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女鬼
之前我埋伏宪兵团的时候，听他们喝酒聊天，提到过一个女鬼的事。
我当时就觉得，这帮宪兵团亏心事做太多了，所以怕鬼。
我在山里从小到大，碰上过野猪、老虎、大象，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
但今天，让我碰着了。
当时我被搜山的兵追着跑，从下午跑到了傍晚。
就觉得越跑地势越低，身边的树越来越少。我让他们给赶到山坳里了！
东南西北都冲不出去，把我围死了。
我有点害怕，要是被抓住了，我可能也像陈老师一样，给打得满身是血，扒光了挂在镇子里头吧……
看着西边的太阳沉到山后面去，把天上染得紫红紫红的。
我想，要不给自己个痛快，拿这枪把自己打死了得了。
但我又跟自己说，“你怕什么呢？”
我要的不是痛快，我要的是给陈老师报仇！
我得跟他们拼到最后，多拉几个走。
我瞅见那些兵围上来，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小溪沟里还能躲。
就在这吧，这挺好。我当时想。
身后有枪打过来，我一翻身躺倒了，溪水浸湿了衣服裤子……
他们一步一步围过来，想活捉我，让我投降。
我开始唱牡帕密帕。
唱着唱着，就不怕死了。
也就这时候，远处枪声响了，在山坳里回荡。
是女鬼来了，一枪一个。
这群兵找不到开枪的人，一下就慌了。
但我眼神好，我看见了，老远的林子里，忽隐忽现。
一瘸一拐地，走得很慢。可等你想看清楚的时候，就没影了。
还真是鬼。
我不知道鬼会不会杀我，但趁着乱，我从河沟里冲出去打。
刚才还想围我的人，像野兔子，甩着腚四散跑了。
我追着打，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个，跑得满头大汗。
很快天就黑了。
有个兵让我赶到死路里，把枪一扔，举手让我别杀他。
我一看，就笑了。
还有这便宜事！省了子弹了。
就从腰间抽出砍刀，给那兵放血。
就像宰猪一样，宰了他。
“别动！”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她从黑漆漆的影子里走出来。
好像是陈老师。
当时我想，陈老师死了，变成鬼，来救我了。
“陈老师！”我冲着她喊。
但女鬼没答应我，只是端着枪，一瘸一拐地走，走近我。
她虽然拿着枪，但枪口没指我。
月光下，我看清了。
女鬼不是陈老师，只是留着齐耳的短头发跟她很像。
我看不出来女鬼有多大岁数，她头发花白的，脸上却没有皱纹。右腿是瘸的，走路像个老太太。
“他缴枪投降了，不能杀。”女鬼说。
女鬼凭什么教训我？她又不是陈老师。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是赌气呢，还是撒娇，可能就是想看看女鬼的反应……我就当着她的面，把刀攮进那投降兵的胸口里。
拔刀的时候，血从腔子里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为了这，女鬼跟我生了两天的气。
说，“你个娃娃，怎么下手这么狠毒。”
我毒吗？你是没见过他们怎么折磨的陈老师。
后来有一次，女鬼看见陈老师的眼镜时，问我是哪来的。
我把陈老师的事情说了，她愣了很久。
她们应该是认识的。
女鬼跟我说，别成天“女鬼、女鬼”地喊她，她有名字。
叫予敬言。
我当时就觉得，这帮宪兵团亏心事做太多了，所以怕鬼。
我在山里从小到大，碰上过野猪、老虎、大象，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
但今天，让我碰着了。
当时我被搜山的兵追着跑，从下午跑到了傍晚。
就觉得越跑地势越低，身边的树越来越少。我让他们给赶到山坳里了！
东南西北都冲不出去，把我围死了。
我有点害怕，要是被抓住了，我可能也像陈老师一样，给打得满身是血，扒光了挂在镇子里头吧……
看着西边的太阳沉到山后面去，把天上染得紫红紫红的。
我想，要不给自己个痛快，拿这枪把自己打死了得了。
但我又跟自己说，“你怕什么呢？”
我要的不是痛快，我要的是给陈老师报仇！
我得跟他们拼到最后，多拉几个走。
我瞅见那些兵围上来，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小溪沟里还能躲。
就在这吧，这挺好。我当时想。
身后有枪打过来，我一翻身躺倒了，溪水浸湿了衣服裤子……
他们一步一步围过来，想活捉我，让我投降。
我开始唱牡帕密帕。
唱着唱着，就不怕死了。
也就这时候，远处枪声响了，在山坳里回荡。
是女鬼来了，一枪一个。
这群兵找不到开枪的人，一下就慌了。
但我眼神好，我看见了，老远的林子里，忽隐忽现。
一瘸一拐地，走得很慢。可等你想看清楚的时候，就没影了。
还真是鬼。
我不知道鬼会不会杀我，但趁着乱，我从河沟里冲出去打。
刚才还想围我的人，像野兔子，甩着腚四散跑了。
我追着打，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个，跑得满头大汗。
很快天就黑了。
有个兵让我赶到死路里，把枪一扔，举手让我别杀他。
我一看，就笑了。
还有这便宜事！省了子弹了。
就从腰间抽出砍刀，给那兵放血。
就像宰猪一样，宰了他。
“别动！”说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她从黑漆漆的影子里走出来。
好像是陈老师。
当时我想，陈老师死了，变成鬼，来救我了。
“陈老师！”我冲着她喊。
但女鬼没答应我，只是端着枪，一瘸一拐地走，走近我。
她虽然拿着枪，但枪口没指我。
月光下，我看清了。
女鬼不是陈老师，只是留着齐耳的短头发跟她很像。
我看不出来女鬼有多大岁数，她头发花白的，脸上却没有皱纹。右腿是瘸的，走路像个老太太。
“他缴枪投降了，不能杀。”女鬼说。
女鬼凭什么教训我？她又不是陈老师。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是赌气呢，还是撒娇，可能就是想看看女鬼的反应……我就当着她的面，把刀攮进那投降兵的胸口里。
拔刀的时候，血从腔子里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为了这，女鬼跟我生了两天的气。
说，“你个娃娃，怎么下手这么狠毒。”
我毒吗？你是没见过他们怎么折磨的陈老师。
后来有一次，女鬼看见陈老师的眼镜时，问我是哪来的。
我把陈老师的事情说了，她愣了很久。
她们应该是认识的。
女鬼跟我说，别成天“女鬼、女鬼”地喊她，她有名字。
叫予敬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