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子莫 7413字 2024-06-14 14:28:06
天刚擦亮,寒霜还未散尽。白城内就已是一片热闹的景象。鞭炮齐鸣,不绝于耳。大户小门外,裹着厚厚棉袄的雇工,清扫着自家门面,相互的寒暄,也不忘记嘴里面抱怨连连,骂骂咧咧。正月初八,是财神下凡,散恩施财,普德天下的日子。也是休整了一个春节的商户们重新开张的日子。为的也是图个彩头,好让来年生意红红火火。

初春的寒意还意犹未尽。昨日又刚下过了雪,今晨金灿灿的阳光洒满这有着“千古一城”名号的白城,光彩夺目,与这“白城”竟交相辉映。光彩夺目。只是西厢却更别有一番风景。虽也有风雪,却只在阁台屋顶。街道两旁光洁如新,甚至有反季的花卉令人生疑。不远处便是举世闻名的不舞山庄,开国之帝的皇后紫薇皇后所创立的“不舞山庄”秉承着遗训匡扶社稷,护国为民,为历代琼华培养经国良将,为民间除强扶弱,斩妖降魔。在人民心中更是天神圣,地位好不崇高。今世,更是出了一位堪比紫薇皇后的不世之才,三岁习得术法,五岁便能熟读经史,博古通今。乖巧伶俐,如今已是妙龄,古灵精怪,与世俗的大家闺秀格格不入,却在山庄内更加博得众人的喜爱。

今日这等的盛世,哪里能少得了这位郡主,一早便去庄主夫人的屋内,端茶倒水,梳头扶镜。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庄主夫人怎能看不出自己女儿的心思。并在用过早膳后亲点了二十名仆人,随郡主出玩,并且是嘱咐再三,只是天性使然,刚一出庄,少女便把刚刚夫人对自己的嘱咐忘的一干二净。此时,天已完全放亮,街头巷尾,都是来往的人群,摊主们都放出了自己最大的嗓门招揽顾客,云汐也被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勾出了无限的好奇心。左瞧瞧,右看看。如游鱼般在人群中来去自如。只是苦了跟随的仆人。果然不出三条街。仆人们便再也找不到自家的郡主了。

“嘿嘿,想跟我!”从巷口,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袍,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浓眉大眼,面盘清秀,笑声爽朗。右手上,两个荷包鼓鼓囊囊,来回点档,却又是市侩流气十足。看四周在无人追来,把荷包向腰间一挂。从巷口一闪而出。迎头过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是取了一支,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手将几个碎银子丢进了商贩的衣袋。自然流畅没人看出。

她那典型的瓜子脸,那张殷红的樱桃小嘴因为贪欲居然一口便吞入了一个冰糖葫芦!把那蜜桃般的小脸蛋硬硬的鼓起了一块,倒是更显的可爱。太阳渐渐的高了起来,街上的人也慢慢的多起来。敲锣打鼓,搭台唱戏。商户们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就为了能多招揽几个顾客。当然也有走南闯北的江湖艺人。吞刀吐火,引得路人纷纷观看。突然,前面的不远处,一群小孩簇拥着,一会手舞足蹈,一会表情失落。云汐儿靠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书生摸样的人在玩套环游戏。这是中州自古以来就有的民间游戏。书生面前的地上摆了许多的小东西,有做工精致的玩具,也有毛笔之类的用具。虽然地上的环已经很多了,可是书生和孩子的手中却是空无一物。一个略微有些胖的中年人,披着一件破棉袄,留着一撇八字胡,满脸笑意的看着书生,弯腰拾着地上的环一边道:

“公子,要不要再来几个呀?”

