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傻
刚拐了一个弯，远远就看到前方的大片土地上一片火光通明，二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围在那里，兴奋而期待地叫嚷着。在他们不远处，两匹马中间拉了一个人反方向站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随着一声令下，中间的人立时发出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
那情景过于惨不忍睹，我立马惶恐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在闭上眼睛之前好像瞥见一个东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马匹瞬间获得自由开始奔跑嘶吼的声音，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实在没有勇气去看一个人被活生生的分尸的场面。
“啊……”过来几秒，耳边传来叫痛的声音，我一愣，睁开眼，奇迹般地发现这叫喊声是从一个被马拖着向前奔跑的人的嘴里发出来的。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还能发出声音？还没死？
还不等我我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身边就有一阵风窜过，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我身边的男孩飞奔了出来，奔跑了一段路之后就飞了起来，准确地落到了那匹拖着人的马背上，控制了马速……
哇！没想到这破男孩还有这种本事，第一次见，太不可思议了。
马终于停了下来，那男孩下了马，把躺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那人已经被吓呆了，精神恍惚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男孩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那二十几个一看就是流氓恶霸之类的人物黑着脸慢慢走向他们，“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是他什么人？”
那男孩看了他们一眼，“我并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你还敢多管闲事？找死。兄弟们，上！”立时，二十几流氓恶霸把把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扔，握着拳头就打了上去，甚至有几个是直接拿着火把打的。
第一次看到这种真实的群殴打架的场面，我心儿扑腾扑腾跳的利害。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身边的几个店员更是吓得腿脚直抖，都不敢看，要不是我还在这儿，他们早跑了。
看得出来那男孩武功很好，可是毕竟双手难敌四拳，眼看他快要招架不住了，我一急，只好病急乱投医，让其他几个人躲了起来，我站在大街上朝他们放声大喊，“不好啦，官兵来了，不好了，巡逻的官兵来了。”
那些流氓一听，不疑有他，立马撒腿就跑。
见他们跑远了，那男孩终于支撑不住，摔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借着月光，看到那男孩头发散乱开来，一脸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着血迹。
他痛苦地坐在地上揉着胳膊。我蹲了下来，拉了拉他的手，想看看他手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那么轻微的动作都让他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痛苦地说，“你别碰我，我现在全身都痛。”
我只好放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活该！谁叫你爱多管闲事的。”
“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很不服气地狡辩。
“你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救，在没有十分的把握前，拜托你别那么好心，不然最后受伤的是你自个儿。”
“受一点儿伤，救一条命，算来也值得。”
“值你这个笨蛋。”我真想拿东西砸他脑袋，从没见过他这么笨的人，笨到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去拼命。才十三、四岁的他，确定自己一定能打得过这么多魁梧的恶棍流氓吗？在动手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真是笨蛋一个，更笨的是，现在受了伤，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值得。那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不值得的呢？要是我刚才不救他，他可能真的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也说不一定。
“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他看着我的样子，突然回了我一句，“你还不是一样。你明明可以不用管我们的，直接跑了就算了，你还不是选择留下来，还傻乎乎地在那里大叫，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流氓识破了你的计谋，到时候说不定也让你尝尝两马分尸的滋味。”
想着那两马分尸的场景我就害怕，可是还是嘴硬地反驳了回去，“我傻呀？他们来追我的时候我不会跑吗？”
“你跑得过他们吗？只怕你前脚刚跑，人家后脚就追上来了。”
“我……”是呀，想来我也是一大傻瓜。
他看着我的样子，摇摇头，“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
“我哪里奇怪了？”
他却没回答，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有些着急地说道，“我还有事儿，得赶紧回去了。”说完要走。
我都还来不及劝阻，那个差点被两马分尸的人就突然跑了过来跪在我们面前，留着眼泪对他千恩万谢地不断磕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上刀山下火海一定来报答。”
男孩看了看他，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行了，你起来吧，以后别再赌了，和他们赌，你压根赢不了的，你没有他们聪明，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你还是留着一条命做点正经事养家糊口吧。”
那人一脸有苦难言的样子，“多谢恩公教导，可是在下……在下赌钱并不是因为好堵，而是……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什么没办法？”
“我家里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生病了，我家里穷，拿不出钱来医治，所以才……才……”他哭着再也说不下去。
男孩听完，不仅没有感动，反而越发气愤起来，走上前去就揍了那人一拳，把他**在地，气愤地质问，“你需要钱你就可以用命去赌吗？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赌输了谁来照顾你母亲？”
那人流着眼泪，半晌儿才呜咽地说，“我知道，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他声音里流露出来的无奈和凄苦让我们都怔住了。
谁也没说话，我审视地看着他，猜测着他这话语的真假，刚想再问清楚一点儿时，那男孩就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来，“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去帮你母亲看病吧。”说着就把银子塞到了那人手里。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那人也呆了，愣愣地看看那男孩，又看看手里的银子，好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回神，流着眼泪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之后，郑重地保证，“这银子我未来一定会还给恩公的。”说完又磕了个头，起身跑了。
我再次无语，“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你就不怕被骗吗？”
他耸耸肩，一点儿悔意都没有，“不就五十两银子吗？再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骗子啊？”
“没有那么多骗子不代表没有骗子，万一你就不幸的遇到一个呢？”
