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叙旧（下）
“她不是当了明星嘛？听说最近还蛮火的，都要开什么……歌迷见面会了呢！”
“……”林凡和路小飞怎么也没想到这件打算一直隐瞒的事，这么快就被李昂不经意间的说出来了，他们互望了一下，然后一起把目光转向夏天。
“什么？小曦成明星了！？”夏天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身旁的林凡，“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呃……那个……你问路小飞吧……”林凡支支吾吾的，顺势把问题抛给了路小飞。
“噗……”路小飞刚喝了口酒就喷了出来。“咳！那个……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本来想过些日子告诉你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被昂哥说出来了。”
“那么今天你们接我时路过的那个宣传歌友会的巨幅广告上的人真的是晨曦？”
“她不叫晨曦了。”林凡插道。
“啊？”
“人家现在是大明星，怎么还能用本名。”路小飞又点了一支烟。
“那她现在叫什么？”
“Lucy~人家现在用的是洋名~”
“Lucy？”夏天眼中充满了好奇，“那就算这样，我向你们问起她的时候，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像在拼命隐瞒什么似的。”
“夏天，你四年没回来了，发生了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我们不是想和你隐瞒什么，只是……晨曦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晨曦了。”路小飞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又要问我，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她和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了。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事实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这几年貌似发生了很多事……”
“是的，不过如今让我们很欣慰的是，你回来了，这是2012年最让我们感到意外的事。”林凡举着酒瓶，示意和夏天碰一下。
“狗子，能告诉我，你们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吗？”夏天和林凡对碰了一下酒瓶，“四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缺席，这次回来，从你们的话语中，我总感觉……好多东西都变了……”
“时间在往前，人总会变的。”林凡喝了一口酒。
“就算一切都在变，也总会有一个人是还站在原地的吧？”
“反正那个人不是我……你让那个站在原地的路小飞给你讲诉这四年的故事吧。”
“为什么是我站在原地？”路小飞伸着头问道。
“你自己都说你对豆子的情感从毕业那会儿到现在都没变过，你不是站在原地，难道是原路返回了？”
“……少拿这个事做例子好吧，这也只能证明在情感上我忠贞不渝。”
“你那叫感情白痴。”“那也比你好，到现在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我深度怀疑你……”
“好了！”夏天突然打断林凡和路小飞的争执，“不管谁往前也好，谁往后也罢，我只要你们谁站出来和我说，你！林凡变成什么样了，你路小飞又变成什么样了，我一直喜欢的豆子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晨曦她到底怎么了？”“……”
“你们谁说？”夏天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唉……鸟人，还是你说吧……”林凡叹了口气。
“我说，夏天，今天是来是给你接风，不是拉你来回忆的。这么开心的气氛，为什么要让我们回忆那些不愿意回忆的东西呢。”
“为什么不愿意回忆？你们不是最好的四人帮吗？为什么现在四个人缺了两个？我所理解的接风洗尘，应该是没有一个人缺席的。因为我缺席了四年，所以，我这次回来大家就都要缺席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根本不是你的原因好吗！”
“那是到底什么原因呢！”夏天的眉头紧皱着。
“……”路小飞停顿了好一会，“因为晨曦。”所有人都不在说话，酒吧里的轻音乐还在放着，路小飞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
