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重新开始
就在这时候,莫言突然又传来了纸条:“淡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的谈话吗?我说,我会让你真正认识我的,我们好几天没说话了吧?这几天怎样?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事吧?”
天要亡我啊,我要抓狂了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一件事情还没有时间想清楚,他又来给我添什么乱啊?难道老天爷就看不惯我过好日子吗?就不能让我平静片刻,让我一个人好好地想想再理理思绪吗?
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我和搭讪啊?可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和他理论什么,心里把他诅咒了N遍。并不想和他说太多话,但还是出于礼貌地回了了他一句话:“哦,没事,好好学习吧,我要认真学习了。”下面他再回过来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去看,我觉得这很无聊。
也许这就是个人的感觉吧,尽管他和简成非常相似,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他,而且还很讨厌他。我知道我做事情都是凭感觉去做的,这样做可能不是太好,但是我也改变不了自己。这,是天生的吧?不管莫言他这人如何,我也知道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出可以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说出讨厌他的事情来,可我就是讨厌他。大概,这一开始就只是出于他很特殊,所以我对他产生了排斥吧。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改变对他的态度。毕竟,我也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赤彦又传了纸条:“所以,当你第一次看见了莫言,就觉得他跟简成很像,是吗?可是,你要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再怎样沉溺在过去也是无用。没有人有人愿意做别人的影子的,你要尽快走出来,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赤彦了,我只想就此停止此时此刻地胡思乱想。我要摆脱这些恶魔般的思想的困扰,就算她真的和简成认识又怎样呢?那已经成了过去了。我不要因为执着于过去的往事而再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我也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地脑子发热而误会赤彦什么,更不要和她之间产生任何地隔膜,以免造成我将来生命中的某些后悔的一部分。我不愿意,我要和赤彦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不愿意再想简成和赤彦之间有没有事了,我只想早点走出困境,和赤彦恢复到以前。赤彦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课铃声响了,我想了想,来到了赤彦的桌前,她仍在认真地看书。我不能真的确定她是不是知道我的到来,还是只是在等待我先开口。
良久都见她毫无反应,我也只好先开口了:“赤彦,我……”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我真的要鄙视自己了,为什么每次一遇到重要的事情我就只会哭呢?难道我就不能学的坚强一点吗?
“淡若,没事的,慢慢来。我知道现在要让你完全平静下来很难,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赤彦笑着对我说道,无比温柔。我知道我自己刺痛了她的心。尽管她一再掩饰,但我了解她的难过,这也是因为我同样对她了解的入骨入髓。
“赤彦,我突然想明白了,真的。我不要再沉溺在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忘记他。过去的一切就只当做是一场经历,走过就好了。我再怎么封闭自己也都回不到过去了。而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不可以再让更多的人为我难过了,我不能只想着自己。已经太多的人为我难过了,我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的生活更不好,而且我周围的人都不会过得很好。”我笑着看着赤彦,也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反应,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眼睛里的泪水却突然流的有些汹涌。其实虽然说了这么多,我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亲自攻破了心中的那一层所谓的却又毫无意义的障碍,我刹那间觉得身体好轻松,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清新起来,心里就像许久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为此,我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的决心。然而,我并没有后悔,我是自己选择这条道路的,我坚信我这样做是值得的,也坚信赤彦她会双手举起表示赞成。因为,这会让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和开朗。
赤彦先是惊讶为什么我会突然想明白,然后会心地笑着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这时间到来的真快,我真的好兴奋哦!”她看懂我了。
“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说现在的心情了。我也没想到,就这么突然地豁然开朗了。赤彦,你不是说过一切都会过去,我也会很快好起来的吗?现在我好了,你看?让我们一起忘记这些天的不快,就当它从未发生过一样,好吗?——我们都为这一刻的到来而兴奋、激动。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真的是好高兴,我就知道淡若最棒了。”赤彦的眼里也有泪光闪烁了,我伸出手去帮她拭干了泪水。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好想时间不再流逝。
是的,阳光总在风雨后,我不会再悲伤了。我还要振作起来,不再消沉。这么多年的执着到今天晚上就让它结束吧,我再怎样坚持都还要走下去,过去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再重演。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又暗暗下了另一个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生活,一定要好对待赤彦,我一定不能辜负赤彦对我的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言站在我们旁边了,当我们回过头来时,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并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并没有解释太多,只稍稍地说道:“我们没事,你别瞎想,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奇怪,我干嘛对他解释这么多?他又是一脸的错愕,我却再没理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呵呵,我苦笑,他怎么可能能了解我们的事呢。
莫言还是不死心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决定刨根问底:“我看见你们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你们总是阴沉沉的?”语气低沉地很,又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发觉地柔和。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我们?!这让我的心头又是一热。今晚可真是奇怪,我怎么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算了,一定是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遇到的事情都莫名其妙了。
“谢谢关心,这不用你管,你是不会了解的。”我压抑着心里的郁闷,便继续用着惯有的口气和他说话。我不想让他介入到我们中间来,我们已经够乱的了。如果这样说,他还不明白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到现在还是对我这样?还是在躲我?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不让别人有一点点洞悉你的机会和空间?”他惊愕地瞪着我,刚刚低沉的声音已经变成咆哮,声音大的出奇。
这次换成我惊讶了,我蠕动着嘴唇,这下我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仿若千万朵浪花啪打着岩石,全都击碎,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很痛、很涩。却又不知痛从何来、涩从何来?
