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孩小事
“蓓蓓，给你，我剪得…”小波从书包里小心的拿出剪的纸花。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怎么明白，不知道剪的什么，是花？不像，动物？没那种的。
“我剪了一个晚上才学会的呢。”小波笑着说道，“就是不好看。”
“没有关系，你已经剪得很好了。谢谢你。”蓓蓓微笑着接过纸花。看了半天。
“以后，我教你吧。”蓓蓓说，“你们都和我学剪纸吧。”
“好耶…”福儿和小波脸上笑开了花。
“小华…”蓓蓓看着我，“你呢…”
其实我不想剪纸的，我想天天出去疯玩，去小河边捉鱼，抓螃蟹，捡漂亮小石头…
不过我好像记得，老妈叮嘱我说不准去河边的，否则被水冲走怎么办，看看我这小身板…老妈就很无语了。
老妈说，人家也是吃饭长大的，你也是吃饭长大的，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别人还以为不是我亲生的，遭虐待了…看着你这身材，我心痛…
我可不管老妈怎么想，其实这样也蛮好的，就上次在山上和邻村的亮子上山偷杏子，他就被逮到了，我就逃脱了。
不过我觉得亮子也太死心眼了，明知道那么小的洞装不下臃肿的身材，硬是往里面挤…结果露半大个屁股在外面…直接给人家提走了…嘿嘿，我还在洞里面待着吃杏子呢。
不过我还是怪罪他，竟然把我给供出来了。
杏子树的主人问亮子还有谁来的。亮子只是一个劲的哭，没说话，本来还好。结果主人家说，只要亮子说出其他人就不追究而且还给蛋糕吃…
亮子不哭了，望着他们…
就是主人家的女儿端着蛋糕出来，笑着放在亮子面前…
结果亮子一边吃还一边望着人家傻笑…
自然，我回家就是一顿暴揍…不过还是老爸阻止了，嘻嘻，我想和老爸应该是同病相怜吧…
我不理亮子了。
“嘿…”蓓蓓猛的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在想什么呢？”蓓蓓问我。
“没呢？”我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蛮喜欢笑的，傻笑，疯笑…老妈说，就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吧，咯咯的笑着长大的。
笑怎么啦，我是小孩，就是笑着…比哭好啊…
现在不笑，长大了有你哭的…
我每次在小波家看电视，好像哭的比笑的多，而且多得多…
“我发现好东西了…”我指着前面的一颗小树说，不过上面结满了红色的果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知道能吃，而且还很甜呢，这就够了。
果子很小，只有我们玩的玻璃珠那么大，但是结了很多果子，而且是个无主的树。
这样，不用那么紧张的爬上去了…
“我上去结果子…”我把书包仍在小波怀里，就往树上爬去。
“慢一点，别弄脏了衣服。”蓓蓓说道。
我爬上树才意识到，今天穿的是老妈买的新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惨了…
不可能现在下来吧，没事，大不了一顿骂而已，不过贿赂一下老爸就OK了。
我爬到枝芽上面，还蛮结实的，一颗，两颗…就这样落入我的裤兜里面了。
我忍不住扔了一颗进入嘴里，嘿嘿，好甜哦…比吃糖还爽。
“快下来吧。”小波在树下大声喊叫。
“对，不然该迟到了…”蓓蓓说道。
是的，万一迟到，龙老师那儿怎么办…田老师还会准时出现吗，还是别冒险了。
“下来了…”我小心的沿着树干向下滑…
但是，树干上的疙瘩好像缠着我的裤裆了，我用手猛的向下拉…结果…
…呜…裤裆开了一个大口子
“啊…”他们三个傻傻的望着我…叹了口气，同情的说道，“要不，今天我们帮你写检讨…”
我赶紧把果子拿给小波他们，望了望裤子…
还好，幸亏咱穿得多…不怕，勇气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我潇洒依旧，迈着轻快地步子，是不是脚下传来一阵清风送爽的感觉…
看来体验一下两三岁的时光还是很好的…
“你就这样…上学…”小波吃着果子说，满嘴都是果汁…
“淡定淡定…”我小声的说道。我左右看看幸好没有其他的人。
就这样，我们慢吞吞的赶到了育才幼儿园，总共学生也就我们班上那几个，龙老师说为了赶上时代才取个名字的…
还好，教室里面没有几个同学，龙老师还没有来，还得感谢老妈似乎跟着我们的步伐才制定出早上起床计划表。