“要说事情得从那年毕业你走了以后说起，那时我们都参加了工作，你知道的，窦笑她一直都很喜欢文字，而晨曦又是窦笑最好的姐妹，所以窦笑和晨曦在那年一起去了一家小杂志社工作，一开始的时候她们俩都还只是在公司里打打杂，后来有一次窦笑的才华被她们的领导发掘了，于是把窦笑调到了编辑部，而晨曦却被调到了市场部做销售。因为是小公司，所以销售不是那么好做，一般大的订单都在那些老员工手里，所以久而久之晨曦在公司里就沉默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她。但是在第二年的时候窦笑在她们公司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连载小说，连载了一年，公司的销量也随之提高，所以窦笑特别受公司领导的关注，也就是在那一年窦笑和晨曦在公司的待遇差距瞬间拉开。或许是嫉妒心作祟吧，晨曦的内心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发生了变化。”路小飞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窦笑的文出了名之后，很多的大公司想挖墙脚，高薪聘请窦笑做专职写手，可是都被窦笑拒绝了。而就在此后，晨曦却做了一件让谁都想不到的事。”路小飞点燃了从烟盒里拿出的一只烟，吸了一口，“为了名利，为了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个做幕后的，她偷了窦笑电脑里下个月准备发表的连载小说，卖给了另外一家杂志社，赶在窦笑公司之前刊登了那篇小说，后来两家公司打上了官司，但是犹豫毕竟对方是大公司，窦笑他们的小杂志社还是吃了亏。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全公司只有窦笑知道是晨曦干的，却没有举报她。”路小飞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后来，晨曦非但没有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不但盗取公司其他人的劳动成果，甚至出卖了公司的商业资料，让一家名为‘爱·读’的杂志公司吞并了她和豆子所在的公司，而这一切幕后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晨曦被‘爱·读’公司的一个年轻的董事包养了！”
“什么？”
“包养？！”
“小三儿？”
听到这儿，除了林凡没有太大的反应外，其他三个人都做出了应该出现的反应。
“不是小三，顶多就算是包养，你们懂的，说的俗一点就是**和金钱的等价交换。”
“那她怎么做了明星呢？而且还要开歌迷见面会。”夏天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听我说完啊。”路小飞朝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杂志公司嘛，和娱乐圈还是有联系的，后来晨曦通过和那个董事不寻常的关系，做了杂志封面的模特，其实说实话，晨曦的脸蛋和那身型做模特还是值得肯定的，只不过走这一步的方法真的让我们无法接受。你们知道的，模特嘛，在公司的身份又那么特殊，所以出镜率很高，时间久了自然就被一些影视传媒公司看上了，慢慢的，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公众心目中真正的明星了。于是……”路小飞叹了口气，“影视圈嘛，演着演着最后肯定就会发展去音乐圈，这也是现在国内娱乐圈的发展走向，演累的人都想唱，唱累的人都想演，所以咱们的晨曦也不例外。行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慢慢的，她和我们也就渐行渐远了。自从她背叛豆子那时起，我们就几乎没见过了，大部分都是在一些传媒广告上还有一些电视节目上看过她。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见，而是她根本没时间见，甚至不愿见我们了。”
“那窦笑……”夏天想问，却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是想问窦笑为什么感觉变的沉默寡言是吗？”
“嗯……”
“今天你和她见面的情况，也许会让你认为她好像还是对你当年突然失踪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感觉对你有些沉默寡言。其实，早在当初晨曦做出那些事后，窦笑就开始变了，当年公司被吞并后，窦笑就再也没去找工作了，开始在家专职写网络小说，有的时候也向一些杂志发一些短文，时间久了也小有些名气，不过她最初投稿用的都是笔名，所以除了身边的朋友，没有人知道投稿人真实的姓名叫窦笑。她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电脑，所以也就可以解释她现在的沉默寡言了。朋友的分离，友情的背叛，让她逼着把自己关进了文字里，她曾经和我说，只有在她的文字世界里她才觉得这个世界是干净。其实，这些年，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她的想法会变的如此极端，之前我一直尝试探寻她内心的想法，可是……”路小飞摇摇头，继续说：“也许，晨曦这个姐妹对于窦笑来说，真的很重要吧……”夏天用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为什么今天白天的时候不让我知道这些事。”
