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周记酒家
镇上乱的很。
一辆辆卡车拉着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犯人进来。
犯人下了车，就当街枪毙。
一茬一茬地杀人，尸体都堆成小山了。
说什么“以儆效尤”。
卸了人的卡车，又装上一个个木箱子。
予敬言说，监督装车的，就是段团长。
可我们的枪都藏在镇外面了。没有枪，怎么动手？
予敬言说，她来镇上不是杀人的，又问我周记酒家怎么走。
那地方我认识，一般人吃不起。
到了周记酒家，单间里有个当官的，请她吃饭。
那当官的穿的也是宪兵团的衣服，我看着那衣服，气得牙根痒。
予敬言对那当官的很客气，管他叫罗营长。
予敬言，你是他们的人吗？
那为什么要救我。
宪兵团害死了陈老师，是仇人。
仇人请客，这饭我吃不下。
他们两个人说了许多我不懂的话。什么大义昭然，夙已归心。
予敬言又说让罗营长带她去见个城防指挥杨师长。
罗营长说他已经安排了，今晚就可以见。但是保密局的人无孔不入，得确保撤离的后路。
罗营长走之前，送了予敬言一把手枪。
“万一出事了，也许用得上。”
罗营长走之后，予敬言又等了半个钟头，才带我从酒家后门走了。
因为赌气没吃饭，我饿了。走之前顺了柜台一盒点心。
是云腿月饼。
予敬言看见了，没说我，但还是去给掌柜结了点心钱。
那天下午予敬言又嘱咐了我好多话，什么战士有纪律，不能情绪化。
要优待俘虏，投降的不能杀。
还有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不能偷东西。
我听着她唠叨，可心里一点不烦。
我觉得她像陈老师，就都答应了。
后来到了客栈，予敬言问我，以后想怎么办。
我说帮完她，就去给陈老师报仇。
予敬言听我这么说，心里就好像把什么事情给确定下了。
她写了一封信，叠好了给我，让我带在身上。
“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带着这个信，去找解放军。”她说，“解放军能帮你给陈老师报仇。”
天黑之后，有人敲门。
看我睡着了，予敬言没叫我，就跟那人走了。
我是装睡的。
等她们出了门，我就挎上砍刀，从窗户翻出去。
予敬言在街上走，我在房顶上走。
当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
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得保护她。
我已经失去陈老师了，不能让她也出事。
一辆辆卡车拉着兵，押着五花大绑的犯人进来。
犯人下了车，就当街枪毙。
一茬一茬地杀人，尸体都堆成小山了。
说什么“以儆效尤”。
卸了人的卡车，又装上一个个木箱子。
予敬言说，监督装车的，就是段团长。
可我们的枪都藏在镇外面了。没有枪，怎么动手？
予敬言说，她来镇上不是杀人的，又问我周记酒家怎么走。
那地方我认识，一般人吃不起。
到了周记酒家，单间里有个当官的，请她吃饭。
那当官的穿的也是宪兵团的衣服，我看着那衣服，气得牙根痒。
予敬言对那当官的很客气，管他叫罗营长。
予敬言，你是他们的人吗？
那为什么要救我。
宪兵团害死了陈老师，是仇人。
仇人请客，这饭我吃不下。
他们两个人说了许多我不懂的话。什么大义昭然，夙已归心。
予敬言又说让罗营长带她去见个城防指挥杨师长。
罗营长说他已经安排了，今晚就可以见。但是保密局的人无孔不入，得确保撤离的后路。
罗营长走之前，送了予敬言一把手枪。
“万一出事了，也许用得上。”
罗营长走之后，予敬言又等了半个钟头，才带我从酒家后门走了。
因为赌气没吃饭，我饿了。走之前顺了柜台一盒点心。
是云腿月饼。
予敬言看见了，没说我，但还是去给掌柜结了点心钱。
那天下午予敬言又嘱咐了我好多话，什么战士有纪律，不能情绪化。
要优待俘虏，投降的不能杀。
还有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不能偷东西。
我听着她唠叨，可心里一点不烦。
我觉得她像陈老师，就都答应了。
后来到了客栈，予敬言问我，以后想怎么办。
我说帮完她，就去给陈老师报仇。
予敬言听我这么说，心里就好像把什么事情给确定下了。
她写了一封信，叠好了给我，让我带在身上。
“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带着这个信，去找解放军。”她说，“解放军能帮你给陈老师报仇。”
天黑之后，有人敲门。
看我睡着了，予敬言没叫我，就跟那人走了。
我是装睡的。
等她们出了门，我就挎上砍刀，从窗户翻出去。
予敬言在街上走，我在房顶上走。
当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
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得保护她。
我已经失去陈老师了，不能让她也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