我盯盯地看着他:“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的,真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无法了解我的。”
“是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突然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很冷,还很诡异。
“什么?我要明白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你相信吗?一见钟情,可笑吧?”他一下子把我肩膀抓的生疼,也笑得更加猖狂,又仿佛在自嘲。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觉得世界真的变得很莫名其妙了,仿佛在和我开一个莫大的、却根本不好笑的玩笑。
“什么,我没听错吧?今天是愚人节吗?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呵呵。”我也不自觉地干笑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可我想,我此时笑的一定比哭的还要难看。因为他的脸已经从惊讶转为平静,既而转到现在的愤怒了。
“你觉得这很像开玩笑?”他厌恶、也许也是嫌恶地看着我。在我肩膀上紧握的双拳发出狰狞般的吱吱的响声,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似的。我更加疼痛也更加害怕,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疼的几近麻木,已经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叫出来了。
我想只有这样了他的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吧,因为,我们都有了疼痛的感觉,他就不会很孤单地独自疼痛了。
虽然,我们疼得的地方和原因不一样。至少,我内心的愧疚会减少一些。奇怪,我干嘛要这么顾虑到他的感受?管他疼不疼呢,管我什么事?我干嘛要替他想这么多?
我当然知道他这并不是玩笑,我也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么,但是,我不敢承认,也想不确认他的真与假;我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毕竟,我们才相识了几天而已,“一见钟情”的爱情我并不相信。我现在真的不想想这些事情,很烦也很累。
我清楚的很,从那些老套的爱情剧情上我就很清楚了——只要不经历爱情,我就能避免承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和伤痕,即使将来会愈合,也都会留下永久性的迹痕。就像破碎的镜子就算用上世上最好的胶水粘好,也会支离破碎。我对爱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更不要自己为这些而难过。
这世界,我本来就很看不透。看来,现在的我更不能再用简单的思维去思考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怎样想就怎样发展的。
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的轻挑语气给激怒了。但我也无能为力,我是无意的,我并没有想要和他要发展到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他成为朋友,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可是,要我怎样做才能办到呢?想到这,我很是伤脑筋。
我承认,我的生活很是单调,不带有任何美好的幻想的色彩。但这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自己保护自己,解救自己的方法了。
见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我便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所以……还是请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谁……更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到你。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伤害到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我断断续续地一边摇手把话说完,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怕再说错什么而激怒他。可是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用乞求的口吻和他说话呢?难道这样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吗?也许只有这样,内心的愧疚才会稍减一点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他把手收了回去,没有再勉强我。我很奇怪的是,他这次竟会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你现在不接受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相信我的。我也并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的,可能是一时地冲动吧。请你忘了我们刚才的谈话,我不想带给你思想上的任何困恼。”他变得真快,语气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平常,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完就转身离去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在他的眼里,我分明见不到底。
他的背影有点落寞,我看着看着竟然有那么一点地心痛。不知道为何,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周围将要些发生什么。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完全不在自己生活的计划范围内,现在的大脑思维活动太迟钝,一片空白。
这时候正好下晚自习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没让自己在这上面再想下去。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用想的太明白的,终将有一天它自己会清晰起来的,一直都觉得什么都不要太勉强就好。
或许,莫言又是我的另一个劫数吧。我只能接受,不用任何理由。还好,时间并没有过的那么慢,我这样想着,又松了一口气.今天可真是奇妙地一天。
所有的事情在这里都开始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在这里结束了。从明天开始,不,就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恢复到以前了,一切却又都焕然一新了。我收拾好书本,和赤彦满怀喜悦地准备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赤彦尽管对我和莫言之间的事情感到迷糊,但是也并没有问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有些事情是不用问也能明白的吧。
我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一个新的自己的出现。尽管赤彦并没有多问我什么,可我也并没有向她说起什么。我想,我们彼此已经心领神会,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了,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迷茫。
回到宿舍,一天了,大家都很疲惫,也就都很快地睡着了。惟独我,再一次的失眠了。种种关于莫言的片段——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认真,他的狂妄……他的好多好多,都像是放电影般的在我眼前一一飞快地闪过。
不会是我真喜欢上了他吧?!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的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因为我在小说里看了太多这样的情节了,往往总是女主角以前很讨厌男主角的,然后又突然发现男主角的存在,那就表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我疯狂地用力摇着头,不让自己继续瞎想下去。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小说中的人物的现实版的。
黑暗中,我一不小心惊醒了旁边正在熟睡的赤彦。她稍稍抬起头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嗯?淡若,你在干嘛?还没睡觉吗?”