“你傻啊，窦笑就在旁边，我们怎么说？这说出来不是揭豆子的伤疤么。”路小飞抬起头正视着夏天。
“……那有机会见到晨曦吗？”
“见？肯定能见到，但是说上不说上话就不知道了，怎么？你打算去找晨曦？”
“嗯……”
“找她干嘛？？让她和豆子道歉吗？让她找我们来忏悔，然后哭着和我们说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的时光？别天真了，在这点上我还是很赞同林凡的，时间在往前，人总会变的，所以那些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错了就是错了。”
“可是你们……不是四人帮吗？”
“夏天，我们不是学生了，有些东西真的跟那时候大人们说的那样。社会，是现实的。其实我们每个人犯任何错都不可怕，但是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感情上的背叛，亲情、爱情如此，友情更是容不得半点背叛！”路小飞越说越激动了。
“……”
“好了好了，为夏天接风怎么搞的跟批判大会似的~我终于知道晨曦那丫头怎么都没来过我这里了，好了，既然知道原因了，咱们就不提了啊！喝酒！慧子再去拿两打酒，然后弄点小吃来~”李昂感觉气氛有些不和谐了，忙转移话题，招呼张慧去再拿鞋酒。
林凡举起酒，和大家示意碰个杯，“夏天，这些事儿，你知道情况就行了，该怎么做，也不是我们想就能做到的。你想的那些，我们又何尝没试着去做过呢，谁也不想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么没了啊，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人一旦被现实套上了就很难回头了。唉~咱们还是喝酒吧，不要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破坏难得的好气氛。”
音乐还在持续的放着，播放列表里的歌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弥渡酒吧今晚好像一直没有要打烊的意思，宁静的巷子里总是时不时传来一些话语声，夜安静着，灯光昏暗着，几个男人不停的喝着酒抽着烟聊着那些回不去的曾经，好像是要把这四年来没有说上的话在今夜全给吐出来……夜，是越来越深。没有人有要结束这次聚会的意思，直到林凡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
“……”
“什么！好的，我马上就赶过来！”
挂上电话，林凡的神态立马表现的有些急躁、慌张。
“怎么了？谁这么缺德，这么晚还找你？”路小飞看着情绪有些不安的林凡。
林凡握着电话神情严肃的对路小飞说：“医院打来的……”
……
“……”林凡和路小飞怎么也没想到这件打算一直隐瞒的事，这么快就被李昂不经意间的说出来了，他们互望了一下，然后一起把目光转向夏天。
“什么？小曦成明星了！？”夏天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身旁的林凡，“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呃……那个……你问路小飞吧……”林凡支支吾吾的，顺势把问题抛给了路小飞。
“噗……”路小飞刚喝了口酒就喷了出来。“咳！那个……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本来想过些日子告诉你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被昂哥说出来了。”
“那么今天你们接我时路过的那个宣传歌友会的巨幅广告上的人真的是晨曦？”
“她不叫晨曦了。”林凡插道。
“啊？”
“人家现在是大明星，怎么还能用本名。”路小飞又点了一支烟。
“那她现在叫什么？”
“Lucy~人家现在用的是洋名~”
“Lucy？”夏天眼中充满了好奇，“那就算这样，我向你们问起她的时候，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像在拼命隐瞒什么似的。”
“夏天，你四年没回来了，发生了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我们不是想和你隐瞒什么，只是……晨曦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晨曦了。”路小飞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又要问我，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她和我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了。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事实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这几年貌似发生了很多事……”
