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月楼的聚会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小茜已经收拾停当，坐在桌子前，闭上眼，想象着眼前放着一架她最爱的二十一弦琴，双手在空中虚摆，弹奏起来。在心中默默想象着父亲曾经在每天清晨弹奏的美妙旋律……每有闲暇时间，父亲便教自己读书弹琴，那是她那几年最爱的娱乐了。后来一次小茜和父母急着赶路，把琴掉下了山崖，就没有听到过这美妙的旋律了。可是父亲仍然教她各种旋律的指法，教她在心中默想着弹奏。这几年小茜没什么机会摸到琴，却一直保持这种习惯，由于经常在心中想象着，那形象竟清晰异常，她手指一划，甚至能想象到琴弦的颤动，琴声随指而生，空灵悠扬，余音缭绕，绵绵不绝……
不觉间，天已亮了起来。小茜起身，舒服的深呼吸了一下，“该去叫小姐起来了。”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小茜一边把洗漱的铜盆放在架上，一边走向床边，看铭锦已经醒来，兀自躺着玩手指，便问到。
“小茜，今日是不是六月初七？”铭锦坐起来，也不回答小茜的问题。
“是啊，小姐。”小茜回答着，手上却不停，帮铭锦掀开锦被，叠了起来。
“啊，那今天不是要去合月楼嘛！？”铭锦一脸兴奋，朦胧的睡眼一下子绽放着光芒。
“是啊，我正要提醒小姐呢，呵呵。是不是想佐尚书家的公子啦”小茜眯着眼，坏坏的一笑。
“嘻嘻嘻，小茜你真了解我。绝对不能让朔儿那丫头片子给抢了去。”……
青、白、朱、玄四国都奉女为皇，但其他官吏均由男子出任。按律女子都可以同时有多个夫婿，而男子却不能。白虎国当今的皇上有不少丈夫，生了不少儿子，却生不出皇女。如今女皇已四十有三，按常理，不会再诞下女婴。这样一来，就只能从王宫大臣的女儿中选下任女皇。被选为继任女皇的女子的夫婿如果受到大家的肯定，可以在朝中担任要职。这样，女王的权利可以得到稳固。其它女子却不能在朝中任职。但就算没有被选为太女，其夫婿如果能力上等，家族势力雄厚，或朝中地位稳固，也是极好的生活保障。
可是无论有家族势力或能力超群的男人也不那么好征服，不是想让人家入赘，人家就来了。所以这些官吏商贾家的女儿们也都早早行动起来，忙着把那些入眼的俊男拉拢过来，然后再定下亲事。而年轻才俊们也是如此想法，强的想要强强联合，弱的想要攀龙附凤，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这次合月楼的小聚会，就是一些纨绔子女们互相邀约定下的，美其名曰吟诗作赋，聊家国天下。
合月楼是皇都有名的酒楼，占地一亩，共分三层，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第一层用来吃茶听曲；二层供应各色菜肴；三层分为一个个小间，用来给客人包下谈天聚会使用。
却说小茜和铭锦各着华服，出现在合月楼三层一个房间的门口，“就是这间了”。店里的一鞠躬，拉开了门。
合月楼小茜随铭锦来过几次了，并不陌生。桌边已坐了七八个人，铭修、铭勇已然在座。旁边两名俊秀的男子，正是佐尚书的公子佐子辙、佐子胤，铭锦最近正看上了这两兄弟，希望能够讨得他俩纳入自己夫婿的队伍。铭修旁边坐着一个娇羞的女孩，却是佐家的女孩，佐子华，看样子，美目盼兮，眼波流转，一波一波的只看向铭修。还有几个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小茜却不认识了。大家见铭锦优雅的在门口现身，妙目含笑，肌肤如雪，红色的锦袍将如雪的皮肤衬得粉红，真是光艳夺目，都心中暗赞一声好。小茜垂下眼睑默默跟在身后。她是铭锦带来的小侍，自燃也没有人对她留意。铭锦抿嘴一笑，优雅的慢慢走到佐家兄弟身后。他俩交换了眼神，让出位置，他俩带来的小厮搬来椅子，让铭锦坐在中间。小茜远远站在她身后，和众丫鬟站在一起。
“锦姐姐来了。今天你穿的红色锦缎，真是好看。”子华面露羡慕神色。
“呵呵，子华妹妹真会说话，我的修儿弟弟若能入了妹妹的房，也算是福分。”铭锦看看铭修，又看看子华，笑着说道。
“……”子华脸上一红，眼角偷看铭锦。却见铭锦正认真将菜肴送进嘴里，仿佛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话，自顾自的吃着。
“铭锦你迟到了，要自罚一杯。”
