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贵客入门初现形

怪咖神君 4409字 2024-07-16 16:15:31
傍晚,于里为从城里买鸡饲料回来,表情分外高兴。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非常高兴地谈起了他这次进城认识并结交了小张的事,并说小张就是乡党委书记的侄子,他和小张说起张书记的事,说自己就是张书记领导下的村支书时,两人还谈的非常亲切,小张并说他对二爸领导的乡里来买饲料的人都非常照顾,这样他想也是对二爸工作的支持,因为他的会计的工作就是他二爸的关系安排的。于里为知道这一切后,要结识小张的心就更迫切了,这样他想对他的支书选举是有好处的,于是,他也给小张一些好处,小张还送了名片给他,他也告诉了小张自己的住址。

昨天下午,他在街上忽然看到了小张,就十分高兴而热情的向前说:“小张,你怎么来了?真是大喜客呀,快到我那里坐坐。”小张一见于里为,也十分热情而高兴,向前很慷慨的伸手握住了于里为受宠若惊的手说:“大叔,你可别这么说,我正要找你,没想到这么巧,这不?自从上次见面以来,我感到你很不错,时间长了也有点想你了,今日到我二爸那里办事。就顺便想着来看看你,正在打听着找你呢,不想这么巧就碰上了。”

“来来来。快,欢迎欢迎。”于里为两手拉着小张的手不住的上下点达着头说。并很热情的领着小张向家里走来。

一进门,于氏从鸡场回来正要上炕,突然见丈夫热情的领着一个年轻不凡的小伙子,边说着话边走进大门来,就急忙跑出来迎客。便向外走她心中想,这个小伙子一定不是乡下人,看他穿戴的那么好,咖啡色皮子卡壳穿在身上,那显得魁梧的个子得有一米八,他的脸上虽象有块疤,象什么时候伤过,但脸白而标致,又让人看上去长的也很帅气,是个十足的城市人,又长得那么的好那么漂亮啊,于氏心说可从来还没有看到过有这么漂亮打扮的这么好的城市人。这回看到了她心里猜想,这一定就是丈夫说的城里的小张吧。于是她一跑出来就十分高兴而亲热的说:“这一定就是城里的小张吧?快,快请屋里坐,大冷天的,天这么冷,快先进屋暖暖身子。”

于里为忙对于氏说:“这就是我说的城里的小张,你说的真对,看来咱们和小张就是有缘。”然后又对小张很热情客气的说:“这就是我家你大婶。”

小张立刻上来主动握住了于是的手客气而亲切的说:“大婶,没想到大婶和大叔一样的待人热情,都是一个这样子好热情的人。”

于氏笑着说:“小张,你太客气了,我们农村的人,你别笑话。”

小张说:“那里那里,羡慕还来不及呢,又那里能笑话?”

于里为对于氏说:“你别光顾说了,快让小张进屋暖和暖和。”

“谁说不是呢?”于氏一边拉着小张的手一边进屋说。

进屋后,小张说:“想不到大婶把家收拾的这么好,这么干净,这么有条有素。”

于氏说:“你尽笑话我了,这那能和你们城里比,那有你们城市里收拾得好。”

于雪怡听到来了客人,也忙很礼貌的从里间出来迎接客人。但于雪怡一出来,小张一见到于雪怡就立刻呆了,两眼发呆发直的看着于雪怡,心里认为在于里为家里会看到这样美的人真感到意外,和感到奇怪。小张的这些突然的表情变化,于里为怎么会看不到呢?他全看在了眼里了,反应很快的于里为连忙对于雪怡说:“雪怡,这就是我常说的城里的小张,快向小张问好。”然后又对小张说:“这就是我女儿雪怡。”

小张一听就是于里为的女儿,就高兴的还不等于雪怡开口,就立刻回过神来似的向前笑着握手说:“雪怡,人和名字一样的都美,原来你就是大叔家的于姐姐?你好你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说着,两手握住于雪怡的手越抖达握的越紧,就是没想到松开。

于雪怡很自然的松出手来,笑着说::“你到这里就是客人,但你太客气了,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指教客人的呢?如果你比我大的话,你叫我姐姐我还不敢接受呢。”小张立刻说:“我二十三岁,不知你芳龄二十几岁了?”

