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去何从
龙泉读的是英华中学，这是一所省重点中学，高考上线率超过90%，在整个地区排名第一，在广东排前五位。尽管没出过什么佛山伦文叙、湖广柳先开之流的牛叉人物，但能到这里入读的，无不是过五关、斩六将的猛料之人。再加上英华中学的前身是所教会学校，校规森严，学风甚炽，处于这样一种氛围中，学生自然而然就陷入狂热的学习状态。老师倒不会留太多作业，学生却中了邪一样玩命刨书，惟恐一不留神就给别人爬了头，落个老大徒悲伤。你说良性循环也好，恶性竞争也罢，反正每个人都在悬梁刺股的话，相信你很难风流快活，这大概就是卡夫卡所说的犀牛效应，你看见全世界都变了犀牛，只有你披着张人皮，你说你惶恐不惶恐，郁闷不郁闷？所以哪怕你在校园内踩死一条虫子，也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条书虫。龙泉就是条标准的书虫，错了，是条基因突变的书虫。因为这家伙看书太变态了，绝对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据自称红学专家的牛王考据，这个变态家伙可以一晚看完全套四卷《红楼梦》，然后第二天把荣、宁两府七姑姐、八姨婆的关系全部排列组合出来。甚至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刘姥姥和巧姐儿怎么算辈分，多姑娘儿和晴雯是什么转折亲。牛王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在龙泉两眼通红，摇摇欲坠的时候来了个突然袭击，抽查了关于《红楼梦》的若干历史问题，想不到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道道是头，让牛B哄哄的牛魔王彻底写了个服字。要不是这小子目迷五色，花红柳绿，静不下心思做学问的话，就没刘心武这大嘴巴什么事了，这半拉子的家伙大概以为全人民还和他一样犯着左派幼稚病呢！好意思续写红楼，这种乡俚野语看了得让曹大才子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以为《少年维特的烦恼》早就out了，谁知今天正应景，轮到龙大才子来一出少年龙泉之烦恼。刚刚班主任钟老头宣布：“从下个学期起，文理分科，准备报读英语和普通文科的，去文科班，其他的编入理科班。”
龙大才子听到这个消息就头痛，别以为这小子头痛文科好学还是理科好学，既是才子，自然学富五车，什么生化数理、英文史地，在龙泉眼里不过是小儿科。这小子第一时间关心的是那些班花、级花、校花们的动向。“这个数据库怕不易建立吧！柳萍和胡梅这绝代双娇,美则美矣,就是冻冰冰的没什么人气,这种包括第六感在内什么都冷感的玉罗刹肯定是理智大于情感的,应该读理科的几率高，张琳和郡主各领风,不过太热太抢手,半夜爬起来排队也不知能不能排第九.绯闻多多估计沉不住气搞研究,只能是文科的料。从离散系数来看,落在文科和理科的美眉数目大概差不多.不过不过”
不过最令这满肚花花肠子的坏家伙牵肠挂肚的却是男生们的梦中情人,安息天使－－纯子。“纯子”天生就是一个青春偶像,神似某个日剧女明星,扎着活泼的“马尾巴”,睫毛长长、媚眼弯弯、额头圆圆、下巴尖尖，说话的语气里总带着几分纯真的讶异.微笑的眼神自然有一种脱俗的清新。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徐志摩的诗《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无限的温柔，沙扬娜拉。”寝室里的哥们每每被这无限的温柔电得神魂颠倒,就干脆给她起了这个日剧明星的名字,于是“纯子”的芳名不迳而走,风靡一时.
幸亏当时的日剧都是些励志、亲情一类的片子，正儿八经在中央一套播的那类。“纯子”这个词才有机会名副其实地把她纯情的本意保留至今。在这个网络发达，光盘风行的年代，一说日剧，大伙儿脑中立马播放无限制级别**,眼前尽是武藤兰、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火辣辣的影子，对龙泉心中纯洁的偶像可是大大不妙。
纯子的选择会是什么?龙泉一时挠头，不过才子就是才子，坐在图书馆里静静一想，龙泉立时计上心头。“一动不如一静，本公子来个守株待美，待所有人都报了名再作定夺，这不就结了。”
龙泉主意打定，也不管钟老头催促，借口暑假旅游，一溜烟潇洒去了。
快活不知时日过，龙泉一时玩得兴起，把泡妞大计也忘了。开学前一天，被钟老头一个电话call回了学校。钟老头望着这个疲懒家伙，语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说龙泉，明天你打算到哪个班上课，现在全校就只你一个未交申请表，你到底玩哪一科。”
龙泉整色整水地低下头，一副很虚心受教的样子。
“我就是没什么主意。老爸说学好数理化，天下都不怕。老妈说精通文史英，胜过‘白骨精’（白领、精英、骨干）。老师你说，我到底该搞边一科？”
钟老头想不到这小子忽然卖起乖来，倒是窒了一窒。不过毕竟人老成精，他小眼一眯，亲热地拍了拍龙泉的头。
“你小子倒把波射给我了，有你的。我说呢，数理化也好，文史英也罢，你立马给我把表填了，反正读哪科对你来说也是差不多。”
说完，钟老头不紧不慢点了根烟。龙泉心里那个急啊，“悔不该，得、得、得，锵、锵、锵”，脑袋里叮叮嚓嚓乱作一团。“玩物丧志啊！一个暑假闲快活去了，居然忘了纯子，也不知偶像的选择是什么。怪不得岳飞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现在杯具了吧。”
给龙泉一个水缸做胆，也不敢此时此刻套钟老头的口风，钟老头什么人？老狐狸啊！你尾巴一翘，立马就知道你放的什么连珠屁！脑筋急转弯，“想来数理化那么精密、教条，喜欢理科的女生一定是呆板、机械的铁甲威龙，纯子MM显然比较感性，有点小文艺，应该会选文科吧。”
