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天气渐渐的燥热起来，大地的玉米已经疯长到一人多高。人们都换上了凉爽单薄的夏装。海燕微微突起的小腹，吸引了班主任杨老师的目光，作为一名两个孩子的妈妈。杨老师敏感地发现海燕的身材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腰肢变得越来越粗，行动也不像其它学生那么轻盈，海燕每天坐在座位上，除了上厕所以外，几乎不动也不说话。杨老师已经观察海燕好几天了，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一天午间，杨老师把海燕叫到办公室，耐心地询问海燕到：“丛海燕，你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说，不要闷在心里，”海燕的头压得很低，眼睛红红的好像含满了泪水，看到海燕的表现，杨老师心里的疑惑更加加重，老师温和地问海燕海；“你几个月没来月经了。”“五个月。”听了海燕的回答。杨老师大吃一惊，感觉出事情的严重，杨老师招手叫来一名十几岁的男孩问道；“你认不认识从海燕妈妈？”男孩茫然地点头说；“认识啊。”老师接着说；“好，你把她妈妈请学校来一趟，就说我又很重要的事情，请她务必马上过来一趟。”能够受到老师的信任，为老师办事儿，是每一个小孩子荣幸，男孩乐颠颠地找到海燕的妈妈说；“阿姨，杨老师请您马上去学校一趟。”海燕妈妈放下手头的活计，一边往学校走，一边唠叨着说；“不知道，那丫头闯啥祸了。我这还挺忙呢，哎，小女孩也不省心。”海燕妈妈一进办公室，看见杨老师凝重的脸色。就惊慌失措地问道；“杨老师，咋了，海燕闯祸了是吧？”杨老师看着海燕的妈妈问道；“你没发现你女儿有什么变化吗？”海燕妈妈想了一下说；“没什么啊！就是越来越懒。我每天气的不行，老想打她一顿，可是恁大的姑娘了。真是没法。”杨老师无奈地摇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没注意海燕已经几个月没来月事了。”海燕的妈妈吃惊地“扑通”一声坐在杨老师对面的椅子上。两个人听了海燕悲惨的遭遇，海燕妈妈肝肠寸断，杨老师怒不可遏地说；“报警，必须马上报警。”杨老师拿起电话。海燕的妈妈抱住杨老师的手说；“等等，杨老师，事情传出去，将来她还怎么见人呢。”杨老师对于海燕妈妈的愚昧无知，深感痛心。她坚决地说；“必须报警。你有点头脑好不好，想一想你女儿所受的一切，怎么能随随便便放过他。要是这么恶劣的事，都能得过且过，那还有什么公里纯在。”卞世民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思想蔽塞而单纯的人们，即不能容忍一个强奸犯，也不能容忍一个受害的少女，各种让程欣听不懂的流言蜚语在大人唧唧咋咋暧昧的神情之间传递，不懂事的小孩子躲海燕远远地，好像她是一块脏抹布一样，生怕会蹭到自己身上。三个月后海燕生下一名男婴，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妈妈送给了远处一户没有孩子的中年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