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百花盛开
四下望去，山势高崴，松林明丽，湖若明镜。山明水秀之景，繁花似锦之象。船桨摇曳，船夫笙歌，香气扑鼻，踏入岸边，花瓣铺径，青草丛生。像是踏入了人间仙境般，陶醉其内。百花园中，上百种花朵，竟一夜之间全部绽放开来，美若画中。
“公子，您快看啊，梅花，梅花竟然开了……”
一个书童指着不远处的梅花树枝，上面尽是红梅，开得如此娇艳欲滴。
“十二月，雪花落，梅花绽。现已春日，此花当真开的无比娇媚。”
被唤为公子的人，一身书生打扮。面若冠玉，眉目清秀，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左手拿竹骨折扇，右手抚摸那抹红梅，谁知那朵红梅像是害羞般竟低下了头。
“公子，您最爱的金菊也开了。”书童指着那堆金晃晃的菊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九月，秋叶飘，菊花开。这春日里的菊花倒少了份刚强不屈，尽是柔情。”那人说话竟是如此温温之声。
早就听闻阡陌镇的百花园百花而开的景象，却不知如临仙境般美好沉醉。放眼望去，百花园百种鲜花不管花期、不管时日，均已争相绽放。
“百种花，花期各有不同，独独在昨夜盛开，果真是人间奇景。”那人微微一笑，雅意深致。
书童认可的点点头，也不禁赞叹世间万物的神奇之色。
那书生模样的人环绕一周，终究在一片牡丹园中停下了视线，拍拍书童的肩膀，轻声道，“我去前面看看，你可好好欣赏这美景。”
见书童一脸的痴醉，并不理会他的嘱咐，只得摇摇头，转身而去。
淡淡的暖光熙熙融融，春风起，如若丝绸拂面，柔和至极。落英缤纷，漫天花朵轻舞飞扬，灿若云霞，恍若仙境。
“正月里啊，兰花开，瑞香烈，径草绿啊，晓。”
“二月里啊，桃花开，花色粉，枝叶茂啊，春风搅。”
“三月里啊，蔷薇蔓，朵儿柔，木杆弯啊，春日渐。”
“四月里啊，牡丹开，花团簇，叶儿绿啊，春季浓。”
三三两两的孩子，结伴着跳舞，哼唱着花月歌，脸上洋溢着悦心的笑容。
……
那书生双耳倾听着花月歌，独身走在这漫天繁花之中，仰天而望，碧空如洗，却带着淡淡的光晕，映衬着仙界才会有的百花园，着实美丽。
“百花争艳，一夜而放。难不成花儿也陶醉在春日和煦之中，争相开放？”
书生迎着花香，一直往前走，一个身影出现在眸子里，再也移动不了步伐。只能屹立于此，静静观看。
瞬间，万籁寂静，似没有清风拂起，亦没有游客涌动，也没有花团锦簇，一切万物皆没有颜色，皆变得白茫茫一片，眼睛里只有这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有了鲜活的色彩。
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围着金色面纱，长发披肩，不挽发髻，额际上的小小的牡丹花饰，光亮如月，看不清面纱下是怎样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单看眸子如若周围的湖水，沉静清澈，一眼即可沉沦。她俯身半蹲，螓首微低，抬起芊芊玉指，轻轻碰触一朵有丝失掉水分的兰花，只见眼神中平静的湖面有了丝丝波澜，荡漾出层层涟漪。
世间少有的纯净眸子，带着点清冷的傲气，带着点幽深的气息，好想让人一探究竟。
到底过了多久，直至那灿若明星的笑声响彻整个百花园，才回过神来，一切万物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
……
叶无潇捂着肚子，笑的十分夸张，“这就是你的戏法啊？哈哈哈……花根本没开么。哈哈哈哈……”
映雪袭眼神一沉，蹙眉。伸出手指，并未有啥不对。
15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繁花盛开的能力，消失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起作用？
映雪袭再次抬手，碰触其他干掉的花朵，依然没有反应。
不安的感觉由心而起，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你骗骗他人就算了，还想骗我啊，我可是天云山第二十八代弟子……”话音一落，又笑了起来。
映雪袭被叶无潇的笑声震的心烦，却想不通哪里不对，歪着脑袋问他，“你是不是封印了我的能力？”
