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走马灯·祭奠自己
尤金拿出地图，盘点着乔诺去过或没去过的地方，最后很认真的通知乔诺：“你还剩7个地方没去。”
“我查了攻略。”乔诺掏出手机，十分认真严谨：“那几个地方没什么特产，也没特别的花。”
“你去因为特产吗！”尤金有些恼火：“你这是巡游！不是旅游！”
“我回圣域一趟，再去那几个圣城。”
“不行！你弄完再去！”尤金无语，这也太孩子气了！
没想到，乔诺当即顶着一张委屈兮兮的脸看过来。
尤金一脸冷漠：“没用。”
“啊啊啊啊——”乔诺捂脸，整个人向后仰，接着在床上左右翻滚：“我不我不我不！”
“你还是小孩子吗！”尤金满脸嫌弃。
乔诺忽然拿出手机，操作了下，然后迅速起身，抓住尤金的手，露出即将付款的界面：“我给你也买机票！我们一起回去，就一天！”
尤金当即甩开乔诺的手，指着乔诺的鼻子警告：“你后天最好给我回来！”
乔诺眼里当即精光大放，他高兴的从床上蹦起来，冲过去就要狠狠拥抱这个好兄弟。
尤金眼疾手快，一抬手，挡住了乔诺脑袋。
乔诺两只手在半空扑腾：“你最好了！”
当天晚上，乔诺迫不及待的回了家，因为不敢回自己寝宫，就躲在乔伊的寝宫里，约了韩非欢。
隔天，乔诺一袭盛装出行，来到后山上，放眼望去，他没瞧见韩非欢。
他四下寻找，在后山花园中心，瞧见韩菲欢的尸体躺在百花从中。
漫天飞花遮盖她大半的身体，她像是睡着了一样，但鲜血却浸润了泥地，沾染了花朵，发出渗人的血腥味。
乔诺惊慌失措，眼眶泛了红，顾不上手里的东西，跑到韩菲欢旁边，任由山上清风呼啸，满地鲜花践踏而起，乔诺跌坐在地，漫天飞花飞舞，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而来。
乔诺颤抖的伸出手，将韩菲欢抱起，不顾泥土混搅着鲜血弄脏他昂贵的礼服，手足无措的检查着韩菲欢的尸体。
“菲菲？”乔诺试探性的发出声，声音里带着颤抖，眼泪在泛红的眼眶打转。
未等他检查清楚，一片阴影挡在他面前，一群皇家军全副武装的将他团团包围。
为首的卡特军官走上前来，朝他行了一礼，随后枪支对准了他的额头：“圣子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一趟，走的是监狱。
恍惚间，走马灯火变得快速起来，那些都是不好受的记忆。
他堂堂圣子，以杀人罪入狱，以叛国罪送上神之审判。
他亲爱的哥哥亲自审问他，他最信任的朋友尤金逼着他认罪。
“那天我是去求婚的，我爱她，我没有杀她，我不会杀她，你是知道的啊。”
乔诺向尤金辩解，尤金只道：“我知道。”
“我没有通敌叛国，我是圣子，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那种事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知道的啊！”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你能证明我清白的啊，为什么不帮我？”乔诺的声音带着哭腔，红着眼眶质问自己的发小：“为什么要我认罪？我有什么罪你倒是说啊！”
哭泣声穿透在整个神之审判，将乔诺的意识拖拽到混沌的世界。
恍惚间，乔诺视线聚焦，漫天飞花又变回漫天飞雪，雪遮盖了森森白骨，掩盖了地上的印记，甚至是……将他淹没。
乔诺像是淹没在花丛中死去的韩非欢一样，被淹没在了白雪之中，倒是鲜血在雪地里染出一朵朵红花。
走马灯花已经结束，乔诺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时，意识悄然恢复，异能游走全身，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回暖，他看到高悬于天空的环形飞艇，青灰色包裹着的阴霾雪天，清楚的意识到——
这里……是无罪之城？
‘还没死？’乔诺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白鹭的话在脑海中徘徊。
【你是自称神明的异能者！是跌落神坛也要回到神坛之上的圣子。】
【你说异能者是神明，生来该高高在上。】
