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浅河第一名妓 鸡粪学校毕业
路遥闭上眼睛，久久地回味了一下，似有一种似曾相似的味道。可是不可能的，许奶奶和壮壮已经被林秀兰和自己赶离浅河了。
“墨墨，这早餐是在哪里买的？”
“怎么？你喜欢吃吗？那我们就天天都在那买吧！”路遥正准备给苏羽墨一个大大的笑脸时，蓝焰的脸突然贴在了路遥面前。路遥继续埋头吃早餐。
“小二奶，你狗眼瞎了吗？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死猪婆，最好吃成一个二百五小二奶。”
“蓝焰，我突然很想知道没有遇见我之前你是怎样活过来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世界里了，你会不会无聊到死！我很好玩吗？为什么整天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连我吃个早餐你都要管，说真的我妈都没这么关注过我，你是不是对我也太热情了一点！还有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我看到你我都觉得罪过！”路遥清秀的脸上肆无忌惮地绽放着轻若扶柳淡若风的笑容，迷茫而无奈的眼神却模糊的没有焦距。
“因为我害怕无聊，我害怕一个人。”
“害怕无聊就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害怕无聊，我害怕无聊的人拉着我一起无聊，这会让我觉得我生活在一个疯人院里，整天和一群神精病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该死的小二奶，我再次申明我不是神精病。”
“在我眼里，你是。”“是吗？路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蓝焰眼里隐隐忍忍的忧伤像一条悲愤的河流一泻千里。
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尽管不情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林秀兰在二十年前是个女大学生，二十年后却只是一个珠宝售货员兼典当员。第一天上班的林秀兰显然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当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携美丽年轻的小三来挑选珠宝的时候，林秀兰脱口而出一句，先生是为您女儿办嫁妆吗？富商当时气绿了脸扬长而去。
“你是怎么办事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男人给女人挑珠宝尽挑小的便宜的，说明他们是夫妻关系，反之则是性关系。夫妻关系需要用宽容凉解来维护，而性关系需要用纯粹的金钱物质来巩固。”
林秀兰情不自禁地想起顾城，如果当时他没有救她，如今彼此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模杨呢？或许顾城的人生不会如此的悲惨。路遥一切罪恶的来源，很多时候她都想亲手杀死路遥，只有路遥这个孽种化成一堆白骨，被世代诅咒，那些如冰棱尖椎如荆棘的记忆才可能像黑暗涌动的潮水一杨漫到她的世界之外。她歇厮底里的恨路遥，恨路遥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可是终究她也是爱路遥的。
灿烂的云霞浮嵌着金灿灿的光，静止的枯木泛着朦胧的晕黄，遥远的地平线上如轻纱般的烟雾袭卷着寒流姗姗而来，滚滚暗影爬上云朵的襁褓像一朵朵墨莲花一杨肆虐地绽放在天空中，抹灰了天空纯白的脸。林秀兰哈了一口寒气。
“小姐，典当。”
林秀兰抬头却看见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这些你都要典当吗？”林秀兰指了指玻璃台上的东西。
“对，您快点啊！我赶时间！”林秀兰粗略地检查一翻后，便递给青黛一把百元大钞。青黛从中间抽了几张出来，递给林秀兰。
“你给我钱干什么？”
“拿着吧！这是行里的规矩！如果以后再有我这杨的人当东西，你多注意点！
入暮时分的天口暗淡了霞光，风在厮声力竭地怒喉着，像魔鬼的诅咒。经理看着愣神的林秀兰，阴阳怪气地说，那是浅河第一名妓，青黛。然后把手有无意无意地游移到了林秀兰的腰间，林秀兰醒过神来触电般的跳开，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还装清高呢在床上，还不是一样得乱叫。”经理阴森森的笑容看得林秀兰混身发抖，提着包包连奔带跑地冲到了大街上。
夜空没有星星黑得像大片大片浓墨，风将路边的树木摇得丧鸣，一团团暗影在无精打彩的霓虹灯下跌荡起浮你追我敢。街道上人群稀稀落落，两旁的店子面黄饥瘦百无聊赖的张着饥渴的大嘴巴，缓慢行驶的公汽也似乎正在梦游。林秀兰搓了搓手，从乌青的嘴里倒出大口大口的白气。精品店的玻璃窗上灯影迷朦，浑浊银白的雾花像一层薄膜遮挡住林秀兰的视线。
