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想要忽略这恼人的响声。
“喂……”旁边传来二哥的声音。嗯，他昨天应该是喝醉了没有回房。
“以璇，电话。”他用拿了手机的手拍着包裹着我脑袋的被子。
昨晚喝得太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依不挠地开始拉我的被子，“苏以璇，快接电话……”
我用尽力气，终于探出点头来，“谁啊……”
二哥拿着手机的手晃了晃，“是顾平生……”
所有的醉意，宿醉的疲倦昏沉全部都消散，我瞬间就清醒了，拿过手机一下子坐起来，“喂。”
电话那边却已经是一片忙音。
我呆愣愣地坐着，拿了枕头狠狠往苏以琰头上砸去。他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冲我喊，“你发什么疯！”
太阳光明晃晃地透过单薄的窗帘射进屋里，给眼前的景象胧上一层迷离的光芒。
我手里拿着枕头，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思考。
苏以琰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浑身光裸裸的，什么都没穿。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以璇。”大哥低沉的声音响起，可是当他看到房间里的二哥的样子的时候，一时间也忘记了说话。
“这么大的雨，可怜大哥还在公司辛勤劳动。”话是惋惜的话，声音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他有车。而且也许已经回家了。”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想太多。
“可是小学妹没有车吧？而且她肯定还没回家。”
原来我的二哥，是担心黎乐回不了家。早上还是大好的晴天，估计她应该没带伞。
“先打电话给大哥，如果他还没回家，让他帮忙把黎乐送回家吧。”我提议。
苏以琰的桃花眼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清醒么？是你的话，大哥还可以考虑送你回家。你让大哥送小学妹？他肯定会问你，凭什么?”
我反应过来，大哥也许连话都懒得说，然后直接挂了我电话。
二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满意地点头，“走，我们去接小学妹吧。”
我点头上了车。
霓虹街景，陆离斑驳。雨水折射红的绿的艳丽的光芒，泛着醉人的色泽。
到公司的时候，雨愈发的大，像整桶整桶的水直接往下倒。二哥把车停在公司门前，下了车。
“怎么不下车。”他问我。
“二哥，我腿有些疼。你去叫黎乐吧，有事打电话。”我揉了揉膝盖，办公室里一向很暖。没想到出去吃个饭，还是受了凉。
“很疼吗？”二哥焦急地看着我，“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的。**病了，你先去找黎乐吧。”我催促他。
他又不放心地看我一眼，我冲他安慰得笑笑，他才离开。
我坐在车上，揉着渐渐越来越疼的膝盖，发动车子开了暖空调。干干暖暖的暖气吹到膝盖的时候，疼痛缓解了不少。我有些放松地靠着椅背，往窗外看去。一辆辆车子在风雨中疾驰，溅起激扬四溢的水花。
雨在不远处落着，听不见雨声，却能清晰感觉到雨水砸到地面时的重量，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当那辆熟悉的红色车子驶入我的视线时，我忍不住坐直了身体。那辆车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驶出了我的视线。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七点二十九分……
二哥和黎乐从公司的大厅里走出来。一个笑得满面春风，另一个满脸娇羞模样，喜不胜收。二哥冲我眨眼，炫耀他的魅力。
车子重新驶入雨中，一阵坠落的雨落在车窗上。
“苏忆。”黎乐坐在后车座上，趴在我的椅背上叫我，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又改口，“不对，以璇。你怎么会是苏家三小姐啊？”
“她啊，”苏以琰开着车还不肯闭上嘴，开始信口雌黄，“小时候不乖，被人贩子拐出去卖了。今年才找回来的。”
“这样啊。”黎乐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本来你从小就可以养尊处优的，也不用弄得上大学的时候还要那么辛苦出去打工。不过也不错，现在回去了，也算是个二世祖了是吧？”
我冲黎乐笑笑，这么单纯地就相信了二哥的话。果然还是当初的黎乐，一点都没变。
她却以为是说错了话，忙开口解释，“啊呀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苏……以璇你大学的时候成绩也好，工作能力也强，现在肯定也很强的啦。肯定不会是什么二世祖的，呵呵。”
“那倒是，我苏以琰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厉害。”二哥顺口接上，大言不惭。
“对哦对哦。”偏偏还有人迫不及待地应和，“就像企划部的苏经理啊，也是学长的妹妹吧，也很厉害的样子。”
苏以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侧过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不屑以及丝丝厌恶。
黎乐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或许是神经比较粗，没发现他的不开心，还是自顾自说着，“不仅工作厉害，而且她男朋友也帅的了。”
苏以琰闻言神色变得复杂，似乎有笑，又似乎有泪。
“我看过他拍的那个电影，就是今年新出的那个《逆天道》里演男主角的莫青啊，他在里面演的那个剑客真是，帅呆了。”黎乐犯着花痴，满脸憧憬崇拜。
二哥的脸色沉重起来，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苏以瑜的未婚夫明明是言翌。那现在黎乐说的又是谁？
黎乐看了一眼苏以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慌慌张张改口，“不过，还是学长比较帅啦。”
他的脸色一点有没有好起来，就在黎乐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开口，“黎乐，你是在哪里看到以瑜和她男朋友的？”
“在一家娱乐会所啊。我有朋友在那里做服务生，我去看他。就看到了苏经理和她男朋友。”
“他们也许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黎乐显得惶惶不安，“我在厕所门口看到他们……接吻……”
好像是一颗埋了许久的地雷，终于爆炸。我们措手不及，无处遁逃，忘记了逃跑，忘记了言语。
……
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苏以琰正色道，“什么时候？”