叶无潇被映雪袭一问，停下笑声，深深的看向她，片刻又笑着说，“我们是研究奇门遁甲之术，但不研究变戏法。是你自己笨，掌握不了其中的技巧，反而怪我身上，真是不可理喻。”
映雪袭还是不明的看向自己的手指，手如柔荑，指如青葱并无任何变化。才出来皇城一日，竟发生了如此之多的神奇事情。
第一件，莫过于让自己惊讶的百花众放，上百种花，竟一夜之间全开了。
第二件，就是突然消失的能力。
也许前者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福气，后者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霉气。
一定要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才好。
……
“屋前兰花清无艳，水中莲荷净少媚。唯有牡丹倾城貌，一夜花开动心魂。”
这般玉石之音，带着丝丝的沉醉之意，仿佛一缕和煦的春风，从身后阵阵传来。
叶无潇跟映雪袭同时转身而去，只见面前一男子，清新俊逸，温文儒雅，一身素衣，手拿一把竹骨折扇，扇面的墨化的绿竹，碧绿如生。
那男子俯身，右手一转，摘下一朵甚小的鹅黄牡丹花，转身将花朵递到映雪袭面前。
“如此美丽的花朵，也应该配及美人才是。”
竟是这般好看的一张脸，不似身边叶无潇的邪魅，带着丝丝柔柔的温文之气，目光中的柔和，一眼而看即可舒心。
映雪袭礼貌一笑，伸手欲接过这朵牡丹花，被叶无潇一下抢去，戴在自己头上，笑嘻嘻的道，“我也是美人，我戴可好看？”
“公子这般俊美如涛，带着自然好看，只不过少了份娇媚，还是这位姑娘合适。”
叶无潇冷哼一声，将花从头上拿下来，扔在地上，“你以为用一朵花就能勾引我的小丫头了？”
那男子微微一怔，不以为然，含笑而道，“公子误会了。只是觉得景如其人，其人入境，自是花朵而映。姑娘如此之美，可与这花相比。”
映雪袭咯咯而笑，将花捡起来，“谢谢公子的欣赏，小女子只不过凡人之貌，怎可与这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相提并论？”
“我血鹭凡此生可见百花盛开，已是莫大的福气……”男子转而看向叶无潇，见他白衣飘飘，品貌非凡，继而又说，“又在奇景之中与如此风华绝代的两人遇见，可谓是缘，可谓是福啊。”
“不过是勾搭小姑娘的把戏……”叶无潇一脸的讽刺，背身而去。
血鹭凡倒是不理会叶无潇的讥讽，继续说道，“在下血鹭凡，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叫什么？”
叶无潇一脸烦感，还说不是勾引的意思，明明就是，要不能不先问他而问小丫头。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到不恼怒，悠悠而道。
“我是叶无潇。”叶无潇摆手，又挽住映雪袭的肩膀，很是霸道，“她是我的小丫头，小袭。”
映雪袭被叶无潇弄的无可奈何，摇摇头，“公子的姓氏很是特别，我不曾听说过。”
“血，既是身体血液，之字。”
“世间还有如此之姓吗？”映雪袭疑问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小小的姓氏，不值姑娘疑问的。”血鹭凡微微一笑。
“哇……寒月牡丹开了开了。”
众人闻声而去，只见那万紫千红当中，有了独独的一朵凝白，傲世其中，静若皎月，明若白雪。如此无暇之色，超凡脱俗，比起妖娆艳态的花朵，不知高傲几分。
牡丹丛中，只有这朵花独树一帜，并不似其他牡丹开得如此张扬，倒是低调几分，却又让人欲罢不能，静静观赏。
寒月牡丹。
映雪袭走过去，仔细观望。确实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花瓣胜雪，花香四射，触摸而去，阵阵清冷之意，冰冷如霜。
世间真有寒月牡丹。
这是离开皇城后，惊异的第三件事。
叶无潇轻轻摘取那皎洁如月的寒月牡丹，抬手插在映雪袭的发丝之上，虽无发髻，但那花朵在头上并无突兀之感，反倒显了映雪袭独有的气质。
“只有这样的花朵，才配得上我的小丫头。”
血鹭凡看过去，眼前的女子戴上寒月牡丹之后显出的气质，确实比方才那朵盈亮的黄色花朵不同，如此纯洁无瑕，不像凡人，倒像是仙子。
映雪袭看看叶无潇，尽是有了娇羞之态，轻声而问，“好看吗？”
“好看。”叶无潇跟血鹭凡一同说道。
映雪袭对着叶无潇笑笑，“我们该走了。”
叶无潇点点头，“好。我去叫船家。”
……
“姑娘不是此地之人吗？”
“不是。只是过路而已，听闻阡陌镇有百花城之说，才前来一看。”
“那敢问姑娘去往何地？”