林秀兰犹豫了片刻，埋着头走进了店子里。躺在摇椅上涂着妖艳的指甲油的老板娘抬起头看了林秀兰一眼说，要什么自己选，我们店不打折。然后又聚精会神地对着自己的指甲自我欣赏，偶尔，朝一旁的监视器扫两眼。林秀兰把店子转了好几圈，才选中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给正在打哈欠的老板娘付了帐然后伧促地离开了。回家的路途中，林秀兰把手里的围巾攥了又攥，每次看见路遥在雾雨下光着脖子走路，她的心就会一阵阵刺痛。
当林秀兰红着双手把围巾递给路遥时，路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林秀兰，你买这么大一块尿不湿干什么？难道你要背着顾城弄出一个小杂种来吗？想做高龄产妇？
“堵你的嘴！”
“那你有钱吗？有很多很多钱吗？如果你给我很多很多钱，我就用万能胶黏住我自己的嘴。”林秀兰的脑海里突兀地浮出经理的那句话，青黛，浅河第一名妓，认钱不认人！
“路遥，你这个死贱胚子，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以后死在钱堆里，烂货。
“啧，啧，啧，林秀兰就你这素质就你这德性，就你这品性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清楚的估计还以为你们学校的是鸡院呢，什么粪人都有。”
“对，我上的就是鸡院怎么样，你这狗杂种野货来路不明的贱蹄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林秀兰死死地按住路遥的头狠狠地往桌角撞，边撞边用力地撕扯路遥的头发，路遥强忍着泪水，倔强地骂着死母鸡，边骂边学母鸡叫。突然房子内喑哑地绷了一声，路遥歇厮底里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如大雨滂沱。林秀兰莫无表情地杵在一旁，不在说话。那个古老的四方桌，受不了林秀兰暴力的恐吓的闷声瘫痪在地上。
“呵呵，林秀兰，这会不会是我们以后的命运呢？”路遥泪中的笑容像薄薄的刀片天衣无缝地刺进林秀兰的心脏，林秀兰闻到了腐烂的气息，那些像征着死亡的分子像千军万马踏过岁月的长河轰轰烈烈扑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路遥无趣地看了林秀兰一眼，钻进被子里蜷缩着睡下。林秀兰再一次检察门栓之后又在后面抵了两把椅子，躺在床上回忆和顾城的点点滴滴，眼泪像个唐突的孩子打湿了冰冷的棉被。
“林秀兰，熄灯睡觉，电费不要钱啊！”良久，路遥突然开口说。“路遥，我想你爸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冷不冷，饱不饱…”
“够了，林秀兰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还有我要睡觉了，别吵！”路遥把被子拉过头顶，大颗大颗的眼泪浸湿了棉被。林秀兰，其实我也想知道顾城过的好不好？灯啪地一声熄灭了，空气里留下林秀兰长长地一声哀叹。路遥拉开头顶的被子，嗔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屋顶，黑暗中，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在每一个孤独难耐的白天，在每一个灯红酒绿的夜里，在每一个空闲不减的时刻，在每一场醉生梦死的戏里，在每一个睁眼闭眼的瞬间，青黛总会想起乐乐，想乐乐口齿不清地叫她妈妈，想起乐乐在床上打滚的姿势，想起乐乐嘟着小嘴撒娇的翘模样，也想起乐乐死时脸色乌青的扭曲模样。她在想乐乐被遗望在不通风的面包车子里时有每有害怕地叫妈妈，当乐乐快了不能呼吸的时后有没有想起她的脸，有没有恨她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救她。青黛恨自己在乐乐被林妈带走的时候，她都来不及亲她一下。她的心里种满了仇恨，她害怕看到乐乐，害怕回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害怕别人嘲笑乐乐，害怕乐乐找她要爸爸…她什么也不能给乐乐，除了很多很多钱。林妈带乐乐去了一家私立幼儿园之后时常会打电话来汇报乐乐的情况，后来几次林妈总说乐乐会在半夜里惊醒嚎啕大哭，然后惊恐地大叫，不要打针之类的话。青黛想，过一段时间去看她，给她买漂亮的书包漂亮的鞋子。可乐乐却死了，乐乐被老师遗望在了一个不通气又高温的车里，活活闷死了。青黛哭得肝肠寸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乐乐还给青黛唱歌来着，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后来这句话在青黛以后的生命中成了不能复制的疼痛，永生不能结痂的伤口。然而最让青黛心痛的是乐乐死前在幼儿园里受过虐待，乐乐不听话的时候，老师们会打她，用针头给乐乐注肥皂水，用绳子捆住乐乐，用脚踢乐乐的小肚子…青黛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触目惊心，她要以乐乐为名修一座幼儿园。用那些**的钱，做一件干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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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这早餐是在哪里买的？”