“是的，不过如今让我们很欣慰的是，你回来了，这是2012年最让我们感到意外的事。”林凡举着酒瓶，示意和夏天碰一下。
“狗子，能告诉我，你们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吗？”夏天和林凡对碰了一下酒瓶，“四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缺席，这次回来，从你们的话语中，我总感觉……好多东西都变了……”
“时间在往前，人总会变的。”林凡喝了一口酒。
“就算一切都在变，也总会有一个人是还站在原地的吧？”
“反正那个人不是我……你让那个站在原地的路小飞给你讲诉这四年的故事吧。”
“为什么是我站在原地？”路小飞伸着头问道。
“你自己都说你对豆子的情感从毕业那会儿到现在都没变过，你不是站在原地，难道是原路返回了？”
“……少拿这个事做例子好吧，这也只能证明在情感上我忠贞不渝。”
“你那叫感情白痴。”“那也比你好，到现在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我深度怀疑你……”
“好了！”夏天突然打断林凡和路小飞的争执，“不管谁往前也好，谁往后也罢，我只要你们谁站出来和我说，你！林凡变成什么样了，你路小飞又变成什么样了，我一直喜欢的豆子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晨曦她到底怎么了？”“……”
“你们谁说？”夏天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唉……鸟人，还是你说吧……”林凡叹了口气。
“我说，夏天，今天是来是给你接风，不是拉你来回忆的。这么开心的气氛，为什么要让我们回忆那些不愿意回忆的东西呢。”
“为什么不愿意回忆？你们不是最好的四人帮吗？为什么现在四个人缺了两个？我所理解的接风洗尘，应该是没有一个人缺席的。因为我缺席了四年，所以，我这次回来大家就都要缺席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根本不是你的原因好吗！”
“那是到底什么原因呢！”夏天的眉头紧皱着。
“……”路小飞停顿了好一会，“因为晨曦。”所有人都不在说话，酒吧里的轻音乐还在放着，路小飞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
“要说事情得从那年毕业你走了以后说起，那时我们都参加了工作，你知道的，窦笑她一直都很喜欢文字，而晨曦又是窦笑最好的姐妹，所以窦笑和晨曦在那年一起去了一家小杂志社工作，一开始的时候她们俩都还只是在公司里打打杂，后来有一次窦笑的才华被她们的领导发掘了，于是把窦笑调到了编辑部，而晨曦却被调到了市场部做销售。因为是小公司，所以销售不是那么好做，一般大的订单都在那些老员工手里，所以久而久之晨曦在公司里就沉默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她。但是在第二年的时候窦笑在她们公司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连载小说，连载了一年，公司的销量也随之提高，所以窦笑特别受公司领导的关注，也就是在那一年窦笑和晨曦在公司的待遇差距瞬间拉开。或许是嫉妒心作祟吧，晨曦的内心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发生了变化。”路小飞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窦笑的文出了名之后，很多的大公司想挖墙脚，高薪聘请窦笑做专职写手，可是都被窦笑拒绝了。而就在此后，晨曦却做了一件让谁都想不到的事。”路小飞点燃了从烟盒里拿出的一只烟，吸了一口，“为了名利，为了证明自己不仅仅只是个做幕后的，她偷了窦笑电脑里下个月准备发表的连载小说，卖给了另外一家杂志社，赶在窦笑公司之前刊登了那篇小说，后来两家公司打上了官司，但是犹豫毕竟对方是大公司，窦笑他们的小杂志社还是吃了亏。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全公司只有窦笑知道是晨曦干的，却没有举报她。”路小飞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后来，晨曦非但没有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不但盗取公司其他人的劳动成果，甚至出卖了公司的商业资料，让一家名为‘爱·读’的杂志公司吞并了她和豆子所在的公司，而这一切幕后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晨曦被‘爱·读’公司的一个年轻的董事包养了！”
“什么？”
“包养？！”
“小三儿？”
听到这儿，除了林凡没有太大的反应外，其他三个人都做出了应该出现的反应。
“不是小三，顶多就算是包养，你们懂的，说的俗一点就是**和金钱的等价交换。”
