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回凤栖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
“食盒是我准备的，娘娘要罚，便罚我吧！”
跪下的这位同碧草一样，也是跟着沈宜芳从将军府入宫的，叫风林。
不过她性子冷，寡言少语，自我穿进这副身体，就没同她唠上过几句话。
按理，我才是正经主子，但目光触及风林，我心竟“咯噔”一下，有些慌。
“你……你为什么……往食盒里……装这些东西？”
风林不卑不亢，“娘娘，你之前就吩咐过，给皇上备吃食，随意装上些充充样子就成，反正他多半也不会吃，省得浪费。奴婢没想过，皇帝今日会开食盒！”
我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表示我的诧异。
不得不承认，真正的沈宜芳，委实是个狠人。
小皇帝是谁？九五至尊，皇家天子！她是嫌自己命长？弄这盆猪食来糊弄？
我挥挥手，示意她们起身道：“行了行了，以后有事先同我说一声，别再自作主张。”
想到昨晚，小皇帝饿着肚子忙了一夜政事，我说出的话中带了几分感慨。
风林没站，仰头正视我的眼眸：“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娘娘是准备原谅皇上了？他那样对待娘娘，娘娘是通通忘记了？”
掷地有声，我的小心脏跟着颤了三颤。
之前，我也从碧草那打探到沈宜芳的确不受小皇帝恩宠，不过这也正常，皇帝那么多老婆呢！
可现在听风林这么一说，这哪是不受宠？两人简直有着深仇大恨的感觉。
“我……忘……”
记是肯定记不起来的，毕竟我是个冒牌货。
“风林，你究竟怎么回事？小姐是要在宫里一辈子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揪着不放，除了让娘娘难受，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碧草对着风林劈头盖脸一通骂。
风林绷着脸，眼泪极不听话地从眼角处垂落，胡乱擦拭：“奴婢只是觉得……小皇子太可怜……那么大的雨，整个太医院一个太医都没有……都是因为皇上……”
“风林！”
碧草平日都乐乐呵呵，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模样。
风林断了声，缓缓起立，躬身告退。
我没留风林，看着她我心里发怵，还是碧草乖巧，转眼又是笑眯眯的模样。
我捏着帕子，支支吾吾想问出风林透露出的那桩旧事。
“碧草……本宫之前落了湖，好些记忆都忘……就是那小皇子……我还有孩子？你同我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说罢，我朝着碧草站着的方向偏了偏，等她回答时内心忐忑：也不知这两人的仇积得深不深，好不好解。
“娘娘，小皇子都去了这些年了。你同皇上好好的，小皇子还是会回来的。”
“那风林说什么大雨，太医……”
碧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娘娘，忘了便忘了。这些天奴婢见你开朗了不少，觉得……觉得是从前的小姐回来了，别问了，好吗？”
这小妮子，说得我心头竟带出几分酸涩。
要不是为了保住自己小命，我保准不多问。
我硬着头皮循循善诱，：“碧草，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万一哪天我突然自己记起来了呢？还不如你先同我说道说道。等日后记起，才不会伤心得受不住，你说，对吗？”
碧草被我说动：“真的？”
“真的！”我重重点头。
碧草垂首，说得支支吾吾：“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娘娘生产小皇子那日，落了场大雨，小皇子最后也没能……没能保住。”
我总感觉这副身躯困乏虚弱，原还遭过这罪。
沈宜芳也怪可怜的。
我正同着碧草一块难过，转瞬察觉到不对劲：“那这和皇帝有什么关系？”
碧草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娘娘难产，我们去请太医，太医院的大夫……全被皇上……给带走……不然，不准还能，还能保得住小皇子一命。可是娘娘，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别埋怨皇上，只要你同皇上好好的，服个软，小皇子还会……”
额，小皇子还会再有的，日子还得过下去的……
牙齿被我咬得“咯吱咯吱”响：这小皇帝，人模狗样的。
什么仇什么怨？狠毒到这地步，那么大个太医院都能搬空。
换我是沈宜芳，猪食都懒怠准备。
“娘娘？”碧草关切地喊我一声。
我赶紧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我终究不是真正的沈宜芳，气愤只是一时。