“怎么？你喜欢吃吗？那我们就天天都在那买吧！”路遥正准备给苏羽墨一个大大的笑脸时，蓝焰的脸突然贴在了路遥面前。路遥继续埋头吃早餐。
“小二奶，你狗眼瞎了吗？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死猪婆，最好吃成一个二百五小二奶。”
“蓝焰，我突然很想知道没有遇见我之前你是怎样活过来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世界里了，你会不会无聊到死！我很好玩吗？为什么整天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连我吃个早餐你都要管，说真的我妈都没这么关注过我，你是不是对我也太热情了一点！还有我真的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我看到你我都觉得罪过！”路遥清秀的脸上肆无忌惮地绽放着轻若扶柳淡若风的笑容，迷茫而无奈的眼神却模糊的没有焦距。
“因为我害怕无聊，我害怕一个人。”
“害怕无聊就不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害怕无聊，我害怕无聊的人拉着我一起无聊，这会让我觉得我生活在一个疯人院里，整天和一群神精病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该死的小二奶，我再次申明我不是神精病。”
“在我眼里，你是。”“是吗？路遥，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蓝焰眼里隐隐忍忍的忧伤像一条悲愤的河流一泻千里。
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尽管不情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却又不得不承认。林秀兰在二十年前是个女大学生，二十年后却只是一个珠宝售货员兼典当员。第一天上班的林秀兰显然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当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携美丽年轻的小三来挑选珠宝的时候，林秀兰脱口而出一句，先生是为您女儿办嫁妆吗？富商当时气绿了脸扬长而去。
“你是怎么办事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如果男人给女人挑珠宝尽挑小的便宜的，说明他们是夫妻关系，反之则是性关系。夫妻关系需要用宽容凉解来维护，而性关系需要用纯粹的金钱物质来巩固。”
林秀兰情不自禁地想起顾城，如果当时他没有救她，如今彼此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模杨呢？或许顾城的人生不会如此的悲惨。路遥一切罪恶的来源，很多时候她都想亲手杀死路遥，只有路遥这个孽种化成一堆白骨，被世代诅咒，那些如冰棱尖椎如荆棘的记忆才可能像黑暗涌动的潮水一杨漫到她的世界之外。她歇厮底里的恨路遥，恨路遥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可是终究她也是爱路遥的。
灿烂的云霞浮嵌着金灿灿的光，静止的枯木泛着朦胧的晕黄，遥远的地平线上如轻纱般的烟雾袭卷着寒流姗姗而来，滚滚暗影爬上云朵的襁褓像一朵朵墨莲花一杨肆虐地绽放在天空中，抹灰了天空纯白的脸。林秀兰哈了一口寒气。
“小姐，典当。”
林秀兰抬头却看见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这些你都要典当吗？”林秀兰指了指玻璃台上的东西。
“对，您快点啊！我赶时间！”林秀兰粗略地检查一翻后，便递给青黛一把百元大钞。青黛从中间抽了几张出来，递给林秀兰。
“你给我钱干什么？”
“拿着吧！这是行里的规矩！如果以后再有我这杨的人当东西，你多注意点！
入暮时分的天口暗淡了霞光，风在厮声力竭地怒喉着，像魔鬼的诅咒。经理看着愣神的林秀兰，阴阳怪气地说，那是浅河第一名妓，青黛。然后把手有无意无意地游移到了林秀兰的腰间，林秀兰醒过神来触电般的跳开，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还装清高呢在床上，还不是一样得乱叫。”经理阴森森的笑容看得林秀兰混身发抖，提着包包连奔带跑地冲到了大街上。
夜空没有星星黑得像大片大片浓墨，风将路边的树木摇得丧鸣，一团团暗影在无精打彩的霓虹灯下跌荡起浮你追我敢。街道上人群稀稀落落，两旁的店子面黄饥瘦百无聊赖的张着饥渴的大嘴巴，缓慢行驶的公汽也似乎正在梦游。林秀兰搓了搓手，从乌青的嘴里倒出大口大口的白气。精品店的玻璃窗上灯影迷朦，浑浊银白的雾花像一层薄膜遮挡住林秀兰的视线。