年轻人显然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天气虽寒,但他的衣物却是单薄。只有一件象征着书生的长衣裹身。手指芊细却苍白如枯木。被摊主这样一问,脸色乍红乍白。簇拥着的孩童们也在一边,渴望的看着年轻人。

“这”书生的手在衣襟中来回摩挲着不知如何是好。

“我来”声音清脆爽朗。书生抬头一看,一袭白衣,优雅如仙女下凡,脸上瞬间红透了。云汐儿倒是没有拘束。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往嘴里一塞。伸出两支葱白的手指晃着说道:

“老板,给我拿二十个环。”

摊主,马上如数奉上,八字小胡微微翘着,笑着说:

“一丁一个。二十丁,姑娘。”

云汐儿没有多说,随手就掏出了几个银丁,放到了摊主的手上。那摊主接过了银丁仔细的数了一遍,脸上浮出了一丝隐晦的笑意。

“套点什么好呢?”云汐儿手拿着环看着满地的物品。对于堂堂不舞山庄的大小姐这些地摊货当然只能跟垃圾并为一类,可是对于一群围在她身旁的小孩们来说,那些都是梦寐以求的。

“好吧。”云汐儿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蹲下来,小孩马上就闻到一股香气,看着如花般绽放的笑容,小脸蛋也不由的红了起来。

“小朋友,你喜欢什么,姐姐帮你套。”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旁边的小男孩看的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慢慢的抬起了手指了指在最边角的一个木制玩具说:“我想要那个,大姐姐。”

云汐儿又摸摸小孩的头,转身便丢出去了一个圈,一边丢还一边说:

“是这个么,小朋友?”

话音未落,便看见那个圈不偏不倚的套中最边角的那个玩具。

“哇你太厉害了大姐姐。”叫着旁边的几个孩子也一起叫着拥了过来,把云汐儿围在中间,云汐儿看着这么一群天真的孩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倒是刚刚一直笑着的摊主的脸色难看了许多。捡起刚刚被套中的玩具,送到了少女的手里,偷偷瞄了一眼围着少女的孩童,说了一句:“姑娘,好本领啊。”

“是么?还差的远呢。”汐儿没去理会。把刚拿到的那个玩具送给了那个男孩,男孩拿到了玩具高兴的退到了一边,可是剩下的孩子开始不依不饶,弄的汐儿可笑又无奈。

“好了,好了,姐姐都帮你们拿。一个一个的来。”汐儿扯大了嗓门。这是平时绝对不允许的。但是现在却是最好的办法。要这个,要那个。小孩们七嘴八舌的。汐儿便只好看见哪个就去套哪个。孩子们越来越兴奋,汐儿也是越来越高兴。可是刚刚还是满面春光的摊主此刻躲到了墙角,晒着太阳抽起了烟。被套空的地方也不再去填补。

“老板,老板。”汐儿叫着墙角的中年人,挥舞着手中的环。明显是环太多奖品不够用了。那摊主一反常态,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见摊主如此这般,刚刚还闹着跟沸水似的孩子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手里都各自拿着自己的奖品,退到了汐儿的身后。汐儿深闺长大。可能最不了解的便是人心了吧。见老板的一副姿态,翻身进了禁区,直接就来到了那个中年人的身边。

“老板,你怎么不放物品了,我这里还是有好多环的。”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人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少女,倒也算是不慌不忙,拎起身旁的一个麻袋,就把地上还没被套走的物品往袋里放,一边放还一边说:“我收摊了,不干了。小姐如果没有尽兴。可是去别家继续玩。”说着便伸手去取汐儿手上那仅剩的几个环。

汐儿却没有放手,中年男人也知道面前的少女一定是有背景的人,也不敢多惹出是非,于是放弃了那几个环。回头把立在墙角的烟斗拿起来往裤腰一插,背起刚刚收拾的行头便径自离去。

“站住。”声音伶俐。那中年男人微微一颤,还是接着走去。汐儿身形一闪。中年男人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腕就被汐儿抓在了手里。中年男子刚想发问。就突然感到手臂一疼,竟然被生生折到背后。

“你这人这等的不讲理,讲好的规则竟然”话语中带着怒意,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成。

中年男人显然是插科打诨,地痞流氓的高手。自己落入了别人的手中,不是求饶,而是大吵大嚷。不一会,周围就围上了一群人。

“你还敢叫”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只是想讨个说法的汐儿,竟然萌生了一种羞辱感。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层。疼的那个男人呲牙咧嘴。

“那我就让你哭。”说着,男子便感觉被擒住的手突然的放开了,但是还没等他站稳,一脚大力就踹到了腰上。因为汐儿那一脚太过用力,那男人竟飞出去了一段才落到了地上。围观的人群齐刷刷的退了一步。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人群中也议论了起来。

“这个霍老三,真是该狠狠的教育教育了,就是仗着他家的老大和老二是游侠儿,就开着霸王帐。”