“渊海城。”
“渊海城？渊海城是极东之地，此去之路漫漫无边，恐怕一月两月到不了的。”
血鹭凡再看向眼前的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出什么模样，穿衣着装虽不似普通人家，倒也不想显贵之人，去往渊海城不知何事。
“日夜赶路，应足月就到了。”
“不知姑娘前去那里何事？”
映雪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探亲。”
“姑娘是有亲人在那里？”血鹭凡不可置信的疑问。
渊海城现已被日升堂收缴，那里基本已是日升堂的天下，除郊外的几处地方还有妖魔横行，恐怕再无门派敢踏入此地了。难不成眼前的女子是日升堂之人？但看其身，不像是习武之人。
“养母在那里，为尽一份孝心而去。”
此人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伸手举止优雅而至。少了几分谨慎，倒多了几分安心。并未觉得告知行踪有何不可。
“那叶无潇叶公子是你何人？”血鹭凡开口问道，又觉不妥，“姑娘别误会，只是渊海城路途遥远，有人陪伴倒也好。”
映雪袭不以为然一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武艺高强，一路护送我去渊海城，公子不必担心。”
血鹭凡看向不远处挥手招揽船家的叶无潇。露出短暂的诡异目光，速又收回，转而问道，“你可放心他？”
“公子有话要说吗？”映雪袭深深看了一眼叶无潇，叶无潇正向自己摆手，示意抓紧过去。
“毕竟是女儿身，男子跟着，万一……”万一动了色心，那可好？
映雪袭不再说话，一直担心自己的性命之忧，却忘记是女儿身，多少有些不便。
血鹭凡从身上掏出一根手指长细的竹子，说道，“既然姑娘与我在此遇见，相逢定是有缘，那么我就送你一个家传的竹笛。此笛名为，醒靡笛，可使沉迷于靡靡之意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映雪袭摇摇头，“我不会吹笛。”
“那你可懂些乐律？”
映雪袭不太自信的点点头，“多少懂一些。”
“我告诉你……”血鹭凡凑近映雪袭耳边，悄声而说。
……
叶无潇见映雪袭迟迟不过来，又见那血鹭凡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此刻又如此接近映雪袭。
于是飘飘飞起，落至两人之间。
目若冷星，冰寒之音，“再不离开，我就杀了你。”
说罢，那双手轻轻抬起，指尖盈盈亮着白光，带着杀气，笔直的点向血鹭凡的身体。
……
“公子，您快看啊，梅花，梅花竟然开了……”
一个书童指着不远处的梅花树枝，上面尽是红梅，开得如此娇艳欲滴。
“十二月，雪花落，梅花绽。现已春日，此花当真开的无比娇媚。”
被唤为公子的人，一身书生打扮。面若冠玉，眉目清秀，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左手拿竹骨折扇，右手抚摸那抹红梅，谁知那朵红梅像是害羞般竟低下了头。
“公子，您最爱的金菊也开了。”书童指着那堆金晃晃的菊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九月，秋叶飘，菊花开。这春日里的菊花倒少了份刚强不屈，尽是柔情。”那人说话竟是如此温温之声。
早就听闻阡陌镇的百花园百花而开的景象，却不知如临仙境般美好沉醉。放眼望去，百花园百种鲜花不管花期、不管时日，均已争相绽放。
“百种花，花期各有不同，独独在昨夜盛开，果真是人间奇景。”那人微微一笑，雅意深致。
书童认可的点点头，也不禁赞叹世间万物的神奇之色。
那书生模样的人环绕一周，终究在一片牡丹园中停下了视线，拍拍书童的肩膀，轻声道，“我去前面看看，你可好好欣赏这美景。”
见书童一脸的痴醉，并不理会他的嘱咐，只得摇摇头，转身而去。
淡淡的暖光熙熙融融，春风起，如若丝绸拂面，柔和至极。落英缤纷，漫天花朵轻舞飞扬，灿若云霞，恍若仙境。
“正月里啊，兰花开，瑞香烈，径草绿啊，晓。”
“二月里啊，桃花开，花色粉，枝叶茂啊，春风搅。”
“三月里啊，蔷薇蔓，朵儿柔，木杆弯啊，春日渐。”
“四月里啊，牡丹开，花团簇，叶儿绿啊，春季浓。”
三三两两的孩子，结伴着跳舞，哼唱着花月歌，脸上洋溢着悦心的笑容。
……
那书生双耳倾听着花月歌，独身走在这漫天繁花之中，仰天而望，碧空如洗，却带着淡淡的光晕，映衬着仙界才会有的百花园，着实美丽。
“百花争艳，一夜而放。难不成花儿也陶醉在春日和煦之中，争相开放？”
