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友嫁人了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我的生日，小翠的喜日。我穿着一身帅气西装，装扮成大人模样。西装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本打算和小翠结婚的时候穿的。现在用意还是达到了，只不过，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三愣子是个出了名的酒鬼，结婚这天也喝的醉醺醺的。我想他一定很开心，因为他娶了小翠这样一个好姑娘。
三愣子家今天很热闹，十里八村能沾上边的人都来了。他爸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所以排场弄的很大。村长戴着红花在门口迎接客人，走路或骑车来的就随便招呼一下，开车来的就亲自上前给人家开门。看见我来了，他理都没理就招呼下一位客人了。还是小翠过来安排我上桌子。
小翠今天和我梦里的不一样，她穿着白色婚纱，也没有盖红盖头。但看起来，还是很美，今天是她最漂亮的日子。
“石头，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漂亮极了。”
“我是为你穿的。”
“小翠，你是个好人，呵呵。”
小翠把我拉到一边，来到后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她掏出一个红盖头盖在头上。
“石头，帮我揭下来。”
“小翠，你真漂亮，和我梦里一样。”我揭下小翠的盖头。
“我只想是你的新娘。”小翠哭了。
吃流水席的时候，我就坐在小翠左边，右边是三愣子。三愣子早已喝的烂醉，趴在了桌子上。而我，更像是她的新郎。大家都知道，像“象”是不能当马骑的。
厨师端着鱼过来了，和我梦里的场景一摸一样。他转到三愣子旁边，停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走。“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喝酒。来喝酒，我们不醉不归。”三愣子嘴里说着胡话。场面变的很尴尬，我从桌子下边偷偷地将两个红包给小翠，“给厨师，这叫‘掰鱼头’，女方要准备红包的，给他，别让人家说闲话。”
厨师满意地离开了，小翠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在一个大家不注意的时刻，牵住了我的手。我牵住了她，又很快松开了，他想抓住我，我不情愿地将手**了口袋里。
“今天是三愣子的大喜事，让他们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怎么样。来，亲一个，亲一个。”狗剩子在旁边桌子开始起哄，大家也跟着一道起哄。
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的三愣子一听这话，立马将头抬了起来，坏坏地冲着小翠笑。小翠的目光胆怯了，我知道她此时有多么需要我，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又不是她的谁，不能带给她安慰。
“三愣子，结婚开心不？”客人问他。
“开心，开心，结婚有酒喝，有好多酒喝。”三愣子傻笑着。
“除了酒就没用其他的啦？你个怂货，就知道酒。”
“还有，还有。爹告诉我，结婚了就有女人了，就能给他添孙子了，呵呵。”三愣子傻乎乎地望着小翠。
“哟，你还知道女人啊，那你是要酒还是要女人啊？”
“要酒，要酒。”三愣子拿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
“你要酒，那女人我带走了啊？”桌边开始起哄，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除了小翠，还有两个人例外，村长和我。一个笑的是苦的，一个笑的是痛的。
当我跟着所有人向小翠祝贺的时候，只有她知道我多喝了几杯酒……
新娘入新房的时候，小翠让我背她，因为她没有兄弟。她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可我愿意这样背着她，她给的，永远不重。
“石头，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小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问我。
“我，我不喜欢你。”
小翠哭了，泪水滴在我的脖子上，穿过我的胸膛，刺进了我的心里。
……
“我，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到新房的时候，我放下了小翠，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来一直憋在我心里的话。我没有看她，小翠在等着我回头，而我始终没有勇气再转过头去。谁都不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等一句话，等一个人……
我想，小翠应该会幸福的，三愣子爸是村长，条件比我好的多的多。小甜说过，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自己就会幸福。我想我是幸福的，接着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说到小甜，我想我应该回城里去了，大勇还等着我回去尝包子呢。店里生意那么好，他们俩会忙不过来的。回去就跟大勇道歉，我没能守信地把小翠带过去尝他做的包子。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石头，怎么喝这么多酒？”奶奶心疼地问我。
“我今天想喝酒，三愣子爱喝酒，他就娶到了小翠。”
“石头，奶奶知道你心里苦，哎。”
“奶奶，我不苦，真的不苦。奶奶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怎么今天那么多菜，你都没吃饱？”
“今天的菜没奶奶做的好吃，我吃不下，一口也吃不下。”
“哎，我可怜的石头。来，奶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红烧鸡。今天还是我石头的生日呢，奶奶没忘。”
“奶奶，你真好。”
“奶奶不好，只是对你好。”
“奶奶，我要回城里去了，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
“回，回去，留在这山边上能干什么？我石头是干大事的人，早晚会有出息。”
“我要是走了，您可怎么办？”
“奶奶没事，奶奶是如来佛。”
“奶奶，石头这回真的要翻过你的五指山了。”
“翻吧，石头，去翻个十万八千里。”
“奶奶，你等着，等我在那边稳定了就回来接你。城里可好了，每天都要包子吃。”
“奶奶年纪大了，走不动了。石头，答应奶奶件事好吗？”
“奶奶你说，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你。”
“以后，多回来看看奶奶，给奶奶多烧点钱。”
