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章
撞见男友出轨现场后，我在慌乱中摔下楼梯，死了。
重活一次，我回到了男友还深深爱着我的时候。
我果断分手，他悲哀祈求，不断问我，「为什么？」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们上一世的结局……
01
「安小姐，您在这儿签字就行。」柜姐满脸堆笑地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子。
奢侈品店的灯光很柔和，映在我的眼里却刺眼，彰显着我的格格不入。
我恍然回神，这是……回到了两年前？
彼时的我正要给董涵渝买下一个腕表，这也是害得之后我刷爆信用卡，负债几百万的腕表，我整个人手一抖。
撞破董涵渝跟他的青梅竹马段浠水偷情之后，我就失足滚下了楼梯，那种骨头碎裂的巨痛让我一下子浑身冒出冷汗。
「安小姐，您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姐姐，涵渝哥很喜欢这个腕表的，你给他买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段浠水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手也攀上了我的肩膀。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初董涵渝要过生日，是她兴冲冲地拉着我要逛街，说给董涵渝买生日礼物。
她怂恿我买下这个几百万的手表，转头又在董涵渝的生日宴上给他送上几千万的手表，狠狠打我的脸。
我面不改色地把肩膀抽了出来，放下即将签字的笔，「我不买了。」
「什么！」
段浠水和柜姐同时开口，我摆了摆手，满脸无奈，「我没钱。」
「姐姐……涵渝哥那么爱你，你连个表都舍不得送吗？」
道德绑架我？
他都偷情了，我为什么还要送他腕表，我有些好笑。
「嗯，舍不得。」
段浠水被狠狠噎了一下，我继续插刀。
「你也说了，他爱我，他爱的是我的人，不是其他人，也又不是我送的东西，你说是吗，妹妹？」
段浠水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如果没记错，上一世她虽然送了董涵渝上千万的腕表，董涵渝却看也没看一眼，带着我送的腕表爱不释手。
这个时候，董涵渝还没出轨。
02
我提着包就要走，柜姐连忙把我拦下，焦急地开口。
「安小姐，这个腕表是今天刚到的，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给您打个九五折。」
她的眼睛不停地描着段浠水，我抬头看着这个家店，突然嗤笑一声。
原来，这是段浠水家的产业。
段浠水把我带到她家的产业，在她家花钱，又在自己家拿更贵的腕表，简直双赢。
我以前竟然真的这样傻乎乎地被忽悠住了。
余光撇见他们家的金饰，想起现在的金价，大涨了……
上一世，我也曾被段浠水忽悠买了一条金项链，说送给董涵渝的母亲。
可是贵妇人哪里会喜欢这种纯金的链子？董母是黑着脸收下的。
转手送出去不到一周，恰逢金价大涨，区区一条金链子，就大涨十几万。
现在，这根金链子静静地躺在我的包里，还没送出去。
太好了！
我冲着她笑得温柔，柜姐一看有希望，连忙笑容得更灿烂了。
我顺手拿出包里的金项链，「我要卖了它。」
柜姐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金价的最高点。
「安……安小姐，您在说笑？」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点业绩没拿到，还倒亏了十多万，估计她受不了了吧。
见我的表情不似作假，柜姐僵硬着脸，「安小姐，今天验金的师傅不在，您看……要不就算了……」
「对呀安姐姐，你要是把她退了，你怎么给干妈送礼物呀？」
段浠水也在那儿劝着，我心里冷笑。
这就是我和段浠水的区别，董母看不上我，为了挤走我，把段浠水接回家里，还美其名曰干女儿……
我懒得再给他们掰扯，悄悄打开手机录像，看向柜姐，「你认识很多客户？人脉挺广？」
柜姐一愣，立马转化成专业的笑容，「安小姐放心，您肯定是我的第一位。」
我直接把手机怼到她的面前，顺便「不小心」把段浠水录了进去，在他们不明所以的目光里，露出冷笑。
「恰巧，我人脉也不差，堂堂奢侈品店，不同意退货，不让人走，你说我发到朋友圈，那些太太还会来吗？」
03
当初为了融入董涵渝的圈子，我觍着脸去加了那些贵妇太太、小姐的微信，我知道他们暗地里都在嘲笑我，「土妞」，「寒酸女」。
可是为了董涵渝，我还是做了，即使给那些太太小姐发消息，也从来得不到回应。现在想想，他们也只有每次在我朋友圈秀恩爱的时候，评头论足这一个作用罢了。
