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中的婚礼
“是老板，他怎么回来了？这下可好了，终于可以摆脱老板娘的纠缠了。”我稍微松了口气。
老板娘一看老板回来了，脸色立马就变了。“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可就……我可就被石头这个畜生给糟蹋啦，呜呜。”没想到老板娘竟然会这样说，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啊，杀千刀的啊。”坐在了地上，她仍旧没完没了，连衣服也想不起来穿上。
“老板娘，事情怎么是这样呢，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不？”我面露难色，有口难辨。
老板一开始看到这样的场景有点蒙，看到地上仅仅穿着一条底裤的老板娘，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二话不就向我冲过来，然后一顿拳打脚踢。“你个畜生，我好心好意收留你，管你吃管你喝，你竟然，你竟然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放进蒸笼里蒸了。你这样的人，扔给狗，狗都不吃。”
“我，我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社会上，还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总是被人误解，却又不会解释。
“什么？你还没有，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啊。老头子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不然我可没脸活了。”老板娘坐在地上痛哭，看起来很伤心地样子，用手不断锤击着地板。
老板娘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怎么说变就变呢？难道她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越想就越想不明白。这女人啊，变的真叫快，一会儿给你刮个风，一会儿给你下场雨的，把我都绕糊涂了。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这太气人了，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老板言辞很激动，气呼呼地过去扶起地上的老板娘。老板娘慢慢吞吞地站起来，仍旧不断地抽泣着，可就是看不到一滴眼泪。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现在整个客厅就剩下我和老板两个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看着老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我才知道，当你遇上妖怪等待救援的时候，天空中出现的不一定是观音菩萨，还有可能是另一个妖怪。
我很能理解老板此时的心情，他生气是应该的。“老板，都是我不好，您想出气，就打我几拳吧。”
“你总算承认了，打你？我杀你的心都有！。”伴随着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我很痛，不过没事，只要他能解气，就让他打吧。“你这个畜生，绿帽子都戴在我头上了。不行，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跑到了电话旁边，准备要打电话，“我收拾不了你，等着警察来收拾你吧，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这话一出，我害怕了。儿时不听话的时候，奶奶就会说：“石头啊，你要是再不听话，奶奶就让警察来把你带走。”
这个时候，我总会害怕地问奶奶：“奶奶，警察是什么啊？”
“警察是专门抓坏孩子的，抓到以后啊，不给他们饭吃，不给觉睡，还会狠狠地打他们。”
我一想，不对啊，奶奶说警察是抓坏孩子的，我没有干坏事干嘛要抓我呢？
就在老板准备拨号码的时候，老板娘从屋内冲了出来。“老头子，算了，算了，就别惊动警察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该往哪搁啊。再说了，这石头都是自家人，年纪轻，不懂事，给他一点教训就得了。”
老板娘还真是好人。
“对，都是自家人。”我吞**吐地来了句。
“自家人？谁他妈跟你这个畜生是自家人！”老板一听我这话，顿时脾气更大了，提起一个凳子就朝我扔了过来。这椅子不偏不移地正好砸中我的头，我只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接着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我石头心里，早已把老板、老板娘、小甜还有大勇看做了自家人。而就是我认为的自家人，用一个无情的板凳砸向了我。
……
今天是我和小翠大喜的日子，我穿得很帅气，她也很漂亮。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戴着一个红色的盖头。我想掀起盖头来看看，旁边人却阻止了我，“傻小子，这盖头揭不得，洞房的时候才能揭呢。瞧你那猴急的样，不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吗？哈哈哈哈。”我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笑了起来。对啊，小翠是我的人了，我想，我很幸福。
村里因为我和小翠的喜事变得热闹起来，鞭炮声不断，就跟过年的时候一样。孩子们不停地追着我要喜糖，我给，我全都给。最小的那个孩子没有抢到，揉着眼睛哇哇大哭。我走过去，拿了一大把糖揣进了她的口袋。她高兴极了，送了我一片枫树叶：“新郎哥哥，这个送给你，老师说，枫树叶会带给人幸福。”幸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或许是这片枫树叶，或许只是一颗糖而已。