【你们忘了护佑苍生的职责，封闭五官六识，站在穹顶之上，听不到这人间哀嚎！看不到这炼狱火海！】
【我们在这个国家统治下，却被这个国家驱逐抛弃。】
乔诺强忍着疼痛，支起半边身体，堆在身上的雪散落而去，贯穿在身体上的铁棍结了冰，连接在自己长好的血肉，无法分离。
乔诺诺脖子上斑纹亮起，他伸出手触碰铁棍，半截铁棍连带着上头结起的冰雪一道瓦解，身后小半截的铁棍还残留在身上。
乔诺触碰着身前的铁棍，他尝试着从身前掏出来，可是那连带血肉撕扯的痛感蹿遍全身，鲜血染了指尖，又不断滴落在身上，染红了一整片白雪。
乔诺脖子上斑纹大放，他咬牙，强忍着疼痛，双手用力向下拽着和血肉搅在一起的铁棍。
这种感觉，好似要把身上长好的骨头，硬生生拔出来一样。疼痛感蔓延整个骨髓，刺激大脑发出下意识的警告。
乔诺脖子上斑纹越发亮，他红着眼睛咬牙坚持，血液沿着铁棍被抽出，他的双手沾染了鲜血，他一咬牙，一鼓作气猛——拔出！
“啊啊啊啊！”他惨叫出声，用力拔出的铁棍猛地甩到一边，他疼的整个人都趴在雪地里，大片的雪地被染红，他比起之前，更像是死了一样躺在漫天飞雪之中。
乔诺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在铁棍拔出来的瞬间，他异能下意识的释放，伤口处开始愈合。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质问自己：这个样子，跟变种人有什么区别？
乔诺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投放区，看到了满是废墟的罪域城，白鹭的话浮现在脑海——
【被推下神坛来到这地狱的你——看清楚这里了吗？】
乔诺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疼痛感还没过去，他只能蹒跚着往罪域城走。
刚走近罪域城，狭小的巷子摆满了假花，他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到了沾满血肉的铁棍在那染血的雪地之上。
寒风穿行而过，卷起飞雪在那片红雪上盖了一层，似想要掩盖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查了攻略。”乔诺掏出手机，十分认真严谨：“那几个地方没什么特产，也没特别的花。”
“你去因为特产吗！”尤金有些恼火：“你这是巡游！不是旅游！”
“我回圣域一趟，再去那几个圣城。”
“不行！你弄完再去！”尤金无语，这也太孩子气了！
没想到，乔诺当即顶着一张委屈兮兮的脸看过来。
尤金一脸冷漠：“没用。”
“啊啊啊啊——”乔诺捂脸，整个人向后仰，接着在床上左右翻滚：“我不我不我不！”
“你还是小孩子吗！”尤金满脸嫌弃。
乔诺忽然拿出手机，操作了下，然后迅速起身，抓住尤金的手，露出即将付款的界面：“我给你也买机票！我们一起回去，就一天！”
尤金当即甩开乔诺的手，指着乔诺的鼻子警告：“你后天最好给我回来！”
乔诺眼里当即精光大放，他高兴的从床上蹦起来，冲过去就要狠狠拥抱这个好兄弟。
尤金眼疾手快，一抬手，挡住了乔诺脑袋。
乔诺两只手在半空扑腾：“你最好了！”
当天晚上，乔诺迫不及待的回了家，因为不敢回自己寝宫，就躲在乔伊的寝宫里，约了韩非欢。
隔天，乔诺一袭盛装出行，来到后山上，放眼望去，他没瞧见韩非欢。
他四下寻找，在后山花园中心，瞧见韩菲欢的尸体躺在百花从中。
漫天飞花遮盖她大半的身体，她像是睡着了一样，但鲜血却浸润了泥地，沾染了花朵，发出渗人的血腥味。
乔诺惊慌失措，眼眶泛了红，顾不上手里的东西，跑到韩菲欢旁边，任由山上清风呼啸，满地鲜花践踏而起，乔诺跌坐在地，漫天飞花飞舞，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而来。
乔诺颤抖的伸出手，将韩菲欢抱起，不顾泥土混搅着鲜血弄脏他昂贵的礼服，手足无措的检查着韩菲欢的尸体。
“菲菲？”乔诺试探性的发出声，声音里带着颤抖，眼泪在泛红的眼眶打转。
未等他检查清楚，一片阴影挡在他面前，一群皇家军全副武装的将他团团包围。