看着她这样子还真是可爱,我轻轻说道:“哦,没事,我在想一些事情,马上就睡,你先睡吧。”这点小事我就不告诉她了吧,我会很快解决的,免的又让她担心了。
“是吗?你没事吧?那就早点睡觉吧,我先睡了哦~~~”我想她一定知道我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也知道我今晚一定会思绪澎湃。的确,我太需要安静了,去好好的想想我今后的路该怎样走了。所以她了解如己,并没有说太多,简略地关照完,便又睡去了。
“嗯,那我现在就睡,晚安。”看着她甜美的睡容,我在心里默默说道,不忍心再吵醒她。
思绪,再一次地飞扬了起来。这一次,它飘的好像更远了,我却并没有注意到……
**************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也不敢拥有,我对爱情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当爱情来到我的面前时,只会让我心慌,让我不知所措.我害怕被感情束缚,害怕带上感情的枷锁,那样,我会失去本该拥有的自由。我不愿意这样,我要我的自由。
我知道自己很胆小,没有勇气去尝试痛和苦的滋味。因为我真的很害怕我所经历的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倘若将来某一天我要醒来了,自己就会痛苦一生。到那时候,一切就只如过眼云烟。也许,这也是我曾经未答应简成的原因吧。
我其实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对于爱情,我不要轰轰烈烈,我不要经历千辛万难;我只要平平静静,我只要平凡和安逸。就算淡如止水,就算静如死潭,我也愿意。我要的只有这些,难道我也错了吗?也很过分吗?难道上天还不能满足我吗?我,无语。
周围的很多人都对我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认为我这根本不切实际,我也知道自己还在害怕什么。我害怕长大,真的。当一辈子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呢?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学会长大呢?
长大了,我们就要学会面对很多很多的问题,我们要学会坚强,我们要学会独立,我们要学会……到那时侯,我的生命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要这样,我害怕被这个世界抛弃,我害怕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去面对每一件事情。
这是我当时所以的想法.我原以为后来的这些也都是为了简成,因为我答应过他,我要等到24岁才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断地防护自己,不断地加强自己,为自己修起一道道所谓的防护墙,不让自己受到外界任何一点情感的渗透,也不让自己参与外界的情感。在别人看来,我是最坚强,也最毫无破绽的人。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隐藏在了自己为自己编制的躯壳里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原因。如今,尚要我突然为了莫言这个对我来说仍然还是很陌生的人去掉外壳的话……我,还是办不到。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了,不然,现在的我和莫言之间也不会这样……
当很多年过去了以后,我再回想起这些时,才知道这完全是自欺欺人,是自己在骗自己。这些也并不全是为了简成。即使当初没有遇过他,我也会同样如此。原来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莫言正是自己的第二个劫数。自己同他一样,在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他。
虽然在一开始只将他当做影子,当做过去的回忆。然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就无声无息地起了变化。这,谁都没有发觉,只是天真地以为,一切只是上天的凑巧安排罢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随遇而安。
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我才开始懂得原来那时候的幸福并没有迟来,只是我没有及时地抓住。不是自己不想拥有,而是害怕这幸福来的太快,很快就要消失。
也许世界上最悲哀的就仅于如此吧,可是时间是从来都不会等人的。现在,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自己早就把它埋没。
可是,后来的明朗又有什么用呢?
再一次的后悔和遗憾,又能怎样呢?既不能挽回,也不能言语什么。是自己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扼杀眼前的幸福,谁都没有阻拦。
当我又走了这么些年的路,我才开始渐渐知晓,世界上的蚕为什么都要经历千心万苦破茧而出了——它,并不如缩头乌龟,也不是为了要伪装自己。因为,它终有一天要万万全全的裹露在世界上。世界上也并没有一个可以让它隐藏一辈子的躯壳,时间会将它的茧磨破。但是,它并没有逃避现实。它,最终还是勇敢地面对了。
茧,只是蚕暂时用来隐藏的。只是,它在等待什么呢?是在等待认为合适自己的重生的时间的到来吗?可它殊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并与之擦肩而过了;它们浪费了太多绚烂的年华,它们的生命其实并不完整。
然而,我却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它们一代代都都在上演同样的一出戏?难道它们就没有吸取教训,就从未没有后悔过吗?
