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实身份
清早起来，白以晨坐在窗外发呆。
她最近总是喜欢发呆，有的时候自己明明在认真的坐着某一件事情，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远。
白以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点问题，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电脑。她茫然的看着窗外，周围的一切都有些失真。
“小晨，叔叔来了，快给叔叔问好。”
白以晨是听见他们在叫自己，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不想动。
“小晨，叔叔来看你了，你还不来问好？”
母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白以晨这才缓慢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叔叔、爸、妈。”
她的声音里没带一丝感情，但也没人计较，母亲替她向客人解释着：“小晨该是前几天吓着了，最近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劲。”
“不碍事，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长点心，不该认的，不管人家怎么说，都不能认。”
“是是，小晨听到没？这孩子胆儿小，估计是害怕了。”
“她胆子倒是不小，我是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敢杀人。”
“这……”
“行了，都过去了，也怪她撞见咸湖的那个刺头警察，年轻人就是有英雄梦，想要正义，甩掉就好了。”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什么都管的人，迟早把命搭进去。”
“是啊，小晨也是，就不该管同学的闲事，给自己找麻烦，也给叔叔找麻烦。说句话啊你这孩子。”
“那个路时勋，是什么样的人？”白以晨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被叫叔叔的男人死死盯着她：“和你一样，不怕事的人，以后再遇到他，躲得越远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脑力消耗太多，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有反应了。路时勋平时一天三顿吃完管够，顶多加班时来顿夜宵，最近却越来越容易饿，今早出门前还自己炒了点栗子带到办公室来。
卫杰经过时弯腰往他身上嗅：“小路你这栗子味也太香了，我一进来就闻到。”
路时勋抓了一把给他：“怎么样杰少，卢综落水的位置确定了吗？”
“应该就在木浮村边上的那座桥上，当天雨很大，那座石桥的护栏又年久失修，有一个缺口一直没人管，卢综应该是路滑连人带车摔下去的。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被他电动车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法医怎么说？”
“没有外伤，也没被人下毒，意外死亡可能性比较大。”卫杰把板栗壳捏碎扔进路时勋脚边的垃圾篓里，凑近他问：“哎，那个和你同居的小公主怎么样了？”
“今早又被带去市中心治疗了，她现在归总局管，在我这就是借住。”
“啧，你不就相当于是总局的人么。”
“开会了，小路，马上过来。”铁成行在那边喊了一嗓子，卫杰赶紧朝自己工位上跑去，乖乖坐好。
这一次的会议李越亲自开，十几个人围着一张长方桌坐好，李越照例和他们说了一些近期工作上需要注意的问题，随后目光扫了一圈，落在路时勋身上：“小路你手上在负责什么事？”
“法医判定卢综为意外死亡，我现在还在等队长给我安排其他工作。”
“那正好，你准备一下，一会出发去总局。”
路时勋偏头看了一眼林瀚，林瀚没说话，他又回头看向李越：“局长，你又不要我了？”
“陈浣花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总局说要调人组建专案组，我们这边抽调你和铁成行过去。”
路时勋在心里其实有预感，距离他们从木浮村回来已经过去小半月，总局那边没有交出让人满意的答卷，估计是该把他叫过去了。
散会之后用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工作，路时勋和铁成行结伴去总局，路上铁成行就开始叹气，说这下子能去看小初的时间又变少了。
同在一个城市，小初都是一个大学生了，铁成行依旧每星期都会去看她一次，要不是小初在市里的学校，怕是铁成行都不会同意她住校。
路时勋这样想来还是自己好些，没有那么多顾虑，顶多是给母亲报个平安。
路时勋看着铁成行说道：“进专案组可就忙了，到时候看女儿时间少，你又得天天念。”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干这行呢？为人民服务，为群众除害，这是咱的职责，我要还是你这个年纪，挤破头都要在总局扎根，你就天天惦记着你妈。”
“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在咸湖又不是没有做事，大事小事都无要人做。”
“可以做大事的人，就该去做大事。”
“是是是，您就是能干大事的人，我不是。”
“你这小崽子遇事就喜欢躲在后面，哎，这一次案子这么棘手，那山里哐哐就几箱炸药埋着，如果到时候我真有什么危险，你得替我照顾好小初。”