为首的卡特军官走上前来，朝他行了一礼，随后枪支对准了他的额头：“圣子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一趟，走的是监狱。
恍惚间，走马灯火变得快速起来，那些都是不好受的记忆。
他堂堂圣子，以杀人罪入狱，以叛国罪送上神之审判。
他亲爱的哥哥亲自审问他，他最信任的朋友尤金逼着他认罪。
“那天我是去求婚的，我爱她，我没有杀她，我不会杀她，你是知道的啊。”
乔诺向尤金辩解，尤金只道：“我知道。”
“我没有通敌叛国，我是圣子，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那种事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知道的啊！”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你能证明我清白的啊，为什么不帮我？”乔诺的声音带着哭腔，红着眼眶质问自己的发小：“为什么要我认罪？我有什么罪你倒是说啊！”
哭泣声穿透在整个神之审判，将乔诺的意识拖拽到混沌的世界。
恍惚间，乔诺视线聚焦，漫天飞花又变回漫天飞雪，雪遮盖了森森白骨，掩盖了地上的印记，甚至是……将他淹没。
乔诺像是淹没在花丛中死去的韩非欢一样，被淹没在了白雪之中，倒是鲜血在雪地里染出一朵朵红花。
走马灯花已经结束，乔诺以为自己已经死去时，意识悄然恢复，异能游走全身，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回暖，他看到高悬于天空的环形飞艇，青灰色包裹着的阴霾雪天，清楚的意识到——
这里……是无罪之城？
‘还没死？’乔诺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白鹭的话在脑海中徘徊。
【你是自称神明的异能者！是跌落神坛也要回到神坛之上的圣子。】
【你说异能者是神明，生来该高高在上。】
【你们忘了护佑苍生的职责，封闭五官六识，站在穹顶之上，听不到这人间哀嚎！看不到这炼狱火海！】
【我们在这个国家统治下，却被这个国家驱逐抛弃。】
乔诺强忍着疼痛，支起半边身体，堆在身上的雪散落而去，贯穿在身体上的铁棍结了冰，连接在自己长好的血肉，无法分离。
乔诺诺脖子上斑纹亮起，他伸出手触碰铁棍，半截铁棍连带着上头结起的冰雪一道瓦解，身后小半截的铁棍还残留在身上。
乔诺触碰着身前的铁棍，他尝试着从身前掏出来，可是那连带血肉撕扯的痛感蹿遍全身，鲜血染了指尖，又不断滴落在身上，染红了一整片白雪。
乔诺脖子上斑纹大放，他咬牙，强忍着疼痛，双手用力向下拽着和血肉搅在一起的铁棍。
这种感觉，好似要把身上长好的骨头，硬生生拔出来一样。疼痛感蔓延整个骨髓，刺激大脑发出下意识的警告。
乔诺脖子上斑纹越发亮，他红着眼睛咬牙坚持，血液沿着铁棍被抽出，他的双手沾染了鲜血，他一咬牙，一鼓作气猛——拔出！
“啊啊啊啊！”他惨叫出声，用力拔出的铁棍猛地甩到一边，他疼的整个人都趴在雪地里，大片的雪地被染红，他比起之前，更像是死了一样躺在漫天飞雪之中。
乔诺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在铁棍拔出来的瞬间，他异能下意识的释放，伤口处开始愈合。
他看着自己的伤口，质问自己：这个样子，跟变种人有什么区别？
乔诺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投放区，看到了满是废墟的罪域城，白鹭的话浮现在脑海——
【被推下神坛来到这地狱的你——看清楚这里了吗？】
乔诺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疼痛感还没过去，他只能蹒跚着往罪域城走。
刚走近罪域城，狭小的巷子摆满了假花，他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到了沾满血肉的铁棍在那染血的雪地之上。
寒风穿行而过，卷起飞雪在那片红雪上盖了一层，似想要掩盖这里发生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