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夺天下
秦宫的宫人以自王府离开，我也被接回到了倚凤殿。不知是这具身体原本太过于娇贵，还是杂役房实在太过阴寒，从杂役房回来之后我就缠绵于病榻，病情时好时坏，倚凤殿来往的御医晃花了人眼，对我却依然束手无策，每日泡在药海中，草药苦涩的味道飘溢在大殿内外，让人心也变得苦起来。
无双偶尔前来探望也只是默默坐着，我无力起身，索性扭过脸去不与他相见，他也不强求，常常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不动。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他的沉稳呼吸，也给我带来些许心安。
冬至，太后赐宴阖宫欢庆，我因病不能前往，太后吩咐宫人赏了些菜送来，我吩咐梦儿替我去宁寿宫叩谢太后恩典，回身又把这些菜赏了宫中为年关忙碌的内侍和宫娥。
过完冬至，又到新年。原该喜气洋洋的新年也因为没有了雪的点缀少了些气氛，倚凤殿的门口被梦儿装点一番，用些红布悬挂想讨个吉利，但我的病情却还是没有起色。
迟来几个月的大雪终于还是姗姗而至，飘飘洒洒，漫天遍地，倚凤殿里的宫人们都因畏寒躲了起来，梦儿频频将头探出窗外，又缩手呵气跺着脚，我会心一笑：“可是想玩儿了？等雪停了，就放你出去。”
她回头，笑着嗔怪我：“奴婢哪里是想玩了，不过是想看看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娘娘的病也不见好转，又碰上大雪，不利于养病。”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以前下雪的时候……”本想说还打过雪仗，又觉得不妥，突然顿住。以前，以前天磊也曾带我去过英国过了那么一个下着雪的情人节，我们玩着雪，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相爱，笑的是那么开怀，那么纯粹，我相信那个样子是骗不了人的。那是爱，不是别的。
梦儿见我的神情惨然，知我心中黯黯，故作顽皮逗我开怀：“以前？以前奴婢在家的时候还吃过雪团呢，那叫一个凉阿！现在奴婢老了，身子骨不行了，跑出去取个东西都嫌冷。”说到这里她还故意将手反翦过身去做个驼背的样子，咳嗽着。
我欣慰笑着，领了她的情。探头张望，因隔窗看不见雪花，我撑起身子道：“把窗子开大些。”
“不行，娘娘的身子受不得凉”她不依，横在窗前不肯打开。
“只是开大些，不会有风的，我穿的扎实。”我哀求道。
她有些不忍，又有些为难，只将那窗缝略大了一指。
我笑着，慢慢躺下，遥望着窗外的银白。真美，棉柔的雪，轻盈飞转，旋着圈的舞动，有些清冷，有些优雅，让人生怜。
长吁一下，还在惆怅，水无双身影悄然闪现。
白色的风麾，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冕冠。
他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圣上驾崩了，圣上现在膝下并无子嗣，大臣联名上书，立我为皇。”
哎，他果真是当皇帝的命。
“张太后同意了。”我问。
“她必须同意，不然让我水家的天下拱手让人吗。”他怒然,又道“所以，你在新帝登基之日必须出席。”
从他告诉我前王妃的时候，我就知道，女人和天下，他只会选择后者。那么，你的感情，我接受不了。
无双偶尔前来探望也只是默默坐着，我无力起身，索性扭过脸去不与他相见，他也不强求，常常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不动。虽看不见他的面容，但是他的沉稳呼吸，也给我带来些许心安。
冬至，太后赐宴阖宫欢庆，我因病不能前往，太后吩咐宫人赏了些菜送来，我吩咐梦儿替我去宁寿宫叩谢太后恩典，回身又把这些菜赏了宫中为年关忙碌的内侍和宫娥。
过完冬至，又到新年。原该喜气洋洋的新年也因为没有了雪的点缀少了些气氛，倚凤殿的门口被梦儿装点一番，用些红布悬挂想讨个吉利，但我的病情却还是没有起色。
迟来几个月的大雪终于还是姗姗而至，飘飘洒洒，漫天遍地，倚凤殿里的宫人们都因畏寒躲了起来，梦儿频频将头探出窗外，又缩手呵气跺着脚，我会心一笑：“可是想玩儿了？等雪停了，就放你出去。”
她回头，笑着嗔怪我：“奴婢哪里是想玩了，不过是想看看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娘娘的病也不见好转，又碰上大雪，不利于养病。”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以前下雪的时候……”本想说还打过雪仗，又觉得不妥，突然顿住。以前，以前天磊也曾带我去过英国过了那么一个下着雪的情人节，我们玩着雪，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相爱，笑的是那么开怀，那么纯粹，我相信那个样子是骗不了人的。那是爱，不是别的。
梦儿见我的神情惨然，知我心中黯黯，故作顽皮逗我开怀：“以前？以前奴婢在家的时候还吃过雪团呢，那叫一个凉阿！现在奴婢老了，身子骨不行了，跑出去取个东西都嫌冷。”说到这里她还故意将手反翦过身去做个驼背的样子，咳嗽着。
我欣慰笑着，领了她的情。探头张望，因隔窗看不见雪花，我撑起身子道：“把窗子开大些。”
“不行，娘娘的身子受不得凉”她不依，横在窗前不肯打开。
“只是开大些，不会有风的，我穿的扎实。”我哀求道。
她有些不忍，又有些为难，只将那窗缝略大了一指。
我笑着，慢慢躺下，遥望着窗外的银白。真美，棉柔的雪，轻盈飞转，旋着圈的舞动，有些清冷，有些优雅，让人生怜。
长吁一下，还在惆怅，水无双身影悄然闪现。
白色的风麾，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冕冠。
他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圣上驾崩了，圣上现在膝下并无子嗣，大臣联名上书，立我为皇。”
哎，他果真是当皇帝的命。
“张太后同意了。”我问。
“她必须同意，不然让我水家的天下拱手让人吗。”他怒然,又道“所以，你在新帝登基之日必须出席。”
从他告诉我前王妃的时候，我就知道，女人和天下，他只会选择后者。那么，你的感情，我接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