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坏
狭小的办公室有一片寂静，卡尔和李斯视线对上，他们没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退缩和怯懦。
李斯已经交代了底线，绝不容退让的底线。
卡尔没有再近一步，他视线重新回到投影仪上，为李斯讲解后裔会的组成结构。
他没暴露出永化门这些年来也没有掌握后裔会的根本据点，成员核心信息等重要情报，只是些上网搜都可以搜到的东西都讲解了之后，提供了一条有效线索：“目前我们已确定的后裔会，是这些人。”
李斯手中资料已经全部翻完，抬头看向投影仪时，在六名后裔会成员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蒂娜。
李斯愣住，瞬间迷茫了下，有些错愕的看了看卡尔，卡尔打量着李斯：“他们的基本资料你也要记清楚，之后的事情我会安排。”
“你可以安排我进后裔会？”李斯有些不可思议。
“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卡尔指了指屏幕上的六位：“你想通过谁进去？”
‘谁都可以？’李斯心中疑惑，没弄明白卡尔的意思，倒是不想拖蒂娜下水，也不想指定谁，于是皱着眉头不耐烦道：“随便。”
“那我来安排了。”卡尔嘴角勾起一抹笑，莫名其妙的问着：“你想暴力一点，还是温和一点。”
李斯皱着眉头，奇怪的看向卡尔：“如果你有什么疾病，建议还是去医院挂号检查。”
卡尔眉头挑起，轻笑着转移目光。他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李莉发来的回复信息。
卡尔跟李莉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上午十点钟，李莉还在学校上课的时间。
原本阴霾的连下了几天雨的天气，变得晴空万里，四处都是阳光明媚，可惜没有什么活力四射的人们在讴歌青春，只有李斯坐在那辆吉普车里，忐忑的等待与李莉的见面。
他已经记下了卡尔要他记下的所有资料，卡尔也正在兑现承诺。
李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似乎最初与卡尔的网上交易，到后来的现世合作，卡尔都很讲信誉，最起码承诺过的事情都做到了。
卡尔……值得信任吗？
这个问题在李斯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
旁边的卡尔忽然开口：“你可爱的莉莉出来了。”
李斯心下一跳，满怀期待的看向窗外，车窗外，李莉正和几个同学走在一起边走边聊着天。
几人有说有笑，忽然有人拉了拉李莉，指着李斯所在的方向说：“嘿，莉莉，那好像是你哥哥！”
李莉顺着朋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靠在车门口的李斯。
两人视线对上，李莉连忙推开同学，告别了朋友，跑到了李斯面前。
她看着李斯，一身普通的白衬衫，外搭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除了一个手机，身上再也没有别的装饰。
以为她还觉得李斯老土丢人，现在却觉得李斯瘦了，本就白皙的肌肤不知怎的白的有点消瘦了。
李斯也正打量着几天没见得李莉，李莉不再化着那鬼样的装，依旧是朋克装束的衣服，可是却不再裸露的暴露自己身体各处了，就连之前最爱的扎着双马尾的长头发，也弄成了单马尾。
“莉莉。”李斯声音有些哽咽。
熟悉的呼唤让李莉眼角泛起红晕，她率先询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斯以为卡尔把李莉关起来，或者是怎么了。
可是李莉却正常的上学，和同学们有说有笑，自由自在的。
卡尔答应他的，都做到了。
‘或许卡尔只是人有点奇怪。’
‘或许卡尔值得信任。’
这样的想法在李斯心里升起，回答了李斯之前心中的疑惑。
“你怎样？最近都在哪？”这是李斯最关心的问题，他想进一步确认。
“在欧蕾娜那，欧蕾娜阿姨很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李莉不让李斯担心，也不想李斯知道她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
“那钱够用吗？想买的衣服，想吃的东西，想买的游戏皮肤，氪的道具，想玩的……”
“行了！”李莉下意识抬高了声音，本能的烦躁抱怨：“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李斯一顿，李莉也顿住了，两人视线对上，下意识的又都错开了视线，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也正是此时，坐在车里的卡尔按下了车窗：“抱歉，打扰你们期待已久的感人重逢。”
“卡尔！”李莉反应激烈，瞪大了眼睛，凶狠的把李斯拽到了自己身后。
李斯被李莉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可随即想到，可能因为在欧蕾娜家，卡尔对自己开过枪，也曾伤害过李莉。
“干嘛这么凶，我和你哥可是朋友。”卡尔说着，视线越过李莉，看向李斯，歪了歪脑袋，努力露出人畜无害的笑：“你说是吧，李斯。”
“算不上敌人。”李斯没有反驳，看到李莉好好地之后，他对卡尔有了改观。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李莉愤怒的向李斯告状。
“当然，好人也不会在永化门。”李斯揉了揉李莉的脑袋。
李莉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李斯和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在这阳光大好的晴天，车里的卡尔大半的身子都融在阴影里，笑容诡异，声音带着颤抖的笑意说着：“永化门里，可不全是坏人，李斯。”
“你想说，你是好人？”李斯说着这话，面上是完全不信的样子。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李斯。”卡尔打开了车门，出车门时，太阳伞撑在了头上，遮盖了大半的身体。
李斯下意识的将李莉护在了身后，卡尔走到他面前，高举的伞向李斯这边倾斜，想要将李斯也拉拢进这片阴影之中。
