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流年荒乱（十二）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顾城，你为什么不让我杀死她，他是一个孽种啊！她没有爸爸，我们把她放进垃圾袋里扔了吧！我反正不会留下她，我看见她就恨！”林秀兰把沾有血污的床单拧得褶皱而遭乱。“难道就不可以留下她吗？她还是一个孩子啊？她有什么罪？她是无辜的，我这个该死的人都没有死，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啊！”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的生命吗？你们不如杀了我吧！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知不知道当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挑鲜活的生命从我眼前消失，而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甚至我还在推波助澜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难过吗？难过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顾城，我这伤天害理吗？那么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顾城你又能知道我的痛苦吗？我只要一看到她，我脑海里就浮现当天的情形，他们粗暴地扯我的衣服，他们…”，顾城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爸爸，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残缺，意味着要被别人嘲笑，意味着要被欺负…“我可以当她爸爸。”“你是个二百五吗？她是个孽种，孽种本来就该死，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也是造孽吗？！”“我也是孽种，是不是我也该死？”顾城的庆疯狂地失了控，他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而犀利的眼神像是明晃晃的两把刀，仿佛想要刺穿这个世界的心脏似的。“顾城，你不要这样，不值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不就是没有爸爸吗？我也是男的，我也可以当爸爸，不就是换换尿布，喂喂奶吗？我顾城天不怕地不怕难道会怕一个小不点儿？”林秀兰一直以为顾城只是说说而已，渴当顾城把两个红本本给她看的时候，她的眼泪像是决提的河流滚滚而泄。“秀兰，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顾城，不要这样…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怎么能毁在我们身上呢？我真的很谢谢你在我困难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帮助我，这样就够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从今以后她不但是你的女儿而且也是我的女儿。”“可是…”“没有什么可是，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也只要她一个孩子。我自己做了绝育手术了…”林秀兰久久没有说话，却还又能说些什么呢？顾城抱起床边的路遥温柔地看着她，小宝贝，要叫你什么名字才好呢？爸爸希望你平平淡淡的幸福，在平凡的世界里无忧无虑的活着，那就叫你路遥好不好？爸爸叫顾城，你就叫路遥，咱父女两都是文化分子…路遥仿佛听懂了顾城的话咧开小嘴明朗地笑起来，黑亮的大眼珠滴溜溜地转。两只**的小手兴高彩烈地往顾城的脸上扑腾。顾城亲了一口路遥的小脸蛋，清澈如水晶的眼眸里绽放着柔和如晚霞的光芒。他轻轻地唤她，细腻温润的声线像白云一样柔软。亲爱的宝贝，路遥…如果你很悲伤，如果你很孤独，如果你感到绝望，我想你需要一个孩子…让你重新爱上生活爱上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