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里娃看着爹高兴，心理很是舒服
沈阳……
三人回到了沈阳，孙柳根见到了儿子。爷俩坐在一家小吃店里，两人要了两碗面，边吃边聊。
孙柳根对树全说：“儿子，爹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找到你。儿子，这几个月你瘦多了！也晒黑了喽！”
树全说：“爹，我结实着呢！黑是在工地上干活晒地。现在没事了，我晒不着了。”
孙柳根看着儿子，虽然黑了，瘦了。但是显得更结实了，孙柳根心里暗自高兴，原来的那些怒气也随之消失殆尽。
树全问：“爹，你和妈都还好吧？”
孙柳根说：“我和你妈有啥事，只不过你妈挺想你。这不，收完庄稼了，你妈就嚷嚷着非让我来看看你，这不我就来了。”
树全说：“爹，你回去告诉我妈，我在这干的很好。特别是我和李军给袁嘉木这个老板干活，你和妈就放心吧。我俩就是帮着袁老板进货，一点都不累。还能到南方的大城市溜达溜达，南方的大城市太好了，南方人说的话，就像外语一样大多数词语我都听不太懂，我还得琢磨才能知道是啥意思。”
孙柳根说：“我最远的也就来过沈阳，南方我可从来没去过。”
树全激动地说：“爹，等我赚了钱，我就领你和妈去南方走走，那里的新鲜玩意可多了。”
孙柳根说：“儿子，你记住到啥时候我们都是山里人，山里人实在，你可不能忘本啊！说过的话要算数。”
树全说：“爹，这我知道，你放心吧！”
孙柳根说：“你不是答应和麦苗处对象了吗？那你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抽点儿空回家和麦苗处处？”
树全说：“爹，我……我……这里不是忙嘛！再说了，我才二十，处对象也早点儿，再等两年也不晚。”
孙柳根生气了，他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已经答应了麦苗，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得算数。你让人家姑娘等你呀？说实在的，麦苗哪点不好，配咱家的条件还不绰绰有余，你有啥不同意的。”
树全看见爹蹦着的脸，样子极为严肃，他知道得顺着他说话，否则依爹的脾气会骂人的。
想到这，树全说：“爹，你别生气，过年时我回家和麦苗一定好好处处。”
孙柳根说：“头两天麦苗和她爹去过咱家，我看姑娘对咱家是没说的。头过年，你可早点回家，我准备给你俩把婚事办了，那样我就放心了。你看看咱孙家沟，才二十几户人家。打光棍的就七八个，他们哪个也不聋不哑，缺胳膊少腿，为什么娶不上媳妇，还不是因为咱那里穷找媳妇难嘛！我不想你也和他们一样。”
树全听后看看爹，自信满满的说：“爹，你是怕我打光棍啊？就你儿子还能打光棍?哼！”
孙柳根说：“树全啊，你哼也没用。咱家就你一个儿子，爹可不愿意孙家出一个打光棍地。再说了，你妈和我都相中了麦苗这孩子。人长得水灵不说，多会来事啊！前些天，她和他爹到了咱家，说是来买树苗的，我知道，那是来咱家探风地，看看咱家到底是啥态度。我和你妈都说了，没问题。可是，人家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啥态度。”
树全说：“爹，这事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也不迟。”
孙柳根说：“那么说，你也没意见，同意和麦苗处处了？”
树全看看爹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笑，他不好意思说别的。本来对于麦苗，他觉得这个姑娘很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不能痛快地答应下来，但是也不愿意说不同意的话。
其实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矛盾心理。
孙柳根见儿子并没有说出不同意的话，心理极为高兴。他笑着说：“树全啊，爹这趟没白来，虽然你不能马上回家。只要你答应了和麦苗处对象，爹心理就高兴。那爹在这儿就不多待了，我今天就回去。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啊！过年时提前回家，爹好准备准备，把你和麦苗的婚事办了。”
树全说：“爹，这事儿也不是啥着急的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吧！”
孙柳根说：“我看得出来，人家麦苗可稀罕你了。这点对于咱这山沟里的人，那有多难得呀！”
树全说：“爹，我买点东西你回家时给我妈和我姐带回去。”
孙柳根看看树全说：“你这孩子，还想着你妈和你姐呢？不过我觉得吧，你是不是该给麦苗买点啥，爹也顺便带回去呀？”