李斯却后退了一步，直视卡尔的目光。
原本倾斜下去的伞被扶正，卡尔抬起手，递上一把钥匙：“你们有一天相处的时间，为了避免你们全程都在赶路上，这辆车借给你们。”
李斯和莉莉微微愣住，他们不明所以的互看了一眼，最后又将这份疑惑，投向卡尔。
李斯已经交代了底线，绝不容退让的底线。
卡尔没有再近一步，他视线重新回到投影仪上，为李斯讲解后裔会的组成结构。
他没暴露出永化门这些年来也没有掌握后裔会的根本据点，成员核心信息等重要情报，只是些上网搜都可以搜到的东西都讲解了之后，提供了一条有效线索：“目前我们已确定的后裔会，是这些人。”
李斯手中资料已经全部翻完，抬头看向投影仪时，在六名后裔会成员中，第一眼就看到了蒂娜。
李斯愣住，瞬间迷茫了下，有些错愕的看了看卡尔，卡尔打量着李斯：“他们的基本资料你也要记清楚，之后的事情我会安排。”
“你可以安排我进后裔会？”李斯有些不可思议。
“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卡尔指了指屏幕上的六位：“你想通过谁进去？”
‘谁都可以？’李斯心中疑惑，没弄明白卡尔的意思，倒是不想拖蒂娜下水，也不想指定谁，于是皱着眉头不耐烦道：“随便。”
“那我来安排了。”卡尔嘴角勾起一抹笑，莫名其妙的问着：“你想暴力一点，还是温和一点。”
李斯皱着眉头，奇怪的看向卡尔：“如果你有什么疾病，建议还是去医院挂号检查。”
卡尔眉头挑起，轻笑着转移目光。他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李莉发来的回复信息。
卡尔跟李莉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上午十点钟，李莉还在学校上课的时间。
原本阴霾的连下了几天雨的天气，变得晴空万里，四处都是阳光明媚，可惜没有什么活力四射的人们在讴歌青春，只有李斯坐在那辆吉普车里，忐忑的等待与李莉的见面。
他已经记下了卡尔要他记下的所有资料，卡尔也正在兑现承诺。
李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似乎最初与卡尔的网上交易，到后来的现世合作，卡尔都很讲信誉，最起码承诺过的事情都做到了。
卡尔……值得信任吗？
这个问题在李斯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
旁边的卡尔忽然开口：“你可爱的莉莉出来了。”
李斯心下一跳，满怀期待的看向窗外，车窗外，李莉正和几个同学走在一起边走边聊着天。
几人有说有笑，忽然有人拉了拉李莉，指着李斯所在的方向说：“嘿，莉莉，那好像是你哥哥！”
李莉顺着朋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靠在车门口的李斯。
两人视线对上，李莉连忙推开同学，告别了朋友，跑到了李斯面前。
她看着李斯，一身普通的白衬衫，外搭一条洗的泛白的牛仔裤，除了一个手机，身上再也没有别的装饰。
以为她还觉得李斯老土丢人，现在却觉得李斯瘦了，本就白皙的肌肤不知怎的白的有点消瘦了。
李斯也正打量着几天没见得李莉，李莉不再化着那鬼样的装，依旧是朋克装束的衣服，可是却不再裸露的暴露自己身体各处了，就连之前最爱的扎着双马尾的长头发，也弄成了单马尾。
“莉莉。”李斯声音有些哽咽。
熟悉的呼唤让李莉眼角泛起红晕，她率先询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李斯以为卡尔把李莉关起来，或者是怎么了。
可是李莉却正常的上学，和同学们有说有笑，自由自在的。
卡尔答应他的，都做到了。
‘或许卡尔只是人有点奇怪。’
‘或许卡尔值得信任。’
这样的想法在李斯心里升起，回答了李斯之前心中的疑惑。
“你怎样？最近都在哪？”这是李斯最关心的问题，他想进一步确认。
“在欧蕾娜那，欧蕾娜阿姨很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李莉不让李斯担心，也不想李斯知道她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
“那钱够用吗？想买的衣服，想吃的东西，想买的游戏皮肤，氪的道具，想玩的……”
“行了！”李莉下意识抬高了声音，本能的烦躁抱怨：“罗里吧嗦的烦死了！”
李斯一顿，李莉也顿住了，两人视线对上，下意识的又都错开了视线，气氛一度很是尴尬。
也正是此时，坐在车里的卡尔按下了车窗：“抱歉，打扰你们期待已久的感人重逢。”
“卡尔！”李莉反应激烈，瞪大了眼睛，凶狠的把李斯拽到了自己身后。
李斯被李莉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可随即想到，可能因为在欧蕾娜家，卡尔对自己开过枪，也曾伤害过李莉。
“干嘛这么凶，我和你哥可是朋友。”卡尔说着，视线越过李莉，看向李斯，歪了歪脑袋，努力露出人畜无害的笑：“你说是吧，李斯。”
“算不上敌人。”李斯没有反驳，看到李莉好好地之后，他对卡尔有了改观。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李莉愤怒的向李斯告状。
“当然，好人也不会在永化门。”李斯揉了揉李莉的脑袋。
李莉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李斯和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在这阳光大好的晴天，车里的卡尔大半的身子都融在阴影里，笑容诡异，声音带着颤抖的笑意说着：“永化门里，可不全是坏人，李斯。”
“你想说，你是好人？”李斯说着这话，面上是完全不信的样子。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李斯。”卡尔打开了车门，出车门时，太阳伞撑在了头上，遮盖了大半的身体。
李斯下意识的将李莉护在了身后，卡尔走到他面前，高举的伞向李斯这边倾斜，想要将李斯也拉拢进这片阴影之中。
李斯却后退了一步，直视卡尔的目光。
原本倾斜下去的伞被扶正，卡尔抬起手，递上一把钥匙：“你们有一天相处的时间，为了避免你们全程都在赶路上，这辆车借给你们。”
李斯和莉莉微微愣住，他们不明所以的互看了一眼，最后又将这份疑惑，投向卡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