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目的地
华月澄徒步旅行的新鲜劲儿淡了下去，暮色却又围了上来。华月澄虽然一直不停的走路，但被四周的风一吹，还是彻骨的寒冷，毕竟是在冬天。这时候山色也苍老了起来，满眼都像是一个人到了暮年的时候，那种暗淡的颜色。
华月澄再次被晚风吹了一个激灵，她回头看了看小米，她丫头虽然嘴里不说，但身体每每随着寒风抖动一下。
“小米，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小米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她又打了个寒颤，问道，“小姐，你呢？”
“我没事。”华月澄拉住小米的手，冰凉的小手仿佛从冰上撤回来的一样，不禁有些心疼的说，“小米，你再坚持走一会儿，大概前面不远就可以看到田叔了。”
小米点了点头，忽然灵光一闪，“小姐，你脚程快，不如你先快点走吧，追上田叔就在那里等等我就好了，马车里有咱们的大斗篷，披上就不冷了。”
“不行！”华月澄坚决拒绝道，“是我要你陪着我走路的，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舒服把你一个人丢在后面呢？”
“也不是丢在后面呐，就是比你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儿。”小米坚持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拉着你，我们就可以走快点了。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害怕么？”
“……不怎么怕，我也走过夜路的。”小米虽然这么说，但是口气毕竟很弱。
“可是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关心我照顾我真心待我好。所以我也要真心的对待你，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的，小米。你信不信？”华月澄认真的对自己许诺。
小米沉默了一下，有些带哭腔的说，“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小姐……”
小米的抽泣声在夜风里，微微的刺耳。
“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现在出了王府，我们要开始重新给自己定位。我华月澄从此刻开始，更名为向明汐，即使路上再冷，我也要义无反顾的向着明天出发！”华月澄豪情万丈的手指前方，脸蛋上透出毅然的光。
小米仿佛也受到了感染，看着前路的眼光有些期待。
“所以呀，小米，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不许叫我小姐，要叫我姐姐。既然是我的妹妹，那以后就跟着我姓向，就叫向明米吧。怎么样？”华月澄，哦不，应该是向明汐转回头，两只眼睛闪闪的望着小米。
小米撇了撇嘴，感慨道，“向明米？这是一个多么难听的名字啊……”
鉴于小米对这个新名字有着无法释怀的抵触情绪，所以，她还是叫小米。
从清都出发，一行三个人是一路向北的，因为向明汐非要去看看远在西北的大漠。虽然徒步旅行的刚开始半个月，向明汐几度想要放弃，好在在向小米的鼓励下都坚持下来了。万事开头难，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向明汐的欢乐辉国行更加得心应手，其中虽然也有遇到些不知好歹的地皮小混混，不过好在田叔是练过功夫的，每每轻易的就打发了。向明汐对于自己最担心的安全问题更加放心，所以就更没有理由放弃了。
不过一个月其实走不了多少路的，尤其是向明汐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慢性坚持徒步旅行，辉国那么辽阔的疆土，到达西北的日子简直遥遥无期。
不过好在已经到达辉国的中心，波平城了，反正从这个城里往西踏上一步，都算是离大漠更进了一步。
向明汐一连坚持了五天起早走到黑的日子，决定要在这个辉国最中心的城市多逗留几天，休养生息，充足补给，顺便再游荡游荡。
波平跟安详的清都和繁华的锦城不一样。清都的清就跟它的称呼一样，温润清宁，像是午后温柔的阳光，一丝一丝都用了最安静宁和的心态来照耀，在那里，人兴不起半点杂念；而锦城却像是沸腾的水，喧闹而热烈，却无时无刻不在暗含着它应当遵守的规矩。波平城反而更像是一锅热腾腾的八宝粥，明明什么东西都在放，什么身份的人都朝这里汇集，却依然温温吞吞的把这些看似矛盾的人和事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一行人租了房子休息够了之后，向明汐就和小米一起出门逛街了。回来的时候，田叔正靠在租的小房子门口喝酒，顺便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他的神态就像是在电影院里喝着可乐一样，仿佛那些移动嬉闹这的人群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田叔！”向明汐蹑手蹑脚的从他身后上去，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这种幼稚的行为当然是吓不住田原田叔的，这只不过是向明汐表示她心情很好的方式罢了。