也许,这就是大千世界的自然规律吧,其他的生物也一样,而且各不相同。我们是不能用常人的头脑去思考的。我知道了,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在走一条与蚕很相似的路。
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我的生命就没有权利和资格追求和拥有幸福呢?为什么我总是与自己的幸福擦身而过呢?难道就真如赤彦所说,在爱情面前,我是个白痴,我是个无知的婴儿?我不敢确定也不敢否认自己。我,很迷茫,像是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或是在大雾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从而晕头转向。灰暗的孤苦和无助无限制地向我的身体的每个部位延伸和蔓延,疼痛难忍。我却只能忍气吞声,无法向别人乞求帮助,只有自己探寻前面的路。
不是别人没有能力帮助我,也不是别人不愿意帮助我,更不是自己拒绝他们的帮助,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他们看到的只有表面,无法踏入我的内心。这样虚无的表面的虚华的帮助我宁愿舍弃,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也没有任何的必要。
我的世界里,直到现在,我只允许自己一个人的介入,我知道这是在自我封闭,自我摧残。但是,此时的世界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供我选择,我只能这样一步步地无止境的走下去,不能有一点怨言。其实有怨言也无用,因为我无处诉说,也无人听信。
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远,尽头在何方;也不知道前方的路将会出现什么,有没有危险;我甚至不知道前方的路等待我的是什么,我究竟是为何而踏上这条路的……很多很多的问题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想,就发觉自己已经置身其中了。我的前途一片渺茫,精神也全然麻木。容不得我去多想一个与之类似与有关的问题,想也不出头绪来。
这就像的上天早已安排了一切,一切早已是定局,我们能做的只是按照已定的路线去走,没有一点点改变的能力。
人生,有很多时候真的很无可奈何,我们欣然接受,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也都要自己去品尝。或许,只有经历了,才会有所收获吧。我也悄悄地一直这样认为。所以,我不会对生活有太多的感伤。虽然偶尔心里也有点闷闷的,我也就当它是调剂生活的一种佐料了。
呵呵,脑子一下子阳光一下子低沉,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懂什么状况了。更何况别人,怎能那么轻而易举地看透我呢?
在这个世界里,我想只有赤彦才知道我原来不是那么神秘的吧?我在她的面前只能算做一个透明体,但我愿意这样做。只要赤彦能明白,我就足够了,别的人我无所谓。我不奢求别人的了解,旁人是了解不透我的。
曾经赤彦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不了解我的人是永远无法真正关心我的。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正确的吧。我知道了解我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很难,但赤彦例外。因为,她是最关心我的人。我从一开始就将我的全部交给了她,我知道我已经依赖上了她,我离开不了她了。
有时候依赖真的很可怕,它可以让人忘记所有,抛弃一切。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无法改变自己,就像当初依赖上简成一样。即使他后来离开了,可我还是一度生活在了自己的悲伤当中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赤彦又代替了他的位置,所以,我不能不说我不会恐慌,害怕将来赤彦会再一次离去。
或者,我不应该这样想的,不应该在这忧心忡忡的。我更应该选择把握现在,珍惜眼前才是最好的吧。就算将来真的再一次什么都失去的时候,我也不会有太多的不舍、难过、遗憾和后悔;所有的所有,我会有更多的回忆,也不至于我的头脑浮现出的都是关于简成的那几个景象。那已经成为过去和历史,我的大脑从此一片惨白,什么都没有。我要我和赤彦之间的所有回忆,因为我知道赤彦终有一天也会离开。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将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算,谁都无法胜券在握。
这样想来,心里好多了,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舒展开来。呵呵,还好,没有断裂。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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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伸手和腿,让自己松动一下筋骨,又打了大大的哈欠,这时候的自己已经放轻松了很多。
远边的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我下床后来到窗前放眼望去,原来是天亮了,真的好美好。我期待着,阳光的出现。我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去喊赤彦起床。
“淡若,你昨天一夜没睡吧?你的黑眼圈全都出来了耶,像熊猫一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赤彦盯着我老半天突然调皮地说道,但也没有忘了关心我。
“什么?你竟然说我像熊猫?你才是呢。”我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关心的话,假装生气地跑去打她,但是我知道此时脸上的笑容早已出卖了自己。还好赤彦识相,没有点破,给我面子,也假装被我打得没的还手,直喊求饶。心里那个甜啊,没话可说。
耶~~~我们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的快乐时光了。一天,就在这样安详的乐章中开始了。是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幸福和快乐的开始。
太阳公公正在对我们笑呢,看样子他对我们很满意哦。呵呵,太好啦~~~我喜滋滋地想着。
吃完早餐,我们又肩并肩的一起向教室走去。一切,都和从前一切,没有任何的改变。或许,这甚至比以前更为融洽,和谐,而我们却毫无察觉。不过这也无所谓啦,我们并没有介意太多。
我们只要真实的面对,看到别人的羡慕的目光,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啊,我们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渴求的了。
或许上天应该是眷顾我的吧。当我再次回望时,竟然发觉,尽管在我的生命里,一个人的的出现也预示着将要有一个人离开,就像简成,就像赤彦。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的生命却从未孤单过。在我的旅程当中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无声地陪伴我,鼓励我,和我一直走下去。他们虽然没有陪我走完整段路程,我却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我不断地努力,然后成长。
可是,我却不知道年少的自己一直都是生活在痛苦的矛盾的渊源里。人们常说的轻狂年少在我身上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更不会找出任何的迹象。因为,那时侯的我,无暇顾问。
我想这也是很悲哀的吧,即使是现在我的生活也是很矛盾。每每想的和做的做的都不一样,一分钟前想的和一分钟后想的也都不一样,时而伤心时而愉快……诸如此类,我却没有看的太重,任由我的思想随意发展,我不喜欢勉强自己;当然,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我知道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的还有很多,但这也构成了一个另类的世界,不可更变。
天要亡我啊,我要抓狂了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一件事情还没有时间想清楚,他又来给我添什么乱啊?难道老天爷就看不惯我过好日子吗?就不能让我平静片刻,让我一个人好好地想想再理理思绪吗?