“哥，铁队，求您了您别吓我，那哐哐几箱炸药在那埋着，咱们的同志不也哐哐几下把它搬了吗？悲观主义不可取。”
到总局之后，专案组所有成员开了个会，刘得青任组长，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坐在那严肃的说：“截至目前我们掌握到的新线索并不多，刘延已经核对了从公主墓里挖出来的其中两具尸体的身份，都是省内人，我们有联系当地警局协助搜寻线索，医院那边暂时也没有线索，咸湖两家医院都正常，我们还在扩大范围排查。”
“木浮村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我们的同事在那转了半个月，天天和老大爷下棋陪老太太聊天，也算是有点收获。”
“那他们都查到些什么了？”
“木浮村眼下常住居民一共五十六人，非老即少，他们家里都有人在外头打工，我看好几个大爷都是年轻人打扮，说是拣家里孩子不要的衣服穿。”
“他们的儿女多久回来一次？”
“都说是逢年过节才回来，平时工作忙没影，不过他们的话不可信。”
“为什么？”
“这村里种地的人家都少，偶有几家小面积的种些菜只够一家人吃，经济来源都靠孩子给钱，这说明木浮村出去的没有穷人。还有他们看到几家小孩用的文具和自己女儿孩子用的一样，但那橡皮上的卡通人物上个月才出现在电视上，只有市里几家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有卖，县里都没进货，最近肯定有人回去了。”
木浮村位置偏僻，虽说进村有好几条路，可条条挨着山、临着崖，没有一定车技根本不敢开车进入，只能徒步走上五六公里。
“对了，你之前不是要调查一个叫严蜀的人，他二十五号去了重溪一趟，在安民药厂拿货，二十六号下午回家，这两天在给各个医院送货。他和木浮村大部分出去的青壮年一样，在为安民集团做事，他们有的在安民药厂工作，有的在安民集团旗下的留心医院工作，根据我们的调查，安民集团创始人之一刘观龙，就是从木浮村出去的，他在把安民集团做大之后，村里找不着工作的人都过去了。”
“留心医院咱们之前搜查过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严蜀拿货需要住一晚？”
“他去重溪之后没有马上进厂，先在酒店住着，就是你和陈浣花上一次住的那个酒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传唤他过来。”
“暂时不用，找个人跟着他吧，他就是个小喽啰，凭他的力量做不出那么大的案子。”
“好，对了小路，你准备一下送陈浣花回家吧，我们会在那边安排人保护她一段时间。”
路时勋已经拿到了资料，经调查，陈浣花的确不是她的真名，或者说不是她现在的名字。
陈浣花出生在重溪镇上，父亲本和母亲经营一家水果店，但陈浣花父亲在她八岁那年溺水身亡，后来母亲带她搬到县里打工，改随母姓，叫尹溪。
“陈浣花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知道了，不过她那边出了点状况，你一会去看看她。”
路时勋忍不住蹙眉，陈浣花今早离家时还好好的，这一会，又出什么状况了。路时勋隐隐想起自第一次催眠结束后这段时间陈浣花在家的变化，心里忽然有了猜测。
散会之后路时勋去见陈浣花，她正独自坐在一个小房间里，头低着一动不动。路时勋蹲下仰视她：“喂，你知不知道给你请的那个催眠师可是花了大价钱，怎么没把你治好反而把你治坏了呢？”
陈浣花微微抬头，看着路时勋一言不发。
路时勋扬着下巴问她：“听说你不愿意回去，为什么？”
“我是陈浣花，不是尹溪，我回哪去？”陈浣花避开了路时勋的目光，路时勋知道她在撒谎。
路时勋正经起来，他没有逼迫陈浣花和自己对视，但目光始终锁定在她身上：“陈浣花，你不傻，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是陈浣花，你也是尹溪。你在那张合照上穿的就是我们找到你时穿的汉服，当天你在演话剧，一个宋朝的公主。你应该明白，我们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
陈浣花还是没有说话，路时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些人会杀我的。”陈浣花许久才说出这一句话，她垂着头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路时勋沉默了一会：“会有警察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监视，我们会为你的安全负责。”
“我不傻。”陈浣花冷冷地说出这一句话：“我的记忆是你们需要的线索，我看见他们杀人了，他们一定在想办法杀我。你们之所以这么着急送我回去，是想拿我做诱饵。”
陈浣花的推测一半是对的，眼下她是唯一的证人，但她的记忆迟迟无法恢复，不如先让她回到原来的地方，凶手知道她活着，一定会找机会对她下手，他们在暗处潜伏，一旦凶手出现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将其抓获。
路时勋尽量照顾着陈浣花的情绪：“你别害怕，我们会保护好你，你回去就过你正常的生活，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我怎么过正常的生活？我什么都不记得，身边的人会怎么看我？对了，刘得青告诉我了，我们家从来没有变得富有，我爸死了，我妈把老房子卖了，我们住在一个更破更小的房子里。”
陈浣花的情绪有些失控说完这番话，她自己都有点被吓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路时勋知道陈浣花很害怕，可是这是她的人生，她总要回去面对。