书生迎着花香，一直往前走，一个身影出现在眸子里，再也移动不了步伐。只能屹立于此，静静观看。
瞬间，万籁寂静，似没有清风拂起，亦没有游客涌动，也没有花团锦簇，一切万物皆没有颜色，皆变得白茫茫一片，眼睛里只有这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有了鲜活的色彩。
那是一个白衣女子，围着金色面纱，长发披肩，不挽发髻，额际上的小小的牡丹花饰，光亮如月，看不清面纱下是怎样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单看眸子如若周围的湖水，沉静清澈，一眼即可沉沦。她俯身半蹲，螓首微低，抬起芊芊玉指，轻轻碰触一朵有丝失掉水分的兰花，只见眼神中平静的湖面有了丝丝波澜，荡漾出层层涟漪。
世间少有的纯净眸子，带着点清冷的傲气，带着点幽深的气息，好想让人一探究竟。
到底过了多久，直至那灿若明星的笑声响彻整个百花园，才回过神来，一切万物又恢复了之前的常态。
……
叶无潇捂着肚子，笑的十分夸张，“这就是你的戏法啊？哈哈哈……花根本没开么。哈哈哈哈……”
映雪袭眼神一沉，蹙眉。伸出手指，并未有啥不对。
15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繁花盛开的能力，消失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起作用？
映雪袭再次抬手，碰触其他干掉的花朵，依然没有反应。
不安的感觉由心而起，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你骗骗他人就算了，还想骗我啊，我可是天云山第二十八代弟子……”话音一落，又笑了起来。
映雪袭被叶无潇的笑声震的心烦，却想不通哪里不对，歪着脑袋问他，“你是不是封印了我的能力？”
叶无潇被映雪袭一问，停下笑声，深深的看向她，片刻又笑着说，“我们是研究奇门遁甲之术，但不研究变戏法。是你自己笨，掌握不了其中的技巧，反而怪我身上，真是不可理喻。”
映雪袭还是不明的看向自己的手指，手如柔荑，指如青葱并无任何变化。才出来皇城一日，竟发生了如此之多的神奇事情。
第一件，莫过于让自己惊讶的百花众放，上百种花，竟一夜之间全开了。
第二件，就是突然消失的能力。
也许前者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福气，后者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霉气。
一定要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才好。
……
“屋前兰花清无艳，水中莲荷净少媚。唯有牡丹倾城貌，一夜花开动心魂。”
这般玉石之音，带着丝丝的沉醉之意，仿佛一缕和煦的春风，从身后阵阵传来。
叶无潇跟映雪袭同时转身而去，只见面前一男子，清新俊逸，温文儒雅，一身素衣，手拿一把竹骨折扇，扇面的墨化的绿竹，碧绿如生。
那男子俯身，右手一转，摘下一朵甚小的鹅黄牡丹花，转身将花朵递到映雪袭面前。
“如此美丽的花朵，也应该配及美人才是。”
竟是这般好看的一张脸，不似身边叶无潇的邪魅，带着丝丝柔柔的温文之气，目光中的柔和，一眼而看即可舒心。
映雪袭礼貌一笑，伸手欲接过这朵牡丹花，被叶无潇一下抢去，戴在自己头上，笑嘻嘻的道，“我也是美人，我戴可好看？”
“公子这般俊美如涛，带着自然好看，只不过少了份娇媚，还是这位姑娘合适。”
叶无潇冷哼一声，将花从头上拿下来，扔在地上，“你以为用一朵花就能勾引我的小丫头了？”
那男子微微一怔，不以为然，含笑而道，“公子误会了。只是觉得景如其人，其人入境，自是花朵而映。姑娘如此之美，可与这花相比。”
映雪袭咯咯而笑，将花捡起来，“谢谢公子的欣赏，小女子只不过凡人之貌，怎可与这国色天香的牡丹花相提并论？”
“我血鹭凡此生可见百花盛开，已是莫大的福气……”男子转而看向叶无潇，见他白衣飘飘，品貌非凡，继而又说，“又在奇景之中与如此风华绝代的两人遇见，可谓是缘，可谓是福啊。”
“不过是勾搭小姑娘的把戏……”叶无潇一脸的讽刺，背身而去。
血鹭凡倒是不理会叶无潇的讥讽，继续说道，“在下血鹭凡，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叫什么？”