树全说：“这好吗？我……我……我也不知道麦苗……”
孙柳根说：“走吧，咱俩现在就去商店溜达溜达，看看啥东西合适。”
树全喊服务员结了账，爷俩走出了小吃部。
到了商店，爷俩开始转着。到了卖衣服的柜台前，孙柳根停住了脚，说：“我看这的衣服还不算贵，给她们三个每人买一件衣服吧！”
树全其实也没想好给他们三个买啥，听爹这样一说，也觉得买衣服比较合适。
这是一种刚流行款式的小衫，样子极为好看。只是面料和做工稍差点，不过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孙柳根问了价格，每件都是一百多元钱。
树全看看这些小衫突然想起了在广州上货时，老板好像也进了这种小衫。他对爹说：“爹，有了，我俩回五爱市场吧！我记得袁老板也进了这些小衫，价格一定比这便宜。”
孙柳根说：“是吗？那就回五爱市场吧。”
两人回到了五爱市场，树全找到了袁嘉木的媳妇，树全说：“老板娘，我看咱家刚进的小衫挺好看，我想给我妈还有我姐，还有……还有我妹妹一人选一件。”
老板娘看看树全笑了说：“树全，你还挺有孝心地，让服务员帮你选吧。反正咱家都是批发价，你交个成本价就行。”
树全对老板娘说：“谢谢老板娘！那我让服务员帮我选选样式。”
老板娘喊来一个胖乎乎的服务员说：“小胖，你帮树全给他妈和他姐还有他妹妹选选小衫。”
服务员小胖看看树全说：“你妈和你姐还有你妹妹都多大岁数呀？”
树全说：“我妈五十多点，我姐二十六七，我妹妹十**吧。”
服务员小胖自语：先选你妈能穿的，五十岁穿……
服务员小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溜着每件衣服。
这时她的眼睛一下子停留在一件黑色的小衫说：“这件款正适合，你妈多高，胖吗？”
树全说：“我妈挺瘦的。”
服务员说：“那就穿这个号，你看看这样式行吗？”
树全这是头一次给妈买衣服，他怎么知道这衣服是否适合妈穿呢！”
树全说：“我对女人的衣服可不懂，小胖，啥样的你说了算。”
孙柳根也是一样，只是看着服务员小胖帮着选，自己没说话。
没一会儿，三件衣服选好了。树全说：“爹，你也选一件吧！”
孙柳根看看这些衣服上的价签说：“这老爷们穿的衣服可比老娘们穿的便宜，那我就选一件。”
服务员又给孙柳根选了一件半袖衫，树全交了钱。
孙柳根带着衣服乐滋滋走了。
此时，树全看着爹高兴的样子心理很是舒服。
树全送走了爹，回到了袁嘉木的服装摊，李军还没来。
按照袁嘉木的要求，两人除了和他到外地进货外，平时得帮助服务员和老板娘去仓库把货搬到服装摊。
李军贪睡，多睡了一会。过了些时候李军来了，他是从袁嘉木给他俩租住的房子来的。好在一上午没什么大活，老板娘也没说啥。
树全和李军闲下来坐在摊床歇歇脚，树全说：“我爹找我来了。”
李军问：“是吗？他那是找你回家吧？”
树全说：“嗯，不过他是让我过年时早点回家。”
李军说：“那他人呢？”
树全自豪地说：“已经走了，我给我妈和我姐还有我妹妹买了咱俩在广州上的小衫。”
李军说：“哎呀！可不嘛！你爹走了，要么，我也给我妈也捎回去一件小衫，我妈一定会高兴！”
树全说：“这我真没想，没事，等过段时间你不是可以回家一趟嘛，到时候，再给你妈买一件也不迟。”
李军说：“傻子，过了秋谁还穿小衫啊！对了，我没听说你有妹妹啊！怎么你给哪个妹妹买的小衫呀？”
这时，树全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他笑了一下说：“啊，那是我叔叔家的妹妹。”
李军看看树全说：“你不是说，在孙家沟就你一家姓孙的了吗？怎么你还有叔叔？”
树全眨眨眼睛看看李军说：“你怎么问的那么细啊？”
李军看看树全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哎呀！我这个笨，你是不是在家处对象了？看来国盛那呆子说的对啊！”
树全看看李军，看出李军已经猜出自己的那点秘密了，觉得再瞒着他也没啥必要了，他说：“这事你可别和思远和国盛说，说这事我怕他俩笑话我。”
李军说：“咱们谁和谁啊，怎么能笑话你呢！”
树全说：“来沈阳那天，我去刘思远家不是去晚了嘛，实际上那天早上，我是相对象去了。”
李军惊奇地问：“诶呀，那天喝酒呆子就说你去看对象了，没成想这呆子猜对了。那，那姑娘是哪个村的？”
树全说：“喇叭沟的，就在我家南山那边。”
李军说：“不对呀？那，那李雪艳……你……？”
树全说：“可能吗？我觉得不太可能，人家李雪艳是城里人，人家是城市户口，就是李雪艳愿意她家也不会愿意啊！其实，我也知道，李雪艳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和李雪艳处对象心里……压抑！嗨……！啥用！”