她最近总是喜欢发呆，有的时候自己明明在认真的坐着某一件事情，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远。
白以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点问题，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电脑。她茫然的看着窗外，周围的一切都有些失真。
“小晨，叔叔来了，快给叔叔问好。”
白以晨是听见他们在叫自己，但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不想动。
“小晨，叔叔来看你了，你还不来问好？”
母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白以晨这才缓慢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叔叔、爸、妈。”
她的声音里没带一丝感情，但也没人计较，母亲替她向客人解释着：“小晨该是前几天吓着了，最近几天情绪都不太对劲。”
“不碍事，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长点心，不该认的，不管人家怎么说，都不能认。”
“是是，小晨听到没？这孩子胆儿小，估计是害怕了。”
“她胆子倒是不小，我是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敢杀人。”
“这……”
“行了，都过去了，也怪她撞见咸湖的那个刺头警察，年轻人就是有英雄梦，想要正义，甩掉就好了。”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什么都管的人，迟早把命搭进去。”
“是啊，小晨也是，就不该管同学的闲事，给自己找麻烦，也给叔叔找麻烦。说句话啊你这孩子。”
“那个路时勋，是什么样的人？”白以晨突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被叫叔叔的男人死死盯着她：“和你一样，不怕事的人，以后再遇到他，躲得越远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脑力消耗太多，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有反应了。路时勋平时一天三顿吃完管够，顶多加班时来顿夜宵，最近却越来越容易饿，今早出门前还自己炒了点栗子带到办公室来。
卫杰经过时弯腰往他身上嗅：“小路你这栗子味也太香了，我一进来就闻到。”
路时勋抓了一把给他：“怎么样杰少，卢综落水的位置确定了吗？”
“应该就在木浮村边上的那座桥上，当天雨很大，那座石桥的护栏又年久失修，有一个缺口一直没人管，卢综应该是路滑连人带车摔下去的。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被他电动车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法医怎么说？”
“没有外伤，也没被人下毒，意外死亡可能性比较大。”卫杰把板栗壳捏碎扔进路时勋脚边的垃圾篓里，凑近他问：“哎，那个和你同居的小公主怎么样了？”
“今早又被带去市中心治疗了，她现在归总局管，在我这就是借住。”
“啧，你不就相当于是总局的人么。”
“开会了，小路，马上过来。”铁成行在那边喊了一嗓子，卫杰赶紧朝自己工位上跑去，乖乖坐好。
这一次的会议李越亲自开，十几个人围着一张长方桌坐好，李越照例和他们说了一些近期工作上需要注意的问题，随后目光扫了一圈，落在路时勋身上：“小路你手上在负责什么事？”
“法医判定卢综为意外死亡，我现在还在等队长给我安排其他工作。”
“那正好，你准备一下，一会出发去总局。”
路时勋偏头看了一眼林瀚，林瀚没说话，他又回头看向李越：“局长，你又不要我了？”
“陈浣花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总局说要调人组建专案组，我们这边抽调你和铁成行过去。”
路时勋在心里其实有预感，距离他们从木浮村回来已经过去小半月，总局那边没有交出让人满意的答卷，估计是该把他叫过去了。
散会之后用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工作，路时勋和铁成行结伴去总局，路上铁成行就开始叹气，说这下子能去看小初的时间又变少了。
同在一个城市，小初都是一个大学生了，铁成行依旧每星期都会去看她一次，要不是小初在市里的学校，怕是铁成行都不会同意她住校。
路时勋这样想来还是自己好些，没有那么多顾虑，顶多是给母亲报个平安。
路时勋看着铁成行说道：“进专案组可就忙了，到时候看女儿时间少，你又得天天念。”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干这行呢？为人民服务，为群众除害，这是咱的职责，我要还是你这个年纪，挤破头都要在总局扎根，你就天天惦记着你妈。”
“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在咸湖又不是没有做事，大事小事都无要人做。”
“可以做大事的人，就该去做大事。”
“是是是，您就是能干大事的人，我不是。”
“你这小崽子遇事就喜欢躲在后面，哎，这一次案子这么棘手，那山里哐哐就几箱炸药埋着，如果到时候我真有什么危险，你得替我照顾好小初。”
“哥，铁队，求您了您别吓我，那哐哐几箱炸药在那埋着，咱们的同志不也哐哐几下把它搬了吗？悲观主义不可取。”
