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儿子被我不同以往的态度惊到了，他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爸，你什么意思？”
我眼皮都懒得掀，自顾自地走进屋，“就是你想的意思”。
儿子的脸上瞬间绽现出极大的喜悦，他甚至不避讳地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和女朋友打视频报喜，“欣欣，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爸不反对我们了！”
电话那头嗲嗲的女音传来，“真的吗小宇？可是我过两天就要去广城打工了，你考上了清华大学，以后我们就要异地恋了！”
“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啊！”，儿子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动于衷，继续道，“通知书我都撕了，我怎么舍不得你一个人去，放心吧宝宝，明天我就去找你”。
说着，儿子走到我面前，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爸，给我点路费，我要去广城找欣欣”。
我自顾自地吃着买来的盒饭，一口又一口，直到填饱肚子打了个饱嗝，才回了声，“没钱”。
儿子的脸庞瞬间浮现出恼怒的神情，“你怎么可能没钱，之前不是还说存了一笔钱给我上大学吗？”
我心平气和地开口，“你也知道是给你上大学的钱，现在你撕了通知书，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这个钱你当然也用不上了”。
儿子咬了咬牙，“说到底你就是想逼我和欣欣分开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不给钱，我就找我妈要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觑着我。
以往他一提去找前妻，我就闷着头拦他，十有八九，会对他妥协。
不光是因为前妻当年背着我偷人，还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只会用孩子要挟我要钱。
刚离婚那会，孩子因为没出哺乳期，法院判给了前妻。
我去看孩子，却发现前妻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她跑出去打牌，把不满周岁的儿子丢在床上饿得哇哇大哭。
就这样，还三天两头找我要抚养费。
后来我把儿子接走，前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甩了这个累赘，这么多年了，只有过年过节才打个电话象征性地敷衍一下。
我不让儿子找前妻，也是怕儿子发现亲生母亲的真面目，伤了心。
可上辈子的我这样操心操劳又得到了什么？
在儿子功成名就后，年近半百的我还在工地搬砖给他还房贷。
而那不负责任的前妻，在得知儿子当上教授后，只掉了几滴眼泪，就哄得儿子和她母子情深。
现在想想，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不如工地上随手给两口饭吃的流浪狗。
至少狗吃了我的饭见到我还要摇尾巴，吸了我这么多年血的儿子，到头来却要害死我。
这种白眼狼，还养他干嘛？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随便你，我说了，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他愿意去工厂打工，愿意和小太妹混日子，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那都是他的事。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现在的我，也很乐意看他没了高学历，高等学府带来的优等人脉的助力，能走出什么“大好人生”。
更何况，儿子的有句话也没说错，的确是我在逼着他学习。
因为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底层人，一没家境，二没人脉，唯一向上爬的出路就只有学习了。
哪怕只是普通的大学文凭，毕业后找的工作，都要比我这种只能靠体力换钱的工作要舒服得多。
这个社会，穷人的出路很少。
读书无疑是最简单的一条。
我小时候家里穷，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负担不起学费，实在没有办法才辍学去泥瓦匠那里当小工养家糊口。
我希望儿子好好读书，何尝不是在弥补当年自己的遗憾。
想通这一点后，我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张撕碎的通知书上，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我眼皮都懒得掀，自顾自地走进屋，“就是你想的意思”。
儿子的脸上瞬间绽现出极大的喜悦，他甚至不避讳地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和女朋友打视频报喜，“欣欣，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爸不反对我们了！”
电话那头嗲嗲的女音传来，“真的吗小宇？可是我过两天就要去广城打工了，你考上了清华大学，以后我们就要异地恋了！”
“我肯定要跟你一起啊！”，儿子看了我一眼，见我无动于衷，继续道，“通知书我都撕了，我怎么舍不得你一个人去，放心吧宝宝，明天我就去找你”。
说着，儿子走到我面前，理直气壮地伸出手，“爸，给我点路费，我要去广城找欣欣”。
我自顾自地吃着买来的盒饭，一口又一口，直到填饱肚子打了个饱嗝，才回了声，“没钱”。
儿子的脸庞瞬间浮现出恼怒的神情，“你怎么可能没钱，之前不是还说存了一笔钱给我上大学吗？”
我心平气和地开口，“你也知道是给你上大学的钱，现在你撕了通知书，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这个钱你当然也用不上了”。
儿子咬了咬牙，“说到底你就是想逼我和欣欣分开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不给钱，我就找我妈要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觑着我。
以往他一提去找前妻，我就闷着头拦他，十有八九，会对他妥协。
不光是因为前妻当年背着我偷人，还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只会用孩子要挟我要钱。
刚离婚那会，孩子因为没出哺乳期，法院判给了前妻。
我去看孩子，却发现前妻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她跑出去打牌，把不满周岁的儿子丢在床上饿得哇哇大哭。
就这样，还三天两头找我要抚养费。
后来我把儿子接走，前妻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甩了这个累赘，这么多年了，只有过年过节才打个电话象征性地敷衍一下。
我不让儿子找前妻，也是怕儿子发现亲生母亲的真面目，伤了心。
可上辈子的我这样操心操劳又得到了什么？
在儿子功成名就后，年近半百的我还在工地搬砖给他还房贷。
而那不负责任的前妻，在得知儿子当上教授后，只掉了几滴眼泪，就哄得儿子和她母子情深。
现在想想，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不如工地上随手给两口饭吃的流浪狗。
至少狗吃了我的饭见到我还要摇尾巴，吸了我这么多年血的儿子，到头来却要害死我。
这种白眼狼，还养他干嘛？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盯着儿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随便你，我说了，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他愿意去工厂打工，愿意和小太妹混日子，愿意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那都是他的事。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现在的我，也很乐意看他没了高学历，高等学府带来的优等人脉的助力，能走出什么“大好人生”。
更何况，儿子的有句话也没说错，的确是我在逼着他学习。
因为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底层人，一没家境，二没人脉，唯一向上爬的出路就只有学习了。
哪怕只是普通的大学文凭，毕业后找的工作，都要比我这种只能靠体力换钱的工作要舒服得多。
这个社会，穷人的出路很少。
读书无疑是最简单的一条。
我小时候家里穷，学习成绩虽然不错，但负担不起学费，实在没有办法才辍学去泥瓦匠那里当小工养家糊口。
我希望儿子好好读书，何尝不是在弥补当年自己的遗憾。
想通这一点后，我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张撕碎的通知书上，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