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我和搭讪啊?可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和他理论什么,心里把他诅咒了N遍。并不想和他说太多话,但还是出于礼貌地回了了他一句话:“哦,没事,好好学习吧,我要认真学习了。”下面他再回过来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去看,我觉得这很无聊。
也许这就是个人的感觉吧,尽管他和简成非常相似,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他,而且还很讨厌他。我知道我做事情都是凭感觉去做的,这样做可能不是太好,但是我也改变不了自己。这,是天生的吧?不管莫言他这人如何,我也知道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出可以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说出讨厌他的事情来,可我就是讨厌他。大概,这一开始就只是出于他很特殊,所以我对他产生了排斥吧。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改变对他的态度。毕竟,我也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赤彦又传了纸条:“所以,当你第一次看见了莫言,就觉得他跟简成很像,是吗?可是,你要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再怎样沉溺在过去也是无用。没有人有人愿意做别人的影子的,你要尽快走出来,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赤彦了,我只想就此停止此时此刻地胡思乱想。我要摆脱这些恶魔般的思想的困扰,就算她真的和简成认识又怎样呢?那已经成了过去了。我不要因为执着于过去的往事而再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我也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地脑子发热而误会赤彦什么,更不要和她之间产生任何地隔膜,以免造成我将来生命中的某些后悔的一部分。我不愿意,我要和赤彦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不愿意再想简成和赤彦之间有没有事了,我只想早点走出困境,和赤彦恢复到以前。赤彦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课铃声响了,我想了想,来到了赤彦的桌前,她仍在认真地看书。我不能真的确定她是不是知道我的到来,还是只是在等待我先开口。
良久都见她毫无反应,我也只好先开口了:“赤彦,我……”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已经掉下来了。我真的要鄙视自己了,为什么每次一遇到重要的事情我就只会哭呢?难道我就不能学的坚强一点吗?
“淡若,没事的,慢慢来。我知道现在要让你完全平静下来很难,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赤彦笑着对我说道,无比温柔。我知道我自己刺痛了她的心。尽管她一再掩饰,但我了解她的难过,这也是因为我同样对她了解的入骨入髓。
“赤彦,我突然想明白了,真的。我不要再沉溺在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忘记他。过去的一切就只当做是一场经历,走过就好了。我再怎么封闭自己也都回不到过去了。而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不可以再让更多的人为我难过了,我不能只想着自己。已经太多的人为我难过了,我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的生活更不好,而且我周围的人都不会过得很好。”我笑着看着赤彦,也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反应,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眼睛里的泪水却突然流的有些汹涌。其实虽然说了这么多,我却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自己亲自攻破了心中的那一层所谓的却又毫无意义的障碍,我刹那间觉得身体好轻松,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清新起来,心里就像许久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为此,我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的决心。然而,我并没有后悔,我是自己选择这条道路的,我坚信我这样做是值得的,也坚信赤彦她会双手举起表示赞成。因为,这会让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和开朗。
赤彦先是惊讶为什么我会突然想明白,然后会心地笑着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这时间到来的真快,我真的好兴奋哦!”她看懂我了。
“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说现在的心情了。我也没想到,就这么突然地豁然开朗了。赤彦,你不是说过一切都会过去,我也会很快好起来的吗?现在我好了,你看?让我们一起忘记这些天的不快,就当它从未发生过一样,好吗?——我们都为这一刻的到来而兴奋、激动。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真的是好高兴,我就知道淡若最棒了。”赤彦的眼里也有泪光闪烁了,我伸出手去帮她拭干了泪水。我们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好想时间不再流逝。
是的,阳光总在风雨后,我不会再悲伤了。我还要振作起来,不再消沉。这么多年的执着到今天晚上就让它结束吧,我再怎样坚持都还要走下去,过去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再重演。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又暗暗下了另一个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生活,一定要好对待赤彦,我一定不能辜负赤彦对我的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言站在我们旁边了,当我们回过头来时,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并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并没有解释太多,只稍稍地说道:“我们没事,你别瞎想,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奇怪,我干嘛对他解释这么多?他又是一脸的错愕,我却再没理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呵呵,我苦笑,他怎么可能能了解我们的事呢。
莫言还是不死心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决定刨根问底:“我看见你们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天你们总是阴沉沉的?”语气低沉地很,又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发觉地柔和。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我们?!这让我的心头又是一热。今晚可真是奇怪,我怎么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算了,一定是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觉得遇到的事情都莫名其妙了。
“谢谢关心,这不用你管,你是不会了解的。”我压抑着心里的郁闷,便继续用着惯有的口气和他说话。我不想让他介入到我们中间来,我们已经够乱的了。如果这样说,他还不明白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你到现在还是对我这样?还是在躲我?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不让别人有一点点洞悉你的机会和空间?”他惊愕地瞪着我,刚刚低沉的声音已经变成咆哮,声音大的出奇。
这次换成我惊讶了,我蠕动着嘴唇,这下我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仿若千万朵浪花啪打着岩石,全都击碎,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感觉很痛、很涩。却又不知痛从何来、涩从何来?
