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嘴儿2
如果提起说起他们的相识，那真的是到了一猜就中的地步。
他们是相识于炫舞。
那天笑笑心情很好，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小熙讨论着期末考试应该拿出怎样的成绩才能让徐瑶莉大跌眼睛，大嘴儿在游戏频道里不停地刷着大喇叭：“聘妻，包婚，有ＹＹ送，安徽省的优先。”
笑笑无所事事地跟坐标去了。
屋里站满了人，树上也挂着一打儿，大嘴儿是屋里唯一的男的，看起来十分抢眼。
第５分２８秒的时候，笑笑终于有机会从树上跳下来。大嘴儿问：“你聘妻？”笑笑嗯嗯地应着，大嘴儿又说：“我聘妻条件很苛刻的。”
笑笑悄悄地传了几张她认为很漂亮的照片给大嘴儿，并问：“我这样的能挂上美女这个词吗？”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大嘴儿甩掉一屋子等待核实条件的女女另开新屋和笑笑玩起了约会。
大嘴儿又说：“笑笑，你得改名。”
笑笑颇费脑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想起一个和大嘴儿很般配的名字——小眼儿。
结过婚以后笑笑就开始觉得炫舞似乎没那么无聊了，大嘴儿经常拉着她到处瞎逛，亲朋好友突然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多。
有些事会巧到让人感觉上天这么安排就是故意的，通过浩瀚的炫舞，他们发现居然会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某条街道，某座花园，某家环境极好的网吧，都那么的熟悉。距离一下子拉近，聊天也更有话题，视频聊天的时候，大嘴儿斜坐在椅子上，用他惯用的很深沉的声音说：“笑笑，你什么时候来‘SOHO’听我唱歌。”
笑笑真的就去了，一个周六的晚上，学校没晚自习，她一个人悄悄地来到“SOHO”。酒吧人很多，空气浑浊，灯光昏暗。笑笑选个很偏僻的位子坐下，远远地看到台上的大嘴儿拿着话筒很安静地唱：
我们在世界的角落
孤独着狂欢着
看不到彼此的面孔
却能清楚地听到你的心跳
相遇
是否就暗示着将来的分离
……
大嘴儿的歌声是干净极了，也纯粹极了，没有想象中的抓着吉他很亢奋地怒吼。这是笑笑第一次见大嘴儿，是那么的真实，以前都是在视频中的，他总爱摆着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问笑笑：“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见面呢？”
可是真的见了，笑笑却又紧张了。虽然在网上，她和他很熟，熟到整天老公老婆地叫得不亦乐乎，但是，此时，她却没有勇气走到他身边，告诉他，我就是小眼儿，是你的炫舞老婆。
随着大嘴儿的歌声沉落，掌声响起，开始有人大喊：“小磊，再来一首呀。”
原来，现实生活中，别人都是叫他小磊的。
大嘴儿微笑，却没有再唱，他放下话筒，拿着一杯冰啤，悄悄地从笑笑身后迂回到她面前说：“小眼儿，我就知道你会来听我唱歌的。”
笑笑一脸惊恐，她甚至都没看清大嘴儿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她脸涨的通红，没有接过大嘴儿手里的冰啤，只是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SOHO”。
应该说是落荒而逃。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大嘴儿很自然环着笑笑的腰对她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可爱。
笑笑狠狠地甩开大嘴儿的手臂说，可恶的大嘴儿，你是我永远摆脱不了的劫。
何军阳的天空
是否有一天
我会插上双翅
载着我的梦
逃离你为我安排的天空
何军阳的天空一直很蓝。
很小的时候何军阳问爸爸：“爸爸，妈妈呢？”
何爸抱起小军阳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喏，最亮的那颗就是妈妈化作的。”
小军阳不懂爸爸的意思，哭着闹着喊：“我要妈妈，我要真的妈妈。”
“阳阳乖，不乖妈妈看到会不高兴的。”
小军阳停止哭闹：“那妈妈呢？”
何爸仍旧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说：“妈妈在天上，你瞧她正冲阳阳眨眼睛呢。”
大一点的时候：何军阳哭着从学校跑回家，他委屈地对爸爸说，小朋友骂他是没妈养的野孩子。
“爸，你再为我找个妈妈吧。”
何爸一直抽着闷烟，一句话也不说。
又大了点的时候何军阳问爸爸：“你都一个人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再找个呢？”
何爸摸着军阳的头乐呵呵地说：“爸爸这一生只爱妈妈一个人。”
何军阳很优秀。