到总局之后，专案组所有成员开了个会，刘得青任组长，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坐在那严肃的说：“截至目前我们掌握到的新线索并不多，刘延已经核对了从公主墓里挖出来的其中两具尸体的身份，都是省内人，我们有联系当地警局协助搜寻线索，医院那边暂时也没有线索，咸湖两家医院都正常，我们还在扩大范围排查。”
“木浮村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我们的同事在那转了半个月，天天和老大爷下棋陪老太太聊天，也算是有点收获。”
“那他们都查到些什么了？”
“木浮村眼下常住居民一共五十六人，非老即少，他们家里都有人在外头打工，我看好几个大爷都是年轻人打扮，说是拣家里孩子不要的衣服穿。”
“他们的儿女多久回来一次？”
“都说是逢年过节才回来，平时工作忙没影，不过他们的话不可信。”
“为什么？”
“这村里种地的人家都少，偶有几家小面积的种些菜只够一家人吃，经济来源都靠孩子给钱，这说明木浮村出去的没有穷人。还有他们看到几家小孩用的文具和自己女儿孩子用的一样，但那橡皮上的卡通人物上个月才出现在电视上，只有市里几家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有卖，县里都没进货，最近肯定有人回去了。”
木浮村位置偏僻，虽说进村有好几条路，可条条挨着山、临着崖，没有一定车技根本不敢开车进入，只能徒步走上五六公里。
“对了，你之前不是要调查一个叫严蜀的人，他二十五号去了重溪一趟，在安民药厂拿货，二十六号下午回家，这两天在给各个医院送货。他和木浮村大部分出去的青壮年一样，在为安民集团做事，他们有的在安民药厂工作，有的在安民集团旗下的留心医院工作，根据我们的调查，安民集团创始人之一刘观龙，就是从木浮村出去的，他在把安民集团做大之后，村里找不着工作的人都过去了。”
“留心医院咱们之前搜查过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严蜀拿货需要住一晚？”
“他去重溪之后没有马上进厂，先在酒店住着，就是你和陈浣花上一次住的那个酒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传唤他过来。”
“暂时不用，找个人跟着他吧，他就是个小喽啰，凭他的力量做不出那么大的案子。”
“好，对了小路，你准备一下送陈浣花回家吧，我们会在那边安排人保护她一段时间。”
路时勋已经拿到了资料，经调查，陈浣花的确不是她的真名，或者说不是她现在的名字。
陈浣花出生在重溪镇上，父亲本和母亲经营一家水果店，但陈浣花父亲在她八岁那年溺水身亡，后来母亲带她搬到县里打工，改随母姓，叫尹溪。
“陈浣花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知道了，不过她那边出了点状况，你一会去看看她。”
路时勋忍不住蹙眉，陈浣花今早离家时还好好的，这一会，又出什么状况了。路时勋隐隐想起自第一次催眠结束后这段时间陈浣花在家的变化，心里忽然有了猜测。
散会之后路时勋去见陈浣花，她正独自坐在一个小房间里，头低着一动不动。路时勋蹲下仰视她：“喂，你知不知道给你请的那个催眠师可是花了大价钱，怎么没把你治好反而把你治坏了呢？”
陈浣花微微抬头，看着路时勋一言不发。
路时勋扬着下巴问她：“听说你不愿意回去，为什么？”
“我是陈浣花，不是尹溪，我回哪去？”陈浣花避开了路时勋的目光，路时勋知道她在撒谎。
路时勋正经起来，他没有逼迫陈浣花和自己对视，但目光始终锁定在她身上：“陈浣花，你不傻，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是陈浣花，你也是尹溪。你在那张合照上穿的就是我们找到你时穿的汉服，当天你在演话剧，一个宋朝的公主。你应该明白，我们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已经确认了你的身份。”
陈浣花还是没有说话，路时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些人会杀我的。”陈浣花许久才说出这一句话，她垂着头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路时勋沉默了一会：“会有警察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监视，我们会为你的安全负责。”
“我不傻。”陈浣花冷冷地说出这一句话：“我的记忆是你们需要的线索，我看见他们杀人了，他们一定在想办法杀我。你们之所以这么着急送我回去，是想拿我做诱饵。”
陈浣花的推测一半是对的，眼下她是唯一的证人，但她的记忆迟迟无法恢复，不如先让她回到原来的地方，凶手知道她活着，一定会找机会对她下手，他们在暗处潜伏，一旦凶手出现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将其抓获。
路时勋尽量照顾着陈浣花的情绪：“你别害怕，我们会保护好你，你回去就过你正常的生活，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我怎么过正常的生活？我什么都不记得，身边的人会怎么看我？对了，刘得青告诉我了，我们家从来没有变得富有，我爸死了，我妈把老房子卖了，我们住在一个更破更小的房子里。”
陈浣花的情绪有些失控说完这番话，她自己都有点被吓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路时勋知道陈浣花很害怕，可是这是她的人生，她总要回去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