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幸的女孩

那年春天来的格外的早，几场温暖的春雨过后，粉红的桃花一下子绽满枝头，河畔的沼泽地和远处的田埂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黄花，似血的残阳照射在新翻的土地上，道道犁沟的表面泛起了浅红的色泽，六岁的程欣跑跑跳跳地进了家门，奶奶穿着惯常的灰色斜襟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程欣坐在奶奶身边大声宣布一个今天听到的新闻，“杨老师说丛海燕怀孕了。”饭桌上的大人们吃惊的把筷子停在半空中，彼此交换着暧昧的眼神，妈妈绷着脸严肃地训斥道；“小孩子，别瞎说，快吃饭。”程欣为自己的特大新闻不受重视而嚷嚷道；“我没瞎说，杨老师还叫她妈妈了呢，全校都知道，”“快吃饭吧。”妈妈再次重申吃饭的重要性，程欣把脸转向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奶奶，“我说的是真的。”奶奶含糊的答应着。程欣不知道。其实人们早就用无比暧昧的眼神传递着一切。

丛海燕的父亲，三年前因病去世，只留下海燕和妈妈艰难度日，丛海燕家和程欣家一道之隔，贫困的母女两和单身的卞世民住对面屋，海燕母女住在东面一间，独身一人的卞世民在西面一间，两家共用一间厨房，所谓的厨房不过是进门的过道，两边是两家的大灶台，灶台前面是进入两家的房门。卞世民中等身材，长长的国字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精明和狡猾，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总是和和气地同海燕母女打着招呼，海燕的妈妈是一个有点中年发福的憨厚女人，穿着一件深灰色小翻领的衣服，灰色的裤子，裤脚肥大，走起路来裤脚闪呼闪呼的，身上的赘肉透过灰色的衣服颤颤巍巍的，海燕是一个刚刚发育的十五岁的少女，一双黑色的眸子透着纯净而自然的个性，皮肤是北方人里少有的细瓷一样的白净，肥大而臃肿的外衣将她刚刚发育的少女玲珑的身材遮挡的严严实实。海燕的妈妈在一家皮鞋厂做工，每天的工作都很繁重，过重的生活压力照成了她粗糙的个性，常常忽略了女儿已经从一个幼童，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好心的海燕妈妈，几乎每天的晚饭都留一点给卞世民，在她的眼里卞世民一个单身的男人，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个边远的东北小镇，生活当中有许多的地方需要人的帮忙和照顾，而海燕母女家里没有男人，也会有一些需要帮忙的体力活，卞世民也是热情地。责无旁贷地帮忙，两家人对面屋住了多半年的时间了，相处的很是融洽，旁晚时分，家家户户的烟筒里开始陆陆续续地冒出了淡淡的炊烟，春风乍起，把家家户户的炊烟吹得在空中婆娑起舞春天略带凉气的晚风中漂浮着饭菜的香气，和一股柴草的味道，在外面玩的痛痛快快的孩子们闻到空气中的香味，也开始陆陆续续回家了，海燕的妈妈晚饭做的是菜包子，妈妈从锅里捡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一个大磁盘里，吩咐海燕说；“燕子啊，去给你卞叔叔送两个去，他一个人就不用做饭了。”“哎”海燕脆生生的答应着，穿上鞋，端起盘子就往卞叔叔的屋里走去。卞世民下班后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土炕上，他是一个邋遢的年近三十的男光棍，平时幸亏海燕的妈妈在日常的生活中常常关照他，才不至于过于狼狈，看到海燕进屋来，卞世民从炕上下来，一边接海燕手中的盘子一边说；“你妈妈又做好吃的了，老想着卞叔叔，真是得好好谢谢你和你妈妈。”海燕天真地说；“没什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妈妈说只要卞叔叔不嫌弃就行。”卞世民接盘子时无意中碰到海燕柔白的小手，海燕的小手软软的，细长的手指几乎看不到关节，弄得长久空寂的卞世民心里痒痒的，第一次细细打量眼前的海燕，海燕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外面罩着一件做工粗糙的碎花外套，深深浅浅的碎花在年轻的海燕的身上摇曳，摇得卞世民心里一片片迷离，乌黑的长发从中间分开，两条油亮的辫子一前一后直垂到微微隆起的胸前，尖尖的下颌，椭圆的笑脸，卞世民第一次发现原来海燕是一个典型的美女，海燕被卞叔叔直愣愣的眼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一下说；“卞叔叔，你拿碗啊，把盘子腾出来，妈妈还等我吃饭呢。”卞世民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慌慌张张地到处找碗，好不容易找出来一个，上面一层浅浅的灰迹，还粘着几粒上次用过的米饭粒，海燕天真无邪地笑起来说。“要不，你先吃把，吃完了再把盘子送过去。”卞世民点着头说；“好好好。”

卞世民朋友从外地来看望他，中午卞世民为了欢迎远来的朋友，略进地主之意，两个人在简陋的小酒馆里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送走朋友，卞世民感觉有点头痛，就直接回家睡觉，推开房门，海燕正在自家的灶台上洗头，看到卞世民海燕甜甜地打招呼，“卞叔叔回来了。”“嗯”卞世民一双醉眼在海燕的身上逡巡不能自拔。十五岁的海燕，少女的身躯才刚刚发育，穿着薄薄的衬衣，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两只乳房微微突起，乌黑的长发从水盆里抬起来，水珠如珍珠般从头发上滑落下来，印衬着脖子雪一样的白，卞世民的眼晴地在海燕的身上生了根，拔也拔不出来，中午喝下去的酒精，在胃里发酵变质，变成了熊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