小的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别人结婚了，因为会有喜糖吃。那个时候的糖果，就是一种带有点甜味的糖块，我们那叫作鸡屎糖。不像现在，有牛奶的、巧克力的。可就是这种鸡屎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快乐。每次拿到糖果都舍不得吃，会存在抽屉里，久而久之，糖果就融化了，粘在抽屉里扣都扣不下来。着实会让我心疼好一阵子。
我和小翠的酒席办的是流水席，我们那都是这么办的。吃了一桌换一桌，每一桌子的菜都一样。酒席的最后一道菜，是条整鱼，厨师亲自将菜端上来。“这个菜不要，快端走端走。”桌子上的亲朋好友都这么说。我很纳闷，这么好的鱼大家怎么都不要呢？我以为厨师会生气，没想到他乐呵呵地将鱼端起来，绕着我们转悠了起来。转到我这，他就停下来了，怎么都不走了。我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他让我一个人把这条鱼吃完吗？
“傻小子，他是找你要红包呢，这叫年年有鱼（余）。”王姨说道，“还不去拿两个红包去。”
我后来才知道，这在我们那叫“掰鱼头”，是要给厨师两个红包的。这个红包应该是女方给的，小翠家那边疏忽了。
我们那结婚不仅要给份子钱，还要给“叫钱”。“叫钱”就是改口叫长辈，长辈给的钱。辈分高的会给辈分低的“叫钱”，如果新人辈分高，还要给别的辈分低的钱。别看我石头年纪不大，辈分倒挺高，村上有叫我石头叔的，还有叫我石头大爷的，这样一来二去，我反而亏了本。这个没什么，关键在于高兴。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了小翠，这比什么都重要。
亲朋好友都一一散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小翠。她还是穿着红色的袍子，盖着红色的盖头。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细细地听，她好像哭了。
“小翠，你怎么哭了，你快别哭啊。”
“石头，你会不会对我不好？”
“小翠，我会对自己不好，不会对你不好。”
“石头，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石头，你说你喜欢我不？”
我走过去，准备揭开她的红盖头……
“石头，你醒啦？你可算醒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是小甜的声音。怎么会是她？小翠哪去了？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墙是白的，床是白的，我枕的枕头都是白色的。
我摸了摸全身，没有找到那片枫叶。我这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那是我梦中的婚礼……石头没有别的梦，只想在她心里待更久。
老板娘一看老板回来了，脸色立马就变了。“老头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可就……我可就被石头这个畜生给糟蹋啦，呜呜。”没想到老板娘竟然会这样说，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啊，杀千刀的啊。”坐在了地上，她仍旧没完没了，连衣服也想不起来穿上。
“老板娘，事情怎么是这样呢，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不？”我面露难色，有口难辨。
老板一开始看到这样的场景有点蒙，看到地上仅仅穿着一条底裤的老板娘，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二话不就向我冲过来，然后一顿拳打脚踢。“你个畜生，我好心好意收留你，管你吃管你喝，你竟然，你竟然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我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放进蒸笼里蒸了。你这样的人，扔给狗，狗都不吃。”
“我，我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社会上，还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总是被人误解，却又不会解释。
“什么？你还没有，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啊。老头子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不然我可没脸活了。”老板娘坐在地上痛哭，看起来很伤心地样子，用手不断锤击着地板。
老板娘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怎么说变就变呢？难道她又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越想就越想不明白。这女人啊，变的真叫快，一会儿给你刮个风，一会儿给你下场雨的，把我都绕糊涂了。
“你先去把衣服穿上，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这太气人了，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老板言辞很激动，气呼呼地过去扶起地上的老板娘。老板娘慢慢吞吞地站起来，仍旧不断地抽泣着，可就是看不到一滴眼泪。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现在整个客厅就剩下我和老板两个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看着老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我才知道，当你遇上妖怪等待救援的时候，天空中出现的不一定是观音菩萨，还有可能是另一个妖怪。