老妈说过，早起早睡要从娃娃抓起…
“小华，不要乱动哦，要想到，很快就会放学的。”福儿说，然后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
放学了也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觉得坐在那里好难受，比被虐待还惨呢。怎么办，再没有想到办法之前还是忍了。
这时候，我的同桌小风来了，规规矩矩坐着，“你来了。”看着我没动，觉得不可思议。
“哦，来了。”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
不一会儿，龙老师也进来了，看她春光满面的，就知道今天有好日子过了。有时间真得好好谢谢田老师啊，恩师啊。
龙老师望了望教室周围，“恩，大家来得很早嘛，都没迟到，很好，以后就是要这样保持。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小朋友们把书拿出来吧。”龙老师坐在讲台上开始讲课了。
我也不知道她讲的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千万不要被叫上去就好了。
“小华…”龙老师故意朝我这边看，“你说，你最爱谁？”
“万华…”龙老师又叫了我的名字。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叫你呢。”小风用胳膊碰了碰我的手臂。
“啊，哦…”我赶紧回过神，大事不妙。
“你怎么回事，上课干什么呢？”龙老师走到我旁边，看着我的桌子。
上面工工整整的摆着课本，没有任何违纪的线索可寻…
“我…报告老师，我头晕…”我说得理直气壮。
“怎么啦？”
“昨天回家晚了，偶感风寒…”
“什么？”
“哦…不是，是头痛…”
“你最爱谁？”
“啊…这个…”好纠结的问题。
“说。”严肃问道。
“我爱妈妈，更爱爸爸，但最爱龙老师…”我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爱我什么…”
“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对我们…”我急得满头大汗。
“看来小华同学回去好好领悟了一番啊…”龙老师缓缓转身…
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低下头看看裤裆，很大的一个洞就像哈哈大笑的一张嘴，嘲笑我吗？回去就让你闭嘴…
我不禁笑着望着裤裆…
“小华，看来你上课又在玩什么？”龙老师回到讲台上目光还是没离开过去我。
我赶紧抬起头，“没有，老师。”
“没有？”龙老师阴笑道，“小子，你骗不了我。没有哪个小朋友望着自己的裤裆傻笑的。”
“啊…”我崩溃了。
蓓蓓小波他们也眼巴巴的望着老师…
怎么办，我根本没有玩什么东西啊，难道要我指着裤裆拿给老师同学看：你们看，我的裤裆破了一个大洞耶。
怎么办，我急中生智，往兜里面拿出一颗彩色玻璃球，咬咬牙，递给老师…
呜…这是我好不容易从春花那里骗来的呢。
就这样便宜了她…好想不开…
“哟，还挺好看的。”龙老师拿起玻璃球在眼前晃了晃，“个儿还挺大，没收了。”
“这个…”我的目光停留在玻璃球上。
“想要回…”龙老师说，“好啊，叫你爸来取吧。不过限期一天哦，不然当做奖品发给大家。小朋友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小朋友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我们接着上课。”龙老师说道：“不过，欢迎小华同学给我们赞助奖品…”
然后继续讲她的…
不想在这个幼儿园了，这个老师，伤不起…
中午，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午饭是在这个院子的私人农家里面做的，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好大一股难闻的味道。当然也许和这个地名有关吧——猪屎坝。
本来嘛，这儿就是一个猪贩子市场，整天喧闹声不止，杀猪声，惨叫声，吆喝声…声声入耳。猪屎味，老烟味，臭水味，味味断魂呐。不过现在还好一些，只是到了赶集的时候，这个问题都出来了…
龙老师说，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没多久快拆了，小孩子嘛，就要多受苦，不然长大还了得。
