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珠
已是年关岁尾，这段时间好像平静了许多，喜乐、福翎等人整日喜气洋洋的忙碌着置办迎新器具。落珠深知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短暂祥和。自答应了周后与其为伍后，落珠便多少有点时刻待命的意味。
“娘娘，您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啊？”喜乐笑吟吟的问道。
“呀”落珠一惊之下，陡然被针扎了手，微微皱起眉毛，将绣花撑子放置一旁。
喜乐赶忙拿出帕子为落珠止血，自责的说道：“都是奴婢毛躁，惊到了主子。”
“不怪你”落珠扬了扬手示意喜乐忙别的去，可喜乐刚一转身，落珠又吩咐道：“喜乐，让福翎来见我。”
一会儿，福翎急急赶来，作揖道：“娘娘何事找奴才？”
落珠屏退左右小声的对福翎说道：“福翎，你从今日起密切注意皇上朝堂之上的所有风吹草动，并寻机会帮本宫带句话给袁大将军。”
见落珠凝重的神色，福翎小心应道：“娘娘放心，奴才自会多加留心，不知娘娘的话是？”
落珠一字一顿的说道：“树大招风，小心周、田。”
福翎神色一惊，“是，娘娘。”遂退了出去。
正午的荷塘边
落珠孤身一人立于漫天鹅毛大雪中，天地于此时俱化为了虚无，白茫茫的一切看得人心境清明了许多，落珠身着红色斗篷，像极了一株傲雪寒梅。
“卑职参见娘娘”段崖见落珠在此，略略一惊。
落珠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回身道：“是段侍卫啊，真是很巧，可是刚刚巡视完？”
“是，正好休班经过此处。”段崖拱手道，心下已经了然。
“本宫想去，那里！”落珠高兴的说道，有些像个孩子。
段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已经完全冰封的荷塘。不禁皱眉道：“娘娘，那池子冰封不久，尚不…。”
不等段崖说完，落珠已经走了过去，抬脚跨入池内，刚刚触碰到薄雪之下的坚冰，就身子一阵歪斜，惊得段崖飞速跑过去，刚要相扶但见落珠自己找回了重心，只得忙收了手。无奈的说道：“娘娘既有雅兴踏冰，卑职先行探路就是。”说罢递过自己的佩刀，示意落珠握住刀鞘跟着自己。
落珠一脸喜色的伸出手，却又是一阵摇摇晃晃，强自站定后猛的一握刀鞘竟拉扯的段崖向前一探，落珠见状“咯咯”的轻笑起来。段崖看着她笑若春风的模样，一时也甚是开怀。二人同握一刀，一前一后，慢慢的在冰面上行走着。
“娘娘，怎么会想要走进这池子里来？”段崖问道。
落珠顿住脚步晃晃刀鞘，待段崖转过身来时，缓缓说道：“因为好奇”
看着段崖不解的神色，落珠又道：“其他几个时节，这荷塘都有不同的风韵，只是这冬季，在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究竟还能带给人什么？”
“那娘娘现下觉得如何？”段崖正视着落珠问道。
“虽然什么都没有，却感觉天地相接，纯白干净，而这水就更是奇妙了，昔日的柔情唯美竟也可以变作今时的这般坚韧。”落珠满心欢喜的说道，随即还撒开了手，自顾自的在冰面上转起圈来。虽然心中还有惆怅，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这个荷塘，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将一切都暂时放下。
段崖看着落珠欢笑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日宴会之上的舞蹈固然令人惊艳，但是于段崖而言，他更喜欢看到现在的落珠，虽只是简单的转着圈，却依旧美得令人心动。“娘娘，小心”见落珠又有些站不稳，段崖急着过去，却不料动作太大，衣兜里的夜明珠掉了出来。
落珠前后打晃，作势就要后仰过去，索性借着力道一个下腰，整个人形成一道弧线立在冰面上，正在这时见夜明珠由段崖衣间滑落，顺势抬起一手去接，正巧落入手中。段崖见此情景一时语塞的愣在了原地，一是惊讶落珠现在的样子，二是为自己私藏落珠之物而心忧。
落珠却起身悠悠笑道：“这颗珠子你保存的很好嘛！”说罢将珠子递于段崖。
段崖未敢接，垂首抱拳道：“娘娘，卑职，卑职，…。”
“不打紧，这珠子本就是寻着有缘人的。现在它是你的了。”落珠再次将夜明珠递于段崖。段崖迟疑了一会儿才抬手去接，偷偷抬起眼眸打量着落珠的神色，却见她竟有些双颊泛红，不禁满腹疑问。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珠子？”落珠走过段崖，向池子的中心走去。