叶无潇一脸烦感，还说不是勾引的意思，明明就是，要不能不先问他而问小丫头。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到不恼怒，悠悠而道。
“我是叶无潇。”叶无潇摆手，又挽住映雪袭的肩膀，很是霸道，“她是我的小丫头，小袭。”
映雪袭被叶无潇弄的无可奈何，摇摇头，“公子的姓氏很是特别，我不曾听说过。”
“血，既是身体血液，之字。”
“世间还有如此之姓吗？”映雪袭疑问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小小的姓氏，不值姑娘疑问的。”血鹭凡微微一笑。
“哇……寒月牡丹开了开了。”
众人闻声而去，只见那万紫千红当中，有了独独的一朵凝白，傲世其中，静若皎月，明若白雪。如此无暇之色，超凡脱俗，比起妖娆艳态的花朵，不知高傲几分。
牡丹丛中，只有这朵花独树一帜，并不似其他牡丹开得如此张扬，倒是低调几分，却又让人欲罢不能，静静观赏。
寒月牡丹。
映雪袭走过去，仔细观望。确实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花瓣胜雪，花香四射，触摸而去，阵阵清冷之意，冰冷如霜。
世间真有寒月牡丹。
这是离开皇城后，惊异的第三件事。
叶无潇轻轻摘取那皎洁如月的寒月牡丹，抬手插在映雪袭的发丝之上，虽无发髻，但那花朵在头上并无突兀之感，反倒显了映雪袭独有的气质。
“只有这样的花朵，才配得上我的小丫头。”
血鹭凡看过去，眼前的女子戴上寒月牡丹之后显出的气质，确实比方才那朵盈亮的黄色花朵不同，如此纯洁无瑕，不像凡人，倒像是仙子。
映雪袭看看叶无潇，尽是有了娇羞之态，轻声而问，“好看吗？”
“好看。”叶无潇跟血鹭凡一同说道。
映雪袭对着叶无潇笑笑，“我们该走了。”
叶无潇点点头，“好。我去叫船家。”
……
“姑娘不是此地之人吗？”
“不是。只是过路而已，听闻阡陌镇有百花城之说，才前来一看。”
“那敢问姑娘去往何地？”
“渊海城。”
“渊海城？渊海城是极东之地，此去之路漫漫无边，恐怕一月两月到不了的。”
血鹭凡再看向眼前的女子，带着面纱看不出什么模样，穿衣着装虽不似普通人家，倒也不想显贵之人，去往渊海城不知何事。
“日夜赶路，应足月就到了。”
“不知姑娘前去那里何事？”
映雪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探亲。”
“姑娘是有亲人在那里？”血鹭凡不可置信的疑问。
渊海城现已被日升堂收缴，那里基本已是日升堂的天下，除郊外的几处地方还有妖魔横行，恐怕再无门派敢踏入此地了。难不成眼前的女子是日升堂之人？但看其身，不像是习武之人。
“养母在那里，为尽一份孝心而去。”
此人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伸手举止优雅而至。少了几分谨慎，倒多了几分安心。并未觉得告知行踪有何不可。
“那叶无潇叶公子是你何人？”血鹭凡开口问道，又觉不妥，“姑娘别误会，只是渊海城路途遥远，有人陪伴倒也好。”
映雪袭不以为然一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武艺高强，一路护送我去渊海城，公子不必担心。”
血鹭凡看向不远处挥手招揽船家的叶无潇。露出短暂的诡异目光，速又收回，转而问道，“你可放心他？”
“公子有话要说吗？”映雪袭深深看了一眼叶无潇，叶无潇正向自己摆手，示意抓紧过去。
“毕竟是女儿身，男子跟着，万一……”万一动了色心，那可好？
映雪袭不再说话，一直担心自己的性命之忧，却忘记是女儿身，多少有些不便。
血鹭凡从身上掏出一根手指长细的竹子，说道，“既然姑娘与我在此遇见，相逢定是有缘，那么我就送你一个家传的竹笛。此笛名为，醒靡笛，可使沉迷于靡靡之意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映雪袭摇摇头，“我不会吹笛。”
“那你可懂些乐律？”
映雪袭不太自信的点点头，“多少懂一些。”
“我告诉你……”血鹭凡凑近映雪袭耳边，悄声而说。
……
叶无潇见映雪袭迟迟不过来，又见那血鹭凡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此刻又如此接近映雪袭。
于是飘飘飞起，落至两人之间。
目若冷星，冰寒之音，“再不离开，我就杀了你。”
说罢，那双手轻轻抬起，指尖盈盈亮着白光，带着杀气，笔直的点向血鹭凡的身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