“那她怎么做了明星呢？而且还要开歌迷见面会。”夏天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听我说完啊。”路小飞朝烟灰缸弹了一下烟灰，“杂志公司嘛，和娱乐圈还是有联系的，后来晨曦通过和那个董事不寻常的关系，做了杂志封面的模特，其实说实话，晨曦的脸蛋和那身型做模特还是值得肯定的，只不过走这一步的方法真的让我们无法接受。你们知道的，模特嘛，在公司的身份又那么特殊，所以出镜率很高，时间久了自然就被一些影视传媒公司看上了，慢慢的，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公众心目中真正的明星了。于是……”路小飞叹了口气，“影视圈嘛，演着演着最后肯定就会发展去音乐圈，这也是现在国内娱乐圈的发展走向，演累的人都想唱，唱累的人都想演，所以咱们的晨曦也不例外。行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慢慢的，她和我们也就渐行渐远了。自从她背叛豆子那时起，我们就几乎没见过了，大部分都是在一些传媒广告上还有一些电视节目上看过她。其实，不是我们不愿意见，而是她根本没时间见，甚至不愿见我们了。”
“那窦笑……”夏天想问，却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是想问窦笑为什么感觉变的沉默寡言是吗？”
“嗯……”
“今天你和她见面的情况，也许会让你认为她好像还是对你当年突然失踪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感觉对你有些沉默寡言。其实，早在当初晨曦做出那些事后，窦笑就开始变了，当年公司被吞并后，窦笑就再也没去找工作了，开始在家专职写网络小说，有的时候也向一些杂志发一些短文，时间久了也小有些名气，不过她最初投稿用的都是笔名，所以除了身边的朋友，没有人知道投稿人真实的姓名叫窦笑。她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电脑，所以也就可以解释她现在的沉默寡言了。朋友的分离，友情的背叛，让她逼着把自己关进了文字里，她曾经和我说，只有在她的文字世界里她才觉得这个世界是干净。其实，这些年，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她的想法会变的如此极端，之前我一直尝试探寻她内心的想法，可是……”路小飞摇摇头，继续说：“也许，晨曦这个姐妹对于窦笑来说，真的很重要吧……”夏天用舌头添了一下嘴唇，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为什么今天白天的时候不让我知道这些事。”
“你傻啊，窦笑就在旁边，我们怎么说？这说出来不是揭豆子的伤疤么。”路小飞抬起头正视着夏天。
“……那有机会见到晨曦吗？”
“见？肯定能见到，但是说上不说上话就不知道了，怎么？你打算去找晨曦？”
“嗯……”
“找她干嘛？？让她和豆子道歉吗？让她找我们来忏悔，然后哭着和我们说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的时光？别天真了，在这点上我还是很赞同林凡的，时间在往前，人总会变的，所以那些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错了就是错了。”
“可是你们……不是四人帮吗？”
“夏天，我们不是学生了，有些东西真的跟那时候大人们说的那样。社会，是现实的。其实我们每个人犯任何错都不可怕，但是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感情上的背叛，亲情、爱情如此，友情更是容不得半点背叛！”路小飞越说越激动了。
“……”
“好了好了，为夏天接风怎么搞的跟批判大会似的~我终于知道晨曦那丫头怎么都没来过我这里了，好了，既然知道原因了，咱们就不提了啊！喝酒！慧子再去拿两打酒，然后弄点小吃来~”李昂感觉气氛有些不和谐了，忙转移话题，招呼张慧去再拿鞋酒。
林凡举起酒，和大家示意碰个杯，“夏天，这些事儿，你知道情况就行了，该怎么做，也不是我们想就能做到的。你想的那些，我们又何尝没试着去做过呢，谁也不想这么多年的友谊就这么没了啊，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人一旦被现实套上了就很难回头了。唉~咱们还是喝酒吧，不要因为这样的一个人破坏难得的好气氛。”
音乐还在持续的放着，播放列表里的歌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弥渡酒吧今晚好像一直没有要打烊的意思，宁静的巷子里总是时不时传来一些话语声，夜安静着，灯光昏暗着，几个男人不停的喝着酒抽着烟聊着那些回不去的曾经，好像是要把这四年来没有说上的话在今夜全给吐出来……夜，是越来越深。没有人有要结束这次聚会的意思，直到林凡接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哪位？”
“……”
“什么！好的，我马上就赶过来！”
挂上电话，林凡的神态立马表现的有些急躁、慌张。
“怎么了？谁这么缺德，这么晚还找你？”路小飞看着情绪有些不安的林凡。
林凡握着电话神情严肃的对路小飞说：“医院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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