“卑职不知”段崖紧随其后说道。
落珠顿了一下道：“这是西域楼兰古国的圣物，是夜明珠的一种，但是据说它因有特殊的神力，而被称之为缘梦珠。”
“缘梦珠？恕卑职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段崖陷入深思中。
“你不知道也是自然，这是本宫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知道的。恰巧遇到一个商贩将它当做普通夜明珠出售，本宫便买了回来。”落珠叹道。
段崖续又问道：“娘娘，方才说它具有神力是指？”
落珠露出笑容，轻声回答道：“相传此珠会牵引两个有缘人相会，不管轮回了几世？终究会再遇到，直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段崖怔了一下，眼睛竟略有些湿。
“人活着，不过就是浮生若梦，各自来到世上完成属于自己的一段梦罢了，所以这珠子名唤缘梦，因缘际会，因缘得梦！”落珠幽幽叹道。
段崖还是半响无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落珠的背影，握着珠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雪依旧在徐徐飘落，周遭的一切就像是刚刚展开的白色画卷，无须其他笔墨的点染，只他二人便已是最美的景致。
落珠慢慢转过身来，低垂着眼，行至段崖身侧道：“回吧”
段崖应道，相随在后，此刻二人虽还是一前一后，但是彼此间的距离已然近了几分。
待到池子的边缘处，正欲上岸，二人才惊觉池边立着的人。做工精美的油纸伞下，田贵妃正眼神凄迷的看着他们，落珠一怔随即笑道：“姐姐也来此赏雪？”
闻言，田贵妃眼光变的冷峻，以鼻音哼道：“没有妹妹这般好雅致。”言罢，眼波在段崖身上流转起来。
落珠左右看了看道：“姐姐一人吗？侍婢呢？”
“怎么？担心有谁看见你做的事吗？本宫就说还是妹妹好雅兴嘛，如此雪中美景，一人独赏岂能尽情？邀上知心好友最佳呀！是本宫的不是，搅扰了妹妹的这份清幽！”一番话说的颇为阴阳怪气。
段崖解释道：“贵妃娘娘，卑职只是……。”
“大胆奴才，本宫几时准你开口了。”田贵妃大喝道，神色竟是异常愤怒。
段崖急忙俯身跪拜道：“卑职知错”
“本宫还有话和贵妃娘娘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吧！”落珠怒瞪着田贵妃向段崖吩咐道。
段崖稍稍迟疑了一下，遂起身告退。
待段崖走远，落珠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敲山震虎吗？”
“心疼了？”田贵妃斜看着落珠道。
“什么？”落珠有些气急。
田贵妃转身走了几步复又转回身怒指着落珠说道：“看看你的样子，你这样可对得起赫之？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鬼迷了心窍？”
“赫之？张赫之大人？为什么扯上了他？你到底什么意思？”落珠惊道。
田贵妃一脸厌恶的说道：“事已至此，你还在这惺惺作态，若是赫之还在世，见你真面目如此，不知会不会悔恨当初？他终究是错付了深情。”
“什么？你以为我和张大人……。难怪你一直恨我，这根本就是误会，我与张大人只是挚友。”落珠急切的解释道。
“误会？此前种种至今仍历历在目。你还想骗我？你这女人为求荣华，真是什么都做尽了！”田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落珠拼命的摇头道：“你冤枉我了，为什么你都不肯给我个机会说清楚？其实那天……。”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落珠的话，二人循声一望皆赶忙俯身行礼，并各自敛了面上异样的神色。崇祯缓步走来，满面笑意，身侧的王承恩紧随其后打着伞。崇祯一手一个的扶起二人，笑道：“你们方才在谈什么？竟都没有注意到朕过来。”
田贵妃笑答：“只是和妹妹商讨着新春佳节将近该看些什么戏好？”
“哦，那怎么朕听得一句，什么冤枉？”崇祯寻根究底的问道。
落珠面色一凝，正踌躇着如何应答，忽听田贵妃娇笑着说：“臣妾记得妹妹会些小曲，所以就想着让妹妹届时也唱上两句，妹妹大呼臣妾冤枉了她，说她哪里会这些个精深的玩意儿？”
落珠听罢这才放缓了心神，偷偷瞄向田贵妃，见她眼色依旧冷凝的对自己，只好转身避过，走到崇祯身边道：“皇上为何也来此处啊？这天冷风大的，要保重龙体啊！”
“无碍，最近战事吃紧，朕心里烦躁，所以出来转转。”崇祯面色凝重的说道，看了看衣裳单薄的落珠与田贵妃，复又道：“回吧，你们也不宜在这吹这么久冷风，要商讨回去也行！”