一个在各种荣誉和别人赞美声包围中长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完美的。有令人羡慕的优秀成绩，开朗的笑容，和文质彬彬的外形，虽然家庭残缺，可仍旧很健康地成长。
这也是何爸引以为豪的事情，这辈子，也许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养了个好儿子。
循规蹈矩地生活了十七岁的时候何军阳突然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她叫赵一珂，和自己同年级，喜欢穿红色的运动服和扎一个很活泼的马尾，有着奶油般青春灿烂的笑容。经常会在放学的后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教室门口，然后和一个叫孙杰的同班同学一起回家。
曾经有一次放学，赵一珂同学来晚了，班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她探出脑袋，在班里快速横扫一遍后，把目光投向抱着一大摞课堂作业准备将它们送往办公室的何军阳。
“嗨，同学。见孙杰了吗？”赵一珂问何军阳。
“呃……早走了吧。”何军阳支支吾吾的回答，其实何军阳根本就没怎么特别注意过孙杰。
赵一珂很失落地离开了。何军阳抱着一大摞作业傻傻地看着赵一珂消失的倩影，那一刻他的心花就那么不可开交地怒放了。
孙杰，何军阳是知道的，他本来是一个社会上游荡的小混混，他的家人不知道哪跟神经搭错，花了一笔不菲的人民币让他跑到一中继续胡混。兄弟不少，在一中名气很大。
何军阳曾在苏佑酒吧见过他们，酒吧环境很好，年轻帅气染着红色头发的调酒师调出的一种名叫“吧嗒”的酒特别好喝，每次何军阳去“苏佑”找何爸，调酒师都会很热情地为何军阳送上一杯免费的“吧嗒”。有一次何军阳放学后发现家里的钥匙丢了，于是就去苏佑酒吧找何爸，他看到不远处的孙杰一伙正兴高采烈地往嘴里灌着啤酒，像是在庆祝什么。赵一珂就在孙杰身边，那天她没有穿红色的运动服和扎活泼的马尾辫，而是穿着紫色的超短裙和鞋跟很高的黑色靴子，头发是卷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微紫的颜色，她的眼睛上涂着厚厚的紫色眼影，看起来妩媚极了。
一点没有十七岁的年轻模样。
围在身边的一圈稚气未脱的男男女女很谄媚地叫她一一姐。
孙杰揽着赵一珂的腰，一脸坏笑地说：“一一，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赵一珂端着啤酒杯“咯咯咯咯”地笑得跟什么似的。
这场景导致何军阳曾一度痛恨紫色。
他们是相识于炫舞。
那天笑笑心情很好，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小熙讨论着期末考试应该拿出怎样的成绩才能让徐瑶莉大跌眼睛，大嘴儿在游戏频道里不停地刷着大喇叭：“聘妻，包婚，有ＹＹ送，安徽省的优先。”
笑笑无所事事地跟坐标去了。
屋里站满了人，树上也挂着一打儿，大嘴儿是屋里唯一的男的，看起来十分抢眼。
第５分２８秒的时候，笑笑终于有机会从树上跳下来。大嘴儿问：“你聘妻？”笑笑嗯嗯地应着，大嘴儿又说：“我聘妻条件很苛刻的。”
笑笑悄悄地传了几张她认为很漂亮的照片给大嘴儿，并问：“我这样的能挂上美女这个词吗？”
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大嘴儿甩掉一屋子等待核实条件的女女另开新屋和笑笑玩起了约会。
大嘴儿又说：“笑笑，你得改名。”
笑笑颇费脑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想起一个和大嘴儿很般配的名字——小眼儿。
结过婚以后笑笑就开始觉得炫舞似乎没那么无聊了，大嘴儿经常拉着她到处瞎逛，亲朋好友突然一下子增加了那么多。
有些事会巧到让人感觉上天这么安排就是故意的，通过浩瀚的炫舞，他们发现居然会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气。某条街道，某座花园，某家环境极好的网吧，都那么的熟悉。距离一下子拉近，聊天也更有话题，视频聊天的时候，大嘴儿斜坐在椅子上，用他惯用的很深沉的声音说：“笑笑，你什么时候来‘SOHO’听我唱歌。”
笑笑真的就去了，一个周六的晚上，学校没晚自习，她一个人悄悄地来到“SOHO”。酒吧人很多，空气浑浊，灯光昏暗。笑笑选个很偏僻的位子坐下，远远地看到台上的大嘴儿拿着话筒很安静地唱：
我们在世界的角落
孤独着狂欢着
看不到彼此的面孔
却能清楚地听到你的心跳
相遇
是否就暗示着将来的分离
……
大嘴儿的歌声是干净极了，也纯粹极了，没有想象中的抓着吉他很亢奋地怒吼。这是笑笑第一次见大嘴儿，是那么的真实，以前都是在视频中的，他总爱摆着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问笑笑：“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见面呢？”