铭锦一抬头，说话的是凤展堂老板的儿子松烨。这家伙家世殷实，貌若潘安，日常里随父亲打理凤展堂，最懂人情世故，很是圆滑。铭锦虽然不喜欢他的世故，却总是能从他这里听到很多世上发生的有趣事情，也不愿意违了他意。“烨公子说的有理。”款款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松烨看着铭锦，觉得这小丫头又漂亮却又狡猾，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极大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愿望，这猎物，他是要定了。自己家的生意如果能得到当朝丞相这个后台，一定如日中天。佐子辙、佐子胤兄弟受父命在这位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有一人能入赘铭家，对自己，对这两个兄弟，都有好处。其他几人也各怀心事。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喝着酒。
铭勇突感无趣。歪着头一想，笑了。双手在桌前一划，说到“我们总是喝酒聊天，有些单调。不如我们比酒如何？”一听比酒，在场几个男子都轻笑，松烨抿嘴，眼眉间透出一丝得意，铭修也嘴角上翘，这喝酒之事，在这些纨绔子弟来说，又有何难。可是再看各位女子的表情，就不那么舒服了。酒量暂且不说，比酒就是要不醉不归，非要喝的人事不知方才罢休。如果酒品较差，又吐又哭，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形象。
铭勇笑道：“平日都是咱们自己比酒，酒量孰好孰坏，都烂熟于心，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不知道随我们来的小侍们酒量如何。我们来赌点，让他们来喝酒。最后倒下的算赢。如何?”
这下，大家眼睛都亮了。纷纷叫好。
“输赢有何说法?”松烨不愧是商贾之子，事事不忘计较得失。
“不如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如何?”一个坐在铭勇旁边的女子说到。大家各自想了想，都点头同意。
小茜心里虽不愿意，却不能违抗铭锦。于是慢步过来站在铭锦身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从没有喝醉过，担心自己醉了会不会耍酒疯，偷偷看了铭修一眼。
铭锦环视了一下大家带来的小侍。自己带的小茜是女子，酒量估计比不了男子，但输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毕竟他们会顾虑到自己的身份。也就答应了。
铭勇从袖中拿出六粒色子，将桌中央菜肴拨开，放在中间，说到：“就最简单的吧，赌大小，大家都掷过，点小的喝酒一碗。”
大家都兴奋起来，第一轮下来，佐子辙点数最小。他的小侍一仰脖子，一碗酒下去，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大家一齐叫好。
这游戏有趣，即使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大家玩的起兴，叫酒保又拿了几坛酒来。第二轮，铭锦6只色子只有十点，是最末的了。轻叹口气，把自己面前一碗酒往桌边挪了挪，轻叹：哎，手气真差。小茜默不作声的拿起碗，凑近嘴边，辛香之气扑鼻而来，心中突突直跳，不知自己能不能喝下这一碗酒，稍稍抬碗，抿了一小口，咽下，觉得喉咙有火烧的感觉，不禁张嘴吸气“嘶……啊~~”，踩稍稍感觉好一点。
铭锦回头一看，这么喝法，一晚上也喝不完。生气起来“小茜快些，我们还要继续。”
小茜心中无奈，又喝了一大口，迅速咽下。发现如果大口喝下，不去尝味道，反而没那么辣。横下心，一仰头，咕噜咕噜，几口把一碗酒喝下。把碗放在桌上，才感觉腹中犹如火烧，十分难受。嘴里，喉咙里，都火辣辣的疼。面上却不表现，微微张嘴呼吸，想要捂着肚子蹲下。皱了皱眉，强自忍住。
大家看到小茜如此，均露出惊讶之色。小茜绝不是会酒之人，但是一大碗酒下去，脸色是变了，可是表情却很淡漠。仿佛刚才不是她喝下了这碗酒，
“锦儿，你这小丫头能忍的很呐。搞不好你是今天的赢家也说不定。”松烨和铭锦说话，却看着小茜。这小丫头眉目精致，清纯可人，身材修长，虽然低着眼睑，仍能感觉到她一汪泉水般的清澈眼睛。