李军说：“也是，咱们农村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就是没法比，现实逼你不得不低头啊！找个山里人做媳妇心里也觉得踏实。”
树全说：“主要是我爹和我妈对那个姑娘可中意了，我要是不同意，我爹他非得气个好歹不可。那个喇叭沟的姑娘人长得确实没说的，只是我心里一直没拿定主意。”
李军说：“那么说，你没相中人家呀？那你不是坑人嘛，既然没相中，就告诉你爹和你妈得了呗！你干的是啥事啊！将来结婚了，你看不上人家，那日子咋过呀！你啊！”
树全说：“也不是，我觉得，那个姑娘长得确实好看，人也水灵。我那次去看对象时，本来是想应付一下，到了那直接告诉介绍人我没看上就得了。可是我见到那姑娘不知怎么地了，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不字了。”
李军说：“你这不是大喘气嘛！这……这你还是看上人家了嘛！”
树全说：“也不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我去接受那姑娘，所以我一直没下好决心。有一股力量在阻挡着我去接受那个姑娘，还觉得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我让我走进姑娘，所以我有没轻易地放弃，也没立刻接受，这使我心里很矛盾，本来我应该回去一趟和人家确定一下到底是和她处还是不处，这种矛盾心理使我一直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对那姑娘。”
李军说：“哎呀妈呀！你说的还挺复杂，我都没听明白。”
树全说：“你没听明白就对了，我自己还没整明白呢！”
晚上，树全和李军回到租住的房子，两人吃过饭，李军又呼呼大睡了。树全还在一直想着和麦苗处对象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可是，谜中人怎么给自己解谜，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这个谜自己很难解开。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嘛！
李军倒是他可以倾诉的人，可是李军和他一样还是个孩子，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对于这件事，树全越是这样，越是拿不定主意。
三人回到了沈阳，孙柳根见到了儿子。爷俩坐在一家小吃店里，两人要了两碗面，边吃边聊。
孙柳根对树全说：“儿子，爹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找到你。儿子，这几个月你瘦多了！也晒黑了喽！”
树全说：“爹，我结实着呢！黑是在工地上干活晒地。现在没事了，我晒不着了。”
孙柳根看着儿子，虽然黑了，瘦了。但是显得更结实了，孙柳根心里暗自高兴，原来的那些怒气也随之消失殆尽。
树全问：“爹，你和妈都还好吧？”
孙柳根说：“我和你妈有啥事，只不过你妈挺想你。这不，收完庄稼了，你妈就嚷嚷着非让我来看看你，这不我就来了。”
树全说：“爹，你回去告诉我妈，我在这干的很好。特别是我和李军给袁嘉木这个老板干活，你和妈就放心吧。我俩就是帮着袁老板进货，一点都不累。还能到南方的大城市溜达溜达，南方的大城市太好了，南方人说的话，就像外语一样大多数词语我都听不太懂，我还得琢磨才能知道是啥意思。”
孙柳根说：“我最远的也就来过沈阳，南方我可从来没去过。”
树全激动地说：“爹，等我赚了钱，我就领你和妈去南方走走，那里的新鲜玩意可多了。”
孙柳根说：“儿子，你记住到啥时候我们都是山里人，山里人实在，你可不能忘本啊！说过的话要算数。”
树全说：“爹，这我知道，你放心吧！”
孙柳根说：“你不是答应和麦苗处对象了吗？那你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抽点儿空回家和麦苗处处？”
树全说：“爹，我……我……这里不是忙嘛！再说了，我才二十，处对象也早点儿，再等两年也不晚。”
孙柳根生气了，他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已经答应了麦苗，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得算数。你让人家姑娘等你呀？说实在的，麦苗哪点不好，配咱家的条件还不绰绰有余，你有啥不同意的。”
树全看见爹蹦着的脸，样子极为严肃，他知道得顺着他说话，否则依爹的脾气会骂人的。
想到这，树全说：“爹，你别生气，过年时我回家和麦苗一定好好处处。”
孙柳根说：“头两天麦苗和她爹去过咱家，我看姑娘对咱家是没说的。头过年，你可早点回家，我准备给你俩把婚事办了，那样我就放心了。你看看咱孙家沟，才二十几户人家。打光棍的就七八个，他们哪个也不聋不哑，缺胳膊少腿，为什么娶不上媳妇，还不是因为咱那里穷找媳妇难嘛！我不想你也和他们一样。”
