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没有人在找我

莫须莫虚 2376字 2021-11-11 16:52:45
  路时勋要去总局办事,朱虹恩正好也要送陈浣花去总局交接。只是朱虹恩开车开得慢,到那时除了看见路时勋的车停在那里,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陈浣花望了一圈,小声说:“他怎么不等我们。”

  “他办他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不用管他。”朱虹恩拎着陈浣花走进总局大楼。陈浣花脚步迈得很慢,打心底有些抗拒。

  事先和这边的同事打过招呼,朱虹恩带陈浣花过去,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待。

  二队这边来了一个样貌清秀的男生,朱虹恩小声的在陈浣花耳边和她解释情况,这边在附近已经给她安排好的住处,为了方便随时找到她问话,也好安排她进行治疗。

  负责照顾陈浣花生活的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警员,姓刘,据说很会聊天,能陪她解闷。

  只是朱虹恩话还没说完,陈浣花就朝门外走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朱虹恩赶紧跟上去想要把她拉回来:“不是小花你听我说,大家现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看你跟着路哥这几天出了这么多事,你在这他们能更好的保护你。”

  陈浣花全当没听见,脚步飞快地朝来时的路上走去。没几步走到偶一个转角处,撞在迎面走来的人的下巴上。

  路时勋这边刚和刘得青谈完事,走出了就遭到如此暴击,他瞪着陈浣花问:“你这是送给我的离别礼物?”

  陈浣花把脸撇到一旁:“我不住这里。”

  “等案子破了你爱住哪住哪,现在老老实实听安排。”路时勋平时和陈浣花说话自在惯了,这会话才说完就被拍了一巴掌:“你好好和人家小姑娘说话。”

  刘得青是十年前从部队转业来的,行事作风老派得很,半点玩笑都不会开。他和蔼的看着陈浣花:“小姑娘啊,你现在可是我们警局的特别关注对象,出不得任何差错,我这精兵强将都来保护你的安全,小刘很优秀的,毕业于……”

  “他是很差劲吗?”刘得青话还没说完,陈浣花就伸手指了指路时勋。

  这个问题问得刘得青有点尴尬:“小路也很优秀,他算是我们二队的编外人员。”

  这时从刘得青身后又走来一个拿着保温壶的男人:“别老给自己的队伍贴金,小路明明是我们三队的编外人员。”

  “我和人家小姑娘说话有你什么事啊。”刘得青很嫌弃的看了那人一眼,试图继续给陈浣花灌输他的想法。

  陈浣花一把拉住路时勋的袖子:“我只和他住。”

  她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半分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路时勋觉得陈浣花简直有毛病,局长这么重视她给她安排好地方都不领情,赖着他那小破屋。

  路时勋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给她分析一下利弊,但还没开口,陈浣花突然整个人往后倒去,还好朱虹恩眼疾手快的把她揽在了怀里。

  第二天中午,路时勋打着哈欠在医院削苹果,陈浣花看着自己手背上绑着的胶带,几次想把针头扯掉。

  路时勋无情的嘲笑着她:“怎么样,装过头了吧?自找苦吃。”

  陈浣花懊恼的拽紧身上的被子,左翻一下右翻一下:“你都知道还不让他们放我出去。”

  “什么放你出去这又不是监狱。”路时勋昨晚在陪护床上睡的,晚上陈浣花踢被子,一张巨大的被子从天而降落在他脸上,路时勋魂都差点被吓出来。所以他并不打算对陈浣花有什么好语气:“我教你,下次装晕,身体别崩得那么紧,你那是柔弱小姑娘楚楚可怜吗?你那是泰山倒地。”

  陈浣花手上打着针,但脚还能动,她狠狠地给路时勋踹了一脚:“你就知道说风凉话,我退烧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你现在打得是营养针,顺便在这等催眠师下午过来,你吵我也没用,我没权利决定你去哪。”路时勋被陈浣花一脚踹得差点拿刀削到自己,默默地挪了挪屁股离她远点。

  陈浣花好奇的问路时勋:“哎,你昨天为什么先回来不等我们,你是不是和你领导说了什么秘密?”

  “知道是秘密了还问,警察办案能都跟你汇报吗?”

  这一次路时勋去重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看起来并不想好好工作,甚至有意的妨碍他,那么容易看出来的线索他们却拖延了一个礼拜,路时勋认为有必要把这些情况汇报上去。

  就在这时,铁成行打来了电话,路时勋听他在电话里乐呵呵的说:“不错啊小路,去重溪才三天就找到了干了件大事,虽然你也算是歪打正着,不过那个赌场背后水很深,重溪中学那案子的嫌疑人也经常和他们打交道。”

  “谁和他们打交道?”路时勋把苹果递给陈浣花后,擦了擦手走到阳台。

  “你问我?这不是你办的案子吗?那个小混混叫什么来着……龙什么天。”

  “龙添?谭思一案她不是已经排除嫌疑了吗?和赌场那边又有什么关系?”

  “哪里排除嫌疑,他自首了,就是他对谭思下的杀手,这个案子三天后开庭,至于他和赌场那边的事我暂时不清楚。”

  路时勋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可能呢,谭思出事那晚龙添压根就没有经过晴明巷,先前重溪警方虽怀疑龙添却一直没有定案,就是因为缺少关键线索,龙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自首,白以晨呢?

  路时勋还要接着问下去,铁成行却说:“行了,我就吃完饭和你唠一嘴,接着忙去了,你早点回来。”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路时勋满怀心事回到病房,陈浣花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换台。路时勋发现她看喜欢电子产品,尤其钟爱游戏机。

  眼下陈浣花在看新闻频道,播音员正在播报一则儿童失踪的消息,陈浣花看得很认真,刚才吃的苹果只剩下核,路时勋见状,拿了垃圾桶递过去,让她把核扔进来。

  “你这近视程度也是厉害了点,人都快钻进去了。”路时勋还记得陈浣花第一次在他家浴室被玻璃封印的场景,每每想到都还很想笑。

  陈浣花抬头看了他一眼,顺便把身体往后挪,背靠着床头坐好:“我能认出你是路时勋不是杀人犯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能不能不要对一个受害者要求太高。”

  “哟,还知道自己是受害者啊。”

  陈浣花刚被救出来那会在路时勋眼里就是个神经病,这段时间好像精神状态恢复许多,她每天盯着新闻频道看了一遍又一遍,大概也能猜到自己是什么情况。

  陈浣花指着电视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家属问路时勋:“你说我对于我的家人来说,会不会也算失踪了,有没有人在电视上这么找我?”

  “没有,近期新闻我们都找过了。”路时勋口快这么一说,感觉到陈浣花不太开心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是每一桩案件都会上新闻,我们也还在找关于你的信息。”

  陈浣花不满意这个回答,躺下被子一拉把脸盖上,不再理会路时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