我盯盯地看着他:“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的,真的。我们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无法了解我的。”
“是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突然笑了起来,我倒是觉得很冷,还很诡异。
“什么?我要明白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你相信吗?一见钟情,可笑吧?”他一下子把我肩膀抓的生疼,也笑得更加猖狂,又仿佛在自嘲。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觉得世界真的变得很莫名其妙了,仿佛在和我开一个莫大的、却根本不好笑的玩笑。
“什么,我没听错吧?今天是愚人节吗?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呵呵。”我也不自觉地干笑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可我想,我此时笑的一定比哭的还要难看。因为他的脸已经从惊讶转为平静,既而转到现在的愤怒了。
“你觉得这很像开玩笑?”他厌恶、也许也是嫌恶地看着我。在我肩膀上紧握的双拳发出狰狞般的吱吱的响声,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似的。我更加疼痛也更加害怕,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疼的几近麻木,已经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叫出来了。
我想只有这样了他的心里应该会好受一些吧,因为,我们都有了疼痛的感觉,他就不会很孤单地独自疼痛了。
虽然,我们疼得的地方和原因不一样。至少,我内心的愧疚会减少一些。奇怪,我干嘛要这么顾虑到他的感受?管他疼不疼呢,管我什么事?我干嘛要替他想这么多?
我当然知道他这并不是玩笑,我也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么,但是,我不敢承认,也想不确认他的真与假;我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毕竟,我们才相识了几天而已,“一见钟情”的爱情我并不相信。我现在真的不想想这些事情,很烦也很累。
我清楚的很,从那些老套的爱情剧情上我就很清楚了——只要不经历爱情,我就能避免承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和伤痕,即使将来会愈合,也都会留下永久性的迹痕。就像破碎的镜子就算用上世上最好的胶水粘好,也会支离破碎。我对爱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更不要自己为这些而难过。
这世界,我本来就很看不透。看来,现在的我更不能再用简单的思维去思考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怎样想就怎样发展的。
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一定是被我的轻挑语气给激怒了。但我也无能为力,我是无意的,我并没有想要和他要发展到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他成为朋友,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可是,要我怎样做才能办到呢?想到这,我很是伤脑筋。
我承认,我的生活很是单调,不带有任何美好的幻想的色彩。但这也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自己保护自己,解救自己的方法了。
见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我便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所以……还是请你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谁……更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到你。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伤害到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我断断续续地一边摇手把话说完,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怕再说错什么而激怒他。可是不知道的是,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用乞求的口吻和他说话呢?难道这样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吗?也许只有这样,内心的愧疚才会稍减一点吧。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他把手收了回去,没有再勉强我。我很奇怪的是,他这次竟会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你现在不接受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相信我的。我也并不是有意要这么对你的,可能是一时地冲动吧。请你忘了我们刚才的谈话,我不想带给你思想上的任何困恼。”他变得真快,语气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平常,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说完就转身离去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在他的眼里,我分明见不到底。
他的背影有点落寞,我看着看着竟然有那么一点地心痛。不知道为何,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周围将要些发生什么。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完全不在自己生活的计划范围内,现在的大脑思维活动太迟钝,一片空白。
这时候正好下晚自习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没让自己在这上面再想下去。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用想的太明白的,终将有一天它自己会清晰起来的,一直都觉得什么都不要太勉强就好。
或许,莫言又是我的另一个劫数吧。我只能接受,不用任何理由。还好,时间并没有过的那么慢,我这样想着,又松了一口气.今天可真是奇妙地一天。
所有的事情在这里都开始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在这里结束了。从明天开始,不,就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恢复到以前了,一切却又都焕然一新了。我收拾好书本,和赤彦满怀喜悦地准备离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赤彦尽管对我和莫言之间的事情感到迷糊,但是也并没有问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想,她一定是认为,有些事情是不用问也能明白的吧。
我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一个新的自己的出现。尽管赤彦并没有多问我什么,可我也并没有向她说起什么。我想,我们彼此已经心领神会,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了,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迷茫。
回到宿舍,一天了,大家都很疲惫,也就都很快地睡着了。惟独我,再一次的失眠了。种种关于莫言的片段——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认真,他的狂妄……他的好多好多,都像是放电影般的在我眼前一一飞快地闪过。
不会是我真喜欢上了他吧?!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的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因为我在小说里看了太多这样的情节了,往往总是女主角以前很讨厌男主角的,然后又突然发现男主角的存在,那就表示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我疯狂地用力摇着头,不让自己继续瞎想下去。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小说中的人物的现实版的。
黑暗中,我一不小心惊醒了旁边正在熟睡的赤彦。她稍稍抬起头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嗯?淡若,你在干嘛?还没睡觉吗?”