“是啊,是啊。听说前几日还在赌场赌输了不认账,还叫那霍老大把人家给打了。今天碰上这侠女了,也是他的报应。该狠狠的揍一顿长长他的记性”

“这侠女是谁啊,长的也真是秀丽,如果能娶回家做我的婆姨,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去你的吧,让你娶回去不三天就卖进窑子换酒喝了。我感觉我还是比较适合的。”

“你,你不是有婆姨了么,再说了,就你这送样的,娶回去,不让你那婆姨把**也给割了去。到时候你也无福消受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候,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一直扭着腰,看来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看着面前的女子,额眉上是青筋直蹦。指着云汐儿就大喝

“臭婆娘,你知道老子是谁,你也敢打,那天把你卖到窑子去。老子是游侠儿~~~~~~“

云汐儿那里能忍得了这种的谩骂,没等他把话说完,向前又是一脚,马上中年男子就捂着私处,脸紫的跟一个茄子似的跪倒在地,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哼,这就是惹本小姐的后果。”汐儿站在男子的跟前,男子捂着自己的私处,抬头还是怒目圆睁,从牙缝银饰挤出了几个字:

“臭娘们,你等着。”

云汐儿的怒火被彻底的点起,抬手又是一击。在庄内的时候,她运起真气可以轻松的斩断一棵大树。这一下已经运满了真气,如果打下这个人可能尸骨都不好找了。可是任性的郡主此刻还有谁能阻止呢?

那个中年男子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性命的危机。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眼球爆膨欲跳出眼眶。一时间竟忘记了**的疼痛,可是身体却不能动,静静等着死亡的一刻,下面湿了一片。

可是等待着的一击却没有落下,再看,云汐儿芊细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人抓住。汐儿气急败坏,回头看去,但见一袭的蓝衫跟一头漂亮的紫色秀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那人半张面孔,单是剩下的半张却是如画般精致。

“好了,差不多就算了吧。”声音好听的跟风铃一般。

“不要,这种人渣。留着也是祸害。”汐儿一甩他的手,虽是这么说,可也突然想起了出门前夫人对自己说的话。火气也是稍微小了一些。但碍于爱脸面,还是要这样说。

围观的人见好戏要收场了,也纷纷的散去。只有那个躺在地上的中年人还躺在自己的尿水中大口的喘息。云汐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出手阻止的人,心下有些余悸,不是因为差点失手打死那个中年人,而是因为他竟能在哪千钧一发之际出手阻止了自己。能做出这事之人,一定是高手。而且那头耀眼的紫色的头发。谁都知道那是雪国人的象征。

“他究竟是谁?”

云汐儿手腕的金铃叮当响了起来。回头一看,在风中淡淡的撇下一句

“这次找的还挺快。”说完,身影一晃,在人海中消失了踪迹。

芙蓉街———穷尽奢华,高楼玉瓦。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之地,也是吸金纳垢之所。排排的赌坊,门庭若市,花魁御姐更是妖艳招摇,就是汐儿这类洒脱之人,来到了这里也是埋头走路不敢见人的。

“哎呀,这是谁家新来的花魁啊,怎么一个人呢~~~”声音轻佻,汐儿听了都是浑身一颤,何况那些**满脑的男人?

“进来吧,小姑娘。”说着就把汐儿往里拽,汐儿自顾埋头走路,被莫名的这么一拽本能的就是用力一甩,**竟吃不住力一下摔了过去。见**摔倒,马上从店内跑出四名彪形大汉,对着汐儿虎视眈眈。

汐儿这时候才看看了那**,和那四名彪形大汉。那**眉目清秀样貌标志,摔倒在地更是风姿迷人,引得过路之人也不忘驻足一看。

“呵呵呵,一个小小丫头竟然如此暴力,要价也一定不低吧~~”**支开了四个大汉,衣袖遮面站了起来!水袖轻轻一挥。葱白的玉指轻捏着汐儿标志的下巴。一股妖娆的香气笼罩着小汐儿。惹得汐儿一阵头晕。

“你要的价,我春满楼给了。”