他笑了，“可是我相信自己是幸运的。”
“……”
他转身，“我还有事，先走啦。”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去。
“喂，你的伤势？”我在后面问。
“不碍事，过几天就自然好了。”他头也不回地回答，继续往前跑去。
那情景过于惨不忍睹，我立马惶恐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在闭上眼睛之前好像瞥见一个东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马匹瞬间获得自由开始奔跑嘶吼的声音，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实在没有勇气去看一个人被活生生的分尸的场面。
“啊……”过来几秒，耳边传来叫痛的声音，我一愣，睁开眼，奇迹般地发现这叫喊声是从一个被马拖着向前奔跑的人的嘴里发出来的。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还能发出声音？还没死？
还不等我我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身边就有一阵风窜过，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我身边的男孩飞奔了出来，奔跑了一段路之后就飞了起来，准确地落到了那匹拖着人的马背上，控制了马速……
哇！没想到这破男孩还有这种本事，第一次见，太不可思议了。
马终于停了下来，那男孩下了马，把躺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那人已经被吓呆了，精神恍惚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男孩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那二十几个一看就是流氓恶霸之类的人物黑着脸慢慢走向他们，“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是他什么人？”
那男孩看了他们一眼，“我并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你还敢多管闲事？找死。兄弟们，上！”立时，二十几流氓恶霸把把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扔，握着拳头就打了上去，甚至有几个是直接拿着火把打的。
第一次看到这种真实的群殴打架的场面，我心儿扑腾扑腾跳的利害。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身边的几个店员更是吓得腿脚直抖，都不敢看，要不是我还在这儿，他们早跑了。
看得出来那男孩武功很好，可是毕竟双手难敌四拳，眼看他快要招架不住了，我一急，只好病急乱投医，让其他几个人躲了起来，我站在大街上朝他们放声大喊，“不好啦，官兵来了，不好了，巡逻的官兵来了。”
那些流氓一听，不疑有他，立马撒腿就跑。
见他们跑远了，那男孩终于支撑不住，摔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借着月光，看到那男孩头发散乱开来，一脸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着血迹。
他痛苦地坐在地上揉着胳膊。我蹲了下来，拉了拉他的手，想看看他手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那么轻微的动作都让他倒抽一口气，皱着眉头，痛苦地说，“你别碰我，我现在全身都痛。”
我只好放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活该！谁叫你爱多管闲事的。”
“我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很不服气地狡辩。
“你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救，在没有十分的把握前，拜托你别那么好心，不然最后受伤的是你自个儿。”
“受一点儿伤，救一条命，算来也值得。”
“值你这个笨蛋。”我真想拿东西砸他脑袋，从没见过他这么笨的人，笨到为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去拼命。才十三、四岁的他，确定自己一定能打得过这么多魁梧的恶棍流氓吗？在动手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真是笨蛋一个，更笨的是，现在受了伤，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值得。那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不值得的呢？要是我刚才不救他，他可能真的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也说不一定。
“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他看着我的样子，突然回了我一句，“你还不是一样。你明明可以不用管我们的，直接跑了就算了，你还不是选择留下来，还傻乎乎地在那里大叫，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流氓识破了你的计谋，到时候说不定也让你尝尝两马分尸的滋味。”
想着那两马分尸的场景我就害怕，可是还是嘴硬地反驳了回去，“我傻呀？他们来追我的时候我不会跑吗？”
“你跑得过他们吗？只怕你前脚刚跑，人家后脚就追上来了。”
“我……”是呀，想来我也是一大傻瓜。
他看着我的样子，摇摇头，“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子。”
“我哪里奇怪了？”
他却没回答，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站起来，有些着急地说道，“我还有事儿，得赶紧回去了。”说完要走。
我都还来不及劝阻，那个差点被两马分尸的人就突然跑了过来跪在我们面前，留着眼泪对他千恩万谢地不断磕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上刀山下火海一定来报答。”
男孩看了看他，停住脚步，叹了口气，“行了，你起来吧，以后别再赌了，和他们赌，你压根赢不了的，你没有他们聪明，不知道他们的手段。你还是留着一条命做点正经事养家糊口吧。”
那人一脸有苦难言的样子，“多谢恩公教导，可是在下……在下赌钱并不是因为好堵，而是……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什么没办法？”
“我家里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生病了，我家里穷，拿不出钱来医治，所以才……才……”他哭着再也说不下去。
男孩听完，不仅没有感动，反而越发气愤起来，走上前去就揍了那人一拳，把他**在地，气愤地质问，“你需要钱你就可以用命去赌吗？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赌输了谁来照顾你母亲？”
那人流着眼泪，半晌儿才呜咽地说，“我知道，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他声音里流露出来的无奈和凄苦让我们都怔住了。
谁也没说话，我审视地看着他，猜测着他这话语的真假，刚想再问清楚一点儿时，那男孩就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来，“这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去帮你母亲看病吧。”说着就把银子塞到了那人手里。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那人也呆了，愣愣地看看那男孩，又看看手里的银子，好长时间都不敢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愣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回神，流着眼泪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之后，郑重地保证，“这银子我未来一定会还给恩公的。”说完又磕了个头，起身跑了。
我再次无语，“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你就不怕被骗吗？”
他耸耸肩，一点儿悔意都没有，“不就五十两银子吗？再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骗子啊？”
“没有那么多骗子不代表没有骗子，万一你就不幸的遇到一个呢？”
他笑了，“可是我相信自己是幸运的。”
“……”
他转身，“我还有事，先走啦。”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去。
“喂，你的伤势？”我在后面问。
“不碍事，过几天就自然好了。”他头也不回地回答，继续往前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