看着她这样子还真是可爱,我轻轻说道:“哦,没事,我在想一些事情,马上就睡,你先睡吧。”这点小事我就不告诉她了吧,我会很快解决的,免的又让她担心了。
“是吗?你没事吧?那就早点睡觉吧,我先睡了哦~~~”我想她一定知道我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也知道我今晚一定会思绪澎湃。的确,我太需要安静了,去好好的想想我今后的路该怎样走了。所以她了解如己,并没有说太多,简略地关照完,便又睡去了。
“嗯,那我现在就睡,晚安。”看着她甜美的睡容,我在心里默默说道,不忍心再吵醒她。
思绪,再一次地飞扬了起来。这一次,它飘的好像更远了,我却并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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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也不敢拥有,我对爱情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当爱情来到我的面前时,只会让我心慌,让我不知所措.我害怕被感情束缚,害怕带上感情的枷锁,那样,我会失去本该拥有的自由。我不愿意这样,我要我的自由。
我知道自己很胆小,没有勇气去尝试痛和苦的滋味。因为我真的很害怕我所经历的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倘若将来某一天我要醒来了,自己就会痛苦一生。到那时候,一切就只如过眼云烟。也许,这也是我曾经未答应简成的原因吧。
我其实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对于爱情,我不要轰轰烈烈,我不要经历千辛万难;我只要平平静静,我只要平凡和安逸。就算淡如止水,就算静如死潭,我也愿意。我要的只有这些,难道我也错了吗?也很过分吗?难道上天还不能满足我吗?我,无语。
周围的很多人都对我这样的想法嗤之以鼻,认为我这根本不切实际,我也知道自己还在害怕什么。我害怕长大,真的。当一辈子的小孩子有什么不好呢?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学会长大呢?
长大了,我们就要学会面对很多很多的问题,我们要学会坚强,我们要学会独立,我们要学会……到那时侯,我的生命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要这样,我害怕被这个世界抛弃,我害怕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去面对每一件事情。
这是我当时所以的想法.我原以为后来的这些也都是为了简成,因为我答应过他,我要等到24岁才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断地防护自己,不断地加强自己,为自己修起一道道所谓的防护墙,不让自己受到外界任何一点情感的渗透,也不让自己参与外界的情感。在别人看来,我是最坚强,也最毫无破绽的人。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隐藏在了自己为自己编制的躯壳里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原因。如今,尚要我突然为了莫言这个对我来说仍然还是很陌生的人去掉外壳的话……我,还是办不到。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了,不然,现在的我和莫言之间也不会这样……
当很多年过去了以后,我再回想起这些时,才知道这完全是自欺欺人,是自己在骗自己。这些也并不全是为了简成。即使当初没有遇过他,我也会同样如此。原来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莫言正是自己的第二个劫数。自己同他一样,在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他。
虽然在一开始只将他当做影子,当做过去的回忆。然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就无声无息地起了变化。这,谁都没有发觉,只是天真地以为,一切只是上天的凑巧安排罢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随遇而安。
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我才开始懂得原来那时候的幸福并没有迟来,只是我没有及时地抓住。不是自己不想拥有,而是害怕这幸福来的太快,很快就要消失。
也许世界上最悲哀的就仅于如此吧,可是时间是从来都不会等人的。现在,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自己早就把它埋没。
可是,后来的明朗又有什么用呢?
再一次的后悔和遗憾,又能怎样呢?既不能挽回,也不能言语什么。是自己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扼杀眼前的幸福,谁都没有阻拦。
当我又走了这么些年的路,我才开始渐渐知晓,世界上的蚕为什么都要经历千心万苦破茧而出了——它,并不如缩头乌龟,也不是为了要伪装自己。因为,它终有一天要万万全全的裹露在世界上。世界上也并没有一个可以让它隐藏一辈子的躯壳,时间会将它的茧磨破。但是,它并没有逃避现实。它,最终还是勇敢地面对了。
茧,只是蚕暂时用来隐藏的。只是,它在等待什么呢?是在等待认为合适自己的重生的时间的到来吗?可它殊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并与之擦肩而过了;它们浪费了太多绚烂的年华,它们的生命其实并不完整。
然而,我却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它们一代代都都在上演同样的一出戏?难道它们就没有吸取教训,就从未没有后悔过吗?