“小汐啊，”田原头也没回，无精打采的问，“这次出去，又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啊？”
向明汐有个现代人旅游的通病，就是到了某个地方之后一定要买些什么东西保存着，证明自己曾经去过。
“这次买了鱼。”小米也笑嘻嘻的窜了上来，“好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自己做的红烧鱼了，今天我下厨，保准让你们大饱口福。”
“这次是小米做饭啊，”田原总算来了些精神，转过身才发现两个丫头各提着好大篮子货物，有菜有小吃有各种街边的小玩意，不禁皱了皱眉，“买了这么多东西呀？可有给我打酒？”
“这不是吗？”向明汐从竹篓子里翻啊翻，终于还是把放在最底下的小罐子翻了出来，黑色的小酒坛子用塞子封得极好，“我和小米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酒喝，田叔，这次可得让我们也尝尝。”
田原愣了一下，双眼一瞪，“去去去，喝酒是男人的事，小丫头片子来凑什么热闹？”
“好啊，”向明汐眼珠一转，笑着道，“我本来想着吃小米做的美味佳肴一定要配着美酒才有味道，既然如今喝不了美酒，不然还是我来做饭吧，小米你跟着我逛了一天肯定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好啊。”小米欣然同意，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向明汐的时间长了，小米也特别喜欢跟她一起捉弄人，“刚好锻炼一下你的厨艺，不然以后你做的饭都没人敢吃。”
“什么？！”田原吓了一跳，“你要做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那不然田叔你来做？”向明汐笑眯眯的征求他的意见。
“算了算了，”田原挥了挥手，向明汐做的饭那要是配美酒，美酒如果有思想，直接去跳河算了，“喝酒就喝酒吧，喝醉了难受可别怪田叔我没提醒你呀。”
华月澄再次被晚风吹了一个激灵，她回头看了看小米，她丫头虽然嘴里不说，但身体每每随着寒风抖动一下。
“小米，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小米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她又打了个寒颤，问道，“小姐，你呢？”
“我没事。”华月澄拉住小米的手，冰凉的小手仿佛从冰上撤回来的一样，不禁有些心疼的说，“小米，你再坚持走一会儿，大概前面不远就可以看到田叔了。”
小米点了点头，忽然灵光一闪，“小姐，你脚程快，不如你先快点走吧，追上田叔就在那里等等我就好了，马车里有咱们的大斗篷，披上就不冷了。”
“不行！”华月澄坚决拒绝道，“是我要你陪着我走路的，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舒服把你一个人丢在后面呢？”
“也不是丢在后面呐，就是比你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儿。”小米坚持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拉着你，我们就可以走快点了。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害怕么？”
“……不怎么怕，我也走过夜路的。”小米虽然这么说，但是口气毕竟很弱。
“可是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关心我照顾我真心待我好。所以我也要真心的对待你，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的，小米。你信不信？”华月澄认真的对自己许诺。
小米沉默了一下，有些带哭腔的说，“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小姐……”
小米的抽泣声在夜风里，微微的刺耳。
“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现在出了王府，我们要开始重新给自己定位。我华月澄从此刻开始，更名为向明汐，即使路上再冷，我也要义无反顾的向着明天出发！”华月澄豪情万丈的手指前方，脸蛋上透出毅然的光。