“是”落珠与田贵妃异口同声的答道，遂缓步跟在了崇祯身后。
“娘娘，您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啊？”喜乐笑吟吟的问道。
“呀”落珠一惊之下，陡然被针扎了手，微微皱起眉毛，将绣花撑子放置一旁。
喜乐赶忙拿出帕子为落珠止血，自责的说道：“都是奴婢毛躁，惊到了主子。”
“不怪你”落珠扬了扬手示意喜乐忙别的去，可喜乐刚一转身，落珠又吩咐道：“喜乐，让福翎来见我。”
一会儿，福翎急急赶来，作揖道：“娘娘何事找奴才？”
落珠屏退左右小声的对福翎说道：“福翎，你从今日起密切注意皇上朝堂之上的所有风吹草动，并寻机会帮本宫带句话给袁大将军。”
见落珠凝重的神色，福翎小心应道：“娘娘放心，奴才自会多加留心，不知娘娘的话是？”
落珠一字一顿的说道：“树大招风，小心周、田。”
福翎神色一惊，“是，娘娘。”遂退了出去。
正午的荷塘边
落珠孤身一人立于漫天鹅毛大雪中，天地于此时俱化为了虚无，白茫茫的一切看得人心境清明了许多，落珠身着红色斗篷，像极了一株傲雪寒梅。
“卑职参见娘娘”段崖见落珠在此，略略一惊。
落珠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回身道：“是段侍卫啊，真是很巧，可是刚刚巡视完？”
“是，正好休班经过此处。”段崖拱手道，心下已经了然。
“本宫想去，那里！”落珠高兴的说道，有些像个孩子。
段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已经完全冰封的荷塘。不禁皱眉道：“娘娘，那池子冰封不久，尚不…。”
不等段崖说完，落珠已经走了过去，抬脚跨入池内，刚刚触碰到薄雪之下的坚冰，就身子一阵歪斜，惊得段崖飞速跑过去，刚要相扶但见落珠自己找回了重心，只得忙收了手。无奈的说道：“娘娘既有雅兴踏冰，卑职先行探路就是。”说罢递过自己的佩刀，示意落珠握住刀鞘跟着自己。
落珠一脸喜色的伸出手，却又是一阵摇摇晃晃，强自站定后猛的一握刀鞘竟拉扯的段崖向前一探，落珠见状“咯咯”的轻笑起来。段崖看着她笑若春风的模样，一时也甚是开怀。二人同握一刀，一前一后，慢慢的在冰面上行走着。
“娘娘，怎么会想要走进这池子里来？”段崖问道。
落珠顿住脚步晃晃刀鞘，待段崖转过身来时，缓缓说道：“因为好奇”
看着段崖不解的神色，落珠又道：“其他几个时节，这荷塘都有不同的风韵，只是这冬季，在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究竟还能带给人什么？”
“那娘娘现下觉得如何？”段崖正视着落珠问道。
“虽然什么都没有，却感觉天地相接，纯白干净，而这水就更是奇妙了，昔日的柔情唯美竟也可以变作今时的这般坚韧。”落珠满心欢喜的说道，随即还撒开了手，自顾自的在冰面上转起圈来。虽然心中还有惆怅，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这个荷塘，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会将一切都暂时放下。
段崖看着落珠欢笑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日宴会之上的舞蹈固然令人惊艳，但是于段崖而言，他更喜欢看到现在的落珠，虽只是简单的转着圈，却依旧美得令人心动。“娘娘，小心”见落珠又有些站不稳，段崖急着过去，却不料动作太大，衣兜里的夜明珠掉了出来。
落珠前后打晃，作势就要后仰过去，索性借着力道一个下腰，整个人形成一道弧线立在冰面上，正在这时见夜明珠由段崖衣间滑落，顺势抬起一手去接，正巧落入手中。段崖见此情景一时语塞的愣在了原地，一是惊讶落珠现在的样子，二是为自己私藏落珠之物而心忧。
落珠却起身悠悠笑道：“这颗珠子你保存的很好嘛！”说罢将珠子递于段崖。
段崖未敢接，垂首抱拳道：“娘娘，卑职，卑职，…。”
“不打紧，这珠子本就是寻着有缘人的。现在它是你的了。”落珠再次将夜明珠递于段崖。段崖迟疑了一会儿才抬手去接，偷偷抬起眼眸打量着落珠的神色，却见她竟有些双颊泛红，不禁满腹疑问。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珠子？”落珠走过段崖，向池子的中心走去。
“卑职不知”段崖紧随其后说道。
落珠顿了一下道：“这是西域楼兰古国的圣物，是夜明珠的一种，但是据说它因有特殊的神力，而被称之为缘梦珠。”
“缘梦珠？恕卑职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段崖陷入深思中。