小茜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抬眼看到松烨正在看她，嘴角轻翘，垂下眼睑，安静的点了下头，算是还个礼。
松烨心中一动，不**呆了。着眼神竟凭的平静，深不见底。这一点头落落大方，优雅气质衬托她美貌悠然而出，若不是随着铭锦身后，谁能看出这只是个小丫头呢。接着感到自己的失态，干笑几声，去拿桌上的色子。
着眼神如何能逃过铭锦的眼睛。心中不禁冒火。铭锦一向自恃美貌无人能及。这个松烨竟然在自己面前看别人看到发呆。而那个别人，竟然还是个使唤丫头。
“她呀，就是有点呆，平时也不爱说话，也不会找乐子。”铭锦解释道。即使是一瞬，也是不许。竟有心思故意掷的小些，好好折磨一下小茜。
松烨的眼神也没有逃过铭修的眼睛。铭修心中暗叹。小茜的不凡，他也感觉到了。明明她时时都表现的好像不知道，不在乎，没感觉；可是，越是这样，铭修就越觉得她不一样。有时候铭修也怪自己，是不是自己关注她太多了，所以才觉得她不同。又或者她只是真的无所谓，有点呆。
十几坛酒下去了，环视一下。站着的小侍只有三个人，其它小侍都醉的不醒人事，被抬到墙边的榻上休息。在这三人之中，居然有小茜。另外两个是松烨的小侍旺财，一个礼部官员的儿子的小侍。
现在，掷色子的只有这三个人，其它的都成了看客。铭锦本来希望小茜赶紧倒下的。现在居然撑到只剩三人，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反而希望小茜撑得久一点，能赢就更好了。打好了算盘，转头对小茜说到：“咱们马上就要赢了，你真是我的宝啊。呵呵”说着去拿桌上的色子，开始新的一轮。
小茜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神智也很恍惚，小姐和她说的话，仿佛从天边传来。感觉清楚的，是自己肚子要涨破了，火辣辣的疼，嗓子，脸，身子都在冒火。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扶着椅子，硬撑着自己不愿倒下。
铭勇在一旁又跳又叫，一会儿给铭锦加油，一会儿又去松烨身边看看，这一桌人，有了他，倒是十二分的热闹。其它人这时也都好奇谁会得到最后的胜利，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铭修余光看着小茜，半眯着眼睛，明显已经醉了，不像平日一样低眉顺眼，百毒不侵的样子。抬着脸，微张着嘴，脸色红润，眉头稍稍皱起，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修长的脖颈，肩膀随呼吸上下动着，酥胸高耸，也随呼吸上下动着。身子微微左右摆动，说不出的妩媚诱惑。平日哪见过她这个样子。铭修看了看小茜，忍不住又想看看，真想一直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不忍她这么喝下去。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她呢……
松烨这个时候已经不关心自己输赢，眼前这个小茜，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小茜了。虽然小茜也很美，但是他的身边，什么时候少过美丽女子。一直以来，从没有正眼看过小茜。可是，他身边的女子却没有小茜这样的，坚强而难以捉摸。
不觉间，天已亮了起来。小茜起身，舒服的深呼吸了一下，“该去叫小姐起来了。”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小茜一边把洗漱的铜盆放在架上，一边走向床边，看铭锦已经醒来，兀自躺着玩手指，便问到。
“小茜，今日是不是六月初七？”铭锦坐起来，也不回答小茜的问题。
“是啊，小姐。”小茜回答着，手上却不停，帮铭锦掀开锦被，叠了起来。
“啊，那今天不是要去合月楼嘛！？”铭锦一脸兴奋，朦胧的睡眼一下子绽放着光芒。
“是啊，我正要提醒小姐呢，呵呵。是不是想佐尚书家的公子啦”小茜眯着眼，坏坏的一笑。
“嘻嘻嘻，小茜你真了解我。绝对不能让朔儿那丫头片子给抢了去。”……