我很能理解老板此时的心情，他生气是应该的。“老板，都是我不好，您想出气，就打我几拳吧。”
“你总算承认了，打你？我杀你的心都有！。”伴随着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我很痛，不过没事，只要他能解气，就让他打吧。“你这个畜生，绿帽子都戴在我头上了。不行，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跑到了电话旁边，准备要打电话，“我收拾不了你，等着警察来收拾你吧，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
这话一出，我害怕了。儿时不听话的时候，奶奶就会说：“石头啊，你要是再不听话，奶奶就让警察来把你带走。”
这个时候，我总会害怕地问奶奶：“奶奶，警察是什么啊？”
“警察是专门抓坏孩子的，抓到以后啊，不给他们饭吃，不给觉睡，还会狠狠地打他们。”
我一想，不对啊，奶奶说警察是抓坏孩子的，我没有干坏事干嘛要抓我呢？
就在老板准备拨号码的时候，老板娘从屋内冲了出来。“老头子，算了，算了，就别惊动警察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老脸该往哪搁啊。再说了，这石头都是自家人，年纪轻，不懂事，给他一点教训就得了。”
老板娘还真是好人。
“对，都是自家人。”我吞**吐地来了句。
“自家人？谁他妈跟你这个畜生是自家人！”老板一听我这话，顿时脾气更大了，提起一个凳子就朝我扔了过来。这椅子不偏不移地正好砸中我的头，我只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接着就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我石头心里，早已把老板、老板娘、小甜还有大勇看做了自家人。而就是我认为的自家人，用一个无情的板凳砸向了我。
……
今天是我和小翠大喜的日子，我穿得很帅气，她也很漂亮。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戴着一个红色的盖头。我想掀起盖头来看看，旁边人却阻止了我，“傻小子，这盖头揭不得，洞房的时候才能揭呢。瞧你那猴急的样，不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吗？哈哈哈哈。”我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笑了起来。对啊，小翠是我的人了，我想，我很幸福。
村里因为我和小翠的喜事变得热闹起来，鞭炮声不断，就跟过年的时候一样。孩子们不停地追着我要喜糖，我给，我全都给。最小的那个孩子没有抢到，揉着眼睛哇哇大哭。我走过去，拿了一大把糖揣进了她的口袋。她高兴极了，送了我一片枫树叶：“新郎哥哥，这个送给你，老师说，枫树叶会带给人幸福。”幸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或许是这片枫树叶，或许只是一颗糖而已。
小的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别人结婚了，因为会有喜糖吃。那个时候的糖果，就是一种带有点甜味的糖块，我们那叫作鸡屎糖。不像现在，有牛奶的、巧克力的。可就是这种鸡屎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快乐。每次拿到糖果都舍不得吃，会存在抽屉里，久而久之，糖果就融化了，粘在抽屉里扣都扣不下来。着实会让我心疼好一阵子。
我和小翠的酒席办的是流水席，我们那都是这么办的。吃了一桌换一桌，每一桌子的菜都一样。酒席的最后一道菜，是条整鱼，厨师亲自将菜端上来。“这个菜不要，快端走端走。”桌子上的亲朋好友都这么说。我很纳闷，这么好的鱼大家怎么都不要呢？我以为厨师会生气，没想到他乐呵呵地将鱼端起来，绕着我们转悠了起来。转到我这，他就停下来了，怎么都不走了。我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他让我一个人把这条鱼吃完吗？
“傻小子，他是找你要红包呢，这叫年年有鱼（余）。”王姨说道，“还不去拿两个红包去。”
我后来才知道，这在我们那叫“掰鱼头”，是要给厨师两个红包的。这个红包应该是女方给的，小翠家那边疏忽了。
我们那结婚不仅要给份子钱，还要给“叫钱”。“叫钱”就是改口叫长辈，长辈给的钱。辈分高的会给辈分低的“叫钱”，如果新人辈分高，还要给别的辈分低的钱。别看我石头年纪不大，辈分倒挺高，村上有叫我石头叔的，还有叫我石头大爷的，这样一来二去，我反而亏了本。这个没什么，关键在于高兴。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了小翠，这比什么都重要。
亲朋好友都一一散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小翠。她还是穿着红色的袍子，盖着红色的盖头。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细细地听，她好像哭了。
“小翠，你怎么哭了，你快别哭啊。”
“石头，你会不会对我不好？”
“小翠，我会对自己不好，不会对你不好。”
“石头，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石头，你说你喜欢我不？”
我走过去，准备揭开她的红盖头……
“石头，你醒啦？你可算醒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是小甜的声音。怎么会是她？小翠哪去了？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墙是白的，床是白的，我枕的枕头都是白色的。
我摸了摸全身，没有找到那片枫叶。我这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那是我梦中的婚礼……石头没有别的梦，只想在她心里待更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