林秀兰犹豫了片刻，埋着头走进了店子里。躺在摇椅上涂着妖艳的指甲油的老板娘抬起头看了林秀兰一眼说，要什么自己选，我们店不打折。然后又聚精会神地对着自己的指甲自我欣赏，偶尔，朝一旁的监视器扫两眼。林秀兰把店子转了好几圈，才选中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给正在打哈欠的老板娘付了帐然后伧促地离开了。回家的路途中，林秀兰把手里的围巾攥了又攥，每次看见路遥在雾雨下光着脖子走路，她的心就会一阵阵刺痛。
当林秀兰红着双手把围巾递给路遥时，路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林秀兰，你买这么大一块尿不湿干什么？难道你要背着顾城弄出一个小杂种来吗？想做高龄产妇？
“堵你的嘴！”
“那你有钱吗？有很多很多钱吗？如果你给我很多很多钱，我就用万能胶黏住我自己的嘴。”林秀兰的脑海里突兀地浮出经理的那句话，青黛，浅河第一名妓，认钱不认人！
“路遥，你这个死贱胚子，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以后死在钱堆里，烂货。
“啧，啧，啧，林秀兰就你这素质就你这德性，就你这品性也是上过大学的人？不清楚的估计还以为你们学校的是鸡院呢，什么粪人都有。”
“对，我上的就是鸡院怎么样，你这狗杂种野货来路不明的贱蹄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林秀兰死死地按住路遥的头狠狠地往桌角撞，边撞边用力地撕扯路遥的头发，路遥强忍着泪水，倔强地骂着死母鸡，边骂边学母鸡叫。突然房子内喑哑地绷了一声，路遥歇厮底里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如大雨滂沱。林秀兰莫无表情地杵在一旁，不在说话。那个古老的四方桌，受不了林秀兰暴力的恐吓的闷声瘫痪在地上。
“呵呵，林秀兰，这会不会是我们以后的命运呢？”路遥泪中的笑容像薄薄的刀片天衣无缝地刺进林秀兰的心脏，林秀兰闻到了腐烂的气息，那些像征着死亡的分子像千军万马踏过岁月的长河轰轰烈烈扑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路遥无趣地看了林秀兰一眼，钻进被子里蜷缩着睡下。林秀兰再一次检察门栓之后又在后面抵了两把椅子，躺在床上回忆和顾城的点点滴滴，眼泪像个唐突的孩子打湿了冰冷的棉被。
“林秀兰，熄灯睡觉，电费不要钱啊！”良久，路遥突然开口说。“路遥，我想你爸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冷不冷，饱不饱…”
“够了，林秀兰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还有我要睡觉了，别吵！”路遥把被子拉过头顶，大颗大颗的眼泪浸湿了棉被。林秀兰，其实我也想知道顾城过的好不好？灯啪地一声熄灭了，空气里留下林秀兰长长地一声哀叹。路遥拉开头顶的被子，嗔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屋顶，黑暗中，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在每一个孤独难耐的白天，在每一个灯红酒绿的夜里，在每一个空闲不减的时刻，在每一场醉生梦死的戏里，在每一个睁眼闭眼的瞬间，青黛总会想起乐乐，想乐乐口齿不清地叫她妈妈，想起乐乐在床上打滚的姿势，想起乐乐嘟着小嘴撒娇的翘模样，也想起乐乐死时脸色乌青的扭曲模样。她在想乐乐被遗望在不通风的面包车子里时有每有害怕地叫妈妈，当乐乐快了不能呼吸的时后有没有想起她的脸，有没有恨她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救她。青黛恨自己在乐乐被林妈带走的时候，她都来不及亲她一下。她的心里种满了仇恨，她害怕看到乐乐，害怕回忆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害怕别人嘲笑乐乐，害怕乐乐找她要爸爸…她什么也不能给乐乐，除了很多很多钱。林妈带乐乐去了一家私立幼儿园之后时常会打电话来汇报乐乐的情况，后来几次林妈总说乐乐会在半夜里惊醒嚎啕大哭，然后惊恐地大叫，不要打针之类的话。青黛想，过一段时间去看她，给她买漂亮的书包漂亮的鞋子。可乐乐却死了，乐乐被老师遗望在了一个不通气又高温的车里，活活闷死了。青黛哭得肝肠寸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乐乐还给青黛唱歌来着，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后来这句话在青黛以后的生命中成了不能复制的疼痛，永生不能结痂的伤口。然而最让青黛心痛的是乐乐死前在幼儿园里受过虐待，乐乐不听话的时候，老师们会打她，用针头给乐乐注肥皂水，用绳子捆住乐乐，用脚踢乐乐的小肚子…青黛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触目惊心，她要以乐乐为名修一座幼儿园。用那些**的钱，做一件干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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