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尘埃落定
“……三叔，你不会真的一直在计时，连自己的饭都不吃吧？”骁明川傻眼的看着他。
“五分钟，不多不少。”
“……”俞惜唇角都抽了下。
“可是，这……我才吃到一半。”骁明川饭盒里，还余下许多。
刚刚和俞惜聊天聊到兴头上，根本就没顾得上吃饭。
骁锋擎也不赶他，只将自己的饭盒打开，优雅的用餐，边不疾不徐的开口：“最近，关于白烟和你的事儿，你妈又和我聊过。说是前不久在一次画展上，又见过白烟，还是很喜欢。能让你妈这么满意的，我看不会差到哪里去。”
骁明川一口饭没吞下去，差点被咽死。
“三叔，您行行好吧。”
“早点找个好女孩儿定下来，是件好事儿。”
骁明川咕哝：“也没见您早点定下来啊。”
“我还不早？”骁锋擎挑高眉。
多少年前就把小丫头给定下来了，他自己都忘了。只是出门几天，一不小心就被明川横插一脚，阴差阳错变成了他的未婚妻。
“好好好，就算您早好了。可是，没有修成正果就不能算数吧？您连婚礼都还没办呢，我要还急着结婚，那显得多不孝。”
“我们办婚礼那天，白家的人一定悉数到场，我会特别邀请白烟。所以……”骁锋擎瞥他一眼，“做好再和她见面的心理准备。”
骁明川脸都黑了。
目光转向俞惜，“小婶婶，你看看三叔，和我妈一样，就喜欢乱点鸳鸯谱。你好歹也劝劝我三叔呀。”
俞惜正喝牛奶，听他叫自己“小婶婶”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在骁明川脸上。
“不准乱叫！”俞惜瞪他。
“冤枉，我哪有乱叫，难道你不是我小婶婶啦？”
“你都把我叫老了！”
“谁让你跟我三叔结婚的？你要是跟我的话……”
说到这，感受到一道夹着风暴的幽幽目光，骁明川总算后知后觉的停止了胡言乱语。
最后，闭了嘴，抱着饭盒往外走。
“小婶婶，你最好了，别忘了劝劝我三叔，别跟着我妈一起搀和。”
门被带上的最后，他还不忘又探头进来交代一声。
俞惜哭笑不得。
“他好像真的挺不喜欢白烟那女孩子的。”身为小婶婶，俞惜很认真地帮他执行任务。
“他是被吓到了。”
“那你真的要撮合他和白烟？白烟我见过，挺美的，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我一不是月老，二不是红娘，如何撮合？”骁锋擎尝了口菜，将她的手揣牢在手心里，道：“他妈妈就和我提过一次，我的意思是尊重他的选择。看缘分吧！”
“那还好。”俞惜替骁明川松口气。
“对了……”骁锋擎想起什么，微微停顿了下，侧目看她，“明天就是重新开庭的时间。”
俞惜点点头。
这件案子的消息，她也有在跟进。
看他一眼，问：“有预估大概要判几年么？”
“我这边已经有律师团帮苏蒙蒙给他请的律师，局面应该不会太糟糕。”
俞惜稍稍松口气，“那就好。”
骁锋擎放下筷子，沉目看她一眼，“不怪他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几天总会想起当时我妈走的时候，把我托给他照顾的情景。如果我妈现在还在，知道他现在是这样子的结局，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那下次去拜访的时候，就别告诉咱妈。”
“嗯。”
“我昨天去看过他。挺意外的，他竟然有事求我。”
“是什么事？”走到这个地步，骁磊之对他势必是恨之入骨的。他还能放下自尊心来求他，可想而知是多么重要的事。
“托我好好照顾苏蒙蒙。”
俞惜惊讶。
“老实说，他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我比你还惊讶。我一直以为，他们能走到结婚这一步，完全只是互相利用。现在看来，老四对她恐怕并不只是利益这么简单。”
“其实想想也不意外。他们都纠纠缠缠那么多年了。”
骁锋擎颔首，“昨天让人去找过苏蒙蒙，但是，很遗憾，她已经从老四的别墅里搬了出去，到现在，并不见人。”
“她那么骄傲的人，恐怕不一定会接受你的照顾。”
骁锋擎点头，“这些事，等有机会再见的时候再说。”
……
翌日。
上午，苏蒙蒙便被闹钟吵醒。
窗外，见不到光。
这里是一间环境糟糕的招待所，虽然已经开春，但是，这里还是阴冷得厉害。
那种冷，是渗进骨子里的，冷得关节都在痛。
她抽了件棉袄把自己裹得密密实实。
棉袄厚重宽大，挡住了她只有一点点弧度的小腹。
虽然已经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给自己仔细化上妆容。
上了妆后，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上，也变得光彩照人，精神了许多。
她随意收拾了下行李，将那张去往陌生城市的车票仔细小心的夹在钱夹里。
今天庭审完后，一切尘埃落定，再无回旋的可能。
而这座城市，也再容不下她这个人。