树全听后看看爹，自信满满的说：“爹，你是怕我打光棍啊？就你儿子还能打光棍?哼！”
孙柳根说：“树全啊，你哼也没用。咱家就你一个儿子，爹可不愿意孙家出一个打光棍地。再说了，你妈和我都相中了麦苗这孩子。人长得水灵不说，多会来事啊！前些天，她和他爹到了咱家，说是来买树苗的，我知道，那是来咱家探风地，看看咱家到底是啥态度。我和你妈都说了，没问题。可是，人家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啥态度。”
树全说：“爹，这事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再说也不迟。”
孙柳根说：“那么说，你也没意见，同意和麦苗处处了？”
树全看看爹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笑，他不好意思说别的。本来对于麦苗，他觉得这个姑娘很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不能痛快地答应下来，但是也不愿意说不同意的话。
其实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矛盾心理。
孙柳根见儿子并没有说出不同意的话，心理极为高兴。他笑着说：“树全啊，爹这趟没白来，虽然你不能马上回家。只要你答应了和麦苗处对象，爹心理就高兴。那爹在这儿就不多待了，我今天就回去。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啊！过年时提前回家，爹好准备准备，把你和麦苗的婚事办了。”
树全说：“爹，这事儿也不是啥着急的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吧！”
孙柳根说：“我看得出来，人家麦苗可稀罕你了。这点对于咱这山沟里的人，那有多难得呀！”
树全说：“爹，我买点东西你回家时给我妈和我姐带回去。”
孙柳根看看树全说：“你这孩子，还想着你妈和你姐呢？不过我觉得吧，你是不是该给麦苗买点啥，爹也顺便带回去呀？”
树全说：“这好吗？我……我……我也不知道麦苗……”
孙柳根说：“走吧，咱俩现在就去商店溜达溜达，看看啥东西合适。”
树全喊服务员结了账，爷俩走出了小吃部。
到了商店，爷俩开始转着。到了卖衣服的柜台前，孙柳根停住了脚，说：“我看这的衣服还不算贵，给她们三个每人买一件衣服吧！”
树全其实也没想好给他们三个买啥，听爹这样一说，也觉得买衣服比较合适。
这是一种刚流行款式的小衫，样子极为好看。只是面料和做工稍差点，不过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孙柳根问了价格，每件都是一百多元钱。
树全看看这些小衫突然想起了在广州上货时，老板好像也进了这种小衫。他对爹说：“爹，有了，我俩回五爱市场吧！我记得袁老板也进了这些小衫，价格一定比这便宜。”
孙柳根说：“是吗？那就回五爱市场吧。”
两人回到了五爱市场，树全找到了袁嘉木的媳妇，树全说：“老板娘，我看咱家刚进的小衫挺好看，我想给我妈还有我姐，还有……还有我妹妹一人选一件。”
老板娘看看树全笑了说：“树全，你还挺有孝心地，让服务员帮你选吧。反正咱家都是批发价，你交个成本价就行。”
树全对老板娘说：“谢谢老板娘！那我让服务员帮我选选样式。”
老板娘喊来一个胖乎乎的服务员说：“小胖，你帮树全给他妈和他姐还有他妹妹选选小衫。”
服务员小胖看看树全说：“你妈和你姐还有你妹妹都多大岁数呀？”
树全说：“我妈五十多点，我姐二十六七，我妹妹十**吧。”
服务员小胖自语：先选你妈能穿的，五十岁穿……
服务员小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溜着每件衣服。
这时她的眼睛一下子停留在一件黑色的小衫说：“这件款正适合，你妈多高，胖吗？”
树全说：“我妈挺瘦的。”
服务员说：“那就穿这个号，你看看这样式行吗？”
树全这是头一次给妈买衣服，他怎么知道这衣服是否适合妈穿呢！”
树全说：“我对女人的衣服可不懂，小胖，啥样的你说了算。”
孙柳根也是一样，只是看着服务员小胖帮着选，自己没说话。
没一会儿，三件衣服选好了。树全说：“爹，你也选一件吧！”
孙柳根看看这些衣服上的价签说：“这老爷们穿的衣服可比老娘们穿的便宜，那我就选一件。”
服务员又给孙柳根选了一件半袖衫，树全交了钱。
孙柳根带着衣服乐滋滋走了。
此时，树全看着爹高兴的样子心理很是舒服。
树全送走了爹，回到了袁嘉木的服装摊，李军还没来。
按照袁嘉木的要求，两人除了和他到外地进货外，平时得帮助服务员和老板娘去仓库把货搬到服装摊。