于里为立刻不失时机说:“雪怡也二十三岁了,你们同岁,不知你几月生日?”

小张说:“我三月生日。”

于里为说:“雪怡七月生日,那你大,雪怡应该倒过来叫你大哥才是。”

于雪怡听说立刻笑着说:“张大哥,快请坐。”小张也忙跟着笑着十分客气的说:“来,大家都一块坐,来,雪怡妹妹,都一块坐。”

都客气着让着各自找到座位坐下后,小张首先开口说:“远道而来,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于里为说:“那里话来?我到市里不也靠你给你添麻烦吗?有句古话道是出门靠朋友吗。”

小张连忙接着说:“大叔,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个观点。”说完,又两眼又情不自禁的去打量观看于雪怡,于雪怡本来就是个大方开朗活泼的人,她见小张来瞅自己,就出于礼貌的很客气的一笑,说:“宋大哥可真是个大贵客,你们先谈着,我去泡茶,炒农村的特产花生让你尝尝。”

小张忙客气的说:“雪怡妹妹,别,别别别,千万别麻烦,我来坐坐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外人,不必这样客气,其实咱们两个大小也差不多,为了方便顺口,你就叫我小张好了。”

“那就叫你小张哥哥吧,这样更顺口。”于雪怡边向外走边说。

于里为说:“小张,别客气,让她炒吧,咱们农村再也没有别的稀罕物,就这点花生还稀罕。”

“那就太麻烦你们了。”小张说。

“说那里话呀?”于氏说:“一点也不麻烦,你大老远的来了,我们还不应该麻烦?”

小张又笑了笑说:“你们都太客气了。”说着,拿出香烟,于里为也连忙拿出自己的香烟推让,两人推让着盛情难却,于里为还是只好接了小张手里的烟,互相客气的点上,小张吸着烟对于氏说:“大婶,我现在是饲料厂财会科副科长。”说着,就拿出一个工作证给于氏看。

于氏接过工作证,见小张吞云吐雾的样子威傲不凡,就上下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又看,笑着说:“这就是科长证?城市里的官就是不一样,还有官证。”

小张憋不住的笑着说:“大婶,这是工作证。”

于里为也笑着说:“你看,旧社会的农村,你大婶都不知道在学校上学是什么味道。”

“旧社会吗,字识不多,这是不奇怪的。”小张说。

“学校里不就让老师天天去管着吗?不就象小鸟一样在笼子里吗?我咋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于氏说。

“我的鸡场能办的这么顺利,小张,你功不可没啊,可全多亏了你,你也别推辞功劳,你的功劳可是再大不过了,将来,说不定还要有更多的地方去麻烦你了。”于里为说。

“那里话,朋友吗,谁叫你我是朋友呢?谁叫你是我二爸的得力部下呢,有句话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不,还没到那种程度呢,就这么点小事,还用挂齿?这还不是应该得嘛?我说大叔,你这个地方可真难找啊,我打听了好长时间才过来,要不是碰到你还要在外面打听呢。”

“第一次是不好找,可下次就好找了,不过再不好找还能难住你吗?这就要让你以后多来。”于里为说。

“这道也是,要多来不过还得有时间,你这个地方连车都开不进来。”小张说着把烟头扔到地上,然后抬起头来说:“多来自然是一遍生二遍熟吗,是吧?”

正说着话,于雪怡端上炒的热气焦香的花生来,又端上泡好茶的茶壶和茶碗来,拾起茶壶来向茶碗里添着水,便都一齐嚷嚷着让小张吃花生。

小张很客气的谦虚着,眼注视着于雪怡的每一个动作,于雪怡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那样仔细,于里为把添满茶的茶碗端给小张。小张很客气的推让着,一齐说笑着,小张一抽空目光就总投向于雪怡,并还让于雪怡也到炕上坐。于雪怡虽然开朗活泼,但有时也被小张无故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张从脸上看出于雪怡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忙找话说花生炒的真好,真是好手艺,还从来没有见着这样好手艺的人,把花生炒的这样好。