青、白、朱、玄四国都奉女为皇，但其他官吏均由男子出任。按律女子都可以同时有多个夫婿，而男子却不能。白虎国当今的皇上有不少丈夫，生了不少儿子，却生不出皇女。如今女皇已四十有三，按常理，不会再诞下女婴。这样一来，就只能从王宫大臣的女儿中选下任女皇。被选为继任女皇的女子的夫婿如果受到大家的肯定，可以在朝中担任要职。这样，女王的权利可以得到稳固。其它女子却不能在朝中任职。但就算没有被选为太女，其夫婿如果能力上等，家族势力雄厚，或朝中地位稳固，也是极好的生活保障。
可是无论有家族势力或能力超群的男人也不那么好征服，不是想让人家入赘，人家就来了。所以这些官吏商贾家的女儿们也都早早行动起来，忙着把那些入眼的俊男拉拢过来，然后再定下亲事。而年轻才俊们也是如此想法，强的想要强强联合，弱的想要攀龙附凤，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这次合月楼的小聚会，就是一些纨绔子女们互相邀约定下的，美其名曰吟诗作赋，聊家国天下。
合月楼是皇都有名的酒楼，占地一亩，共分三层，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第一层用来吃茶听曲；二层供应各色菜肴；三层分为一个个小间，用来给客人包下谈天聚会使用。
却说小茜和铭锦各着华服，出现在合月楼三层一个房间的门口，“就是这间了”。店里的一鞠躬，拉开了门。
合月楼小茜随铭锦来过几次了，并不陌生。桌边已坐了七八个人，铭修、铭勇已然在座。旁边两名俊秀的男子，正是佐尚书的公子佐子辙、佐子胤，铭锦最近正看上了这两兄弟，希望能够讨得他俩纳入自己夫婿的队伍。铭修旁边坐着一个娇羞的女孩，却是佐家的女孩，佐子华，看样子，美目盼兮，眼波流转，一波一波的只看向铭修。还有几个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小茜却不认识了。大家见铭锦优雅的在门口现身，妙目含笑，肌肤如雪，红色的锦袍将如雪的皮肤衬得粉红，真是光艳夺目，都心中暗赞一声好。小茜垂下眼睑默默跟在身后。她是铭锦带来的小侍，自燃也没有人对她留意。铭锦抿嘴一笑，优雅的慢慢走到佐家兄弟身后。他俩交换了眼神，让出位置，他俩带来的小厮搬来椅子，让铭锦坐在中间。小茜远远站在她身后，和众丫鬟站在一起。
“锦姐姐来了。今天你穿的红色锦缎，真是好看。”子华面露羡慕神色。
“呵呵，子华妹妹真会说话，我的修儿弟弟若能入了妹妹的房，也算是福分。”铭锦看看铭修，又看看子华，笑着说道。
“……”子华脸上一红，眼角偷看铭锦。却见铭锦正认真将菜肴送进嘴里，仿佛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话，自顾自的吃着。
“铭锦你迟到了，要自罚一杯。”
铭锦一抬头，说话的是凤展堂老板的儿子松烨。这家伙家世殷实，貌若潘安，日常里随父亲打理凤展堂，最懂人情世故，很是圆滑。铭锦虽然不喜欢他的世故，却总是能从他这里听到很多世上发生的有趣事情，也不愿意违了他意。“烨公子说的有理。”款款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松烨看着铭锦，觉得这小丫头又漂亮却又狡猾，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极大地激起了他的征服愿望，这猎物，他是要定了。自己家的生意如果能得到当朝丞相这个后台，一定如日中天。佐子辙、佐子胤兄弟受父命在这位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有一人能入赘铭家，对自己，对这两个兄弟，都有好处。其他几人也各怀心事。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喝着酒。
铭勇突感无趣。歪着头一想，笑了。双手在桌前一划，说到“我们总是喝酒聊天，有些单调。不如我们比酒如何？”一听比酒，在场几个男子都轻笑，松烨抿嘴，眼眉间透出一丝得意，铭修也嘴角上翘，这喝酒之事，在这些纨绔子弟来说，又有何难。可是再看各位女子的表情，就不那么舒服了。酒量暂且不说，比酒就是要不醉不归，非要喝的人事不知方才罢休。如果酒品较差，又吐又哭，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形象。
铭勇笑道：“平日都是咱们自己比酒，酒量孰好孰坏，都烂熟于心，还有什么意思。不过不知道随我们来的小侍们酒量如何。我们来赌点，让他们来喝酒。最后倒下的算赢。如何?”
