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共戴天与苏醒
黎明已至。
回头看了一眼安详睡着的人，殷诗的嘴角牵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回身将房门轻掩，他缓缓的走下楼去。
其实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变幻莫测，难料之极，此时的殷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门之隔的人，会是他那个叩开他心扉、住进他心里的人……
“你可知道，你昨夜救的是谁？”晨曦看着他轻掩房门、缓步下楼，眼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光芒，瞬间隐去。待到殷诗坐定，晨曦才抬手推过一盏茶，淡淡的开了口。
“谁？”
“西凉丞相，南家长子，南瑾。”
“噗……”
未待殷诗有所反应，一旁昏昏欲睡、呆呆的抿着茶的莫沫，一口将口中的茶尽数喷了出去，先不去管形象尽失，“澎”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一脸骇然，“你，你说他是谁？！”
抬头看了莫沫一眼，晨曦意外的看见了她眼底的慌乱，微微沉吟，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头盯着殷诗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十八年前……”
知他心意，晨曦接口道：“那时是老丞相，南瑾的父亲，南月离。”
“父子嘛……”殷诗喃喃的重复着晨曦的话，低头盯着茶杯，零星的叶片漂浮在淡黄色的水上，摇摆不定，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你明白的，父债子偿，父仇子报。”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你在告诫我，不要让我忘了仇恨，不要让其它的东西蒙蔽双眼，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殷诗抬头看着晨曦，眼眸却渐渐的暗了下去。
楼下的殷诗已经陷入沉默，然而，楼上房间里的南瑾，此刻却蓦然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黑色的瞳孔像是两柄利剑划过晨光，又在眨眼间沉寂了下来，蒙上了名为“淡然”的剑鞘，重新恢复成殷诗初见的波澜不惊。
“茶，出来。”南瑾坐起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空地开了口。
“主子。”一道黑色的人影闪现，单膝跪在了房间中央，声音平淡的像是一汪永远不会起波澜的死水。
“昨天，谁引开了你？”
黑色的人影一滞，连忙双膝跪倒，带着无尽的懊悔说道：“是，银沙。”
南瑾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茶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抵在她尖尖的下巴，用力的将茶的头抬起，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茶，你不适合做暗卫了。”
“主子！”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慌乱和一丝绝望。暗卫本就是主人的影子，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主人，如今，她居然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敌人，置主子于不顾，她的确，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说起来，我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乱了你的心。”南瑾放开了抵着茶下巴的手指，转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着。
茶没有回话，她就那么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我也该找个人试试？”自嘲的笑了笑，南瑾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肯这样在他做噩梦的时候陪着他了，那种感觉，很不错。
朝阳初升，橘色的晨光透过木窗投射进来，泼洒在南瑾微举的手掌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显得格外温馨。
“救我的，是谁？”
“是殷诗，望江楼殷素素的弟弟。”
皱了皱眉，南瑾随手放下了茶杯，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感兴趣，“当年的殷家后人？呵呵，有趣，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救的是仇人之子，会是什么想法？”
“主子，当年明明就不是我们，他殷家是因为……”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截断了茶接下来的话，茶愣了一秒，而后迅速的重新跪好，身子微微颤抖着，顾不得去擦拭嘴角的那丝鲜血。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嘴了？！”南瑾的声音冷冷的，即使现在正值盛夏，却也让茶在瞬间如坠冰窟。
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茶，南瑾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最后一次。把冥叫来，以后你负责收集情报。”
“是，主子，属下明白。”
黑色的人影随着声音一起淡去，不留一丝痕迹。南瑾重新躺回了塌上，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
回头看了一眼安详睡着的人，殷诗的嘴角牵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回身将房门轻掩，他缓缓的走下楼去。
其实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变幻莫测，难料之极，此时的殷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门之隔的人，会是他那个叩开他心扉、住进他心里的人……
“你可知道，你昨夜救的是谁？”晨曦看着他轻掩房门、缓步下楼，眼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光芒，瞬间隐去。待到殷诗坐定，晨曦才抬手推过一盏茶，淡淡的开了口。
“谁？”
“西凉丞相，南家长子，南瑾。”
“噗……”
未待殷诗有所反应，一旁昏昏欲睡、呆呆的抿着茶的莫沫，一口将口中的茶尽数喷了出去，先不去管形象尽失，“澎”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一脸骇然，“你，你说他是谁？！”
抬头看了莫沫一眼，晨曦意外的看见了她眼底的慌乱，微微沉吟，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头盯着殷诗的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十八年前……”
知他心意，晨曦接口道：“那时是老丞相，南瑾的父亲，南月离。”
“父子嘛……”殷诗喃喃的重复着晨曦的话，低头盯着茶杯，零星的叶片漂浮在淡黄色的水上，摇摆不定，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你明白的，父债子偿，父仇子报。”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你在告诫我，不要让我忘了仇恨，不要让其它的东西蒙蔽双眼，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殷诗抬头看着晨曦，眼眸却渐渐的暗了下去。
楼下的殷诗已经陷入沉默，然而，楼上房间里的南瑾，此刻却蓦然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黑色的瞳孔像是两柄利剑划过晨光，又在眨眼间沉寂了下来，蒙上了名为“淡然”的剑鞘，重新恢复成殷诗初见的波澜不惊。
“茶，出来。”南瑾坐起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空地开了口。
“主子。”一道黑色的人影闪现，单膝跪在了房间中央，声音平淡的像是一汪永远不会起波澜的死水。
“昨天，谁引开了你？”
黑色的人影一滞，连忙双膝跪倒，带着无尽的懊悔说道：“是，银沙。”
南瑾淡淡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茶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抵在她尖尖的下巴，用力的将茶的头抬起，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茶，你不适合做暗卫了。”
“主子！”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慌乱和一丝绝望。暗卫本就是主人的影子，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主人，如今，她居然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敌人，置主子于不顾，她的确，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说起来，我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乱了你的心。”南瑾放开了抵着茶下巴的手指，转身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着。
茶没有回话，她就那么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我也该找个人试试？”自嘲的笑了笑，南瑾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肯这样在他做噩梦的时候陪着他了，那种感觉，很不错。
朝阳初升，橘色的晨光透过木窗投射进来，泼洒在南瑾微举的手掌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显得格外温馨。
“救我的，是谁？”
“是殷诗，望江楼殷素素的弟弟。”
皱了皱眉，南瑾随手放下了茶杯，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感兴趣，“当年的殷家后人？呵呵，有趣，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救的是仇人之子，会是什么想法？”
“主子，当年明明就不是我们，他殷家是因为……”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截断了茶接下来的话，茶愣了一秒，而后迅速的重新跪好，身子微微颤抖着，顾不得去擦拭嘴角的那丝鲜血。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嘴了？！”南瑾的声音冷冷的，即使现在正值盛夏，却也让茶在瞬间如坠冰窟。
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茶，南瑾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最后一次。把冥叫来，以后你负责收集情报。”
“是，主子，属下明白。”
黑色的人影随着声音一起淡去，不留一丝痕迹。南瑾重新躺回了塌上，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