于雪怡被小张反复的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就红着脸反复的谦虚着。

于里为和于氏都心情非常高兴,一起说笑着,又互相说笑了一会话,于里为问小张怎么上午不来?如果上午来,中午坐在一块喝两杯酒多好。小张象猛然同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噢,是这样,上午到你们乡里我二爸那里办事,一上午才办完,中午在我二爸那里,这不?下午就顺便想过来看看你了。”说着,小张又抽出一根烟,递给于里为,“啪”,用手枪打火机给于里为点上,然后漫不经心的给自己点上,边吞云吐雾边说:“市里有个单位想托我要一批鸡,都是关系户,看你这里能不能卖批?价格比农村高,咱们也是老关系了,我考虑着这对你比较有利,如果可以,我就一同和那个单位来车拉。”

于里为一听从嘴里把烟拉出来,也顾不得再学着小张那样去吞云吐雾了,两个嘴角向下一弯,想了一会,就若有所思的说:“可以,不知多少钱一斤?我是比较相信你的,你也不会让我吃亏,只要咱们的鸡场兴隆了,将来一定也有你的一份,现在乡下里鸡也很紧张,特别快到了年关,要是别人来要我还真不卖。”

小张明显有些高兴,眉毛向上一挑,又立刻笑了笑,说:“请放心,我和你是一个心愿的,价格比较合适,肯定比乡下贵,在城里也是比较贵的价格了,也是高价了,两元一斤,这个价格就比较可以了,朋友也都是看着我的面子才给这样高价的。”

于氏一听才两元一斤,脸一下子就拉长了,再也笑不出来了,马上十分着急的问:“不是城里四五块钱一斤吗?咱乡下都三块多了呢。”

小张额上明显的钻出汗来,但又不慌不忙的吸了两口烟,然后又把烟头扔到地上,脸皮很厚的说:“那是谣传,没有那么高的价格,这个价格就算是最高的了。”

于里为心里有些凉了,此时他的心里是彻底的更明白了,他的那脸已经跟着早白了,他心里发恨说:“什么关系朋友关系户?分明是想来坑我,来拣我的便宜,想贱拾我的鸡,认为我这个乡下人不精,认为我是他二爸领导下的村支书会不好意思,两块钱一斤谁卖?一斤少卖两三块钱,一百斤就少卖二三百块,一千斤少卖两三千块,这么多鸡,得少卖多少钱?当我是傻子?是神经病才会卖呢,城里两块钱这就是最高的价了?那么不高是不得一元钱一斤?这年月这个钱到那里能买出鸡来?还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看这会真要给我真插上刀了,他也好意思。”

可心里想归想,又不敢明着得罪小张,不敢不好意思说不卖,怕得罪了小张在张书记面前不给他说好话,小张是什么人?那可是张书记独一无二的亲侄子,张书记没有儿子,把他看的和亲儿子一样,万一以后因为这个把张书记再得罪了,那他这个村支书还当不当了?

可这怎么办呢?他心里十分为难,要下狠心卖又舍不得这些鸡和那么多钱吃亏,就心说:“在这之前,我还故意说鸡场也有你小张的一份功劳呢,还着重的重复了好几遍,可你小张倒好,也太不象话了,怎么不顾情面给我来这一手呢?这不是来为难我吗?还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就这样的插法?这不是给我向两肋捅刀子吗?插刀还有这样插的吗?这还不是诚心要把我**吗?”

于里为心里反复的埋怨着认为小张这样做太不应该了,他不就是在饲料厂买饲料时,小张多说了几句好话关照关照吗?怎么就这么点小事就会来如此了呢?就凭这点小事就应该如此把他当成傻子来贱拾他的鸡吗?这太不应该了吗。

于里为心里实在疼不过想下决心说不卖了吧?可又没有勇气不敢说。可这样再不表态也不好,又怕小张认为他默认答应了。从心上说,即是要了他的命,他也舍不得少卖那么多钱,舍不得这些鸡被贱扔了,这不是一只鸡两只鸡的问题,这是很多鸡的问题。可要不顾一切的下狠心拒绝吧?又实在怕祸就会从口生,怕拒绝之后以后果真会带来麻烦,那时他可又后悔都来不及了,他心里就这样的忐忑不安反复的难决的吸着烟,正反都觉着不是,就是难以决定难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