这次也可以。
虽然他们看不起我，不过一个不要脸的销售外加段浠水的笑话，想来他们也是很愿意看的。
段浠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熟视无睹，笑吟吟地对着她，「妹妹觉得对吗？」
「对。」段浠水咬着牙说着这句话，瞪了眼柜姐，「还不快退。」
「段小姐……」
柜姐还想挣扎一下。
「快退！」
段浠水的声音陡然尖厉，我捂着难受的耳朵摇了摇头，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啊。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银行卡回来的一百万，嘴角还没来得及露出笑，下一秒看见了我负债一百万的数字，直接裂开。
我还欠着钱！
「安安……」
低沉冷冽地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去，男人一身宝蓝色西服，显得身姿笔挺，高大帅气，眉眼难掩温柔，手里提着我爱喝的奶茶。
「涵渝哥。」
段浠水直接越过我，欢快地冲了过去，董涵渝皱了皱眉，避开了她的触碰。
避嫌避得分明。
男人信步朝着我我走来，我看着他的脸，眉宇里都透出来了欢喜，一如多年前。
我不可否认，曾经的董涵渝很爱我，是真的很爱我。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大学的食堂，我刚刚跑完800，低血糖发作得厉害。
刚刚挪到食堂门口就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
而董涵渝正好坐的离大门最近，看到热乎乎的饭菜，我满脑子只有「大肘子、大肘子！」
我朝着他一步步挪动，用他的话说，像极了一个变态要把他吞干净，结果下一秒，我就像是碰瓷一样，晕在他的面前，等我醒来，发现他哆哆嗦嗦地在给我喂饭。
我也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大肘子。
原本以为我俩交集在我转给他饭钱，他拒收中就此结束。
可没想到，或许是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这样的女孩，他竟然觉得我十分可爱，对着我穷追不舍。
那时候谁不知道，董涵渝是江城龙头企业的贵公子，而我只是一个需要依靠助学金和打工来获得身份证的丑小鸭。
我深知天壤之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我以为，他这样的人，最多一个月就会失了新鲜感。
可他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一个月，三个月，一年……整整一年，他都在我打工的小食堂外面等我，天黑有他点灯，下雨有他打伞，风雨无阻。
我的心在一点点软化，我想，他跟那些公子哥不一样。
在过年的那天，他满足了所有小女孩梦寐以求的梦想一般，在黄浦江边，包下了五百架无人机，一个个字跳动：安禾，做我女朋友吧——董涵渝。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不再是这茫茫世间的NPC，而是主人公。
在漫天灯光之下，黄浦江边，吹着略带冰凉的江风，我答应了他。
他拥我入怀，带着因为紧张而猛烈跳动的心跳，和异常炽热的温暖，很多年。
可是……他还是躺在了别的女人的床上，那天的白色床单刺痛了我的眼，段浠水裹着浴巾，带着事后的红晕捂嘴娇笑。
「安姐姐，看来涵渝哥也没有多爱你……」
04
念及此，我的泪忽然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男人慌了神，无措地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我的脸。
「安安，你……你怎么了？」
多么好的董涵渝，现在也很好。
可惜，后来他出轨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钝痛，不去看他的眼睛。
「董涵渝，我们分手吧……」
「什么？」
董涵渝不可置信，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肩膀，却像是还在顾虑，怕伤到我一般，没有用力，肩膀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是在害怕。
我依旧没有看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你挺配不上我的。」
05
