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降植物二奶 搬家引起误伤

京酱肉丝卷 3251字 2024-06-14 12:31:13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无法预知的,生活总是时不时地发生大大小小的意外。就像顾城的女朋友,横空而来。

电话里温柔的女护士细声地说,顾城的女朋友需要续药,需要五万元医要费。

什么病啊这么贵,生一窝杂种也不要这么多钱啊?路遥不满地抱怨了一句,然后非常温和地说,抱歉啊,我不认识什么顾城,请别在打来。

路遥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朝着正在诡异打量她的蓝焰怒目一嗔,看什么看,你们男人都一样的犯贱,有几个臭钱,就把造人当己任,的计划生遇就是被你们给毁了的。

“喂,又打来干什么,你是移动的二奶啊!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顾城,要找他打110,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是路遥又怎样,我凭什么给他女朋友治病,我有神精病吧?再说了我没有钱,有钱也不给她治,死一个是一个少一个,死两个就结伴打斗地主,免得黄泉路上孤单。我没有钱,该活的活该死的死。还有我有钱也不给她治,病死她,我放烟花庆祝。”

“她挺可怜的没有亲人,而且她是植物人…”

“我管她是什么,我又不去太平洋当警察…什么,她是植物人…”路遥的心骤然缩紧了一下,却又故作轻松的说,植物人不是更好吗?反着活着也没用,就让她死吧!!

路遥只是一逞口舌之快,她知道自己救她的。就像知道自己在恨着林秀兰的同时也爱着他们。可是顾城有小三,林秀兰又算什么呢?他因为她骂了林秀兰一句疯子而把她打的半死又算什么呢?林秀兰,如果你知道了这一切你要怎么办?会不会疯掉…

世界仿佛错了位,所有的悲伤在迷雾浮散之后露出原本真实又丑陋的面目。路遥抬头深深地凝望了几眼浅河的天空,然后又满脸悲伤地低下头。风乱了她的秀发,乌黑的发丝刷刷地打在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像个捣蛋的孩子,在她酸涩的眸子里上蹦下蹿。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突然之间对你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你的尖酸克薄的人呢?当人家二奶,也可当得这么嚣张倡狂。”

蓝焰把双手随意地**口袋里,孤傲的眼角流露着不可一视的轻蔑。

“关你屁事啊,滚,我现在想杀人,特别是男人。”

“顾城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女人可真复杂,特别是在和钱打交道的时候像一头阴毒的怪兽。”

“我谢你二百五的大爷,我还没过渡到女人的级别,人都要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的导弹就不够用了。”骂完之后路遥扬长而去,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在蓝焰的眼里被剪映成离殇。

路遥,我是逃不过命运的玩偶,注定堕落,注定毁灭,爱而不得,得而不爱。

顾城的女朋友宫雨薇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犹如一张薄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两小块阴翳,像两只飞倦了的蝴蝶。寡白的嘴唇毫无血色,漂亮的额头上泛着油光,枯黄的头发像疯狂的稻草,乱而无行。甚至连空气里都有一股腐臭味,恶心的,另人想吐的。

“怎么都没有人给她擦身子,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工作态度,不交钱就不管病人是吧?”路遥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恶劣,小护士的眼神一阵慌乱。

路遥皱了皱眉,又吸了吸鼻子,打开了房间的窗户。久违的阳光活蹦乱跳地蹿进来,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嘻闹追赶。路遥站在窗前摊开双手,任阳光蜻蜓点水般地泄在她脉络清晰的手掌上,她猝不及防地转过头看向宫雨薇,晕光柔暖的光打在宫雨薇的脸上仍无半点暖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偶娃娃一般沉睡的宫雨薇,就像看见一棵刺扎进她流血的眼睛里,一把烈火灼伤她的心。

“顾先生不放心我们的工作,每次都要自己亲自动手,顾先生都有好几天没来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呢?”路遥不理小护士的话直入主题。有些故事有些事故她并不想晓得,有时候只想做一个糊涂的人,只想简单地拥有糊涂的快乐。

“我,我觉得,不如放弃治疗,顾先生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而且她醒来的几率也不大,可顾先生说什么也不肯…”

“我没说要放弃治疗,我只问问还要多少钱!”突然路遥态度360度大转湾,那就让她死吧!何必让活死人浪费活人的资源呢!我可不是顾城,更不是摇钱树。她自以为是给林秀兰出了一口恶气,可她小护士把手伸向宫雨薇的时候,路遥小声地说,我们给她洗澡然后带出去晒太阳吧!天气不错!小护士的嘴角刮起春天的味道。

“顾先生要是也在多好,顾先生真的是走私犯吗?”小护士终究没有忍住该死的好奇心。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在我心里顾先生是一个好男人,老好男人。”

“他不会来了,逃命去了,也许要一辈子东躲**。”路遥用力地温暖宫雨薇冰凉的手,手心里沁出了一层汗。

“后天是交费的最后期限,如果不及时交费医院就会采取果断地停药措施,医院办这种事最有效率呢!路遥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股寒流冰冻在喉结。她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如果说路遥在坟墓里活了很久了,那么林秀兰则是骨灰级人物呢!

