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只看了一眼，就难堪地移开视线。
“对不起，上次那件事，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说着，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那是一个相机。
顾临琛以前很喜欢玩摄影，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在校外做了很久的兼职，攒钱买了个相机送给他。
我还记得当时收到这份礼物时，顾临琛欣喜的眼神。
面前的顾临琛，看到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很久。
他的视线慢慢停在我手腕处。
那里还戴着他送给我的手链，遮掩了当初我重度抑郁症发作时，神志不清留下的。
终于，顾临琛缓缓开口：
“进来吧，我胃不舒服，给我做顿饭，这事就算了”。
我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轻车熟路地找到围裙，我顺手将手机放在客厅。
顾临琛窝进客厅沙发里，等着我做饭。
他的手不自觉地捂着胃部，看来是真不舒服。
冰箱里有食材，我找出山药，排骨，枸杞，打算煲个养胃的汤。
煲汤需要两个小时，中途，顾临琛还在外懒洋洋地催促，
“宋宁，做饭这么慢，想赖在我这不走了是吧？”
那语气，像是回到了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会我们一起在外租房子，他胃不好，很多东西不能吃。
我照着网上的菜谱，指使他切菜倒油，两人在厨房你侬我侬，一待就是大半天。
那时顾临琛说，宁宁，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我说好，我给你做一辈子饭，你要刷一辈子碗。
他曾无条件的纵容我，甚至为了陪我一起备考，主动放弃了保研名额。
后来，那个名额就落到了程舒年头上。
…
我从回忆中抽离，面前，还是顾临琛揶揄的眼。
我被他话中的意思弄得有些窘迫，
“汤还有半个小时炖好，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先垫垫肚子？”
“随便”。
丢下这句话后，顾临琛就去外面逗狗了。
他似乎心情不错。
可等我端着面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他沉着脸。
手上还拿着我的手机。
我不明所以，喊他来吃饭。
顾临琛猛地站起身，目光冰冷。
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全部倒进狗碗里。
然后对狗招了招手：
“过来，吃”。
面很烫。
狗只试探性地闻了闻，就摇着尾巴走开了。
可顾临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底是化不开的冰层：
“看，狗都嫌脏”。
那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我怎么会天真到，觉得顾临琛真的会想吃我做的饭呢？
他只是想羞辱我，报复我当年对他的利用和背叛！
顾临琛将我碰过的盘子都丢进了垃圾桶，一步步地逼近。
“宋宁，你现在过得很不如意吧，是不是很后悔？”
我想起，我快要谈成却被人抢走的单子和工作。
我想起，我妈在医院里，不安又局促地说，宁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声音艰涩地开口：
“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我还欠着别人医药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满手都是汗。
面前的顾临琛，忽然笑了。
“又在说谎”
“欠了医药费是吗？”
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宋宁，医院十三楼，有个天台”
“你从那里跳下去，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对不起，上次那件事，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说着，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那是一个相机。
顾临琛以前很喜欢玩摄影，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我在校外做了很久的兼职，攒钱买了个相机送给他。
我还记得当时收到这份礼物时，顾临琛欣喜的眼神。
面前的顾临琛，看到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很久。
他的视线慢慢停在我手腕处。
那里还戴着他送给我的手链，遮掩了当初我重度抑郁症发作时，神志不清留下的。
终于，顾临琛缓缓开口：
“进来吧，我胃不舒服，给我做顿饭，这事就算了”。
我松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轻车熟路地找到围裙，我顺手将手机放在客厅。
顾临琛窝进客厅沙发里，等着我做饭。
他的手不自觉地捂着胃部，看来是真不舒服。
冰箱里有食材，我找出山药，排骨，枸杞，打算煲个养胃的汤。
煲汤需要两个小时，中途，顾临琛还在外懒洋洋地催促，
“宋宁，做饭这么慢，想赖在我这不走了是吧？”
那语气，像是回到了以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那会我们一起在外租房子，他胃不好，很多东西不能吃。
我照着网上的菜谱，指使他切菜倒油，两人在厨房你侬我侬，一待就是大半天。
那时顾临琛说，宁宁，要是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我说好，我给你做一辈子饭，你要刷一辈子碗。
他曾无条件的纵容我，甚至为了陪我一起备考，主动放弃了保研名额。
后来，那个名额就落到了程舒年头上。
…
我从回忆中抽离，面前，还是顾临琛揶揄的眼。
我被他话中的意思弄得有些窘迫，
“汤还有半个小时炖好，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先垫垫肚子？”
“随便”。
丢下这句话后，顾临琛就去外面逗狗了。
他似乎心情不错。
可等我端着面出去的时候，却看到他沉着脸。
手上还拿着我的手机。
我不明所以，喊他来吃饭。
顾临琛猛地站起身，目光冰冷。
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面，全部倒进狗碗里。
然后对狗招了招手：
“过来，吃”。
面很烫。
狗只试探性地闻了闻，就摇着尾巴走开了。
可顾临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底是化不开的冰层：
“看，狗都嫌脏”。
那一瞬间，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我怎么会天真到，觉得顾临琛真的会想吃我做的饭呢？
他只是想羞辱我，报复我当年对他的利用和背叛！
顾临琛将我碰过的盘子都丢进了垃圾桶，一步步地逼近。
“宋宁，你现在过得很不如意吧，是不是很后悔？”
我想起，我快要谈成却被人抢走的单子和工作。
我想起，我妈在医院里，不安又局促地说，宁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声音艰涩地开口：
“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我还欠着别人医药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满手都是汗。
面前的顾临琛，忽然笑了。
“又在说谎”
“欠了医药费是吗？”
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宋宁，医院十三楼，有个天台”
“你从那里跳下去，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