每天被追债的人逼得躲躲藏藏的日子，过得让她生厌。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是阴沟的老鼠，连一点光都不能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招待所。
……
中午。
俞惜独自坐在饭桌上拿了餐具准备开吃的时候，油烟味熏过来，她顿觉胃里翻江倒海，难以忍受。
放下餐具，便往洗手间里跑。
柳妈吓得不轻。
连忙追上去，“是不是吃什么不和胃口了？”
俞惜干了好久，整个胃都像是要吐出来了一样。好久，才有气无力的回：“我还没开吃呢，不知道怎么的……只一闻就犯恶心……”
“只一闻就犯恶心了？”
柳妈一听这话，推门进洗手间。
俞惜也是忽然眼前一亮。
透过镜子，和柳妈对视一眼，呢喃：“难道是……”
“赶紧的，俞小姐，我给先生打电话，让他赔你去医院。”
俞惜抱着小腹乐得不行。
等柳妈拿起电话，都按出数字来的时候，俞惜才恍然回神，赶紧拦她。
“柳妈，先别和他说！”
“这么好的事儿，还不和他说？”
“我想给他个惊喜嘛。还有啊……”俞惜垂首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让自己冷静些，“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就只是猜测嘛。等确认了，再和他说也不迟。何况，他今天下午要去法庭。”
俞惜也暗自告诉自己别太激动。
她怕到时候竹篮打水，自己白高兴一场就糟糕了。
“也是。今天骁磊之先生的案子开庭。也行，那我陪你去也一样。”
……
苏蒙蒙戴着口罩，坐在了最末端的位置。
开庭后，骁磊之戴着手铐，和一行其他几个原本骁氏的高层，站在被告席上接受审判。
两个人，从最初进入时，有那么一秒深沉复杂的对视后，便再没有任何眼神的交集。
可是，苏蒙蒙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
那是替她腹中的孩子看的。
以后，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之后，审判过程，很漫长。漫长得让苏蒙蒙觉得一切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
法官一锤定音。
宣布结果的时候，苏蒙蒙走了神，整个人像是被放空了那样，什么都听不见了。
唯有骁磊之被带走时最后一刻朝她投射而来沉痛而又复杂的眼神，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另一边。
骁锋擎扶着伤心的老爷子起身。任以森凑过来，和他低语了两句，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他一眼便见到了准备起身离开的苏蒙蒙。
他将老爷子交给任以森，低声交代了两句，便沉步往苏蒙蒙走去。
苏蒙蒙拉着行李走出法庭，走到楼梯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其实，她早就见到他了——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如今却恨之入骨的男人！
曾有的那份心动，现在，全部灰飞烟灭，一点都不剩了……
只有恨和怨……
所有的情绪累积在心里，直到此时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彻底爆发。
扬手，苏蒙蒙一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骁锋擎没躲，摸了下当下渗出血的唇角，眼神清冷的盯着她。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么？可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变了！”苏蒙蒙冷笑，“以前的我，不择手段是因为我爱你。可是现在，我不择手段，是因为恨你！骁锋擎，如果不是你，我们苏氏不会破产，我爸不会坐牢，我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苏氏会走到这一步，是必然。医院事故，是拿患者的生命在开玩笑，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你应该很清楚。”
“事到如今，你是胜利者，在我面前怎么叫嚣都可以！但是，骁锋擎，这些仇恨，我绝不会忘！”
“你记不记得都好，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过去式。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从来只为胜利者喝彩。”
苏蒙蒙心有悲凉。
他没说错。
如果现在胜利的是她和骁磊之，如今像阴沟里的老鼠的便会是骁锋擎。
