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和郑怿择的渊源

果粒贝拉 2448字 2024-06-13 16:04:35
我所有跟郑怿择有关的记忆大都跟女人有关的,应该说我喜欢漂亮女人,郑怿择也喜欢漂亮女人,所以我们才走到了一起,才走的如此长远。我们俩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

高一的时候我跟西子同班,那时候西子的美人潜质已经展露无疑,而且学习又好,还弹得一手好琴正所谓才貌双全。人们常说女人的容貌是最不值得炫耀的,她就像花园里的花,从含苞欲放到激情怒放的娇艳时光与她的生命比起来简直就只是一瞬。然而倘若没有了这一瞬间的美好,花便不再是花了。照这个逻辑,就是说女人在该动人的时候没有动人那就不是女人了。其实所有的女人都有动人的一面,或妩媚、或清纯、或聪颖、或知性,总之女人的美可以从各个角度挖掘。但是青春懵懂的少年懂得挖掘的甚少,能打动他们心灵,激发他们采撷欲望的恐怕也只有女人的容貌。一个美丽的女人可以一眼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一个美丽又有智慧的女人能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心,甚至是一辈子,除非这个女人自己把这颗心狠狠地扔在地上摔碎。西子就是这个美丽又智慧的女人。

那时候我们教室在一楼,而郑怿择他们班在3楼,他总是抓住每个能抓住的课间10分钟跑到我们门口看西子一眼,或者用字条给她留句情话。因为有了后面这种交流方式使得故事中必须有一个跑龙套的。我跟西子同桌,又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个角色非我莫属。就连赶火车、赶飞机、赶投胎这样的事都能错过,约会错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西子学习好、手艺好、脸蛋好、声音好,总之各方面都好,这种好学生在整个学校都是凤毛麟角,所以各种大活动、小活动、不大不小的活动西子无一幸免地被拉去给学校充门面了。所以不错过才是神话。这个时候才凸显了我这个信使的重要性。

郑怿择就跟我们班哨兵一样,几乎回回下课都能看到他,他朝我使个眼色,我出去,他把纸条递给我,我回来坐下。这项工作就跟吃饭、睡觉、上厕所一样必不可少,以至于偶尔一天见不到他就会提醒西子:“你们家郑同学是不是生病了?”西子白我一眼,我继续纠结。整个高一就这样过来了。

高二文理分科后,我跟郑怿择竟然分到了一个班,西子由于选择了文科,所以还是没能跟郑怿择双宿双飞。这回我终于不用再偶尔纠结郑同学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学校好像是要故意给我们这些配角提供更多的戏份,有一段时间因为高中生早恋成风,在一些管理比较开放的学校竟然发生了女生早孕的事情。教育部门下达指令,严禁高中生谈恋爱。每到课间或晚自习这样的黄金时间,都会有带着红袖章的值勤老师或者学生会成员在走廊,操场,宿舍等经常性作案地点巡逻。

这样的大环境下,我的工作量明显需要增加。郑怿择再也不能跑去西子他们班把门了,于是把恋爱工作转到了地下。郑怿择把写好的情书夹在一本辅导书中给我,我再穿越好几个班级把书传给西子,赶着西子也有情意向郑怿择表达的时候还会回敬他一本。

大部分时候郑怿择都会要求我帮他参谋一下文笔、措辞、表点符号等等。所以,即便我恋爱史清白的如一张白纸,但却熟知情书这种文种,对于其措辞运用把握的相当精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有句心声想要跟高考命题组反应,尤其是作文命题人。我觉得高中时期我们青春洋溢,情窦出开,感情世界原始纯洁,作文应该PK一下情书水平。或者大家随意发挥,可以任何题材,不给定任何作文背景,只要语言优美,语法无误就判高分。

随着他们感情地升华,仅通过情书已经不能完全表达情意了。于是放学路上,他们抱着激吻的时候;公园里滚草坪助长的时候,我又要担当放风的角色。跑龙套地大概也就这些戏份了吧,我基本样样精通。

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高考完了我才结束这项工作。我想正是因为我的辛苦奔波,我们三个的高中时段的感情生活才都收获颇丰。西子跟郑怿择的爱情越来越纯粹,我跟西子的友情越来越深厚,我跟郑怿择也从不痛不痒的同窗变成了哥们。到最后竟然质变到了同床,但那个时候却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可能只有月亮会知道。(这一段可能现在的年轻人会非常不理解,或者觉得我们都挺傻逼的,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确实还处在落后的年代,连传呼机都没有,可能爆发户会用上砖头版的大哥大了。还有那个时期处女还是比女处处长多的,也就是说那个年代还是比较保守的。)

缘分这东西确实微妙,尽管郑怿择跟西子爱的死去活来,却并没有得到月老的垂青。倒是我这个跑龙套的,基本上男女主的爱情都要杀青了,我的戏份还在继续。郑怿择虽有理科王子的称号,老师们都说他的大脑比爱因斯坦的更加完美,但还是因为被爱情浇灌的太及时导致高考不得不放水,又被命运捉弄竟然鬼使神差地调剂到我报的A大,而西子却如愿去了北京。两人从此咫尺天涯,到最后就只剩天涯了。

大多数美女都遭受过感情困惑,不是因为命运不济,而是上天给了她们更多地选择机会,以至于迷失了双眼,弄不清自己该守护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大学入学不到两个月西子就提出跟郑怿择分手。

可能是当时目睹了郑怿择痛苦的样子,一直以来我都把他们的分手完全归责与西子。虽然这注定是一场不会有结局的乱爱,可少年时期的对爱情的执着,美好憧憬都被西子这句:“我们分手吧”打破了。还有郑怿择的那颗真心!本来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是没有立场发表看法的,但这场不属于我的爱情,确是我精心呵护了3年的爱情,就像我自己的爱情幻灭一样的心痛。我想以后郑怿择再也不会这么纯粹的爱了。

后来的郑怿择更加的放荡不羁,踩着一地的玻璃心碎渣一路走来。郑怿择跟西子分手后又经历了17次不大不小的恋爱,每次约会都邀我作陪,搞得我既尴尬又尴尬。每次我都咬牙切齿的跟他说:“你们最好**的时候也邀我观摩!”郑怿择每次都充满玩味地说好。我瞪他,狠狠地……古人说:魔音灌耳,噬魂跗骨。倘若目光也能杀人,郑怿择恐怕投胎转世也要好几个轮回了。可是每次我都没能力拒绝,我怕别人再欺负他,有段时间我觉得我就是一只护着小鸡的那只老母鸡。

我们的兄弟情义更加深厚,一次郑怿择发酸的时候拂着我的头说:“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啊,妃浅浅,要是有一天你离开我我一定会痛的死掉的!”虽然有时我有手刃千年前说出这句话的刘阿斗他爹的冲动,但是那次从郑怿择口中说出这句我却觉得形容的如此贴切,那种情感切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