路遥走后不到半小时黄书行就带走了林秀兰。面对暗无天日的牢房,林秀兰说我以为我死了很久了,然而到这里来之后我才发现我还真实的活着。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里,连空气都是发霉生锈的。潮湿阴暗的地面上长着一团又一团另人恶心的霉菌。晚上睡觉的时候背心上时不时有小东西在蠕动,甚至有湿喇喇的舌头在皮夫上打转。被子里总有一种腐烂的味道,仿佛里面灌注了铅似的,盖在身上像压着一具尸体。饭菜永远渗透着刺骨的寒意,颓糜的色调和馊味总是引起胃里一阵扑天盖地的酸涌。时不时会有蜂群一样的人殴打她,她们不分轻重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然而这些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在这里你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见到太阳。上一秒和你说话的人下一秒会不会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永恒的固体,而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或是重见天日。林秀兰每天都在想路遥,想顾城,当她想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什么也不害怕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滚钉板,她也要活下去。十八年前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怕死,她怕死在顾城的前面,让顾城独自面对这捉弄人的世界。好在,她活着出来了,警察没找到她是顾城同伙的证据。况且,她本不是不良女子。

路遥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地找钱。林秀兰强装冷静地说,你难道都不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过得怎么样吗?

“没什么想知道的,你这不是活的好不好的吗?又没有死!”路遥看都不看林秀兰一眼。

“你在找什么?”林秀兰试探性地问。

“我能找什么?除了钱我还能找什么?你不是知道我最爱钱吗?”是啊,你不用找了,没钱了,房子也会在明天之前查封,今晚我们就搬家,东西我已经收适好了。”路遥一脚踢开沙发旁的箱子,信誓旦旦地说不搬。

“你不搬是吧!行啊,那你就死在这儿吧!死在这儿就永远都不用搬了…林秀兰提起高跟鞋就朝路遥抽去,路遥扼住林秀兰的手冷漠地说,林秀兰,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路遥了,我己经学会了反击和保护自己,必要的时候我会不顾一切。

“路遥,你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多余的,你活该背这样对待,你本来就该死。”

“该死的人是你吧!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用钱,抽烟,打麻将。”当死字从路遥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林秀兰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就像心脏里揉进了一把生锈的钉子。她幽蓝的眸子里泛起迷乱的雾,像一层混浊的翳遮住了光,漠然而苍茫。突然她美丽的嘴角露出狡黠的笑,一把锋利的明晃晃的刀急速的像路遥的胸前刺来。路遥反扼住林秀兰的手,刀尖不偏不倚地将林秀兰的身体刺穿。大朵大朵妖艳的血色玫瑰在地板上肆意散放开来。林秀兰的嘴角有落拓的笑容,苍凉而明丽。

她在呢喃,口齿模糊不清,路遥,遥,是,是我的的女女儿,我不能伤伤伤…路遥给医院打电话说有个神精病自杀了。神精病,的确,林秀兰是有间歇性神精病的。每次发病的时候就会更变本加历地虐待路遥。七岁的那年林秀兰把路遥丢进江里,后来林秀兰又把她从二楼丢下去…

林秀兰受不得任何刺激,特别是碰触那段让很多人都痛不欲生的劫难。像一只罪恶的手,在逆转世界的光。然而这一切路遥都不知道的,她不知道她的出生背负了多少罪恶,她更不可能知道林秀兰真是神精病!她只知道他们喜欢打她,喜欢得死在每个恶梦侵袭的晚上,林秀兰总是大段大段时间的失眠。时光被截成一团又一团的空白,里面灌溉满了林秀兰的眼泪,想起路遥倔强的眼神,想起她顽强的愤怒,她就觉得有一把烈火在她心里灼伤。可是对不起,路遥,命运弄人,我们注定是彼此世界里的劫难,在爱恨纠纠缠的世界里流着泪孤独地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