这个时候,汐儿才看见“春满楼”的招牌。一股羞辱感油然而生

“什么!!!!!!!!”汐儿反手就把刚刚一直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攥住。马上负责保护**的四名大汉齐齐向前,**精于此道,立即喝止,一双媚眼凶光毕露,手腕一翻,身形一转长裙飞舞开竟有半丈方圆。两人双双被没入其中。汐儿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一个**的**也有如此的身手。将手松开,向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被困布墙之内,那女子步步紧逼,汐儿招招应对自如。来回几个回合,女子的脸上失去了刚有的傲人的神色反倒是汐儿开始反守为攻,自鸣得意。终于又重新扼住了女子的手腕,当下正欲发力重新擒住对方时,后面突然感觉几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压来。心中大喝“不好!”一定是中了那几人之计,**把自己牵制在这布墙之中,而几名大汉借此机会在外面对自己动手。心下明了,当机立断,不在手下留情,手腕一送,女子也明了汐儿一定是孤注一掷,欲强定身形,但汐儿没给她机会,口中大喝一声:

“人道!!!!!!!”女子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击中了胸口,向后飞去,布墙被一股力量撕成了碎片,在外面的人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白,等在恢复过来时,已经是四个人躺倒在地,苦苦的**。

“天宗六道!!”女子惊讶地说道:“你是谁?”

赌鬼们也听到了外面震天的巨响,丢下了手中的筹码,去看个究竟。大街上,人一下就多了起来。“春满楼”的打手们也知道门外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拿着武器,冲了出来,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你究竟是谁!!!”不依不饶。布墙之中,两道“人道”争锋相对。汐儿便觉此事不妙,只是汐儿更甚一筹。那女子,攻击不过竟被反噬。现在正捂着胸口呕着鲜血。

衣衫被撕破,在初春的寒意中,只有刚刚急中生智护住的一些碎布遮体,两条修长秀美的大腿令周围的赌徒唏嘘不已。

“快说,你究竟是谁~~~”汐儿又亮出了进攻的姿态。面对汐儿的质问,女子只是默不作声,洁白的牙啮合着性感的下唇,死死的盯着面前一身洁白的少女,眼神如剑。

“还不说么!!!”箭步向前,女子只感觉疾风驶来身体却不能动,后面几个威武刚毅的男子护主心切,横刀向前,汐儿见势,不退反进。单用双指就挡开了面门的刀光,那几人,也是血腥汉子,刀势被阻,却忍着巨大的力量继续发力。汐儿清运真气,指尖白光迸出,化气为剑,当空一扫。刀剑频频断裂,发出铿鸣之声,那几人应声倒地。身上都留下了剑伤的痕迹。汐儿力道不减,**站定,洞门大开,知道一击必要自己性命。刚刚又是强运真力此时的体内是血涌气沸。一口鲜血脱口而出。

“不说就死!!!!”汐儿指尖剑气更胜,直直指向那女子眉间。手段决绝,必一击毙命。

女子竟也是性情刚烈,在生死一线之际,猛然抬头,眼神熊熊如火望着正与取自己性命之人。四目对视之下。汐儿猛然一惊,那眼神似曾相识。

就在分神之际。汐儿感到身后一股杀气乍起。苦于身形一出。强行的收力便一定会被力反噬。但如继续进攻一定会鱼死网破,自己也性命危矣。一向浮躁任性的汐儿在此刻却是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冷静。把攻势放慢。用眼角的余光情撇后面的身影。那个身形的伟岸竟然盖住了手中巨斧挥舞竟是劈风斩地,大喝一声:

“呔”一道劲风由后而生,齐腰而过。汐儿不闪不躲,向后仰去,一撮秀发随斧而去。

“好机会!”心中暗喜,却不想一道阳光穿缝而过,眼前一阵的眩晕。

谁知那斧竟借势而下,行云流水。汐儿当即心一横,双脚一滑,仰躺在地,双手一开。斧面寒光涔涔,映着汐儿脸色惨白阵阵。

“啪~~~~~~~~~”那巨汉身体向前一轻,竟是汐儿赤手空拳接住了那下坠的一斧。

“陈遥将军!”