董涵渝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浠水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安禾你在说什么，你竟敢然说涵渝哥配不上你！」
跟她装了一天的虚假姐妹，我实在受不了，「关你屁事。」
「你！」
「闭嘴！」
董涵渝突然暴戾地吼出声，段浠水的眼睛顿时红了，我看着段浠水挑了挑眉，轻笑。
「对你的干妹妹不温柔一点？」
董涵渝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手背的青筋乍起，自从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分手。
哪怕被惹恼至极，也会在被他抱着猛亲的时候原谅他。
我直接打开手机叫了车，眼都不抬。
「我回去整理个清单，我把你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你，我送你的，也记得回去收拾一下。」
「安安……」董涵渝的嘴唇蠕动，双眼竟然有些红了，「为什么？」
样子有些可怜，像失去了主人的大金毛，我避开了他又试图抓我的手，看着逐渐开来的车。
我刚拉开车门，听到董涵渝有些赌气地开口。
「我才不会把你送我的东西还给你，那是我的，那永远都是我的！」
靠！没品！
我负债一百万！你还给我怎么了！出租车上跳动的数字让我更加心梗。
06
咖啡厅里，董母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着咖啡，我也同样的淡定地喝着咖啡。
重生前，董母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她给了我一张500万支票，让我离开董涵渝。
那个时候我认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高于一切。
我坚定地拒绝了她，董母恼怒极了，泼了我一脸的咖啡，咖啡滚烫，直接让我的脸烫伤得厉害，没法工作。
她是董涵渝的母亲，我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母子情谊，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董涵渝，却换来了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
她刚要端起咖啡的时候，我敏锐地侧身，她却并没有泼我，而是开口。
「听说你跟涵渝提了分手？」
看来狗腿子通风报信挺快啊，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登堂入室了？
上一次让我分手给了我500万……
那这次……
我突然有些期待。
董母却突然笑了起来，「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
我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完，她却突然开口，「你离开江城吧。」
？
「别在这儿打扰浠水和涵渝了。」
想着自己欠下的百万巨款，我忍。眼巴巴等着她拿出支票来羞辱我。
董母没有动，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
她不拿支票羞辱我，还让我滚！
我捏紧了咖啡杯，暗恨自己怎么点的是冰的，不然泼她一脸！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
董母面容扭曲了一下，「安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不要了，送您了，刚好您没脸啊。」
「安禾！」
董母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眼睛满是戾气，我心道不好，立马侧身站了起来，滚烫的咖啡就从我眼前飘过。
恰巧后面有男人路过，被董母的咖啡泼了一身。
07
我幸灾乐祸地去看董母的脸色，她的傲气全然不再，整个人很慌乱，仓皇地站起来，有些无措。
「涵渝……」
？
我猛然回头，对上董涵渝讳莫如深的脸，
他的手指顿在座位上，挡住了我想要离开的路。
他似乎极其愤怒，又极尽克制。
「所以，安安你要跟我分手，是因为我妈妈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是……」董母慌忙地想要解释。
「是。」
我立马打断，说得斩钉截铁，看着董涵渝的眼睛，语气却难掩轻快。
「她让我离开江城，给你和你的干妹妹腾地儿呢。」
「安禾！」
董母的语气里暗含威胁，盯着我的眼神极为不善。
似乎想说，如果我还想跟董涵渝在一起，就别得罪她，也别想着离间他们母子的情谊。