我们不要做牡丹花，要做苦菜花…龙老师告诉我们的真理，我们的头点得像小鸡琢米一样，是啦是啦。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怎么明白，不知道剪的什么，是花？不像，动物？没那种的。
“我剪了一个晚上才学会的呢。”小波笑着说道，“就是不好看。”
“没有关系，你已经剪得很好了。谢谢你。”蓓蓓微笑着接过纸花。看了半天。
“以后，我教你吧。”蓓蓓说，“你们都和我学剪纸吧。”
“好耶…”福儿和小波脸上笑开了花。
“小华…”蓓蓓看着我，“你呢…”
其实我不想剪纸的，我想天天出去疯玩，去小河边捉鱼，抓螃蟹，捡漂亮小石头…
不过我好像记得，老妈叮嘱我说不准去河边的，否则被水冲走怎么办，看看我这小身板…老妈就很无语了。
老妈说，人家也是吃饭长大的，你也是吃饭长大的，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别人还以为不是我亲生的，遭虐待了…看着你这身材，我心痛…
我可不管老妈怎么想，其实这样也蛮好的，就上次在山上和邻村的亮子上山偷杏子，他就被逮到了，我就逃脱了。
不过我觉得亮子也太死心眼了，明知道那么小的洞装不下臃肿的身材，硬是往里面挤…结果露半大个屁股在外面…直接给人家提走了…嘿嘿，我还在洞里面待着吃杏子呢。
不过我还是怪罪他，竟然把我给供出来了。
杏子树的主人问亮子还有谁来的。亮子只是一个劲的哭，没说话，本来还好。结果主人家说，只要亮子说出其他人就不追究而且还给蛋糕吃…
亮子不哭了，望着他们…
就是主人家的女儿端着蛋糕出来，笑着放在亮子面前…
结果亮子一边吃还一边望着人家傻笑…
自然，我回家就是一顿暴揍…不过还是老爸阻止了，嘻嘻，我想和老爸应该是同病相怜吧…
我不理亮子了。
“嘿…”蓓蓓猛的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在想什么呢？”蓓蓓问我。
“没呢？”我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蛮喜欢笑的，傻笑，疯笑…老妈说，就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吧，咯咯的笑着长大的。
笑怎么啦，我是小孩，就是笑着…比哭好啊…
现在不笑，长大了有你哭的…
我每次在小波家看电视，好像哭的比笑的多，而且多得多…
“我发现好东西了…”我指着前面的一颗小树说，不过上面结满了红色的果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知道能吃，而且还很甜呢，这就够了。
果子很小，只有我们玩的玻璃珠那么大，但是结了很多果子，而且是个无主的树。
这样，不用那么紧张的爬上去了…
“我上去结果子…”我把书包仍在小波怀里，就往树上爬去。
“慢一点，别弄脏了衣服。”蓓蓓说道。
我爬上树才意识到，今天穿的是老妈买的新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惨了…
不可能现在下来吧，没事，大不了一顿骂而已，不过贿赂一下老爸就OK了。
我爬到枝芽上面，还蛮结实的，一颗，两颗…就这样落入我的裤兜里面了。
我忍不住扔了一颗进入嘴里，嘿嘿，好甜哦…比吃糖还爽。
“快下来吧。”小波在树下大声喊叫。
“对，不然该迟到了…”蓓蓓说道。
是的，万一迟到，龙老师那儿怎么办…田老师还会准时出现吗，还是别冒险了。
“下来了…”我小心的沿着树干向下滑…
但是，树干上的疙瘩好像缠着我的裤裆了，我用手猛的向下拉…结果…
…呜…裤裆开了一个大口子
“啊…”他们三个傻傻的望着我…叹了口气，同情的说道，“要不，今天我们帮你写检讨…”
我赶紧把果子拿给小波他们，望了望裤子…
还好，幸亏咱穿得多…不怕，勇气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我潇洒依旧，迈着轻快地步子，是不是脚下传来一阵清风送爽的感觉…
看来体验一下两三岁的时光还是很好的…
“你就这样…上学…”小波吃着果子说，满嘴都是果汁…
“淡定淡定…”我小声的说道。我左右看看幸好没有其他的人。
就这样，我们慢吞吞的赶到了育才幼儿园，总共学生也就我们班上那几个，龙老师说为了赶上时代才取个名字的…
还好，教室里面没有几个同学，龙老师还没有来，还得感谢老妈似乎跟着我们的步伐才制定出早上起床计划表。