“老实说，经历了这么多，我个人并不愿意和你再有任何交集。但是，老四在狱中托我照顾你。”骁锋擎双手兜在口袋里，瞥她一眼，她面上明显有着和他初听到骁磊之那请求时一样的震惊。
“五分钟，不多不少。”
“……”俞惜唇角都抽了下。
“可是，这……我才吃到一半。”骁明川饭盒里，还余下许多。
刚刚和俞惜聊天聊到兴头上，根本就没顾得上吃饭。
骁锋擎也不赶他，只将自己的饭盒打开，优雅的用餐，边不疾不徐的开口：“最近，关于白烟和你的事儿，你妈又和我聊过。说是前不久在一次画展上，又见过白烟，还是很喜欢。能让你妈这么满意的，我看不会差到哪里去。”
骁明川一口饭没吞下去，差点被咽死。
“三叔，您行行好吧。”
“早点找个好女孩儿定下来，是件好事儿。”
骁明川咕哝：“也没见您早点定下来啊。”
“我还不早？”骁锋擎挑高眉。
多少年前就把小丫头给定下来了，他自己都忘了。只是出门几天，一不小心就被明川横插一脚，阴差阳错变成了他的未婚妻。
“好好好，就算您早好了。可是，没有修成正果就不能算数吧？您连婚礼都还没办呢，我要还急着结婚，那显得多不孝。”
“我们办婚礼那天，白家的人一定悉数到场，我会特别邀请白烟。所以……”骁锋擎瞥他一眼，“做好再和她见面的心理准备。”
骁明川脸都黑了。
目光转向俞惜，“小婶婶，你看看三叔，和我妈一样，就喜欢乱点鸳鸯谱。你好歹也劝劝我三叔呀。”
俞惜正喝牛奶，听他叫自己“小婶婶”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在骁明川脸上。
“不准乱叫！”俞惜瞪他。
“冤枉，我哪有乱叫，难道你不是我小婶婶啦？”
“你都把我叫老了！”
“谁让你跟我三叔结婚的？你要是跟我的话……”
说到这，感受到一道夹着风暴的幽幽目光，骁明川总算后知后觉的停止了胡言乱语。
最后，闭了嘴，抱着饭盒往外走。
“小婶婶，你最好了，别忘了劝劝我三叔，别跟着我妈一起搀和。”
门被带上的最后，他还不忘又探头进来交代一声。
俞惜哭笑不得。
“他好像真的挺不喜欢白烟那女孩子的。”身为小婶婶，俞惜很认真地帮他执行任务。
“他是被吓到了。”
“那你真的要撮合他和白烟？白烟我见过，挺美的，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我一不是月老，二不是红娘，如何撮合？”骁锋擎尝了口菜，将她的手揣牢在手心里，道：“他妈妈就和我提过一次，我的意思是尊重他的选择。看缘分吧！”
“那还好。”俞惜替骁明川松口气。
“对了……”骁锋擎想起什么，微微停顿了下，侧目看她，“明天就是重新开庭的时间。”
俞惜点点头。
这件案子的消息，她也有在跟进。
看他一眼，问：“有预估大概要判几年么？”
“我这边已经有律师团帮苏蒙蒙给他请的律师，局面应该不会太糟糕。”
俞惜稍稍松口气，“那就好。”
骁锋擎放下筷子，沉目看她一眼，“不怪他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几天总会想起当时我妈走的时候，把我托给他照顾的情景。如果我妈现在还在，知道他现在是这样子的结局，真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那下次去拜访的时候，就别告诉咱妈。”
“嗯。”
“我昨天去看过他。挺意外的，他竟然有事求我。”
“是什么事？”走到这个地步，骁磊之对他势必是恨之入骨的。他还能放下自尊心来求他，可想而知是多么重要的事。
“托我好好照顾苏蒙蒙。”
俞惜惊讶。
“老实说，他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我比你还惊讶。我一直以为，他们能走到结婚这一步，完全只是互相利用。现在看来，老四对她恐怕并不只是利益这么简单。”
“其实想想也不意外。他们都纠纠缠缠那么多年了。”
骁锋擎颔首，“昨天让人去找过苏蒙蒙，但是，很遗憾，她已经从老四的别墅里搬了出去，到现在，并不见人。”
“她那么骄傲的人，恐怕不一定会接受你的照顾。”
骁锋擎点头，“这些事，等有机会再见的时候再说。”
……
翌日。
上午，苏蒙蒙便被闹钟吵醒。
窗外，见不到光。
这里是一间环境糟糕的招待所，虽然已经开春，但是，这里还是阴冷得厉害。
那种冷，是渗进骨子里的，冷得关节都在痛。
她抽了件棉袄把自己裹得密密实实。
棉袄厚重宽大，挡住了她只有一点点弧度的小腹。
虽然已经到了这样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给自己仔细化上妆容。
上了妆后，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上，也变得光彩照人，精神了许多。
她随意收拾了下行李，将那张去往陌生城市的车票仔细小心的夹在钱夹里。
今天庭审完后，一切尘埃落定，再无回旋的可能。
而这座城市，也再容不下她这个人。
每天被追债的人逼得躲躲藏藏的日子，过得让她生厌。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是阴沟的老鼠，连一点光都不能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招待所。