我没有明白奶奶的话，为什么要多烧点钱。钱烧了还怎么用呢，我没有再想那么多。只有跟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我才不用想太多，才不用想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她都帮我想好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走了，没想到，这一面成了我和奶奶见的最后一面。她后来去西天找如来佛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凡尘里，苦苦轮回。
三愣子是个出了名的酒鬼，结婚这天也喝的醉醺醺的。我想他一定很开心，因为他娶了小翠这样一个好姑娘。
三愣子家今天很热闹，十里八村能沾上边的人都来了。他爸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所以排场弄的很大。村长戴着红花在门口迎接客人，走路或骑车来的就随便招呼一下，开车来的就亲自上前给人家开门。看见我来了，他理都没理就招呼下一位客人了。还是小翠过来安排我上桌子。
小翠今天和我梦里的不一样，她穿着白色婚纱，也没有盖红盖头。但看起来，还是很美，今天是她最漂亮的日子。
“石头，我今天漂亮吗？”
“漂亮，漂亮极了。”
“我是为你穿的。”
“小翠，你是个好人，呵呵。”
小翠把我拉到一边，来到后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她掏出一个红盖头盖在头上。
“石头，帮我揭下来。”
“小翠，你真漂亮，和我梦里一样。”我揭下小翠的盖头。
“我只想是你的新娘。”小翠哭了。
吃流水席的时候，我就坐在小翠左边，右边是三愣子。三愣子早已喝的烂醉，趴在了桌子上。而我，更像是她的新郎。大家都知道，像“象”是不能当马骑的。
厨师端着鱼过来了，和我梦里的场景一摸一样。他转到三愣子旁边，停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走。“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喝酒。来喝酒，我们不醉不归。”三愣子嘴里说着胡话。场面变的很尴尬，我从桌子下边偷偷地将两个红包给小翠，“给厨师，这叫‘掰鱼头’，女方要准备红包的，给他，别让人家说闲话。”
厨师满意地离开了，小翠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在一个大家不注意的时刻，牵住了我的手。我牵住了她，又很快松开了，他想抓住我，我不情愿地将手**了口袋里。
“今天是三愣子的大喜事，让他们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怎么样。来，亲一个，亲一个。”狗剩子在旁边桌子开始起哄，大家也跟着一道起哄。
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的三愣子一听这话，立马将头抬了起来，坏坏地冲着小翠笑。小翠的目光胆怯了，我知道她此时有多么需要我，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又不是她的谁，不能带给她安慰。
“三愣子，结婚开心不？”客人问他。
“开心，开心，结婚有酒喝，有好多酒喝。”三愣子傻笑着。
“除了酒就没用其他的啦？你个怂货，就知道酒。”
“还有，还有。爹告诉我，结婚了就有女人了，就能给他添孙子了，呵呵。”三愣子傻乎乎地望着小翠。
“哟，你还知道女人啊，那你是要酒还是要女人啊？”
“要酒，要酒。”三愣子拿起桌上的酒猛喝了一口。
“你要酒，那女人我带走了啊？”桌边开始起哄，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除了小翠，还有两个人例外，村长和我。一个笑的是苦的，一个笑的是痛的。
当我跟着所有人向小翠祝贺的时候，只有她知道我多喝了几杯酒……
新娘入新房的时候，小翠让我背她，因为她没有兄弟。她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可我愿意这样背着她，她给的，永远不重。
“石头，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小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问我。
“我，我不喜欢你。”
小翠哭了，泪水滴在我的脖子上，穿过我的胸膛，刺进了我的心里。
……
“我，我不喜欢你，我爱你！”
到新房的时候，我放下了小翠，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来一直憋在我心里的话。我没有看她，小翠在等着我回头，而我始终没有勇气再转过头去。谁都不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等一句话，等一个人……
我想，小翠应该会幸福的，三愣子爸是村长，条件比我好的多的多。小甜说过，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幸福，自己就会幸福。我想我是幸福的，接着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说到小甜，我想我应该回城里去了，大勇还等着我回去尝包子呢。店里生意那么好，他们俩会忙不过来的。回去就跟大勇道歉，我没能守信地把小翠带过去尝他做的包子。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石头，怎么喝这么多酒？”奶奶心疼地问我。
“我今天想喝酒，三愣子爱喝酒，他就娶到了小翠。”
“石头，奶奶知道你心里苦，哎。”
“奶奶，我不苦，真的不苦。奶奶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怎么今天那么多菜，你都没吃饱？”
“今天的菜没奶奶做的好吃，我吃不下，一口也吃不下。”
“哎，我可怜的石头。来，奶奶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红烧鸡。今天还是我石头的生日呢，奶奶没忘。”
“奶奶，你真好。”
“奶奶不好，只是对你好。”
“奶奶，我要回城里去了，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
“回，回去，留在这山边上能干什么？我石头是干大事的人，早晚会有出息。”
“我要是走了，您可怎么办？”
“奶奶没事，奶奶是如来佛。”
“奶奶，石头这回真的要翻过你的五指山了。”
“翻吧，石头，去翻个十万八千里。”
“奶奶，你等着，等我在那边稳定了就回来接你。城里可好了，每天都要包子吃。”
“奶奶年纪大了，走不动了。石头，答应奶奶件事好吗？”
“奶奶你说，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你。”
“以后，多回来看看奶奶，给奶奶多烧点钱。”
我没有明白奶奶的话，为什么要多烧点钱。钱烧了还怎么用呢，我没有再想那么多。只有跟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我才不用想太多，才不用想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她都帮我想好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我走了，没想到，这一面成了我和奶奶见的最后一面。她后来去西天找如来佛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凡尘里，苦苦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