老妈说过，早起早睡要从娃娃抓起…
“小华，不要乱动哦，要想到，很快就会放学的。”福儿说，然后赶紧坐到自己的位置。
放学了也没有什么好事情。
我觉得坐在那里好难受，比被虐待还惨呢。怎么办，再没有想到办法之前还是忍了。
这时候，我的同桌小风来了，规规矩矩坐着，“你来了。”看着我没动，觉得不可思议。
“哦，来了。”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
不一会儿，龙老师也进来了，看她春光满面的，就知道今天有好日子过了。有时间真得好好谢谢田老师啊，恩师啊。
龙老师望了望教室周围，“恩，大家来得很早嘛，都没迟到，很好，以后就是要这样保持。祖国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小朋友们把书拿出来吧。”龙老师坐在讲台上开始讲课了。
我也不知道她讲的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千万不要被叫上去就好了。
“小华…”龙老师故意朝我这边看，“你说，你最爱谁？”
“万华…”龙老师又叫了我的名字。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叫你呢。”小风用胳膊碰了碰我的手臂。
“啊，哦…”我赶紧回过神，大事不妙。
“你怎么回事，上课干什么呢？”龙老师走到我旁边，看着我的桌子。
上面工工整整的摆着课本，没有任何违纪的线索可寻…
“我…报告老师，我头晕…”我说得理直气壮。
“怎么啦？”
“昨天回家晚了，偶感风寒…”
“什么？”
“哦…不是，是头痛…”
“你最爱谁？”
“啊…这个…”好纠结的问题。
“说。”严肃问道。
“我爱妈妈，更爱爸爸，但最爱龙老师…”我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爱我什么…”
“像妈妈一样…温柔的对我们…”我急得满头大汗。
“看来小华同学回去好好领悟了一番啊…”龙老师缓缓转身…
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低下头看看裤裆，很大的一个洞就像哈哈大笑的一张嘴，嘲笑我吗？回去就让你闭嘴…
我不禁笑着望着裤裆…
“小华，看来你上课又在玩什么？”龙老师回到讲台上目光还是没离开过去我。
我赶紧抬起头，“没有，老师。”
“没有？”龙老师阴笑道，“小子，你骗不了我。没有哪个小朋友望着自己的裤裆傻笑的。”
“啊…”我崩溃了。
蓓蓓小波他们也眼巴巴的望着老师…
怎么办，我根本没有玩什么东西啊，难道要我指着裤裆拿给老师同学看：你们看，我的裤裆破了一个大洞耶。
怎么办，我急中生智，往兜里面拿出一颗彩色玻璃球，咬咬牙，递给老师…
呜…这是我好不容易从春花那里骗来的呢。
就这样便宜了她…好想不开…
“哟，还挺好看的。”龙老师拿起玻璃球在眼前晃了晃，“个儿还挺大，没收了。”
“这个…”我的目光停留在玻璃球上。
“想要回…”龙老师说，“好啊，叫你爸来取吧。不过限期一天哦，不然当做奖品发给大家。小朋友们，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小朋友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了，我们接着上课。”龙老师说道：“不过，欢迎小华同学给我们赞助奖品…”
然后继续讲她的…
不想在这个幼儿园了，这个老师，伤不起…
中午，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午饭是在这个院子的私人农家里面做的，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好大一股难闻的味道。当然也许和这个地名有关吧——猪屎坝。
本来嘛，这儿就是一个猪贩子市场，整天喧闹声不止，杀猪声，惨叫声，吆喝声…声声入耳。猪屎味，老烟味，臭水味，味味断魂呐。不过现在还好一些，只是到了赶集的时候，这个问题都出来了…
龙老师说，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没多久快拆了，小孩子嘛，就要多受苦，不然长大还了得。
我们不要做牡丹花，要做苦菜花…龙老师告诉我们的真理，我们的头点得像小鸡琢米一样，是啦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