“你不知道也是自然，这是本宫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知道的。恰巧遇到一个商贩将它当做普通夜明珠出售，本宫便买了回来。”落珠叹道。
段崖续又问道：“娘娘，方才说它具有神力是指？”
落珠露出笑容，轻声回答道：“相传此珠会牵引两个有缘人相会，不管轮回了几世？终究会再遇到，直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段崖怔了一下，眼睛竟略有些湿。
“人活着，不过就是浮生若梦，各自来到世上完成属于自己的一段梦罢了，所以这珠子名唤缘梦，因缘际会，因缘得梦！”落珠幽幽叹道。
段崖还是半响无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落珠的背影，握着珠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雪依旧在徐徐飘落，周遭的一切就像是刚刚展开的白色画卷，无须其他笔墨的点染，只他二人便已是最美的景致。
落珠慢慢转过身来，低垂着眼，行至段崖身侧道：“回吧”
段崖应道，相随在后，此刻二人虽还是一前一后，但是彼此间的距离已然近了几分。
待到池子的边缘处，正欲上岸，二人才惊觉池边立着的人。做工精美的油纸伞下，田贵妃正眼神凄迷的看着他们，落珠一怔随即笑道：“姐姐也来此赏雪？”
闻言，田贵妃眼光变的冷峻，以鼻音哼道：“没有妹妹这般好雅致。”言罢，眼波在段崖身上流转起来。
落珠左右看了看道：“姐姐一人吗？侍婢呢？”
“怎么？担心有谁看见你做的事吗？本宫就说还是妹妹好雅兴嘛，如此雪中美景，一人独赏岂能尽情？邀上知心好友最佳呀！是本宫的不是，搅扰了妹妹的这份清幽！”一番话说的颇为阴阳怪气。
段崖解释道：“贵妃娘娘，卑职只是……。”
“大胆奴才，本宫几时准你开口了。”田贵妃大喝道，神色竟是异常愤怒。
段崖急忙俯身跪拜道：“卑职知错”
“本宫还有话和贵妃娘娘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退下吧！”落珠怒瞪着田贵妃向段崖吩咐道。
段崖稍稍迟疑了一下，遂起身告退。
待段崖走远，落珠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敲山震虎吗？”
“心疼了？”田贵妃斜看着落珠道。
“什么？”落珠有些气急。
田贵妃转身走了几步复又转回身怒指着落珠说道：“看看你的样子，你这样可对得起赫之？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鬼迷了心窍？”
“赫之？张赫之大人？为什么扯上了他？你到底什么意思？”落珠惊道。
田贵妃一脸厌恶的说道：“事已至此，你还在这惺惺作态，若是赫之还在世，见你真面目如此，不知会不会悔恨当初？他终究是错付了深情。”
“什么？你以为我和张大人……。难怪你一直恨我，这根本就是误会，我与张大人只是挚友。”落珠急切的解释道。
“误会？此前种种至今仍历历在目。你还想骗我？你这女人为求荣华，真是什么都做尽了！”田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落珠拼命的摇头道：“你冤枉我了，为什么你都不肯给我个机会说清楚？其实那天……。”
“你们在这做什么呢？”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落珠的话，二人循声一望皆赶忙俯身行礼，并各自敛了面上异样的神色。崇祯缓步走来，满面笑意，身侧的王承恩紧随其后打着伞。崇祯一手一个的扶起二人，笑道：“你们方才在谈什么？竟都没有注意到朕过来。”
田贵妃笑答：“只是和妹妹商讨着新春佳节将近该看些什么戏好？”
“哦，那怎么朕听得一句，什么冤枉？”崇祯寻根究底的问道。
落珠面色一凝，正踌躇着如何应答，忽听田贵妃娇笑着说：“臣妾记得妹妹会些小曲，所以就想着让妹妹届时也唱上两句，妹妹大呼臣妾冤枉了她，说她哪里会这些个精深的玩意儿？”
落珠听罢这才放缓了心神，偷偷瞄向田贵妃，见她眼色依旧冷凝的对自己，只好转身避过，走到崇祯身边道：“皇上为何也来此处啊？这天冷风大的，要保重龙体啊！”
“无碍，最近战事吃紧，朕心里烦躁，所以出来转转。”崇祯面色凝重的说道，看了看衣裳单薄的落珠与田贵妃，复又道：“回吧，你们也不宜在这吹这么久冷风，要商讨回去也行！”
“是”落珠与田贵妃异口同声的答道，遂缓步跟在了崇祯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