小米仿佛也受到了感染，看着前路的眼光有些期待。
“所以呀，小米，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不许叫我小姐，要叫我姐姐。既然是我的妹妹，那以后就跟着我姓向，就叫向明米吧。怎么样？”华月澄，哦不，应该是向明汐转回头，两只眼睛闪闪的望着小米。
小米撇了撇嘴，感慨道，“向明米？这是一个多么难听的名字啊……”
鉴于小米对这个新名字有着无法释怀的抵触情绪，所以，她还是叫小米。
从清都出发，一行三个人是一路向北的，因为向明汐非要去看看远在西北的大漠。虽然徒步旅行的刚开始半个月，向明汐几度想要放弃，好在在向小米的鼓励下都坚持下来了。万事开头难，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向明汐的欢乐辉国行更加得心应手，其中虽然也有遇到些不知好歹的地皮小混混，不过好在田叔是练过功夫的，每每轻易的就打发了。向明汐对于自己最担心的安全问题更加放心，所以就更没有理由放弃了。
不过一个月其实走不了多少路的，尤其是向明汐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慢性坚持徒步旅行，辉国那么辽阔的疆土，到达西北的日子简直遥遥无期。
不过好在已经到达辉国的中心，波平城了，反正从这个城里往西踏上一步，都算是离大漠更进了一步。
向明汐一连坚持了五天起早走到黑的日子，决定要在这个辉国最中心的城市多逗留几天，休养生息，充足补给，顺便再游荡游荡。
波平跟安详的清都和繁华的锦城不一样。清都的清就跟它的称呼一样，温润清宁，像是午后温柔的阳光，一丝一丝都用了最安静宁和的心态来照耀，在那里，人兴不起半点杂念；而锦城却像是沸腾的水，喧闹而热烈，却无时无刻不在暗含着它应当遵守的规矩。波平城反而更像是一锅热腾腾的八宝粥，明明什么东西都在放，什么身份的人都朝这里汇集，却依然温温吞吞的把这些看似矛盾的人和事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一行人租了房子休息够了之后，向明汐就和小米一起出门逛街了。回来的时候，田叔正靠在租的小房子门口喝酒，顺便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他的神态就像是在电影院里喝着可乐一样，仿佛那些移动嬉闹这的人群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田叔！”向明汐蹑手蹑脚的从他身后上去，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这种幼稚的行为当然是吓不住田原田叔的，这只不过是向明汐表示她心情很好的方式罢了。
“小汐啊，”田原头也没回，无精打采的问，“这次出去，又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啊？”
向明汐有个现代人旅游的通病，就是到了某个地方之后一定要买些什么东西保存着，证明自己曾经去过。
“这次买了鱼。”小米也笑嘻嘻的窜了上来，“好久没有好好的吃一顿自己做的红烧鱼了，今天我下厨，保准让你们大饱口福。”
“这次是小米做饭啊，”田原总算来了些精神，转过身才发现两个丫头各提着好大篮子货物，有菜有小吃有各种街边的小玩意，不禁皱了皱眉，“买了这么多东西呀？可有给我打酒？”
“这不是吗？”向明汐从竹篓子里翻啊翻，终于还是把放在最底下的小罐子翻了出来，黑色的小酒坛子用塞子封得极好，“我和小米出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买酒喝，田叔，这次可得让我们也尝尝。”
田原愣了一下，双眼一瞪，“去去去，喝酒是男人的事，小丫头片子来凑什么热闹？”
“好啊，”向明汐眼珠一转，笑着道，“我本来想着吃小米做的美味佳肴一定要配着美酒才有味道，既然如今喝不了美酒，不然还是我来做饭吧，小米你跟着我逛了一天肯定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
“好啊。”小米欣然同意，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向明汐的时间长了，小米也特别喜欢跟她一起捉弄人，“刚好锻炼一下你的厨艺，不然以后你做的饭都没人敢吃。”
“什么？！”田原吓了一跳，“你要做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那不然田叔你来做？”向明汐笑眯眯的征求他的意见。
“算了算了，”田原挥了挥手，向明汐做的饭那要是配美酒，美酒如果有思想，直接去跳河算了，“喝酒就喝酒吧，喝醉了难受可别怪田叔我没提醒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