我呵呵冷笑，嘴里说得更快了。
「离开江城我怎么工作啊？真的是蛇蝎心肠，不知道董总这边能不能报销精神损失费和工资补偿！」
董涵渝和董母的脸色都很难看，果然，骂人的话还是要当着当事人说更爽。
「妈……」董涵渝有些艰涩地开口，「你不是答应过以后要好好对安禾，让我们好好在一起吗？」
人前慈母，人后蛇蝎。
不愧是董母。
重活一次，我回到了男友还深深爱着我的时候。
我果断分手，他悲哀祈求，不断问我，「为什么？」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们上一世的结局……
01
「安小姐，您在这儿签字就行。」柜姐满脸堆笑地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子。
奢侈品店的灯光很柔和，映在我的眼里却刺眼，彰显着我的格格不入。
我恍然回神，这是……回到了两年前？
彼时的我正要给董涵渝买下一个腕表，这也是害得之后我刷爆信用卡，负债几百万的腕表，我整个人手一抖。
撞破董涵渝跟他的青梅竹马段浠水偷情之后，我就失足滚下了楼梯，那种骨头碎裂的巨痛让我一下子浑身冒出冷汗。
「安小姐，您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姐姐，涵渝哥很喜欢这个腕表的，你给他买下，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段浠水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手也攀上了我的肩膀。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初董涵渝要过生日，是她兴冲冲地拉着我要逛街，说给董涵渝买生日礼物。
她怂恿我买下这个几百万的手表，转头又在董涵渝的生日宴上给他送上几千万的手表，狠狠打我的脸。
我面不改色地把肩膀抽了出来，放下即将签字的笔，「我不买了。」
「什么！」
段浠水和柜姐同时开口，我摆了摆手，满脸无奈，「我没钱。」
「姐姐……涵渝哥那么爱你，你连个表都舍不得送吗？」
道德绑架我？
他都偷情了，我为什么还要送他腕表，我有些好笑。
「嗯，舍不得。」
段浠水被狠狠噎了一下，我继续插刀。
「你也说了，他爱我，他爱的是我的人，不是其他人，也又不是我送的东西，你说是吗，妹妹？」
段浠水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如果没记错，上一世她虽然送了董涵渝上千万的腕表，董涵渝却看也没看一眼，带着我送的腕表爱不释手。
这个时候，董涵渝还没出轨。
02
我提着包就要走，柜姐连忙把我拦下，焦急地开口。
「安小姐，这个腕表是今天刚到的，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给您打个九五折。」
她的眼睛不停地描着段浠水，我抬头看着这个家店，突然嗤笑一声。
原来，这是段浠水家的产业。
段浠水把我带到她家的产业，在她家花钱，又在自己家拿更贵的腕表，简直双赢。
我以前竟然真的这样傻乎乎地被忽悠住了。
余光撇见他们家的金饰，想起现在的金价，大涨了……
上一世，我也曾被段浠水忽悠买了一条金项链，说送给董涵渝的母亲。
可是贵妇人哪里会喜欢这种纯金的链子？董母是黑着脸收下的。
转手送出去不到一周，恰逢金价大涨，区区一条金链子，就大涨十几万。
现在，这根金链子静静地躺在我的包里，还没送出去。
太好了！
我冲着她笑得温柔，柜姐一看有希望，连忙笑容得更灿烂了。
我顺手拿出包里的金项链，「我要卖了它。」
柜姐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金价的最高点。
「安……安小姐，您在说笑？」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点业绩没拿到，还倒亏了十多万，估计她受不了了吧。
见我的表情不似作假，柜姐僵硬着脸，「安小姐，今天验金的师傅不在，您看……要不就算了……」
「对呀安姐姐，你要是把她退了，你怎么给干妈送礼物呀？」
段浠水也在那儿劝着，我心里冷笑。
这就是我和段浠水的区别，董母看不上我，为了挤走我，把段浠水接回家里，还美其名曰干女儿……
我懒得再给他们掰扯，悄悄打开手机录像，看向柜姐，「你认识很多客户？人脉挺广？」
柜姐一愣，立马转化成专业的笑容，「安小姐放心，您肯定是我的第一位。」
我直接把手机怼到她的面前，顺便「不小心」把段浠水录了进去，在他们不明所以的目光里，露出冷笑。
「恰巧，我人脉也不差，堂堂奢侈品店，不同意退货，不让人走，你说我发到朋友圈，那些太太还会来吗？」
03
当初为了融入董涵渝的圈子，我觍着脸去加了那些贵妇太太、小姐的微信，我知道他们暗地里都在嘲笑我，「土妞」，「寒酸女」。