“食盒是我准备的，娘娘要罚，便罚我吧！”
跪下的这位同碧草一样，也是跟着沈宜芳从将军府入宫的，叫风林。
不过她性子冷，寡言少语，自我穿进这副身体，就没同她唠上过几句话。
按理，我才是正经主子，但目光触及风林，我心竟“咯噔”一下，有些慌。
“你……你为什么……往食盒里……装这些东西？”
风林不卑不亢，“娘娘，你之前就吩咐过，给皇上备吃食，随意装上些充充样子就成，反正他多半也不会吃，省得浪费。奴婢没想过，皇帝今日会开食盒！”
我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表示我的诧异。
不得不承认，真正的沈宜芳，委实是个狠人。
小皇帝是谁？九五至尊，皇家天子！她是嫌自己命长？弄这盆猪食来糊弄？
我挥挥手，示意她们起身道：“行了行了，以后有事先同我说一声，别再自作主张。”
想到昨晚，小皇帝饿着肚子忙了一夜政事，我说出的话中带了几分感慨。
风林没站，仰头正视我的眼眸：“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娘娘是准备原谅皇上了？他那样对待娘娘，娘娘是通通忘记了？”
掷地有声，我的小心脏跟着颤了三颤。
之前，我也从碧草那打探到沈宜芳的确不受小皇帝恩宠，不过这也正常，皇帝那么多老婆呢！
可现在听风林这么一说，这哪是不受宠？两人简直有着深仇大恨的感觉。
“我……忘……”
记是肯定记不起来的，毕竟我是个冒牌货。
“风林，你究竟怎么回事？小姐是要在宫里一辈子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揪着不放，除了让娘娘难受，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碧草对着风林劈头盖脸一通骂。
风林绷着脸，眼泪极不听话地从眼角处垂落，胡乱擦拭：“奴婢只是觉得……小皇子太可怜……那么大的雨，整个太医院一个太医都没有……都是因为皇上……”
“风林！”
碧草平日都乐乐呵呵，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如此声色俱厉的模样。
风林断了声，缓缓起立，躬身告退。
我没留风林，看着她我心里发怵，还是碧草乖巧，转眼又是笑眯眯的模样。
我捏着帕子，支支吾吾想问出风林透露出的那桩旧事。
“碧草……本宫之前落了湖，好些记忆都忘……就是那小皇子……我还有孩子？你同我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说罢，我朝着碧草站着的方向偏了偏，等她回答时内心忐忑：也不知这两人的仇积得深不深，好不好解。
“娘娘，小皇子都去了这些年了。你同皇上好好的，小皇子还是会回来的。”
“那风林说什么大雨，太医……”
碧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娘娘，忘了便忘了。这些天奴婢见你开朗了不少，觉得……觉得是从前的小姐回来了，别问了，好吗？”
这小妮子，说得我心头竟带出几分酸涩。
要不是为了保住自己小命，我保准不多问。
我硬着头皮循循善诱，：“碧草，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万一哪天我突然自己记起来了呢？还不如你先同我说道说道。等日后记起，才不会伤心得受不住，你说，对吗？”
碧草被我说动：“真的？”
“真的！”我重重点头。
碧草垂首，说得支支吾吾：“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娘娘生产小皇子那日，落了场大雨，小皇子最后也没能……没能保住。”
我总感觉这副身躯困乏虚弱，原还遭过这罪。
沈宜芳也怪可怜的。
我正同着碧草一块难过，转瞬察觉到不对劲：“那这和皇帝有什么关系？”
碧草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娘娘难产，我们去请太医，太医院的大夫……全被皇上……给带走……不然，不准还能，还能保得住小皇子一命。可是娘娘，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你别埋怨皇上，只要你同皇上好好的，服个软，小皇子还会……”
额，小皇子还会再有的，日子还得过下去的……
牙齿被我咬得“咯吱咯吱”响：这小皇帝，人模狗样的。
什么仇什么怨？狠毒到这地步，那么大个太医院都能搬空。
换我是沈宜芳，猪食都懒怠准备。
“娘娘？”碧草关切地喊我一声。
我赶紧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我终究不是真正的沈宜芳，气愤只是一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