“就前天啊。”黎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表情谨慎严肃。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二哥的眼神冷下来。
黎乐显然是被这样的二哥吓到了，“没……没有看错。”
“黎乐，你听着。”我看了一眼已经心神不宁的二哥，“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出去。毕竟莫青是公众人物，会引起媒体的关注，就怕那些娱记说他靠着二姐上位。倒时候影响他的事业，对苏家的声誉也不好。”
黎乐点点头，很认真的样子。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已经平静了些的苏以琰，“二哥，你也别着急。我们先把黎乐送回家吧。”
一路上静默无语，二哥显得有些烦躁。黎乐经过刚才不太敢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把黎乐送回家以后，直到回到苏家，二哥还是一直不说话，脸色铁青地难看。
我无可奈何，只好回房睡觉。
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二哥有篮子装了几瓶红酒，还有两个玻璃杯站在门口，我无奈地叹气，算了，舍命陪他了。
“你说，以璇你说，苏以瑜她凭什么给言翌戴绿帽子？”他苦闷地仰头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也许是她发现言翌的心不在她身上。”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开口。
他笑起来，“呵呵，她能嫁给言翌已经是她的福气了。能攀着言家，苏家才有她的立身之处。而且，你知道么，”他狠狠喝了一口酒，“是我把她介绍给言翌的。没错，我确实是想着言翌和她结婚以后，我和言翌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多了。毕竟言翌就算是我的妹夫了。可是，他妈的居然给言翌戴绿帽子！”
他并没有喝多少，却已经显出不太清醒的样子，借酒浇愁果然是容易迷醉。
“你知道她从小是怎么欺负我和我妈的吗？她妈妈是爸爸的第一任妻子，我却是她的哥哥，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我妈妈和爸爸都对她心里有愧疚，就对她百般疼爱，总是跟我说让我让着妹妹。她总是喜欢找茬，这么小的女孩子就那么恶毒。把死老鼠放到我妈的衣服里，把蟑螂尸体浸泡在我要洗澡的水里，还把血洒在我床上。而且，你知道吗，她曾经把我妈妈从楼梯上推下来，让我失去了一个弟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偏偏她还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要不是奶奶后来把我接到老宅子里来住，我都不知道我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那你为什么会让言翌和她在一起？”我不太明白。
“以璇，你知道吗？我很不安，”他用手抵着头，“言翌，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离我越来越远，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他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他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明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可是还是忍不住会难过，变得郁闷狂躁。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了，我知道，可是我不舍得离开他。”
“那你为什么还让二姐和他在一起。”
“总得有个女人绑住他，他还会收敛些。而且言翌不可能会爱她，她对我做的那些事言翌都知道，所以言翌不会爱上她。”
“二姐在外面有男人，言翌和你在一起，其实这很公平不是么？”各有所爱，很公平不是么。
“是啊。很公平，我也知道。我就是受不了她给言翌戴绿帽子，你懂么。”
如果言翌和苏以瑜的婚事取消了，那二哥和他的牵连就会变少。若等言翌娶了别的女人，时间和距离这两样最残酷的东西也许会将这份感情消磨得越来越薄。苏以琰是爱得深的那个人，所以他注定要更痛苦，更受伤。
我低了头思索，一回神却发现二哥眼神闪闪地看着我，“以璇……”
他在想什么，要我为他的幸福牺牲么。我淡淡地笑，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你做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笑，“我只是想问你，我该怎么办。苏以瑜根本算不上我妹妹，我会才这么对她。咱们交情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牺牲你的幸福。”
他嘿嘿笑着给我倒酒。嘴角的笑怎么也到不了眼里。
是不是从前，我也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脸上笑着，心里落着泪。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心里，苦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还要告诉自己，要笑。大家都那么开心那么好，所以，苏忆你也要笑。
耳边传来手机的铃声，我被吵得醒过来，可是头痛欲裂，把被子往头上一盖想要忽略这恼人的响声。
“喂……”旁边传来二哥的声音。嗯，他昨天应该是喝醉了没有回房。
“以璇，电话。”他用拿了手机的手拍着包裹着我脑袋的被子。
昨晚喝得太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依不挠地开始拉我的被子，“苏以璇，快接电话……”
我用尽力气，终于探出点头来，“谁啊……”
二哥拿着手机的手晃了晃，“是顾平生……”
所有的醉意，宿醉的疲倦昏沉全部都消散，我瞬间就清醒了，拿过手机一下子坐起来，“喂。”
电话那边却已经是一片忙音。
我呆愣愣地坐着，拿了枕头狠狠往苏以琰头上砸去。他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冲我喊，“你发什么疯！”
太阳光明晃晃地透过单薄的窗帘射进屋里，给眼前的景象胧上一层迷离的光芒。
我手里拿着枕头，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思考。
苏以琰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浑身光裸裸的，什么都没穿。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以璇。”大哥低沉的声音响起，可是当他看到房间里的二哥的样子的时候，一时间也忘记了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