这下，大家眼睛都亮了。纷纷叫好。
“输赢有何说法?”松烨不愧是商贾之子，事事不忘计较得失。
“不如输家答应赢家一个条件，如何?”一个坐在铭勇旁边的女子说到。大家各自想了想，都点头同意。
小茜心里虽不愿意，却不能违抗铭锦。于是慢步过来站在铭锦身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从没有喝醉过，担心自己醉了会不会耍酒疯，偷偷看了铭修一眼。
铭锦环视了一下大家带来的小侍。自己带的小茜是女子，酒量估计比不了男子，但输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毕竟他们会顾虑到自己的身份。也就答应了。
铭勇从袖中拿出六粒色子，将桌中央菜肴拨开，放在中间，说到：“就最简单的吧，赌大小，大家都掷过，点小的喝酒一碗。”
大家都兴奋起来，第一轮下来，佐子辙点数最小。他的小侍一仰脖子，一碗酒下去，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大家一齐叫好。
这游戏有趣，即使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大家玩的起兴，叫酒保又拿了几坛酒来。第二轮，铭锦6只色子只有十点，是最末的了。轻叹口气，把自己面前一碗酒往桌边挪了挪，轻叹：哎，手气真差。小茜默不作声的拿起碗，凑近嘴边，辛香之气扑鼻而来，心中突突直跳，不知自己能不能喝下这一碗酒，稍稍抬碗，抿了一小口，咽下，觉得喉咙有火烧的感觉，不禁张嘴吸气“嘶……啊~~”，踩稍稍感觉好一点。
铭锦回头一看，这么喝法，一晚上也喝不完。生气起来“小茜快些，我们还要继续。”
小茜心中无奈，又喝了一大口，迅速咽下。发现如果大口喝下，不去尝味道，反而没那么辣。横下心，一仰头，咕噜咕噜，几口把一碗酒喝下。把碗放在桌上，才感觉腹中犹如火烧，十分难受。嘴里，喉咙里，都火辣辣的疼。面上却不表现，微微张嘴呼吸，想要捂着肚子蹲下。皱了皱眉，强自忍住。
大家看到小茜如此，均露出惊讶之色。小茜绝不是会酒之人，但是一大碗酒下去，脸色是变了，可是表情却很淡漠。仿佛刚才不是她喝下了这碗酒，
“锦儿，你这小丫头能忍的很呐。搞不好你是今天的赢家也说不定。”松烨和铭锦说话，却看着小茜。这小丫头眉目精致，清纯可人，身材修长，虽然低着眼睑，仍能感觉到她一汪泉水般的清澈眼睛。
小茜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抬眼看到松烨正在看她，嘴角轻翘，垂下眼睑，安静的点了下头，算是还个礼。
松烨心中一动，不**呆了。着眼神竟凭的平静，深不见底。这一点头落落大方，优雅气质衬托她美貌悠然而出，若不是随着铭锦身后，谁能看出这只是个小丫头呢。接着感到自己的失态，干笑几声，去拿桌上的色子。
着眼神如何能逃过铭锦的眼睛。心中不禁冒火。铭锦一向自恃美貌无人能及。这个松烨竟然在自己面前看别人看到发呆。而那个别人，竟然还是个使唤丫头。
“她呀，就是有点呆，平时也不爱说话，也不会找乐子。”铭锦解释道。即使是一瞬，也是不许。竟有心思故意掷的小些，好好折磨一下小茜。
松烨的眼神也没有逃过铭修的眼睛。铭修心中暗叹。小茜的不凡，他也感觉到了。明明她时时都表现的好像不知道，不在乎，没感觉；可是，越是这样，铭修就越觉得她不一样。有时候铭修也怪自己，是不是自己关注她太多了，所以才觉得她不同。又或者她只是真的无所谓，有点呆。
十几坛酒下去了，环视一下。站着的小侍只有三个人，其它小侍都醉的不醒人事，被抬到墙边的榻上休息。在这三人之中，居然有小茜。另外两个是松烨的小侍旺财，一个礼部官员的儿子的小侍。
现在，掷色子的只有这三个人，其它的都成了看客。铭锦本来希望小茜赶紧倒下的。现在居然撑到只剩三人，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反而希望小茜撑得久一点，能赢就更好了。打好了算盘，转头对小茜说到：“咱们马上就要赢了，你真是我的宝啊。呵呵”说着去拿桌上的色子，开始新的一轮。
小茜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神智也很恍惚，小姐和她说的话，仿佛从天边传来。感觉清楚的，是自己肚子要涨破了，火辣辣的疼，嗓子，脸，身子都在冒火。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扶着椅子，硬撑着自己不愿倒下。
铭勇在一旁又跳又叫，一会儿给铭锦加油，一会儿又去松烨身边看看，这一桌人，有了他，倒是十二分的热闹。其它人这时也都好奇谁会得到最后的胜利，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铭修余光看着小茜，半眯着眼睛，明显已经醉了，不像平日一样低眉顺眼，百毒不侵的样子。抬着脸，微张着嘴，脸色红润，眉头稍稍皱起，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修长的脖颈，肩膀随呼吸上下动着，酥胸高耸，也随呼吸上下动着。身子微微左右摆动，说不出的妩媚诱惑。平日哪见过她这个样子。铭修看了看小茜，忍不住又想看看，真想一直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不忍她这么喝下去。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帮她呢……
松烨这个时候已经不关心自己输赢，眼前这个小茜，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小茜了。虽然小茜也很美，但是他的身边，什么时候少过美丽女子。一直以来，从没有正眼看过小茜。可是，他身边的女子却没有小茜这样的，坚强而难以捉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