可是真的见了，笑笑却又紧张了。虽然在网上，她和他很熟，熟到整天老公老婆地叫得不亦乐乎，但是，此时，她却没有勇气走到他身边，告诉他，我就是小眼儿，是你的炫舞老婆。
随着大嘴儿的歌声沉落，掌声响起，开始有人大喊：“小磊，再来一首呀。”
原来，现实生活中，别人都是叫他小磊的。
大嘴儿微笑，却没有再唱，他放下话筒，拿着一杯冰啤，悄悄地从笑笑身后迂回到她面前说：“小眼儿，我就知道你会来听我唱歌的。”
笑笑一脸惊恐，她甚至都没看清大嘴儿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她脸涨的通红，没有接过大嘴儿手里的冰啤，只是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SOHO”。
应该说是落荒而逃。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大嘴儿很自然环着笑笑的腰对她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可爱。
笑笑狠狠地甩开大嘴儿的手臂说，可恶的大嘴儿，你是我永远摆脱不了的劫。
何军阳的天空
是否有一天
我会插上双翅
载着我的梦
逃离你为我安排的天空
何军阳的天空一直很蓝。
很小的时候何军阳问爸爸：“爸爸，妈妈呢？”
何爸抱起小军阳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喏，最亮的那颗就是妈妈化作的。”
小军阳不懂爸爸的意思，哭着闹着喊：“我要妈妈，我要真的妈妈。”
“阳阳乖，不乖妈妈看到会不高兴的。”
小军阳停止哭闹：“那妈妈呢？”
何爸仍旧指着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说：“妈妈在天上，你瞧她正冲阳阳眨眼睛呢。”
大一点的时候：何军阳哭着从学校跑回家，他委屈地对爸爸说，小朋友骂他是没妈养的野孩子。
“爸，你再为我找个妈妈吧。”
何爸一直抽着闷烟，一句话也不说。
又大了点的时候何军阳问爸爸：“你都一个人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再找个呢？”
何爸摸着军阳的头乐呵呵地说：“爸爸这一生只爱妈妈一个人。”
何军阳很优秀。
一个在各种荣誉和别人赞美声包围中长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完美的。有令人羡慕的优秀成绩，开朗的笑容，和文质彬彬的外形，虽然家庭残缺，可仍旧很健康地成长。
这也是何爸引以为豪的事情，这辈子，也许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养了个好儿子。
循规蹈矩地生活了十七岁的时候何军阳突然悄悄地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她叫赵一珂，和自己同年级，喜欢穿红色的运动服和扎一个很活泼的马尾，有着奶油般青春灿烂的笑容。经常会在放学的后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教室门口，然后和一个叫孙杰的同班同学一起回家。
曾经有一次放学，赵一珂同学来晚了，班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她探出脑袋，在班里快速横扫一遍后，把目光投向抱着一大摞课堂作业准备将它们送往办公室的何军阳。
“嗨，同学。见孙杰了吗？”赵一珂问何军阳。
“呃……早走了吧。”何军阳支支吾吾的回答，其实何军阳根本就没怎么特别注意过孙杰。
赵一珂很失落地离开了。何军阳抱着一大摞作业傻傻地看着赵一珂消失的倩影，那一刻他的心花就那么不可开交地怒放了。
孙杰，何军阳是知道的，他本来是一个社会上游荡的小混混，他的家人不知道哪跟神经搭错，花了一笔不菲的人民币让他跑到一中继续胡混。兄弟不少，在一中名气很大。
何军阳曾在苏佑酒吧见过他们，酒吧环境很好，年轻帅气染着红色头发的调酒师调出的一种名叫“吧嗒”的酒特别好喝，每次何军阳去“苏佑”找何爸，调酒师都会很热情地为何军阳送上一杯免费的“吧嗒”。有一次何军阳放学后发现家里的钥匙丢了，于是就去苏佑酒吧找何爸，他看到不远处的孙杰一伙正兴高采烈地往嘴里灌着啤酒，像是在庆祝什么。赵一珂就在孙杰身边，那天她没有穿红色的运动服和扎活泼的马尾辫，而是穿着紫色的超短裙和鞋跟很高的黑色靴子，头发是卷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微紫的颜色，她的眼睛上涂着厚厚的紫色眼影，看起来妩媚极了。
一点没有十七岁的年轻模样。
围在身边的一圈稚气未脱的男男女女很谄媚地叫她一一姐。
孙杰揽着赵一珂的腰，一脸坏笑地说：“一一，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赵一珂端着啤酒杯“咯咯咯咯”地笑得跟什么似的。
这场景导致何军阳曾一度痛恨紫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