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kk丸子头 2332字 2024-06-19 13:08:08
瓯越默默的坐在依旧沉睡的庄维希身边,捉住他一只手紧紧的握在手中,慢慢贴近自己的唇,那柔滑却冰凉的触感让瓯越的心脏又开始不停的抽痛。

其实,庄维希是醒着的,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尽管心理建树被构建了无数次,却还是开不了口说什么,那缠绵的耳鬓厮磨,那举手投足的亲密就像是一把把手术台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轮流着划破自己薄的吹弹即破的皮肉。

明明是那个只见过一面便深深迷恋不停寻找的面具男,为什么此刻自己逐渐认清的感情是这么的陌生?那个等待自己一年的男人何时住进了心房而自己却不知道。那面具男呢在自己的心里是什么位置?一直以来的感情是假的么?庄维希偷偷握紧还在打点滴的手,企图梳理清楚自己杂乱不堪的思绪。

“醒来吧小希,快点醒过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疲惫神色尽露的瓯越把庄维希的手再握紧两分。

痛痛痛~~~

“我不该因为你的话胡乱发脾气,我道歉;我不该自欺欺人想要放走你,我道歉;我不该不理会还在治疗期的你,我道歉;我不该让你觉得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道歉。”

“我愿意等你,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会一直我等你。”

“当然我不会奢望你立刻回应我,我只希望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开心快乐时心情不好时都可以找我来分享你的感情,你已经走进了我的世界,我不想再放走你,拜托你快点醒过来,如果不是我今天突然想去打扫那里,就不会听到你疯狂的钢琴声,就不会看到已经没有意识的你,让我心疼的快要裂开的你,希~我爱你。”

下一秒,无法抑制自己感情的庄维希将眼角竟含着水渍的瓯越紧紧的搂住,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呆了的瓯越却是急忙转头检查庄维希打着点滴的手有没有血液倒流。

“我,我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紧紧闭着眼睛,庄维希仿佛听到彼此的心口乱了节奏的心跳。垂着头不敢看托着自己的手仔细检查着瓯越。

确定没事,瓯越才慢慢放下庄维希的手,既而竟充满暧昧意味的单指缓缓托起庄维希拥有完美曲线的下巴。

“无论怎样我等你。”摘下金丝边眼镜,瓯越单眼皮眼睛像是荆棘丛中的一堆火,疯狂的燃烧着,在猎猎的响声中传递着自己无法遏制的爱的讯号。

“亲上去,亲上去。”庄繁一手握拳,一手打开手机的照相机模式,两只周边擦满高光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爱的火焰疯狂燃烧的两人,午夜梦回身边无人拥抱时,这张照片足可以安慰自己偶尔寂寞的心灵。

庄简极厌恶似的白了一眼庄繁,有意无意的轻咳一声。

于是,好戏没了下文,就像电视剧里一样,一整集都在演绎结婚的种种细节,可是到了洞房花烛的关键时刻竟然是请看下集,耐着性子看过漫长的广告后刚刚还结婚的两个人已经是几个孩子的阿爹阿母了。

多么富有历史意义的一刻,就这么被庄简给轻易地破坏了。

庄维希尴尬的别开脸,瓯越默契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朋友的范围。很大方的看着端着女王架势推门进来的庄简和一脸惋惜的庄繁。

女人,什么感情都爱写在脸上。

“好点了没有?”

“大姐,我没事了。”庄维希只觉得整个脸颊滚烫的足可以用来烙饼煎蛋了。尴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眼观鼻鼻观心。

“告诉大姐是谁把你锁在仓库里的?”庄简抬臂帮庄维希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轻声问道。

“只是恶作剧罢了,别担心。”

“如果你现在不说出来,可能他还会找机会整你,不是每次我都可以及时出现。”瓯越的晶莹的瞳仁里装满了担心。

“嗯嗯嗯,瓯越说得很对。”庄繁点头如蒜。

“都说是恶作剧了,你们别担心了,我刚刚进大学谁都不认识怎么会结怨呢,要不要集体质疑我的交际能力啊?”

“你不愿意说我就自己查,总之无论别人用什么方式伤害了你我都会让他自尝苦果!”

瓯越依旧保持着儒雅绅士的风度,对于这近乎赤果果的警告报之一笑。旁边似是犯了花痴的庄繁两只眼睛眯着加足了电力,对于这个以往不是很注意觉得不是自己的菜的瓯越充满了欣赏。

“大姐,我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

“你好好休息吧,欧医生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庄简招牌式的笑容让庄维希的心变得不安起来,只因为当时自己已经没有意识,瓯越这个笨蛋为什么还要找大姐来,这不是明显的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好,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谈。小希好好休息。”

“嗯。”庄维希乖乖的点头,获得了瓯越一个宠溺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热,有什么东西似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翻涌而来。像是炎炎夏日吹过了凉风,又恰似穿着薄衫看风景的寒凉秋晨,有人在身后为自己披上一件暖衣,一呼一吸间都充满了甜蜜的味道,这种感觉是多么地陌生又是多么的喜人,庄维希简直爱煞了这份感觉。

待两人出去后,庄繁用极为暧昧的目光瞧着粉了面颊的庄维希。“呐呐呐~告诉二姐,是不是心动了?”

“没有的事。”

“别害羞嘛,二姐绝对支持你们在一起。”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大姐和二姐你们怎么看待瓯越,而是老爸那边,虽然他知道我的心理可能有点问题,但是绝对想不到我的~我的性向也有问题。虽然他平时有点不着边际,但这件事对他来说肯定是个打击。以他一贯的做事风格,我担心他会做出对瓯越不利的事情。”

“还说没动心,已经开始担忧瓯越的未来了不是。”庄繁揶揄道。

“不过你应该可以放一点点心吧,毕竟从婚礼办完之后,意义上老爸可是又多了一个儿子。”

“那个类似流氓的卓sir吗?”为什么提到他自己的心悬得更厉害了呢?

爱德医院斜对面,overther咖啡店。

大波浪状的白色天花板,从低凹处垂下一个个球形的水晶灯,简约却精致的桌椅,配合着旁边家庭式橱柜的设计风格,充满了温暖的感觉,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深秋增添自己独特的温度。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侍应生站在桌子旁边,因为紧张,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揪住袖口纽扣。

“蓝山咖啡。”庄简莫名其妙的看着侍应生继而释然一下,新来的吧。

“两杯蓝山咖啡,谢谢。”

“好的,稍等。”

‘那些女孩教我的事’在钢琴师灵活的指尖与钢琴的触碰间流泻而出,在不急不缓的旋律中庄简与瓯越开始了让庄维希止不住担心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