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红色的瞳仁

离海转过身面视着眼前的黑暗说"我们准备出去"说完随手就把夏洛拉在自己的后面。

黑色的空间微微蠕动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遮天蔽日的雪花在小女孩头顶安静的飘落，小女孩苍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容，两只光脚丫在若水上面悬浮："出去干嘛，还是留在这里陪我吧"！小女孩的笑容更浓。

"如果我说不呢"离海看着像幽灵一样悬浮在面前的小女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那就杀了你们"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凝固，头顶上的雪花停止飘落，红色的瞳仁里光芒像风暴一样刻流动，然后无数把血红色的剑刃在小女孩眼睛里划破黑暗冲向离海所在的地方。

离海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的密密麻麻的剑雨笑容更加的温和，然后他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感知力像洪水一样在那黑暗中无形的流动，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随着心念感受着眼前的风吹草动。因为离海感觉到面前的小女孩很不简单，但在小女孩苍白寂寞的眼神中离海离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海之结界！结"离海念动咒语双手微微合拢食指相扣，银白色的能量光芒像水银一样急速涌动，黑色的风在阴霾的天空中发出哀怨的嘶吼然后与银白色的光芒汇聚化成了一道透明的墙。血红色的剑雨就在小女孩惊愕的目光中被结成了冰然后咔嚓一声破碎化成漫天飞舞的琉璃。

小女孩透过晶莹的琉璃世界看着正在朝自己微笑着的离海，他突然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仰望深邃黑暗的夜空，寂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弱小的身躯渐渐很无力的浮在半空，她默然的看着下面的离海身躯慢慢转动，白色的雪花和红色的雪花在天空中肆意的飞舞飘落，一片片雪花落在小女孩柔软的眉毛上。

离海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就在他沉思间小女孩的身体逐渐的变长变大，一道刺眼的强光突然从小女孩身体中疯狂的暴涨，光芒散开后一把十几丈长通体幽红的古剑安静的悬浮在黑色的苍穹中间，奇异的符文在刻在剑身周围。

"煜剑"？离海几乎是一瞬间惊呼而出，因为这把剑他最熟悉不过了，然而在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剑光阴影向他压来，剑光划破隐忍的天幕在漫天落雪的映衬下飞舞。

而离海几乎是身体僵直了仰起头紧紧注视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煜剑，黑色的夜风灌进他的身体里吹鼓起了她的炫衣，年轻的脸庞深深地埋在了白色的发丝间，放佛他此刻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藏在他身后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夏洛……

通体红光的煜剑穿破离海的身体却没有出现血液，就像只是穿透了一面透明的墙壁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安静的在离海身体里消失，而离海身体接触到煜剑一瞬间立刻荧光乍现然后在周围旋转最后散落于无形，当最后一丝荧光在离海身后消失的时候小女孩娇小的身躯在其中浮现，她轻咬着贝齿跪在若水上面，眼睛愣愣的看盯着前方不见底的黑暗。

而这个时候夏洛也已经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偏过头看着旁边的离海却被他从未有过的状态吓了一跳，只见离海身体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但嘴巴里却发出"呵呵"得傻笑声，可谁有知道从他英俊的脸上流露出的笑容是怎样一种心境，是激动？是高兴？是难过还是悲伤？放佛曾经的那些被刻意尘封在心底的记忆随着一把剑的出现又重新像洪水一样在脑海里浮现，那被人们几乎已经遗忘了的年代里他是怎样和这把剑的主人一起谈笑风生，一起站在苍茫的山顶上看日出从地平线渐渐升起，一起逃亡了一百多年……

"离海"夏洛看见离海脸上出现异常就急忙离海抓着他的袖子叫他，见到离海没有反应夏洛更是提高了嗓音颤抖着一声一声的叫：离海……离海……

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离海之后他终于有了反应，英气逼人的脸庞在泛白的亮光中异常清晰，白色的发丝毫无征兆的垂落在离海解释的肩膀上面，离海转过挺拔的身躯安静的一步一步在小女孩身边，他缓缓的蹲下伸出手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微笑着说"你是剑音吧"！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寂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样的光芒："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剑音啊"

"我是你叔叔"离海低下头看了看剑音光着的脚丫说

"啊"！剑音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着这里没有尽头的黑暗，

我叫离海，你父亲是剑山南尘吧！

你是离海叔叔？小女孩惊讶地望着面前容光焕发的离海一字一句的道，"那我父亲呢？"接着剑音又神色紧张的看着离海，好像只有面前的这位男子才能告诉他所有的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