李军贪睡，多睡了一会。过了些时候李军来了，他是从袁嘉木给他俩租住的房子来的。好在一上午没什么大活，老板娘也没说啥。
树全和李军闲下来坐在摊床歇歇脚，树全说：“我爹找我来了。”
李军问：“是吗？他那是找你回家吧？”
树全说：“嗯，不过他是让我过年时早点回家。”
李军说：“那他人呢？”
树全自豪地说：“已经走了，我给我妈和我姐还有我妹妹买了咱俩在广州上的小衫。”
李军说：“哎呀！可不嘛！你爹走了，要么，我也给我妈也捎回去一件小衫，我妈一定会高兴！”
树全说：“这我真没想，没事，等过段时间你不是可以回家一趟嘛，到时候，再给你妈买一件也不迟。”
李军说：“傻子，过了秋谁还穿小衫啊！对了，我没听说你有妹妹啊！怎么你给哪个妹妹买的小衫呀？”
这时，树全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他笑了一下说：“啊，那是我叔叔家的妹妹。”
李军看看树全说：“你不是说，在孙家沟就你一家姓孙的了吗？怎么你还有叔叔？”
树全眨眨眼睛看看李军说：“你怎么问的那么细啊？”
李军看看树全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哎呀！我这个笨，你是不是在家处对象了？看来国盛那呆子说的对啊！”
树全看看李军，看出李军已经猜出自己的那点秘密了，觉得再瞒着他也没啥必要了，他说：“这事你可别和思远和国盛说，说这事我怕他俩笑话我。”
李军说：“咱们谁和谁啊，怎么能笑话你呢！”
树全说：“来沈阳那天，我去刘思远家不是去晚了嘛，实际上那天早上，我是相对象去了。”
李军惊奇地问：“诶呀，那天喝酒呆子就说你去看对象了，没成想这呆子猜对了。那，那姑娘是哪个村的？”
树全说：“喇叭沟的，就在我家南山那边。”
李军说：“不对呀？那，那李雪艳……你……？”
树全说：“可能吗？我觉得不太可能，人家李雪艳是城里人，人家是城市户口，就是李雪艳愿意她家也不会愿意啊！其实，我也知道，李雪艳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和李雪艳处对象心里……压抑！嗨……！啥用！”
李军说：“也是，咱们农村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就是没法比，现实逼你不得不低头啊！找个山里人做媳妇心里也觉得踏实。”
树全说：“主要是我爹和我妈对那个姑娘可中意了，我要是不同意，我爹他非得气个好歹不可。那个喇叭沟的姑娘人长得确实没说的，只是我心里一直没拿定主意。”
李军说：“那么说，你没相中人家呀？那你不是坑人嘛，既然没相中，就告诉你爹和你妈得了呗！你干的是啥事啊！将来结婚了，你看不上人家，那日子咋过呀！你啊！”
树全说：“也不是，我觉得，那个姑娘长得确实好看，人也水灵。我那次去看对象时，本来是想应付一下，到了那直接告诉介绍人我没看上就得了。可是我见到那姑娘不知怎么地了，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不字了。”
李军说：“你这不是大喘气嘛！这……这你还是看上人家了嘛！”
树全说：“也不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我去接受那姑娘，所以我一直没下好决心。有一股力量在阻挡着我去接受那个姑娘，还觉得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我让我走进姑娘，所以我有没轻易地放弃，也没立刻接受，这使我心里很矛盾，本来我应该回去一趟和人家确定一下到底是和她处还是不处，这种矛盾心理使我一直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对那姑娘。”
李军说：“哎呀妈呀！你说的还挺复杂，我都没听明白。”
树全说：“你没听明白就对了，我自己还没整明白呢！”
晚上，树全和李军回到租住的房子，两人吃过饭，李军又呼呼大睡了。树全还在一直想着和麦苗处对象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可是，谜中人怎么给自己解谜，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这个谜自己很难解开。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嘛！
李军倒是他可以倾诉的人，可是李军和他一样还是个孩子，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对于这件事，树全越是这样，越是拿不定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