一脸的胡须,邋遢不堪,再加上一身的酒气。如果不是那倒冲天眉和掩盖在下面的一双黄色的眼睛。汐儿倒是真的不能认出这位故人。

他就是师兄星辉麾下第一力将,陈遥将军。

“不舞郡主!!!”那人显然也认出了汐儿。赶快把斧子收起,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云汐儿。酒醉被吓醒了一半。

“你怎么来这里!”汐儿刚刚才从这人手中逃出一截,马上又被问个哑口无言。心想,如果这事传到母亲耳中,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可是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女子再也支持不住了,跌倒在地。

“媚娘~~~~”陈遥将军不在理会一旁的郡主,箭步就冲了过去,接住了正倒下的女子。速度之快,汐儿竟感到一阵的微风拂过。

“难道是她?”汐儿看着一旁的陈遥将军跟怀中的女子,这时候已经有侍女拿来了衣物为她遮住了身体。陈遥爱惜的撩着她因打斗而凌乱的秀发。并运力帮她重新打通经络。周围的人都被刚才的一幕吓的说不出话来。远处,一个小贩叫卖声才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好戏散场,拿着牌九色子叫嚣的回到赌场,一切继续。

打通了经络,一双媚眼缓缓的睁开,看着正搂着自己的男子,双手不由的环抱住男子,又向怀里靠了靠。

“你来了~~”那是怎样的温柔,只属于他的温柔。

“嗯!!”那个男子眼里擒住了泪水。在泪水中泛着淡淡的杀意。

“别怪她好么,是我先出手的~~”那女子双手又紧了一紧,生怕那个男人跟往常一样,转身就走。声音甜美,跟本不是刚才那个**的狐媚之音。

“我见她身手不错,便自作主张,想把她也拉进来~~咳咳~~~是我学艺不精,都没有义父的十分之一。不要计较了。”

“嗯,知道她是谁么?”男子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轻轻的给她拉了拉遮盖的衣襟。

“嗯,知道,她就是义父师妹,不舞郡主~~~~”笑容迷人,令陈遥内心不禁一颤。

“你知道??”陈遥的语气有些颤抖。

“嗯,那一击‘天宗六道’不就暴露了么?”轻描淡写,却不知道那男人内心是雷霆万钧。

“如果我不出现,你就必死无疑了!”男子的声音颤颤兢兢。好像在承认一个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可是差点杀死义父最爱之人呢,嘿嘿,还好你及时出现了。”面带笑容,眼泪却是流淌到了那温暖的胸膛上。久久的不离开。

陈遥把女子紧紧抱住,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媚娘呢,偷偷把眼角的泪拭去,抬起头开,看着那张威严刚毅的面孔。说道:“这般的无礼,快不抱着我去给人家道歉!”有些娇嗔,又有些傲娇。

“哎,好吧,你总是说我在你身边容易令人怀疑,计划不易实施。可是你没离开我就是不行的吧。”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媚娘的手狠狠的在陈遥的手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陈遥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这时候被两个人的亲亲喔喔搞的晕头转向的云汐儿终于安奈不住了,不等陈遥把媚娘抱过来,自己就上前。看着陈遥怀中的女子。语气中也少了一份敌意。多了一份愧疚。

“你是师兄的义女吧!!”

两人听到平日娇惯的郡主这样说,不由的相互一看,倒是媚娘精明老练。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郡主殿下,真是冒犯。还望郡主你能海涵。”

云汐儿虽然平日有些骄纵蛮横,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刚刚不可一世的气势全部放掉。现在听话跟个做错事的孩子是的,低声喃喃:

“对不起,没弄清问题就乱下手了,陈遥将军你带姐姐去我家休养吧。现在师兄被抓入狱。我能做的也就是帮忙照顾好姐姐。”

两人眼中都是光芒一闪,随即而逝。陈遥看了一样怀中的媚娘。淡淡的道:“郡主的心意我们领了,现在媚娘与我都是待罪之身,这种九流之地倒也好隐藏身份。冒昧行事恐有不妥。”

媚娘婉儿一笑。

汐儿想想也是,便不多说。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到了陈遥手中。陈遥拿着锦盒,还有香气盈盈,心想着必定是宫中之物。没等陈遥发问。汐儿便抢先道:

“这是九天草木丹,先拿去给姐姐养伤吧。对姐姐的内伤很有帮助。一颗不够,我还会想办法再送来的~~~”汐儿的话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你们的计划能不能也让我参与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