可是为了董涵渝，我还是做了，即使给那些太太小姐发消息，也从来得不到回应。现在想想，他们也只有每次在我朋友圈秀恩爱的时候，评头论足这一个作用罢了。
这次也可以。
虽然他们看不起我，不过一个不要脸的销售外加段浠水的笑话，想来他们也是很愿意看的。
段浠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熟视无睹，笑吟吟地对着她，「妹妹觉得对吗？」
「对。」段浠水咬着牙说着这句话，瞪了眼柜姐，「还不快退。」
「段小姐……」
柜姐还想挣扎一下。
「快退！」
段浠水的声音陡然尖厉，我捂着难受的耳朵摇了摇头，这心理素质，不太行啊。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银行卡回来的一百万，嘴角还没来得及露出笑，下一秒看见了我负债一百万的数字，直接裂开。
我还欠着钱！
「安安……」
低沉冷冽地声音响起，我回头看去，男人一身宝蓝色西服，显得身姿笔挺，高大帅气，眉眼难掩温柔，手里提着我爱喝的奶茶。
「涵渝哥。」
段浠水直接越过我，欢快地冲了过去，董涵渝皱了皱眉，避开了她的触碰。
避嫌避得分明。
男人信步朝着我我走来，我看着他的脸，眉宇里都透出来了欢喜，一如多年前。
我不可否认，曾经的董涵渝很爱我，是真的很爱我。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大学的食堂，我刚刚跑完800，低血糖发作得厉害。
刚刚挪到食堂门口就闻到了一阵饭菜香味。
而董涵渝正好坐的离大门最近，看到热乎乎的饭菜，我满脑子只有「大肘子、大肘子！」
我朝着他一步步挪动，用他的话说，像极了一个变态要把他吞干净，结果下一秒，我就像是碰瓷一样，晕在他的面前，等我醒来，发现他哆哆嗦嗦地在给我喂饭。
我也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大肘子。
原本以为我俩交集在我转给他饭钱，他拒收中就此结束。
可没想到，或许是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这样的女孩，他竟然觉得我十分可爱，对着我穷追不舍。
那时候谁不知道，董涵渝是江城龙头企业的贵公子，而我只是一个需要依靠助学金和打工来获得身份证的丑小鸭。
我深知天壤之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我以为，他这样的人，最多一个月就会失了新鲜感。
可他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一个月，三个月，一年……整整一年，他都在我打工的小食堂外面等我，天黑有他点灯，下雨有他打伞，风雨无阻。
我的心在一点点软化，我想，他跟那些公子哥不一样。
在过年的那天，他满足了所有小女孩梦寐以求的梦想一般，在黄浦江边，包下了五百架无人机，一个个字跳动：安禾，做我女朋友吧——董涵渝。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不再是这茫茫世间的NPC，而是主人公。
在漫天灯光之下，黄浦江边，吹着略带冰凉的江风，我答应了他。
他拥我入怀，带着因为紧张而猛烈跳动的心跳，和异常炽热的温暖，很多年。
可是……他还是躺在了别的女人的床上，那天的白色床单刺痛了我的眼，段浠水裹着浴巾，带着事后的红晕捂嘴娇笑。
「安姐姐，看来涵渝哥也没有多爱你……」
04
念及此，我的泪忽然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男人慌了神，无措地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我的脸。
「安安，你……你怎么了？」
多么好的董涵渝，现在也很好。
可惜，后来他出轨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钝痛，不去看他的眼睛。
「董涵渝，我们分手吧……」
「什么？」
董涵渝不可置信，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肩膀，却像是还在顾虑，怕伤到我一般，没有用力，肩膀上的手指微微颤抖，是在害怕。
我依旧没有看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你挺配不上我的。」
05
董涵渝还没来得及说话，段浠水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安禾你在说什么，你竟敢然说涵渝哥配不上你！」
跟她装了一天的虚假姐妹，我实在受不了，「关你屁事。」
「你！」
「闭嘴！」
