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朝选在君王侧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

——《长恨歌》【唐】白居易

御史府，卫府。

卫文长是楼兰王朝的御史，在这个位子上他已坐了五年有余，然虽贵为御史却不受重用，五年之中没有丝毫升迁。其姑母为当今皇太后卫太后，虽非皇帝生母，但对其有养育之恩。这次大选，让卫文长看见了升迁的时机。卫文长有五个女儿，如今只有大女儿卫子夫及笄（楼兰女子17及笄），他当即决定送大女儿入宫。

卫文长坐在大厅的主椅，左侧坐着卫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在下面右侧的。自上依次坐着（三夫人早已去世）。左侧坐着四个女儿依次是大女儿卫子芙（其母大夫人），二女儿卫子蓉（其母二夫人），三女儿卫子茉（其母四夫人），四女儿卫子莉（与子蓉同母），小女儿卫子萸（其母三夫人）。这是，卫文长道：“都在这了，我卫家虽男丁单薄（大儿子痴呆，二儿子三儿子年幼），但卫家的女儿们各个亭亭玉立……”

“噗——”卫子茉的讥笑打断了卫文长，只见她站起来依次指着卫子蓉、卫子莉和卫子萸，“亭亭玉立，爹，您这句话对我和大姐说尚可，至于那个胖子（卫子蓉体态丰腴），那个矮子（卫子莉个子较矮），还有那个胆小怕事的瞎子卫子萸，哈哈——”。

“卫子茉，你可是美，就怕跟四娘以前一样（四夫人以前是闻香阁的花魁），哼”卫子蓉扬声讽道。

“卫子茉，住嘴，我们人微命贱，老爷，您看贱妾还是不受人待见，呜呜”四夫人拉着子茉跪下，捂脸佯装哭泣。

卫文长见自己的宠妾爱女被羞辱，拍案而起，大怒：“放肆，卫子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目无尊长，回去闭门思过。”

此时，二夫人，子莉，子萸立即跪下，二夫人道：“请老爷息怒，子蓉年纪尚小不懂事，恕贱妾管教不周，贱妾愿带之受罚。”

“老爷您息怒，是我们娘俩儿命贱与姐姐无关。”四夫人含泪说道。

“哼，何为命贱，本御史的夫人女儿岂会命贱，子蓉不知礼数理应受罚，谁在阻拦一并连坐。”卫文长怒斥。顿时，厅内无声。

大夫人徐徐开口：“老爷，今儿召集大家前来定是有要事宣布，方才之事子蓉、子茉均有过错，只罚一人有失公平，一旦招来闲言碎语有损老爷威望。依妾身看来，子蓉、子茉各自回去罚抄一遍《女诫》以儆效尤，让子蓉向妹妹道歉。老爷您意下如何？”

卫文长思索了一会，怕方才做法会为兰儿（四夫人闺名）惹来闲言碎语，便说道：“夫人言之有理，你们就听从大娘的安排吧，切记以后不可再犯，都起来吧。”

“是”众人齐道，便站起。这是，卫子蓉走到四夫人面前，行礼，无奈的说道:“四娘，方才蓉儿逾矩了，请四娘原谅。”其实，她心里在想若不是为了娘亲和妹妹自己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范。

只见四夫人摆手道：“四娘我可承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说完便径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卫子茉哼了一声，随母就坐。

“好了，都坐下吧，我有要事要宣布。”卫文长开口道。众人都回位坐好。

“圣上昭告天下，择秀女以充实后宫。如今只有子芙及笄，我打算送她入宫，服侍君王。”卫文长说道，便看向卫子芙，“子芙你意下如何？”

“一切全凭爹爹做主”卫子芙眼角含羞道，其实心里早已乐开花。在座的夫人们都心知肚明，子芙入宫，受宠指日可待。卫文长姑母贵为太后，岳父即子芙的外公为当朝太尉，权倾天下。卫子芙何等敏锐，她心里也明白，此次入宫路途不会艰难，只要牢牢抓住皇帝的心，怀有龙种，何愁不会受宠。

公元373年夏，卫子芙顺利入宫，同年，蒙受帝宠，封为昭仪（楼兰的妃嫔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昭仪、婕妤、美人、贵人、皇后五级）。

公元375年春，子芙受宠，封为美人。

两年后，卫子芙怀有龙种，享尽独宠，被封为贵人，卫长文以女为贵。短短四年间，卫子芙从小小昭仪晋升为贵人，这繁华背后的深机可见一斑。

这一年，冷玉霍宣瑾仍旧在外出征，青玉冷青阳还在畅游天下，颜玉如律风流依旧，金玉刘煜跟闻香阁红牌若梅相知相惜的韵事更是弄得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