“好，拼了。”龙泉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填好了表。
“钟老……”那个“头”字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说出口。
“我报文科，就这样决定了！”
“也好。”钟老头弹了弹手中的烟，饶有深意地看了龙泉一眼。
“我想文科那几门课对你来讲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小子好自为之吧！”
走在校道上，龙泉心里有点怅然。以前看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总忘不了那个开篇，其中有那么一段，说的是巴黎圣母院的基石，石上镌刻着两个字，按今天的译法就是“宿命”。从此，“宿命”就镌刻在龙泉的思维的基石里.看着伸展向远方的校道，龙泉无厘头地想。
“前边等着我的，不知是怎么样的宿命！”
以为《少年维特的烦恼》早就out了，谁知今天正应景，轮到龙大才子来一出少年龙泉之烦恼。刚刚班主任钟老头宣布：“从下个学期起，文理分科，准备报读英语和普通文科的，去文科班，其他的编入理科班。”
龙大才子听到这个消息就头痛，别以为这小子头痛文科好学还是理科好学，既是才子，自然学富五车，什么生化数理、英文史地，在龙泉眼里不过是小儿科。这小子第一时间关心的是那些班花、级花、校花们的动向。“这个数据库怕不易建立吧！柳萍和胡梅这绝代双娇,美则美矣,就是冻冰冰的没什么人气,这种包括第六感在内什么都冷感的玉罗刹肯定是理智大于情感的,应该读理科的几率高，张琳和郡主各领风,不过太热太抢手,半夜爬起来排队也不知能不能排第九.绯闻多多估计沉不住气搞研究,只能是文科的料。从离散系数来看,落在文科和理科的美眉数目大概差不多.不过不过”
不过最令这满肚花花肠子的坏家伙牵肠挂肚的却是男生们的梦中情人,安息天使－－纯子。“纯子”天生就是一个青春偶像,神似某个日剧女明星,扎着活泼的“马尾巴”,睫毛长长、媚眼弯弯、额头圆圆、下巴尖尖，说话的语气里总带着几分纯真的讶异.微笑的眼神自然有一种脱俗的清新。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徐志摩的诗《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无限的温柔，沙扬娜拉。”寝室里的哥们每每被这无限的温柔电得神魂颠倒,就干脆给她起了这个日剧明星的名字,于是“纯子”的芳名不迳而走,风靡一时.
幸亏当时的日剧都是些励志、亲情一类的片子，正儿八经在中央一套播的那类。“纯子”这个词才有机会名副其实地把她纯情的本意保留至今。在这个网络发达，光盘风行的年代，一说日剧，大伙儿脑中立马播放无限制级别**,眼前尽是武藤兰、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火辣辣的影子，对龙泉心中纯洁的偶像可是大大不妙。
纯子的选择会是什么?龙泉一时挠头，不过才子就是才子，坐在图书馆里静静一想，龙泉立时计上心头。“一动不如一静，本公子来个守株待美，待所有人都报了名再作定夺，这不就结了。”
龙泉主意打定，也不管钟老头催促，借口暑假旅游，一溜烟潇洒去了。
快活不知时日过，龙泉一时玩得兴起，把泡妞大计也忘了。开学前一天，被钟老头一个电话call回了学校。钟老头望着这个疲懒家伙，语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说龙泉，明天你打算到哪个班上课，现在全校就只你一个未交申请表，你到底玩哪一科。”
龙泉整色整水地低下头，一副很虚心受教的样子。
“我就是没什么主意。老爸说学好数理化，天下都不怕。老妈说精通文史英，胜过‘白骨精’（白领、精英、骨干）。老师你说，我到底该搞边一科？”
钟老头想不到这小子忽然卖起乖来，倒是窒了一窒。不过毕竟人老成精，他小眼一眯，亲热地拍了拍龙泉的头。
“你小子倒把波射给我了，有你的。我说呢，数理化也好，文史英也罢，你立马给我把表填了，反正读哪科对你来说也是差不多。”
说完，钟老头不紧不慢点了根烟。龙泉心里那个急啊，“悔不该，得、得、得，锵、锵、锵”，脑袋里叮叮嚓嚓乱作一团。“玩物丧志啊！一个暑假闲快活去了，居然忘了纯子，也不知偶像的选择是什么。怪不得岳飞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现在杯具了吧。”
给龙泉一个水缸做胆，也不敢此时此刻套钟老头的口风，钟老头什么人？老狐狸啊！你尾巴一翘，立马就知道你放的什么连珠屁！脑筋急转弯，“想来数理化那么精密、教条，喜欢理科的女生一定是呆板、机械的铁甲威龙，纯子MM显然比较感性，有点小文艺，应该会选文科吧。”
“好，拼了。”龙泉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填好了表。
“钟老……”那个“头”字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说出口。
“我报文科，就这样决定了！”
“也好。”钟老头弹了弹手中的烟，饶有深意地看了龙泉一眼。
“我想文科那几门课对你来讲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小子好自为之吧！”
走在校道上，龙泉心里有点怅然。以前看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总忘不了那个开篇，其中有那么一段，说的是巴黎圣母院的基石，石上镌刻着两个字，按今天的译法就是“宿命”。从此，“宿命”就镌刻在龙泉的思维的基石里.看着伸展向远方的校道，龙泉无厘头地想。
“前边等着我的，不知是怎么样的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