……
中午。
俞惜独自坐在饭桌上拿了餐具准备开吃的时候，油烟味熏过来，她顿觉胃里翻江倒海，难以忍受。
放下餐具，便往洗手间里跑。
柳妈吓得不轻。
连忙追上去，“是不是吃什么不和胃口了？”
俞惜干了好久，整个胃都像是要吐出来了一样。好久，才有气无力的回：“我还没开吃呢，不知道怎么的……只一闻就犯恶心……”
“只一闻就犯恶心了？”
柳妈一听这话，推门进洗手间。
俞惜也是忽然眼前一亮。
透过镜子，和柳妈对视一眼，呢喃：“难道是……”
“赶紧的，俞小姐，我给先生打电话，让他赔你去医院。”
俞惜抱着小腹乐得不行。
等柳妈拿起电话，都按出数字来的时候，俞惜才恍然回神，赶紧拦她。
“柳妈，先别和他说！”
“这么好的事儿，还不和他说？”
“我想给他个惊喜嘛。还有啊……”俞惜垂首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让自己冷静些，“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们就只是猜测嘛。等确认了，再和他说也不迟。何况，他今天下午要去法庭。”
俞惜也暗自告诉自己别太激动。
她怕到时候竹篮打水，自己白高兴一场就糟糕了。
“也是。今天骁磊之先生的案子开庭。也行，那我陪你去也一样。”
……
苏蒙蒙戴着口罩，坐在了最末端的位置。
开庭后，骁磊之戴着手铐，和一行其他几个原本骁氏的高层，站在被告席上接受审判。
两个人，从最初进入时，有那么一秒深沉复杂的对视后，便再没有任何眼神的交集。
可是，苏蒙蒙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
那是替她腹中的孩子看的。
以后，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之后，审判过程，很漫长。漫长得让苏蒙蒙觉得一切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远。
法官一锤定音。
宣布结果的时候，苏蒙蒙走了神，整个人像是被放空了那样，什么都听不见了。
唯有骁磊之被带走时最后一刻朝她投射而来沉痛而又复杂的眼神，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另一边。
骁锋擎扶着伤心的老爷子起身。任以森凑过来，和他低语了两句，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他一眼便见到了准备起身离开的苏蒙蒙。
他将老爷子交给任以森，低声交代了两句，便沉步往苏蒙蒙走去。
苏蒙蒙拉着行李走出法庭，走到楼梯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其实，她早就见到他了——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如今却恨之入骨的男人！
曾有的那份心动，现在，全部灰飞烟灭，一点都不剩了……
只有恨和怨……
所有的情绪累积在心里，直到此时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时，彻底爆发。
扬手，苏蒙蒙一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骁锋擎没躲，摸了下当下渗出血的唇角，眼神清冷的盯着她。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么？可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变了！”苏蒙蒙冷笑，“以前的我，不择手段是因为我爱你。可是现在，我不择手段，是因为恨你！骁锋擎，如果不是你，我们苏氏不会破产，我爸不会坐牢，我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苏氏会走到这一步，是必然。医院事故，是拿患者的生命在开玩笑，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你应该很清楚。”
“事到如今，你是胜利者，在我面前怎么叫嚣都可以！但是，骁锋擎，这些仇恨，我绝不会忘！”
“你记不记得都好，现在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过去式。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从来只为胜利者喝彩。”
苏蒙蒙心有悲凉。
他没说错。
如果现在胜利的是她和骁磊之，如今像阴沟里的老鼠的便会是骁锋擎。
“老实说，经历了这么多，我个人并不愿意和你再有任何交集。但是，老四在狱中托我照顾你。”骁锋擎双手兜在口袋里，瞥她一眼，她面上明显有着和他初听到骁磊之那请求时一样的震惊。