也许,这就是大千世界的自然规律吧,其他的生物也一样,而且各不相同。我们是不能用常人的头脑去思考的。我知道了,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在走一条与蚕很相似的路。
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我的生命就没有权利和资格追求和拥有幸福呢?为什么我总是与自己的幸福擦身而过呢?难道就真如赤彦所说,在爱情面前,我是个白痴,我是个无知的婴儿?我不敢确定也不敢否认自己。我,很迷茫,像是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或是在大雾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从而晕头转向。灰暗的孤苦和无助无限制地向我的身体的每个部位延伸和蔓延,疼痛难忍。我却只能忍气吞声,无法向别人乞求帮助,只有自己探寻前面的路。
不是别人没有能力帮助我,也不是别人不愿意帮助我,更不是自己拒绝他们的帮助,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他们看到的只有表面,无法踏入我的内心。这样虚无的表面的虚华的帮助我宁愿舍弃,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也没有任何的必要。
我的世界里,直到现在,我只允许自己一个人的介入,我知道这是在自我封闭,自我摧残。但是,此时的世界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供我选择,我只能这样一步步地无止境的走下去,不能有一点怨言。其实有怨言也无用,因为我无处诉说,也无人听信。
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远,尽头在何方;也不知道前方的路将会出现什么,有没有危险;我甚至不知道前方的路等待我的是什么,我究竟是为何而踏上这条路的……很多很多的问题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想,就发觉自己已经置身其中了。我的前途一片渺茫,精神也全然麻木。容不得我去多想一个与之类似与有关的问题,想也不出头绪来。
这就像的上天早已安排了一切,一切早已是定局,我们能做的只是按照已定的路线去走,没有一点点改变的能力。
人生,有很多时候真的很无可奈何,我们欣然接受,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也都要自己去品尝。或许,只有经历了,才会有所收获吧。我也悄悄地一直这样认为。所以,我不会对生活有太多的感伤。虽然偶尔心里也有点闷闷的,我也就当它是调剂生活的一种佐料了。
呵呵,脑子一下子阳光一下子低沉,连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懂什么状况了。更何况别人,怎能那么轻而易举地看透我呢?
在这个世界里,我想只有赤彦才知道我原来不是那么神秘的吧?我在她的面前只能算做一个透明体,但我愿意这样做。只要赤彦能明白,我就足够了,别的人我无所谓。我不奢求别人的了解,旁人是了解不透我的。
曾经赤彦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不了解我的人是永远无法真正关心我的。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正确的吧。我知道了解我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很难,但赤彦例外。因为,她是最关心我的人。我从一开始就将我的全部交给了她,我知道我已经依赖上了她,我离开不了她了。
有时候依赖真的很可怕,它可以让人忘记所有,抛弃一切。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无法改变自己,就像当初依赖上简成一样。即使他后来离开了,可我还是一度生活在了自己的悲伤当中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赤彦又代替了他的位置,所以,我不能不说我不会恐慌,害怕将来赤彦会再一次离去。
或者,我不应该这样想的,不应该在这忧心忡忡的。我更应该选择把握现在,珍惜眼前才是最好的吧。就算将来真的再一次什么都失去的时候,我也不会有太多的不舍、难过、遗憾和后悔;所有的所有,我会有更多的回忆,也不至于我的头脑浮现出的都是关于简成的那几个景象。那已经成为过去和历史,我的大脑从此一片惨白,什么都没有。我要我和赤彦之间的所有回忆,因为我知道赤彦终有一天也会离开。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将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算,谁都无法胜券在握。
这样想来,心里好多了,绷紧的神经一下子舒展开来。呵呵,还好,没有断裂。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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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伸手和腿,让自己松动一下筋骨,又打了大大的哈欠,这时候的自己已经放轻松了很多。
远边的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我下床后来到窗前放眼望去,原来是天亮了,真的好美好。我期待着,阳光的出现。我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去喊赤彦起床。
“淡若,你昨天一夜没睡吧?你的黑眼圈全都出来了耶,像熊猫一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赤彦盯着我老半天突然调皮地说道,但也没有忘了关心我。
“什么?你竟然说我像熊猫?你才是呢。”我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关心的话,假装生气地跑去打她,但是我知道此时脸上的笑容早已出卖了自己。还好赤彦识相,没有点破,给我面子,也假装被我打得没的还手,直喊求饶。心里那个甜啊,没话可说。
耶~~~我们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的快乐时光了。一天,就在这样安详的乐章中开始了。是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幸福和快乐的开始。
太阳公公正在对我们笑呢,看样子他对我们很满意哦。呵呵,太好啦~~~我喜滋滋地想着。
吃完早餐,我们又肩并肩的一起向教室走去。一切,都和从前一切,没有任何的改变。或许,这甚至比以前更为融洽,和谐,而我们却毫无察觉。不过这也无所谓啦,我们并没有介意太多。
我们只要真实的面对,看到别人的羡慕的目光,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啊,我们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渴求的了。
或许上天应该是眷顾我的吧。当我再次回望时,竟然发觉,尽管在我的生命里,一个人的的出现也预示着将要有一个人离开,就像简成,就像赤彦。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的生命却从未孤单过。在我的旅程当中无时无刻都会有人无声地陪伴我,鼓励我,和我一直走下去。他们虽然没有陪我走完整段路程,我却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各种不同的东西,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我不断地努力,然后成长。
可是,我却不知道年少的自己一直都是生活在痛苦的矛盾的渊源里。人们常说的轻狂年少在我身上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更不会找出任何的迹象。因为,那时侯的我,无暇顾问。
我想这也是很悲哀的吧,即使是现在我的生活也是很矛盾。每每想的和做的做的都不一样,一分钟前想的和一分钟后想的也都不一样,时而伤心时而愉快……诸如此类,我却没有看的太重,任由我的思想随意发展,我不喜欢勉强自己;当然,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我知道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的还有很多,但这也构成了一个另类的世界,不可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