董涵渝突然暴戾地吼出声，段浠水的眼睛顿时红了，我看着段浠水挑了挑眉，轻笑。
「对你的干妹妹不温柔一点？」
董涵渝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手背的青筋乍起，自从在一起后，我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分手。
哪怕被惹恼至极，也会在被他抱着猛亲的时候原谅他。
我直接打开手机叫了车，眼都不抬。
「我回去整理个清单，我把你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你，我送你的，也记得回去收拾一下。」
「安安……」董涵渝的嘴唇蠕动，双眼竟然有些红了，「为什么？」
样子有些可怜，像失去了主人的大金毛，我避开了他又试图抓我的手，看着逐渐开来的车。
我刚拉开车门，听到董涵渝有些赌气地开口。
「我才不会把你送我的东西还给你，那是我的，那永远都是我的！」
靠！没品！
我负债一百万！你还给我怎么了！出租车上跳动的数字让我更加心梗。
06
咖啡厅里，董母坐在沙发上，淡定地喝着咖啡，我也同样的淡定地喝着咖啡。
重生前，董母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她给了我一张500万支票，让我离开董涵渝。
那个时候我认为我们的爱情坚不可摧，高于一切。
我坚定地拒绝了她，董母恼怒极了，泼了我一脸的咖啡，咖啡滚烫，直接让我的脸烫伤得厉害，没法工作。
她是董涵渝的母亲，我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母子情谊，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董涵渝，却换来了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
她刚要端起咖啡的时候，我敏锐地侧身，她却并没有泼我，而是开口。
「听说你跟涵渝提了分手？」
看来狗腿子通风报信挺快啊，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登堂入室了？
上一次让我分手给了我500万……
那这次……
我突然有些期待。
董母却突然笑了起来，「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
我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完，她却突然开口，「你离开江城吧。」
？
「别在这儿打扰浠水和涵渝了。」
想着自己欠下的百万巨款，我忍。眼巴巴等着她拿出支票来羞辱我。
董母没有动，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
她不拿支票羞辱我，还让我滚！
我捏紧了咖啡杯，暗恨自己怎么点的是冰的，不然泼她一脸！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
董母面容扭曲了一下，「安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我微微一笑，「不要了，送您了，刚好您没脸啊。」
「安禾！」
董母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眼睛满是戾气，我心道不好，立马侧身站了起来，滚烫的咖啡就从我眼前飘过。
恰巧后面有男人路过，被董母的咖啡泼了一身。
07
我幸灾乐祸地去看董母的脸色，她的傲气全然不再，整个人很慌乱，仓皇地站起来，有些无措。
「涵渝……」
？
我猛然回头，对上董涵渝讳莫如深的脸，
他的手指顿在座位上，挡住了我想要离开的路。
他似乎极其愤怒，又极尽克制。
「所以，安安你要跟我分手，是因为我妈妈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是……」董母慌忙地想要解释。
「是。」
我立马打断，说得斩钉截铁，看着董涵渝的眼睛，语气却难掩轻快。
「她让我离开江城，给你和你的干妹妹腾地儿呢。」
「安禾！」
董母的语气里暗含威胁，盯着我的眼神极为不善。
似乎想说，如果我还想跟董涵渝在一起，就别得罪她，也别想着离间他们母子的情谊。
我呵呵冷笑，嘴里说得更快了。
「离开江城我怎么工作啊？真的是蛇蝎心肠，不知道董总这边能不能报销精神损失费和工资补偿！」
董涵渝和董母的脸色都很难看，果然，骂人的话还是要当着当事人说更爽。
「妈……」董涵渝有些艰涩地开口，「你不是答应过以后要好好对安禾，让我们好好在一起吗？」
人前慈母，人后蛇蝎。
不愧是董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